番外006:陶陶懷孕四個月VS雅嫻出事

番外006:陶陶懷孕四個月VS雅嫻出事

蔣陶懷孕三個月的時候,感冒了,感冒的還不輕。

孕婦不能亂吃藥,只能慢慢熬。

她天天喝大量開水,不但沒緩解,反而更嚴重了。

家裏面急得團團轉,老太太和余若蘭問遍了周圍人找解決辦法,各種都試過了,還是沒成效。

只能讓蔣陶自己慢慢挺過去了。

她是在三個月的時候去醫院檢查回來之後,才感冒了。

她猜測可能是因為情緒受波動了,再加上夜裏著了涼,因此這才會得病的。

那天去產檢,是家裏面的阿姨陪同她的。

程雲天早早的回了部隊,家裏面的四位長輩要出門參加宴會,本來說的是,家裏面人一塊跟她去檢查,檢查完了之後在去各忙各的,但蔣陶覺得麻煩,還耽誤他們時間,就讓家裏面的阿姨陪同,讓他們忙自己的事,再說了,到醫院檢查,時間方面沒法控制。

權衡利弊之後,就四位長輩參加宴會,蔣陶和阿姨去醫院。

檢查做的很順利,後面等結果的時候,她在醫院長廊休息椅上等阿姨取結果,自己無聊左右看着。

身處婦科,走廊里坐滿了准媽媽來檢查,而准媽媽身邊則是站着自己的老公……

看着看着,不知怎麼的心頭上就湧上一股酸,心裏不舒服了。

人家檢查都有自己的老公陪同,而她呢,只有阿姨陪同。

自己來檢查沒老公陪同不說,還好幾個月都見不上一次面……

想着就覺得委屈了,心裏堵得慌。

一直等報告取出來,出了醫院,那股子情緒才淡了些,覺得自己不太懂事。

老公在保家衛國,又不是故意不來的,又不是故意不陪着她的。

如果他有時間,肯定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雖是這樣安慰自己,但又覺得一個月就來醫院一次,程雲天都不來陪同,而且來定期檢查這種事他都沒問過她,覺得自己被疏忽的有點厲害了。

各種不滿委屈統統在心裏憋著,再加上天天在家,封閉的環境裏,就容易越想越多。

情緒上不去,又得了感冒,還天天孕吐胃口也不好,感冒便一直沒好轉。

她情緒不高,自然沒讓家裏面人發覺,讓家裏面知道之後,自然是一個電話打過去就讓程雲天回來了。

部隊哪能那麼隨意呢。

蔣陶是這樣想。

感冒了差不多一個月,蔣陶在晚上臨睡前,收到了程雲天的視頻來電,內心雀躍,但在接收的時候,猶豫了下,害怕他看見自己這副鬼樣子。

但還是接了。

瘦了一大圈的蔣陶讓躺在床上的程雲天嚇得不輕,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眉心不受控制地擰在一起。

「怎麼這麼瘦了?臉色也不好,哪裏不舒服?」

不說還好,一說積攢多日的委屈就如同找到了發泄口一樣,一瞬間全部湧出來。

控制不住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屏幕那邊的程雲天便慌了神,手忙腳亂的想把她擦眼淚,才發覺兩人隔着一個手機屏幕,只能柔聲哄著:「怎麼了這是?跟家裏面鬧不愉快了還是誰欺負你了?」

「你。」蔣陶哽咽著說了個字。

程雲天一頭霧水,但還是附和著,「是,我不好,我……欺負你了。」

蔣陶眼淚流得更凶了,「就是你欺負我。我要是不懷孩子,我就不會天天吐了,我還感冒了,連葯都不能吃,我都感冒一個月了,天天難受的都不想活了。還有,去醫院檢查的時候,人家都有老公陪着,我就只有阿姨陪着,跟人家都不一樣!」

