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有名刀十六把(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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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像是靜止了。

那長戟爆射而出,呼嘯著,摩擦空氣,撕裂長風,如一道極長黑芒,轉瞬就在十多米之外,緊貼著張亡命臉頰急速掠過!

扯下了半邊臉龐的虯髯。

盜寇首領銅鈴般的眼睛還大瞪着,臉頰火辣辣的。

而手中的刀竟是在這一刻忘了斬下。

轟。

他雙足踏地,雙眼依然瞪着。

剛剛和死亡擦肩而過,而且是這種方式。

張亡命震驚了。

而眾盜寇眼裏,那少年隨手一丟的長戟卻是越飛越高,像是奔著太陽去了。

群寇震驚了。

...

...

夏廣搖了搖頭,有些懊惱:「射歪了。」

他很快又進行了深入的反省:「果然還是因為沒練戟法的緣故嗎?」

少年全然不顧整個場子都鴉雀無聲,自言自語着。

而群寇們眼睛都是不由自主地,依然看着天空。

那長戟,越飛越遠,越飛越高,在太陽光里炸射出一團星辰般的光澤...

空氣里似乎傳來齊齊咽口水的聲音。

聽得少年那輕聲自喃。

群寇們心中是凌亂的。

有沒有射歪,這...這和你有沒有練戟法,有個毛的關係啊?!

且不說你第一下,是用拍的。

拍飛了素來兇狠的單飛雄。

戟法里有拍這個動作嗎?

再說你第二下...

你是直接拿來射了。

戟法里有射這個招式嗎?

老黃彎下身子,笑了起來,公子這力氣...莫不是覺醒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血脈?還是這就是皇家的武勇呢?

崩力,就算是「天下奇力」之一,就算再強,也絕計強不到這個地步。

雖然震撼,但老僕並沒有放鬆警惕,握著劍便是旋轉身體,對着那落地的大盜,細細看着。

那大盜半邊虯髯已經被扯下,臉頰上帶了些血,銅鈴般的眼睛,沉穩而暴戾,帶了些與死亡擦肩而過的驚訝,臉頰上密密麻麻都是傷,似是毀了容般,看不出原來樣子。

近距離看着那手持斬頭大刀的虯髯盜寇,老黃忽的眼皮跳了跳。

一股熟悉的感覺從他心頭生出。

他對着這盜寇猛然正色道:「我有名刀十六把。」

張亡命回過神來,像是愣住了,沉聲問道:「第三把屠龍,第八把是什麼?」

老黃並不放鬆警惕,一字一頓道:「第八把帝邪,第一把是什麼?」

張亡命露出激動之色,「第一把大蛇,第十六把是什麼?」

兩人快速,如繞口令一般的,你一言我一語,進行着莫名其妙的對話。

這是原大周頂級秘令「名刀十六把」。

其中蘊藏着三條密碼,每一條由順序固定的九把刀構成,切口者必須完整的按照順序來提問,並且說出對應的刀名。

這秘令,一般只有原大周頂層的一些人物才會知曉,因為影子皇庭,及暗衛的存在,這種秘令是很重要的。

影子皇庭,暗衛的高手們出發執行任務時,若是想要獲得軍方,或是某些大員的幫忙,就可以以此切口,獲得信任。

像老黃,與這張亡命如今的切口,是按照順序「三,八,一,十六,七,九,十三,二,四」進行的。

如果中間錯了一個,那麼就是敵人,而不是朋友。

可是,老黃說完了,張亡命也說完了,兩人相視露出了笑。

顯然,一個切口都沒對錯。

至於,為何這秘令是用「名刀十六把」作為切口,卻不是他們所能知道的。

老黃確認完了,就側身對着身旁少年說了句:「是一家人。」

張亡命雙手一揮,直接把砍頭大刀丟在一邊,高呼:「是朋友!!」

高處原本嚴陣以待的盜寇們都是放下了警惕。

倒地的單飛雄,心裏暗暗罵了聲:草!!!

大當家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這架自然是不打了,也打不下去了,估摸著單挑也打不過。

他伏在地上,胸膛里的五臟六腑還沒回位,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那散亂黑髮的白衣少年,明明那麼單薄的小身子骨,只有這些看起來也沒多少的肌肉,怎麼會有那如巨象般的力量?

