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真狂士自風流(第五更-求訂閱)

24.真狂士自風流(第五更-求訂閱)

台下慕容雪仰望着那扛着大戟的少年,一時間愣住了。

「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麼厲害!」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慕容雪怎麼也想不到,那曾經倒在泥濘雨水裏,被踩踏在腳下,被佝僂老僕攙扶著,狼狽離場的少年,怎麼如此?

那一天,這少年也是如此發着狂,捏著拳頭,揮舞而出,但卻是揮了個空,被自己另一位追求者大笑着一腳就踹飛。

那瘦削的身子板在半空,像是一隻掙扎的死狗,噴出一抹染紅了水鄉潑墨的血,然後四肢落地,重重摔在污濁而潮濕的泥土裏。

四面都是大笑,笑着他的不自量力,笑着他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蠢模樣。

那少年,趴在地上,重重咳著,一口一口的紅,順着漫天的大雨,化作了細膩遊絲,彌散、擴張、再變淡,歸於虛無。

那一天的大笑,嘲笑,依然在耳邊。

那被老狗般的僕人攙扶的廢物背影,依然在眼前。

只是...

今天為何不是這樣的結局?

為何,他一拳,兩拳,就瞬間碾壓二哥,還有那皇莆遼?

甚至這一戟,威壓,直接將大長老擊敗。

那單手握戟,狂妄霸道的模樣,在不停衝擊著慕容雪的心理防線,像是在不停告訴她,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慕容雪。」

台上少年雖然布衣,但卻無人敢小覷他,他一言,便是眾人側耳傾聽。

俯瞰著那美艷的臉龐,那少年向著台下雍容而素有天才之名的慕容家小千金,招了招手:「我追你,被你拒絕。

我為你戰鬥,卻被踩在腳下。

年少無知,自然會做些無知的事。

但我希望你明白,自今天起,你我再無關係。

若是有,也是...你永遠望着我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哈哈哈哈!!

夏廣黑髮狂舞,持戟而立,忽的如狂士般大笑起來。

這一笑,便是笑得諸般委屈,諸般罵名,紈絝之名,煙消雲散。

真狂士自有氣度。

粗衣布服,不掩風流!

「來!上來!讓我看看慕容家的天才劍客,有幾錢幾兩的本事?」

少年退後半步,讓出半邊擂台,似乎靜靜等著敵人。

但是這擂台有他在,便如霸主虎踞龍盤,慕容雪咬了咬唇,終究不敢上去。

她是無論如何也未曾料到這樣的結局,白衣袖中的雙拳緊緊捏起,脫口而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如大長老所言,你雖然有着力量,但是卻毫無章法,你這樣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也是入不了四品的!!

邪門功法一時快,但你後續呢?

這般速成的法子,怎麼可能有後續的四品功法?

或者,你敢不敢說,你練得是什麼功夫?

讓大夥聽聽!你說呀!」

她不敢登台,帶着些歇斯底里,大聲喊著,叫着,毫無風度。

但她的疑問,也是眾人的疑問。

什麼樣的武功,能讓一個少年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裏,做到這程度?

似乎察覺夏廣被問住了。

慕容雪咄咄逼人,尖叫着:「你說呀,說呀!有本事昭告天下,告訴大家,你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你又是修習了什麼功法?!」

「蠢女人。」

夏廣帶着一絲憐憫的笑,「誰得了奇遇,會把自己的底牌全部告訴別人?你到底是傻,還是笨?

看着樣子,你也不想打了。」

他轉身,向著唐門的抱了抱拳:「多謝兵器了,很趁手!」

說罷,就是要把兵器扔回去。

唐怨灰白頭髮,也不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了。

唐笑風知道自己六弟的脾氣,這六弟能打,但是不愛說話,通常點頭搖頭,就已經夠給你面子了,如今不肯收回這戟,也是認可了台上那位小兄弟。

於是,便是揚聲道:「皇莆廣兄弟,這戟贈送給你了,我唐門所造的兵器,也許算不得什麼神兵利器,但是材質絕對好,你既然耍著趁手,那就留着吧。」

夏廣笑了笑,也不拘泥,「謝了。」

台下。

慕容雪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皇莆廣,有本事你說,你告訴大家,你說呀!!你練的什麼功夫!你說呀?」

慕容世家家主,慕容參合面色非常不好,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情,就這麼黃了。

他自然想挽回,於是便揚聲道:「賢侄,雖說奇遇不可外泄,但是今日此事關乎我慕容家臉面,你還是回答雪兒這個問題吧。

也好讓我慕容家知道,到底是輸在了何處?」

夏廣還未說話,唐笑天便是開口了:「慕容家主,勝敗兵家常事,今天若是換了我家小姐上場,也是一般的結局,這位小兄弟與我唐門結有善緣,你有何必咄咄逼人呢?