她一說,程雲天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受委屈了的同時,身體還不舒服。

程雲天心疼的緊,只能一句一句柔聲哄著,後來看着她睡着之後,穿上衣服,出了宿舍,往家趕。

*

翌日。

蔣陶一醒來,坐在床沿邊的人就進入眼底,她征了征,頂着還有鼻音的嗓音開口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程雲天這一會兒除了心疼只有心疼了。

昨晚上在視頻裏面看到的人已經夠瘦了,哪曾想現在再一看,好像比昨天晚上還要瘦。

眼前的人半天也不說話,只一個勁兒的盯着她看,看的蔣陶渾身不自在,稍微動了動身子之後,又抬手推了他一把,語氣里有點脾氣了,「你看什麼呢?」

程雲天回過神來,嘆口氣:「瘦成這樣想讓我心疼死,是不是?」

蔣陶沒回答。

她也不想瘦的。

沉默一會兒,又問剛才的問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凌晨。」程雲天回答,看她疑惑,又繼續說:「回來那時候看見爸下來倒水喝。聊了幾句準備進屋睡覺,但是爸說,孕婦睡眠淺,最好不要打擾。想了想,就去隔壁房間睡了。」

「怪不得沒感覺到有動靜。」

蔣陶說着坐起來,程雲天給她遞了鞋,剛穿上站起身,人就被坐在床上的那人抱進懷裏了。

程雲天臉貼在她瘦削的背上,心疼的不得了:「受苦了陶陶。」

「沒事兒。」

現在哪還有什麼委屈啊,人家一看她生病了,在家不高興了,二話不說就趕回來了,還委屈什麼啊。

要是之前程雲天知道自己不舒服了,要去做檢查,不用她說,自己也會回來。

程雲天在家待了兩天,看着蔣陶的感冒似乎是好了一點,心裏不放心,但也沒辦法,該回部隊了。

他回來這兩天,把蔣陶去醫院孕檢的日期都了解的清清楚楚,絕對不會讓蔣陶看着別的夫婦產生羨慕。

走之後沒兩天,譚子晴和杜朝陽過來了。

譚子晴穿着平底鞋穩穩噹噹地走着,但杜朝陽還是不放心,伸手在她腰周圍虛虛護著,生怕她磕著碰著了。

商家的幾位長輩算是第二次見譚子晴,第一次的時候是在醫院內,家裏面人以為是她懷孕了,便都趕過去,哪曾想是烏龍。

對於她懷孕的事,蔣陶沒在家人面前提過,他們也不知道,因此在譚子晴說出跟蔣陶月份差不多的時候,家裏面挺驚訝的。

閑聊了會兒,譚子晴問蔣陶什麼時候舉辦婚禮,蔣陶說了個領證日期和舉辦婚禮的日期,領證日期就快到了,是在她懷孕四個月的時候,正好有個好日子,而舉辦婚禮,則是她懷孕五個月的時候。

「你日期和我們日期選的一樣啊!」譚子晴激動地不得了。

「是嗎?」蔣陶也挺意外。

「對啊!」

余若蘭聽見,笑着問:「你們也是那時候辦喜事啊?」

譚子晴點了下頭,「是啊,真是巧。」

郁勝榮笑眯眯地說:「那多好,你和陶陶玩得好,你們還一起有了寶寶,然後你們還一塊領證,一塊舉辦婚禮,這多好。」

譚子晴哈哈笑了笑,「我們還準備一塊生孩子呢!」

蔣陶無奈看她一眼。

余若蘭笑道:「那看看能不能趕到一塊。」

譚子晴在這懷孕的前三個月,沒有孕吐,胃口頂好,尖下巴都快看不出來了,而反觀蔣陶,又是孕吐,又是感冒,胃口還不好,因此家裏面都在猜,譚子晴懷的可能是個小棉襖,知道不讓媽媽受苦,而蔣陶懷的就是個小混蛋了,可勁兒的折騰媽媽。