你娘的,大當家的朋友,肯定是要上山喝酒的。

那就在酒場上報仇好了。

這凶煞的壯漢也是想得開,他臉龐上那一道從額頭直劃到唇邊的傷口,卻在微微咧開的笑容里,變得更加煞氣。

「是朋友!」張亡命向著空着舞了舞手掌,然後緊緊捏成拳頭。

隨即,山谷另一邊跑出兩個小嘍啰,把那二品武者的單飛雄抬了回去。

空曠,而崎嶇的山道,五虎山最兇險的一道關卡里,只剩下少年,老僕,盜寇,三人。

夏廣奇道:「老黃,這是怎麼回事?!解釋解釋。你還有這樣的朋友,莫不是以前也是做土匪的吧?」

老僕輕嘆一聲,到口邊的「此事說來話長,公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他若是這麼說,公子一定會追問到底,所以他只是道:「公子有所不知,大當家的以前是個好人,老僕也是行走江湖歷練時,認識的。」

「那一連串的切口是怎麼回事?」夏廣不依不饒。

老黃訕笑着:「這切口啊...是當時一起歷練的幾個朋友閑得無聊,弄著玩的,說是江湖兇險,功法奇異,說不定哪天變了個模樣,見了面,連人都不敢認了。」

說完,他就很緊張。

可是他現在真的不能把真相告訴小公子。

他的肩膀,還沒有能夠寬廣到挑起一個王朝的興衰,也還沒有能夠面對他真正敵人。

所以,他不能說。

夏廣搖搖頭:「老黃,你真的不會撒謊,你明不明白?」

老僕低下了頭,心裏想着,自己確實沒怎麼撒過謊,以前都是直接用劍殺人的,小公子直接點破,他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但夏廣卻是笑了笑,拍拍他肩膀,「沒事,愁什麼,我又不追着問,誰沒有個秘密,你怎麼跟黃花大閨女似的。」

老僕哭笑不得。

一旁的張亡命也是瞧出了端倪,他摸了摸被扯下鬍鬚的一邊,岔開話題,豪爽大笑起來:「公子神力啊,我老張就一個字服!」

然後正色看着那老僕道:「老朋友了,來我這地界做什麼?算了,先不多說,上山去,我讓兄弟們宰一頭牛,把地窖里的藏酒拿出來,先喝兩杯!」

老僕詢問意見:「公子,可好?」

夏廣對着張亡命,開門見山道:「我是來救皇莆香的?你放不放?」

張亡命愣了愣,他面粗,人暴躁,但是心眼還是有的,他眼角撇了撇老僕,那老僕直接點了點頭。

這位看似盜寇的粗人,一時摸不清虛實,但既然都是一個道兒上的,這老僕肯定不會坑自己,何況皇莆香放不放,也不是這會說了算的,先給個口頭承諾,也無妨。

於是,張亡命拍了拍胸脯:「放!!別人來救,老子一本四品功法都不肯放人,既然是老朋友來了,這面子肯定給!不就是個娘們嗎?放!!」

夏廣點點頭,老僕既然如此,他也知道這人確實可信,於是禮貌道:「那就勞煩當家的了。」

張亡命豪爽的大笑起來,「小兄弟啊,不是我說,你這力氣是要上天了啊...」

老僕輕聲提醒:「叫公子。」

張亡命:......

——

五虎山頭上。

文士張達,坐在一塊巨石上,身旁圍繞着一群盜寇。

黑壯的大漢范疆乃是二品頂級武者,拿了把劍,拄著站在一旁。

「大家都想好了吧?」

張達面色陰冷。

還沒待眾人開口,那范疆直接道:「早想好了,大當家的為人豪爽,身先士卒,但是這脾氣太躁了,除了他那些個心腹,在座的,哪個沒被他打過?罵過?

而且,平心而論,這次綁架皇莆家大小姐,就算最後得了好處,拿了四品功法,兄弟們有幾個人能有好處?

我們做賊的,就是想吃口飽飯,穿身好褂子,有大房子住,還有女人能玩。

但大當家呢,他要四品功法!

皇莆家,官府的態度也說明了這個女人確實很重要,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要去要個幾萬兩白銀呢?

到時候大夥平分,再換個地界,隱姓埋名也好,繼續干幾票也好。

總比這一直吧頭顱掛在腰間,過得提心弔膽要好的多吧?」

他所說的話,皆是張達授意,顯然效果明顯。

原本這群沒跟着張亡命去的盜寇,就是心裏多少存了芥蒂的,也屬於非心腹那一類,此時聽了這話,卻依然有些遲疑。

那文士張達,這時卻是開口道:「只要那皇莆香在我們手裏,幾萬兩白銀肯定是沒跑的,也許為了四品功法,世家官府會和我們拚命,但幾萬兩白銀卻是小意思。

我們人多,也剛繳獲了一批連弩,到時候只要大當家的回來了,我們埋伏一下,這事兒就解決了。

干一票,一輩子無憂,兄弟們肯不肯干!」

短暫的停頓。

終於有第一個人應了「幹了,這姓張的太暴躁,對我們也沒那麼好」。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

「不錯,這不怪我們,我們就是要吃口飽飯,有好日子過,誰來做賊?」

很快,這山門后的盜寇,便是接二連三的表態。

文士張達與那黑壯大漢范疆相視一眼,露出了笑。

范疆又回頭看了看矮屋裏,那被綁着的皇莆香,舔了舔嘴唇,心中躁動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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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小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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