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6因為你該死!
咦,這丫頭怎麼回事?一聲不吭的,這可不符合她的性格呀。
秦瑤心中好奇,回頭一看……
這才恍然發現,身後站的人哪裏還是小雅,不知何時早已換上了魏曄然。
只見看到魏曄然的一剎那,秦瑤的眼瞬間一紅,拔出手中的劍,想也不想的撲上去,作勢就要往魏曄然頭上砍。
魏曄然並沒有盲目躲閃,而是站着一動不動,不過卻在秦瑤的劍快落在自己頭上時,及時出手一把嵌住了她的右手腕。
「你個禽獸,放開我!」秦瑤右手被控制,只得邊罵,邊改用左手往魏曄然身上招呼。
魏曄然出其不意,伸手又一把抓住她另一隻手,凝眉看着秦瑤,不可思議道,「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每次一見我就要動手?」
「因為你該死!」秦瑤雙手不能動彈,進攻方式又換成了腳。
「嗬,我該死!」魏曄然一閃躲開秦瑤的腳,無語道,
「末將只想問問秦大寨主,我魏某人什麼時候得罪過你嗎?
就算殺人也不過頭點地的功夫而已,麻煩你不要每次見面都意氣用事,請將話當面講清楚好不好,
就算死,也請讓我魏某做個明白鬼。」
「你還有臉問,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
秦瑤仍是在氣頭上,根本懶得替魏曄然解惑,一口啐過去,繼續罵道,「呸,假好人!不要以為你這次救了我,我就會念你的情。
告訴你魏禽獸,你休想!我秦瑤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餘生無論有多少次,每見你一次,我就要打一次,直到有一天成功把你這禽獸打死為止……」
這邊正罵着,餘光忽然間掃到不遠處阿離竟然小跑着過來了,好像是找自己有什麼事,此刻看到他們倆個正在打架,就有些為難的停了下來。
可能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和魏曄然有什麼糾葛吧,秦瑤突然話鋒一轉,「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懶得和你計較,暫且先放你一馬,以後咱們走着瞧。」
說完,不待魏曄然回應,就拚命掙脫開他的手,將手中的劍一扔,轉身就欲大步離開。
「不行,你不許走,你還沒有給我解釋呢,你為什麼總是和我做對?要死總要死的明白,你今天必須和我說清楚。」
一見秦瑤要走,魏曄然自是不能同意,心裏一急,伸手就要去拉秦瑤,「就算不念著以前的情分,那你也不能處處於我為敵呀?」
「你個禽獸給我滾開,誰和你有過情分,少做夢!」
魏曄然伸手拉,秦瑤下意識的就要往旁邊躲,
可是無奈魏曄然手更快一些,在其躲閃前已經摁住了其肩膀,結果秦瑤卻仍不死心的這麼突然往旁一閃,
只聽「刺啦」一聲脆響,魏曄然竟將秦瑤肩上的衣服,生生給扯掉了一大塊。
「你想幹什麼?臭登徒子,死禽獸!一次便宜沒占夠,光天化日之下,難道你還想占本姑娘的便宜不成?」秦瑤一見衣服都破了,更是氣瘋了,邊罵,邊抬手就往魏曄然身上打。
可是此時魏曄然卻沒有任何反應,只傻了一般,怔怔的站在原地盯着秦瑤的肩,半天沒有動靜。
「看什麼看禽獸,閉上你的眼睛,再看,小心我直接擢瞎你的眼。」見魏曄然緊盯着自己的肩膀不移眼,秦瑤是又急又氣,伸手按著撕破的衣服,回身惡狠狠的恐嚇道。
「紅痣……」魏曄然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大,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肩上怎麼可能會有紅痣?」
「本姑娘肩上本來就有紅痣,關你屁事。」秦瑤想也不想回道。
「這……這……」
魏曄然徹底有些傻了,一時間他真的難以相信,這些特徵為什麼會出現在秦瑤身上。
想到兩個月前的一天,他永生都難以忘記。
那天是四月十六日,是他三十歲的生辰。
本來他都將生辰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結果中午從軍營回來的途中,塗老將軍不知道從哪得了信兒,竟忽然想起來了,非要拉着他找個酒樓慶生,幾個人一起鬨,就隨便進了一家酒樓。
也是因着這麼多年沒過過生辰了,一時高興,所以魏曄然就在大夥的起鬨聲中多喝了幾杯。
可是喝着喝着,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因為自己腦子昏昏沉沉的不說,隨行的塗老將軍他們居然也都趴下了,甚至就連長風和長升兩個只粘了粘嘴的隨從也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他感覺越來越不好,試圖想要用內力把酒逼出來,好清醒一些,
可是一運功卻吃驚的發現,根本使不上內力。
就在他心生疑惑之時,卻見外邊走廊上有很密集的腳步聲傳來,看樣子好像有不少人正沖着這房間趕來。
這一刻魏曄然總算是意識到,自己好像陰溝裏翻船,一時大意著了道,被人算計了。
生死一刻,還好長風和長升兩個人尚存一絲理智,關鍵時刻拚死頂在了門口,才得以讓他從窗口爬到屋頂逃了出去。
可是逃到對面屋頂他才發現,這裏竟是他從小到大從未踏足過的妓院——怡紅院。
下面人來人往的很熱鬧,他怕自己在屋頂待的時間太久被發現,再加上頭也實在痛得難受,倉惶中只得隨意跳進了一個房間。
還好房間里靜悄悄一片,一時間並沒人發現他。
因着頭實在昏沉的厲害,進了屋他就沒有多想,拎起桌上大半壺茶一氣兒灌了下去。
可是待茶全部下肚后他才發現異常,喝了這麼多,腦子沒有清醒不說,渾身還像著了火般,熱的實在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外面的嘈雜聲中,有一個格外醒目的老女人的聲音傳來,
聽着大致意思是吩咐門外的人,要把房間里的姑娘看牢了,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出門,說晚上會有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過來,
還喜滋滋的感嘆說是蒼天開眼,竟白白送來了一個長相不錯、未開包的黃花大閨女,這次只要瞅准這個機會賺了大錢,回頭給他們看門的每人封一個大紅包。
聽到有銀子,門外的人自是答應的也格外響亮,咔嚓一聲將門從外面給鎖死了。
也是這個時候魏曄然才恍然發現,原來不知何時,床上竟還真的躺着一個昏迷的姑娘,只是聽呼吸似乎能感覺得出,姑娘應該也是和他一樣,被灌了桌上的茶水,因為此時她的呼吸特別沉重,
嘴裏一直念叨著熱,還不停的用雙手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雙重藥力的作用下,魏曄然本來就身上躁熱的難受,再乍然看到隨着姑娘自己不停的撕扯,脖頸處露出來的白嫩肌膚,一時間他再也把持不住,生平第一次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瘋了似的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