譚子晴一聽可能是女兒,情緒就不高了,「我想要個兒子,不想要女兒。」

「為什麼呀?小棉襖不好嗎?」蔣陶問。

「當然好啊。但是她以後還要承受生育之痛,當然了,這個除外,萬一她在像我之前一樣,命運那麼坎坷,過得那麼苦,我得心疼死。」

蔣陶:「……」

坐在一邊的罪魁禍首杜朝陽只能小心翼翼地去安慰人。

幾位長輩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也不能揭人傷疤,就很明智不再問了,拿了水果過來,讓她們兩個人吃。

*

蔣陶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和程雲天去領了證。

孕吐在某天早晨起來的時候,突然就消失了,孕吐沒了,胃口也好了,感冒慢慢也好起來了,沒多久,身子就吃成了之前那樣子,去拍結婚證照片的時候,也沒顯得多瘦,正好也不胖,拍出來的照片剛剛好,男俊女美,天造壁人般。

從民政局出來,蔣陶將外面的薄毛衫套上,然後去看程雲天手裏面的紅本本,仰頭只能看見字,看不見上面貼的照片。

蔣陶一邊伸手,一邊道:「讓我看一眼。」

程雲天將她攬到懷裏,放低了證件,蔣陶能看見了,但是想自己拿着好好看看,手還沒碰到結婚證,就被程雲天躲了一下。

蔣陶當然不知道什麼意思,在他懷裏仰頭看他。「幹什麼啊?你讓我拿着好好看看。」

「我拿着你看看就行了,你拿着弄丟了怎麼辦?」程雲天說着又將結婚證遞到她眼前,但就是不讓蔣陶碰。

蔣陶白了他一眼,不想說那麼多,就他拿着看了幾眼。

坐到車上,程雲天發動車子,又想起什麼來了,看了眼民政局大門,才開口:「你那個朋友不也是今天領證?」

「是啊。」蔣陶點頭,又問:「問這個做什麼?」還想出去一塊慶祝啊?

「那怎麼沒見他們?」

「跟我們不是一個區,不在一個民政局。」她還以為要慶祝。

程雲天瞭然,發動車子,往吃飯的地走去。

今天一天他們都不在家吃飯,中午他們兩口在外面吃,等晚上的時候,叫上蔣陶父母、程雲天的父母和爺爺奶奶到外面算是為今天領證這個好日子而慶祝。

蔣陶覺得沒必要,但是家裏面都說領證也是大喜日子,她便由着他們了。

晚餐結束之後,一行人在大門口等著司機開車過來,蔣正明握著蔣陶的手,仔細看着,心裏嘆口氣,自然不舍。

好像一眨眼的功夫,這人就搖身一變,成了人妻和准媽媽,陶青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叮囑著,無非就是蔣陶已經聽了很多遍的話了,大多都是讓她注意身體,走路時小心點,有哪裏不舒服就早點說,別憋在心裏不說,蔣陶一一應着。

司機開車過來,父母就要坐車離開,蔣陶有點不舍,跟程雲天說想送爸媽回家,他沒意見,跟家裏面幾位老的說過之後,送蔣正明夫婦回去,然後他們再開車回去。

這麼一折騰,再回到商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家裏面人都睡了,他們便也上了樓。

進了屋,蔣陶去更衣室拿了套睡衣出來,往浴室裏面進,前腳剛進來,程雲天後腳就跟着進來了,她一怔,「你先洗?」

「一起洗。」他的聲音壓得異常低。

蔣陶:「?!」

受驚不少,待緩神過後,蔣陶才出聲:「別開玩笑,要不你先洗然後我再洗?」

「一起洗。」程雲天又重複了一遍,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意思。

蔣陶:「……」

老實說,兩人之間孩子都有了,最親密的事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就一起洗個澡也沒什麼害羞的,但蔣陶就是不好意思啊!

