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你是誰

第627章 你是誰

蕭琴兒急了。

「我認輸總可以了吧。來找你是我不對,你快放開我。」

「姐姐急什麼,四皇子下馬上就到了。先敘敘舊啊!」

蕭琴兒咬牙切齒,「你別害他!他沒招惹過你。」

「姐姐說笑了,我從不害人的。瞧,四皇子下過來了。」

蕭琴兒猛地回頭,果然看見了劉議。

她臉色一白,渾顫抖。怎麼辦?怎麼辦?

她會不會害死劉議?

蕭琴兒緊張到眼眶泛紅,即將哭出來。

劉議一步一步,走到蕭琴兒邊,牽起她的另外一隻手。

然後他沖蕭昭儀說道:「昭儀娘娘和內子聊完了嗎?本下可否帶內子回去?」

蕭琴兒從絕望中活了過來,大喜過望。望着劉議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崇拜和慕。

蕭昭儀抿唇一笑,果斷放開了蕭琴兒的手。

她客氣又疏離地說道:「好長時間沒和姐姐見面,一見面就聊得忘了時間。若非下到來,我險些誤了正事。下快帶姐姐回去吧,免得一會有人找過來。」

劉議點點頭,「本下先帶內子回去,娘娘自便。」

說完,他就牽着蕭琴兒的手,轉離開。

二人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蕭昭儀的視線中。

蕭昭儀卻掩唇偷笑一聲,「哎呀,忘了告訴姐姐,我給她準備了一份新年禮物。記得派人給議夫人送去。」

宮人躬領命。

離開了蕭昭儀的視線範圍,劉議果斷甩開了蕭琴兒的手。

蕭琴兒卻還貪戀着手心的溫暖,沉浸在劉議解圍的欣喜中。

劉議卻有些不耐煩,他壓低聲音,呵斥道:「不是叫你遠着她嗎,你是怎麼回事?」

蕭琴兒委屈道:「我哪想到她會那麼瘋。」

劉議冷哼一聲,「你明知道她是個瘋子,你還主動找她說話,那你又是什麼?」

蕭琴兒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劉議是在罵她蠢。

她委屈得想哭,卻不敢哭。

今兒年三十宮宴,她敢哭,就是掃大家的興緻。

蕭琴兒輕輕擦拭眼角,「我眼睛裏面好像進了沙子,我去洗漱一下。」

劉議語氣緩和了一些,「去吧,別再自作主張。」

蕭琴兒點點頭,帶着丫鬟急匆匆走了。

她找個地方,躲起來,偷偷哭了一場。之後才忙着洗漱,重新上妝。

正忙活着,歐陽芙來了。

「聽宮人說,四弟妹在這邊偏洗漱,我也就來了。沒打擾四弟妹吧。」

蕭琴兒已經恢復了正常,她回過頭來,看着歐陽芙,「二嫂怎麼來了?難道是哪裏髒了?」

歐陽芙笑道:「孩子調皮,上被弄髒了一塊,得換一。四弟妹眼睛怎麼紅紅的,昨晚沒休息好,還是剛哭過?」

「我眼睛紅紅的嗎?不能吧。我自個瞧著好的。」

歐陽芙抿唇一笑,「四弟妹覺著好就好。我們女人啊,也別總委屈自己,想要痛快就別憋著。像我,想通了,子就好過了許多。」

歐陽芙以為蕭琴兒又是因為劉議好女色,而爭風吃醋,故此出口提點了兩句。

蕭琴兒並不領,「二嫂的確是想通了,就是和二下之間的爭執也多了起來。」

歐陽芙挑眉一笑,「夫妻過子,哪能不吵架。就連大嫂和大下,好成一個人似的,也有吵架的時候。」

蕭琴兒說道:「我倒是不記得大嫂和大下有吵過架。」

歐陽芙提醒她,「那年,大嫂跑到莊子上一住一個來月,你忘了嗎?那回吵得多厲害。」

蕭琴兒卻說道:「後來他們又和好了。」

「不和好能怎麼辦?難道要和離嗎?四弟妹,不要總把事想得那麼簡單。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夫妻相處之道,也該張弛有度。我說的可有理?」