三個虎級的唐門暗器,馬上送到,此事,就這麼作罷,結了吧。多說無益。」

說完后,唐笑天直接看向了台上那布衣少年,一時間只覺得越看越滿意,如此人物...當真是潛力無限,若無以為,十年之後,當是一遇風雲就化龍的主啊。

這樣的人,何必按在這江南道的是是非非里呢。

什麼邪功?

什麼招式?

能打就行,說這些名頭上的東西,除了顯得自己小家子氣,輸不起,還有什麼?

唐笑風是唐門三叔,見多識廣,要不然老太太也不會指名道姓讓他來做着「退婚」的事。

要知道退婚非常敏感,一個分寸拿捏不好,就是真正結仇。

所以,這面色帶着些儒雅的三叔自然也明白,這皇莆廣本在江南道就不受待見,此番幫了自家老太太的心肝寶貝,雖是贏了,但今後的日子,怕是未必好過啊。

所以,他便是自作主張的出言邀請:「小兄弟,不若此番跟着我們一起回蜀中做客吧,你這年齡,也到了歷練的時候了,如何?」

唐柔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忽的心跳有些加快了...

三叔這是要把他帶回家?

什麼意思?

三叔,你是什麼意思?

唐門三叔唐笑風只是微笑着發出邀請,他靜靜看着台上的少年,他知道那少年一定也明白他的意思。

事實上,許多人都明白。

這是唐門伸出了橄欖枝。

慕容家主面色鐵青,但是唐門既然開口了,此事真的只能作罷,而且他也知道了結局,鬧下去,兩不愉快,有什麼意義?

皇莆念輕嘆一聲,若是自己這小兒子去了唐門,未必不是件好事。

所有人都投來羨慕嫉妒的眼神。

因為,沒有人覺得站在台上的那少年會拒絕這樣的邀請。

除非他是個傻子。

所有人,都是聰明人,聰明人會做出最對的選擇。

但夏廣不是,他收下了那從「唐門十八勢」中取出的方天畫戟,但是卻沒有接受邀請。

「多謝,但是我還有其他事,不能隨你們去西蜀。」

江南西蜀,一來一回,需要足足一個多月有餘,若是此時應了,便是換了個天地。

唐笑風一愣,心裏忍不住鼓掌,說了聲「好,有傲氣,有骨氣,有血氣,是個男人!」

唐柔卻不理解,心裏莫名產生了某種失落感,向著台上喊道:「喂,要麼你來吧?」

少年搖了搖頭。

他緩緩走下擂台,眾人皆是讓開。

慕容家家主也不多說什麼,深深看了一眼那走下的皇莆家的小兒子,揮袖冷聲道:「我們走!」

世家的人便是隨着他離開了,現場空出一大片,退婚之事,他們丟盡了顏面。

但既然那夏廣不去西蜀,那麼這事沒完!

皇莆家家主皇莆念想要挽留,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且自己這邊的人,顯然也是不想待下去了。

這可謂是自己小兒子,胳膊肘往外拐,幫了唐門,對付自家人。

雖然他不出手,結局也是一樣的。

可是既然他出了手,而且贏了,那麼這事...

只是他不曾想到,自己這小兒子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表面風光,看似衣食無憂。

但花天酒地未必不是在舔傷,獨自吞著苦楚。

風花雪月里流連忘返,未必不是因為太過孤獨。

誰人能懂?

誰人明白?

沒有人!

「你長大了。」皇莆念複雜地看了一眼夏廣,「一起回去嗎?」

夏廣道:「你們先走吧,我晚點回來。」

擂台周圍很快空空蕩蕩,唐笑風安排人把三件虎級暗器送往慕容家,然後便是開始詢問自家老太太心肝寶貝是如何和夏廣認識的。

問完之後,便是放心了不少。

開始他還真擔心這少年練得什麼邪門功法,但唐柔雖然年輕,但是描述的那些動作,練功法門,可是堂堂正正之道,不存在半點陰邪。

而且,唐笑風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老太太的心肝寶貝,似乎對着少年產生了一絲好感。

這種好感...

在未來的某一日,可能會變成情感。

若是這身影淡不去,終有一日,會變成真正的...

所幸,他對着少年感觀也不錯,聊了兩句,便是帶人走開了,任由唐柔和夏廣兩人一起,漫步在江南水鄉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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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小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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