她走神的功夫,程雲天已經擠進來順便將門關上了,並且已經開始動手脫衣服了。

也不用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都已經坦誠相見了。

蔣陶心裏嘀咕著,然後背對他開始脫衣服。

規規矩矩地洗完澡,兩人出來,然後又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最起碼在程雲天還沒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蔣陶是認為挺規矩的,但也就是兩人剛躺在床上,她還沒思考下一步幹什麼的時候,程雲天已經翻身過來,將她摟到懷裏,同時另一隻大手在薄被下開始蠢蠢欲動,欲興風作浪。

蔣陶一手拍掉遊走在自己肚皮上的手,不滿:「懷着寶寶呢!」

「四個月了。」程雲天幾乎是貼着她耳朵說出來的,聲音低啞,帶着磁性。

蔣陶一陣耳熱,不著痕迹的稍微躲了下:「四個月也不行,有寶寶!」

「書上和醫生都說了,前三個月不行,但第四個月之後,只要輕一點就可以了。」程雲天說着便使勁貼着她的身體。

「不行。」蔣陶還是搖頭,然後又小聲補充了句:「你每次都輕不了。」

讓他開葷之後,蔣陶幾乎每天早上都是酸腿疼腰的起床訓練,那種白天夜裏都沒好日子過的滋味,現在想起來還倒抽一口氣,那滋味實在是……酸爽!

「這次一定輕!」

話落,程雲天再次開始為非作歹,同時張口含着蔣陶的耳垂,聲音低低的:「你難道就不想?都快兩個月了沒做了,你不想?再說了,今晚上是新婚之夜,不做點什麼就……就白白浪費了?」

「你別說話……」

呼出的熱氣全部噴灑在她耳邊,熱熱的痒痒的,無形之中就在撩撥。

這次程雲天很聽話的不說了,但那隻手也不老實,在下面不斷深入……

沒多久,在他懷裏的蔣陶渾身都軟的不像話。

結束的時候,蔣陶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看了旁邊氣息穩定的程雲天一眼,抬腿就一腳蹬在他小腿肚上,氣不打一處來。

程雲天渾身舒坦的將人摟在懷裏,問她洗不洗澡,蔣陶搖頭,不想洗,因為太累了,程雲天便哄着她睡覺。

……

程雲天有三天休假時間,可沒休息夠三天,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去了部隊。

主要是因為——

薛雅嫻出事了。

吃過午飯,老太太和老爺子坐在客廳裏面看午間新聞,正看着一個畫面忽然插播過來。

市區某棟高層建築物天台上,一米高的水泥圍牆上,一男一女,站在上面。

準確來說,是中年男子挾持薛雅嫻站在上面。

腳下是百米高樓,掉下去就沒命,畫面中的薛雅嫻只能任由那人用刀指著脖子。

蔣陶看到之後,嚇了一大跳,連忙喊來了程雲天過來,程雲天見狀,跟蔣陶說了聲,拿了車鑰匙出了門。

他去通知顧遠,顧遠勢必要出來,但駐紮地不能沒人看着,因此程雲天得過去。

他在去的路上,給顧遠打了電話,顧遠已經知道這件事,也正準備給他打電話讓他趕來,而顧遠已經出門。

「怎麼了?這人你們認識啊?」

老太太見兩人臉色不對勁並且那人還急匆匆出門去了,便問。

蔣陶看着電視屏幕,提着一顆心,心亂的胡亂點點頭,又答道:「嗯,是顧遠的女朋友,也是部隊裏面的軍醫。」

「啊?!」老太太驚呼一聲,臉色也變了,「顧家那個大孫子的女朋友啊?」

蔣陶點了一下頭,緊抿著唇。

「那這……是發生什麼了?被人用刀這麼指著,還站那麼高。」老太太又瞄了一眼畫面,沒敢看,生怕下一秒就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

老爺子面上鎮定,深思熟慮過之後,道:「醫療糾紛吧,這丫頭是醫生,那能與人結仇的只有這個了。」

蔣陶搖頭:「她是軍醫,平時都在部隊里給士兵看病,不會結仇,這個應該其他事。」

她話音落,沒人在接腔,蔣陶心裏亂麻麻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畫面,但誰知老太太將電視關了:「先不看了,看着膽戰心驚的,我們等著消息,像這種的肯定是想要點什麼,只要達成目的就行了。如果真想要殺人,怎麼可能會明目張膽的這樣做?」

