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悠悠歲月三十年

歲月匆匆，連我自己都很難相信，距離出版處女作《螢窗小語》，而今已經足足三十個年頭了。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成功，只知道在這過去的三十年間，無論暢銷與否，我總是在寫作，除了１９８３、１９８５和１９８７年，因為致力於幾本藝術方面的中英文教科書，幾乎每年都有文學作品出版。尤其是辭去紐約聖若望大學的教職，回國成立水雲齋之後，更幾乎成了專業作家。寫作這條路是艱辛的，一方面為了娛己，一方面希望娛人。多麼出世的作家大概都難否認，他會在乎讀者的迴響；只是普羅大眾畢竟不可能有極深的思維，於是求寵廣大群眾，或呼應少數知音，這兩個目標就總在作家的心裏拔河。我也一樣，我覺得一個好的作家，既要為他自己說話，也該為時代說話，當他怨讀者的水平不夠時，也應該想想，是不是可以用深入淺出的方式，把讀者一步步帶上來。過去三十年間我就這麼做———首先，我出版了《螢窗小語》，由每篇不過百字的第一集，寫到可能一篇長達數千字的第七集。接着又有《超越自己》《創造自己》和《肯定自己》，也是一本比一本深。再下來，隨着兒子進入大學，我開始寫《人生的真相》《冷眼看人生》和《我不是教你詐》這些「處世書」，又是一本比一本辛辣。當然「純文學」還是我的主軸，我知道傷春悲秋、吟風詠月的作品不容易引起共鳴，於是想出一個辦法，在每篇純文學的散文間都配上插圖。《真正的寧靜》《愛就註定了一生的漂泊》《做個飛翔的美夢》《抓住屬於你的那顆小星星》和《殺手正傳》，這些被我稱為「私房書」的作品就這樣誕生了。近幾年我則採取交錯出版的方式，每年出一本感性的所謂「寫情書」，譬如２００１年的《愛又何必矜持》，２００２年的《不要累死你的愛》，２００３年的《愛原來可以如此豁達》；再出一本處世書，像《我不是教你詐》《把話說到心窩裏》和《教你幽默到心田》。至於純文學的作品則有《因為年輕所以流浪》《那條時光流轉的小巷》和《母親的傷痕》。此外，勵志書也在我的每年寫作計劃之中，像《成長是一種美麗的疼痛》《創造超越的人生》和已出版的《靠自己去成功》。不知是不是因為我這種穩定的寫作方式和多樣性，比較有變化，抑或因為許多讀者隨着我鋪的這條路走來，使我居然能有越來越多的忠實讀者。在這寫作滿三十周年之際，我要向讀者們表示衷心的感激，由於你們的鼓勵，使我能不孤獨地走到今天。也為了感謝讀者的愛護，我把已經絕版十六年的《螢窗小語》第四、五集，經過增刪改寫，在２００３年以《人就這麼一輩子》和《該你出頭了》的新書名出版。並且因為是舊作新出，所以定了較低的售價。至於《螢窗小語》第六、七集，也會在新年度推出。此外，水雲齋將要在２００４年成立網站，使讀者能及時知道我們的活動。比如我義賣畫卡、捐助慈善團體、回頭書義賣、希望工程助學建校和青少年免費諮詢等等。回顧過去的２００３年，我也有許多需要檢討的——首先《教你幽默到心田》的第一版未能「分級」，雖然在前言中作了說明，那些帶葷黃的題材，還是可能給「家長」造成困擾。為此，我在第二版時做了大幅增刪，並且分成「普級」和「輔級」兩種版本，希望讀者能諒察。其次，由於SARS的流行，造成前往中國大陸和新加坡的研究受阻，使我在《母親的傷痕》後記中預告的「文字學（中英文版）」工具書，不得不延後。水雲齋的公益捐獻也受到經濟不景氣的影響，但我們還是堅持着做，而且觸及東南亞和美國，愛是無國界的，何況對海內外華人血濃於水的愛。再一次謝謝您的支持，由於您的支持使我能堅持走下去，而且一走走了三十年。也深深盼望這本《愛不厭詐》能帶給您一些笑，而且笑中有淚，笑中有悟，過得更快樂，活得更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