蕭琴兒尷尬一笑,「我收拾好了,先走一步。嫂嫂慢慢來,別着急。」

說完,她就離開了。

歐陽芙笑了起來,嘀咕了一句,「四弟妹就是想不開。」

「夫人何必替四夫人cāo)心,四夫人又不領。白替她cāo)心一回。」

「你說的對,我何必替她cāo)心,她又不領。我自個一攤子爛事都還沒料理乾淨。」

換了衣服,重新上了妝,歐陽芙才回到席面上。

顧玖帶着御哥兒。

御哥兒看着桌上的宮宴,一臉生無可戀。

為吃貨,大過年,卻不能吃到最美味的食物,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可憐的。

他仰著頭,望着顧玖,「娘親,我餓!」

「要不要吃一點填填肚子?」顧玖指著桌上的飯菜問道。

御哥兒搖頭,願餓著,也不要吃冷掉的宴席。

顧玖捏捏他的臉頰,「忍一忍。等會娘親就帶你回王府。王府已經置辦了一桌上等的酒席,你吃的都有」

御哥兒可憐兮兮地問道:「有雞腿嗎?」

「有啊!」

御哥兒:「……」生無可戀的臉,終於露出了笑容。

娘親最好!他最喜歡娘親。

宮宴吃得沒滋沒味,歌舞助興,也沒意思。

吃了一半,顧玖找個借口,提前離場出宮回王府。

劉詔還留在宮裏。

他是大皇子,要堅持到宮宴最後。

等到文德帝想起顧玖,要顧玖上前回話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人呢?」

常恩忙說道:「啟稟陛下,詔夫人帶着御哥兒提前離席,估摸著這會已經回到了王府。」

「荒唐!宴席還沒結束,她怎麼能提前離席。劉詔人呢?」

「大下還在下面坐着。」

文德帝頓時就感到很不爽,「真是沒用的東西,連自家妻兒都管不住。顧玖帶着孩子提前離席,他知道嗎?」

常恩遲疑了一下,「大下應該是知道的吧。」

這種事,肯定是提前商量好的。大下哪能不知道。

文德帝板着臉,將劉詔叫到跟前,直言問道:「你家裏,到底是誰做主?朕瞧著,大小事,怎麼都是顧玖做主?」

劉詔一本正經地說道:「父皇慧眼如炬,家裏大小事,的確是由小玖做主。」

文德帝嘴角一陣抽抽,「你可是堂堂皇子!」家裏大小事,都讓顧玖做主,臉面還要不要?

劉詔一臉無辜,「男主外,女主內。兒子為皇子,更不應該插手內務。」

文德帝將酒杯重重一放,「顧玖帶着孩子提前離席,這也叫內務嗎?荒唐!」

「父皇有所不知,孩子小,餓的快。小玖擔心孩子餓壞了肚子,不得已只能帶着孩子提前離席。」

文德帝大怒,「滿桌子的酒菜,喂不飽一個幾歲的小孩?」

劉詔說道:「父皇可曾正經吃過宮宴?若是父皇正經吃過,就一定能理解小玖為何會帶着孩子提前離席。」

文德帝皺眉,「去,隨便搬一桌宮宴上來。朕就不信,這宮宴真有那麼難吃。」

常恩領命,趕緊命人去御膳房傳膳。

然而卻被劉詔阻止。

「常公公,父皇說從下面搬一桌宮宴,不是說去御膳房傳膳。」

常恩冒冷汗,「大下別為難咱家。」

「也請常公公別為難本下。」劉詔寸步不讓。

文德帝不爽,「就從下面隨便搬一桌過來。」

常恩無法,只能挑選一桌沒動過筷子的。由人試吃,確定無毒后,才呈到文德帝跟前。

文德帝拿起筷子,隨意地夾起一筷子放嘴裏,咬了兩口,直接吐了出來。

「呸呸呸……」

文德帝難受得很。

冷颼颼硬邦邦的飯菜,的確令人難以下咽。更別提給小孩子吃。

湖陽見狀,毫不客氣,哈哈大笑起來。

「皇兄今兒也嘗了宮宴的滋味,也算是與眾同樂。」

文德帝哼了一聲,「朕早知道宮宴味道一般,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年比一年難吃。不過顧玖未經朕的許,就帶着孩子提前離席,該罰。」

蕭太后卻出聲說道:「大過年的,她帶着個孩子,陛下就別罰她了。」

真難得,蕭太后竟然替顧玖說話。

文德帝擺擺手,「母後放心,朕有分寸。」

文德帝指著劉詔說道:「你是一家之主,難辭其咎。朕就罰你三杯。回去后,告訴顧玖,下次宮宴再敢提前離席,朕定不會輕饒她。」

「多謝父皇開恩!」

劉詔乾脆利落,果斷自罰三杯酒。

「大哥好酒量。我也敬大哥一杯,我幹了,大哥隨意。」

二皇子帶頭,朝劉詔敬酒。

其他皇子,宗室,全都蜂擁而上,想要將劉詔灌醉。

劉詔縱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也架不住這麼多人灌酒。

不出意外,他很快就醉了。

「將大皇子下扶下去醒酒。」

劉詔被宮人帶下去。

他只覺著燥,上彷彿有千斤重壓。

迷濛中,他睜開眼睛,目光瞬間變得兇狠,「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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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醫妃有點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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