聽見這麼說,蔣陶稍微放心下來,但看不到是什麼情況,還是焦急的不行。

而高層建築物天台上。

冰冷鋒利的刀尖就抵著自己的脖頸,微微刺痛,薛雅嫻僵著身子,緊抿著唇。

這人還會幾招招式,不然以她的身手,也不會被她弄到這裏來了。

薛雅嫻一直沒說話,想的是敵不動她不動。

果然沒一會兒,這人就按捺不住了。

刀尖又往前面抵了抵,男人語氣也是惡狠狠的:「給我五百萬,立馬放了你!」

薛雅嫻冷靜,沉着應對:「那也得給我個準備時間,我現在身上沒有,你給我幾天讓我準備準備。」

跟自己預料的不一樣,男人瞬間被激怒,將她身子又往前面挪了些許:「你少騙人!你身後的大金主是薛家,包養你的是薛家的大董事,你怎麼會沒五百萬?!你手上沒五百萬你會心甘情願的跟着那糟老頭子?!」

薛雅嫻不清楚他到底在胡說什麼,但是只能順着往下說:「我就算是有,可你現在將我這樣子,我也沒辦法拿給你啊!」

「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樣!不然有你好看!」男人繼續用惡狠狠的語氣警告她,並且又再一次的將她往前推了些許。

薛雅嫻深吸一口氣,瞄了下方一眼,腿軟了幾分,然後輕輕搖搖頭:「不會,沒什麼花樣。」

「諒你也不敢!」

話音落,男人拽著薛雅嫻下去,站在寬闊的平面上之後,她舒了一口氣,準備有所行動,但脖頸間的冰涼不能忽視,她只能任由人繼續挾持着。

回想起剛才他說的話,薛雅嫻問:「你剛才說的,我背後的大金主和包養我的人是什麼意思?」

「呵!」男人冷笑一聲,「怎麼?現在知道要臉了?現在知道這事不光榮了?所以不敢承認了?」

薛雅嫻不懂他到底要說什麼,沒吭聲,保持沉默。

男人用輕視目光看着她,用鄙夷的語氣道:「你插足了人家的感情,被正房知道了,人家正房帶着女兒找到我,讓我取了你的命。」

薛雅嫻:「……」

什麼亂七八槽的!

「那既然是讓你取了我的命,那你現在問我要錢,還準備放了我,那你這不是沒辦成事?還是想在弄死我之前在勒索我一筆錢?」

薛雅嫻可能是說中男人的一個心思了,男人的神情稍稍不自然,但很快恢復正常,他呸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一副「老子不傻」的表情:「殺人犯法,我才沒有那麼蠢!」

「那你事情沒辦成的話,要是讓她們知道了,你不也沒好日子過?」

「你的五百萬,再加上她們給的定金三百萬,一共是八百萬,有了這八百萬,我想去哪就去哪,還怕會被她們找到?」

男人說是這樣說,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

薛雅嫻剛才在無形之中說中了他的想法。

他貪心,見錢眼開。

認定薛雅嫻是大富豪包養的情人,所以心裏想着,在除了薛雅嫻之前先勒索一筆,然後等薛雅嫻的錢到賬之後,在立馬將她除掉,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得到兩筆錢!

他才不怕什麼殺人犯法,反正委託他的那兩個女的說了,讓他放心做,善後的事她們處理。

所以,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到時候拿錢逃到外省去,誰也不知道,誰也不認識,就還是一條好漢!

兩人還未走出天台,一批穿着制服的男人瞬間湧上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是警察和救援人員。

其中一人舉著槍,直直的對着那男人:「放下武器!」

男人在見到警察出現的時候就慌了神,而薛雅嫻察覺到男人身子微微顫抖,便就趁這時候,眼疾手快的將脖頸間的刀尖推到一邊,緊接着握著男人手腕,讓他被迫的將刀扔在地上,緊接着警察過來,制服了他。

男人被制服著也不老實,張口就罵:「你個臭婊子!你什麼時候報的警?!」

薛雅嫻目光清冷的望過去:「我沒報警。可你別忘了,這是光天化日之下,任何人都能看見樓上的情況。」

她頓了一下,又道:「還有我身後沒有什麼大金主,也沒有被人包養。唯一的,我和你口中的薛家有關聯的,那就是我是薛家的女兒。你可能被人擺了一道?」

男人半天沒說話,震驚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警察上前詢問薛雅嫻有沒有大礙,她搖了搖頭。

男人被警察帶下去,帶下去的時候還不老實,嘴裏一直嚷着,他是受人指使的,他原本也不想這樣的。

警察無動於衷。

薛雅嫻也要到警局記錄情況,到了一樓,還有圍觀人群和記者在此,拍照的拍照,議論的議論。

男人就要被警察押上車的時候,目光隨意一瞟,便瞟見了一個人影,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起來,扯著已經喊啞的喉嚨道:「就是那個女人,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她和另外一個女人指使我這樣做的!」

警察望過去,人群中的確站着一位穿着紅衣服妝容精緻的女人,起初只是以為男人精神出問題隨便指認為自己開脫,但那紅衣女人發現警察都在看她的時候,便匆匆穿過人群,想要離開。

立即出動了四名警察,去把那女人同樣請到了警察局。

那人是盧知瑤,顧遠的前女友。

在警局臨時會客室里,薛雅嫻知道了她的身份,同時也知道了,讓那中年男人挾持她的,也是盧知瑤,但同時還有一位,就是薛雅嫻的那位親生母親,陸柔女士。

薛雅嫻知道陸柔待她不親,但是怎麼都沒想到,她的親生母親,都容不下她!

此時的會客室內,屋內氣氛低壓,僵滯的讓人喘不過來氣。

盧知瑤坐在一旁凳子上,繼續道:「當初薛太太找上我,說只要薛雅嫻沒了,那顧遠就自然而然的回到我身邊了,而正好她也不喜歡薛雅嫻,那麼兩人聯手,讓她沒了,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

「我沒多思考便答應了,接下來的事情便陸太太着手安排,安排好之後,陸太太告訴我說,薛雅嫻肯定沒的悄無聲息,誰都找不到,也查不到我們頭上,我信了,可沒想到,今天這事鬧得人盡皆知,我當時出現在那裏,其實是想上去制止的,但是來晚了一步,因為警察先到,封鎖了大樓,不讓人進去了,我便只好在樓下等著,看見找的那個人被抓住之後,我想着被抓了也行,那這件事就等於沒人知道了。而要上去制止是因為,我沒有那麼執迷不悟,還沒有到瘋狂的地步,還不會因為得不到一個人就去除他身邊人的那種地步。」

陸柔面如死灰,死死盯着盧知瑤和那中年男人,想活剝了他們的心都有了。

讓他悄無聲息,他為什麼沒這麼做?!

事到臨頭,盧知瑤都急着為她自己開脫了,那她呢?還怎麼辦?

在眾人望過來的視線中,陸柔知道自己臉色不好看,但那又如何,被人污衊了,誰的臉色能好看?在豪門幾十年,沉着鎮定還是會一點的。

陸柔冷靜開口,語氣里還染上了幾分不可思議:「我印象中,我是不認識什麼盧小姐的,而且盧小姐所說的,我和你一起找人殺害我的女兒,這——這真是太荒唐了,真是想都不敢想,雅嫻是我親生女兒,我是她親生母親,我怎麼會殺害自己的女兒呢?這位小姐是不是因為得不到顧遠了,所以精神方面可能受了點刺激,然後指著人就是污衊啊?」

薛家人剛開始聽了盧知瑤的話也是懷疑,而現在聽了陸柔的話,確定了盧知瑤的精神方面可能真的有問題。

雅嫻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沒理由,而且怎麼狠得下心去殺害她的親生女兒?

倒是這位盧小姐,因為是顧遠的前女友,所以現在看見雅嫻和顧遠在一起了,所以才心生歹念,動了別的心思。

似乎這樣才說得通。

一時間,大家看陸柔的目光就沒那麼銳利了,反倒是看盧知瑤,一個個目光像是帶刀一樣,直直像她刺過去。

已經被眾人確定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的盧知瑤絲毫不慌,看了陸柔一眼,慢條斯理的從包里翻出手機,找到錄音,聲音放到最大。

口稱與盧知瑤不認識的陸柔,卻語氣十分熟稔的與她說話,與她商量計策……

錄音播放完畢,盧知瑤收回手機,這才開口:「陸女士就不要再說這是假的這此類的話了。如果我們從來沒見過面,我也從來沒聽過你說話,那我造假可能都沒機會。還有,也不是我一個證人,還有抓進來的那位行兇者,他也可以證明,你們要是還不信,可以翻翻他身上,有兩張銀行卡,一張是我的名,另外一張就是陸女士的名,兩張卡,各一百五十萬。要是這樣你們還不相信的話,那我們每次見面的地點都有監控,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去調取監控。」

都說到這份上了,難道還有假?

薛老爺子轉頭,不敢相信,同時臉色瞬間氣的發紅,怒視着陸柔,震驚難以想像:「混賬東西!她是從你肚子裏面的一塊肉啊!你怎麼都這麼狠心?孩子在外面流落這麼多年,你不但不疼愛,還動了要她的命想法,你到底是有什麼居心?!」

薛雅嫻站在顧遠身側,目光冷淡地望着自己的親生母親。

她也想知道呢。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對她的敵意就不是一般大,一直到後來的相認,薛雅嫻都沒在她這裏感受得到一點的母愛和親情!

薛鈞偉覺得眼前這個婦人陌生極了,完全想不到這個平日裏說話柔聲細語,溫柔如水的女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娶了個蛇蠍婦人。

陸柔完全懵了。

她沒想到盧知瑤還留有一手,完全沒想到!

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竟然對她這麼戒備?這麼防著?

她慌亂地搖著頭,嘴裏胡亂的撇清自己:「我沒有,都是她在胡說,我怎麼會殺我自己的女兒呢,我怎麼會?」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裝傻充愣的,薛鈞偉看着就一陣怒火,噌的站起身,平日裏的剋制與鎮定完全看不到,揚起手掌用盡全力往陸柔臉上甩了一巴掌——

陸柔當即被扇暈了過去。

那一巴掌來的太快,陸柔沒有防備,也沒有預料到,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只覺腦袋發昏,聽見幾聲驚呼,便意識全無。

陸柔好像做了個夢——

二十多年前,她還很年輕,皮膚有光澤有彈性還緊緻,前凸后翹,身上沒有一絲贅肉,一點都不像已經生過一個孩子的人了。

她被邀請去參加同學聚會。

她自然樂意前往,說是同學聚會,其中就是攀比,看誰過得好而已。

她嫁入豪門,老公潔身自好,同時待她好,兩人育有一子,怎麼看都怎麼幸福,心裏面自然是有優越感。

念及她老公的原因,不少人前來巴結她,希望陸柔能幫他們在她老公跟前說上幾句話或者安排個好工作。

畢竟,誰都不想少奮鬥幾年。

前來同她喝酒的還有位在學生時期就喜歡陸柔的,不過那時候他從未表白,陸柔也只當不知道,更可況對他也不感冒。

時隔十來年,都已經結婚生子,這種事自然不會有人提起來說笑,可他提起了,陸柔只是禮貌笑着,閑聊了幾句,便感覺腦袋有點暈。

她想,可能是喝多了。

畢竟,來找她喝酒的是一波又一波。

那男人察覺到她的異樣,便很體貼地問:「小柔,是不是喝醉了?要不先送你走?」

頭越來越暈,在夾雜着屋內的吵鬧聲,陸柔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明知強撐下去也不是辦法,便點頭:「我家司機在樓下等着我,不麻煩你了。」

「送你下去吧,你暈成這樣下樓,也挺讓人擔心的。」

陸柔猶豫了下,「那……謝謝你了。」

她拎起包,朝同學們告別,那男人自告奮勇要送陸柔,自然是被同學們起鬨一番。

她暈得很,也看不清腳下的路,只放心的讓男人攙扶著下樓。

沒坐上自己家的車,也沒有從酒店正門出去,而是走了後門。

夢中的陸柔就像是有上帝視角一樣,站在一邊旁觀著,觀看着自己沒有看到的一切。

她看到那男人在來找她喝酒之前,一個人縮在角落裏,鬼鬼祟祟,一邊轉頭張望,一邊又轉頭過去繼續手裏面的動作——

有白色粉末倒入玻璃杯中,玻璃杯中有紅酒,在倒入的那一刻,便消失不見。

接着,男人的動作就光明正大起來,他手執兩杯紅酒來到陸柔跟前,將加了白色粉末的紅酒遞給她,陸柔沒有防備,便喝了下去。

緊接着便有了接下來腦袋暈沉,被人從後門帶出的那一幕。

而現在——

像是旁觀者一樣的陸柔跟着那男人,看見把她扶著進了那個對自己來說是噩夢的酒店,酒店距離聚會的那家酒店不遠,沒幾步路。

進了大廳,男人開了房,旁觀者一樣的陸柔聽見那酒店房號,即便是到了現在,心裏還抽抽的疼。

她想上前去阻止,可身子好像不會動了一樣,想發出聲音,像是有什麼扼住喉嚨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響,沒辦法得到求助。

房間開好,那男人動,她跟着動,兩人之間始終保持着同樣的距離,不近一分,不後退一步。

她眼睜睜的看着噩夢重演。

看見自己被那男人扶進了房間,開了燈,門關上,男人粗魯的將自己扔在床上,而她卻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男人下一步便翻開她的包,先將手機拿出來,她沒辦法湊近,可知道他在幹什麼。

給司機師傅編了個短訊,說自己會很晚回去,讓司機先回家。

聚會酒店門前的司機以為她在裏面玩的正高興,不方便打電話只能發短訊便沒有起疑,給陸柔回了短訊,便發動車子離開了。

旁觀者一樣的陸柔這才明白了之後二十多年都沒想明白的事,那就是當天晚上司機師傅沒見她回家,為什麼不打電話問問?

她現在明白了,什麼都知道了。

而在酒店的男人將短訊刪除,將她手機裝進包里,然後又將包翻了個底朝天,將她所有現金都抽走,裝進自己口袋。

緊接着,自己的上衣被脫掉,只餘下裏面的胸衣,下面褲子也被脫掉,留了底褲,做完這些,男人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全身上下只餘一條內褲。

他上了床,仔細端詳了陸柔上上下下,眼底的慾望掩蓋不住,眼睛都猩紅了。

他俯下身子,在她身上吸出一個又一個的痕迹,覺得差不多了之後,撿起扔在地上的褲子,摸了摸褲兜,沒找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手機不在身邊。

他又仔細找了找,還是不在,安靜地想了想,想起來落在酒店了。

懊惱地抓了抓頭髮,煩躁的起床,又穿起衣服,往門口走去。

而這一出去,那男人再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醒來的陸柔在酒店大床上看見自己渾身吻痕,堪稱赤身裸體,直接崩潰!

------題外話------

一萬字,我碼了三天……羨慕以前那個一天就能碼出一萬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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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爺撩寵之最強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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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06:陶陶懷孕四個月VS雅嫻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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