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紅色的胎記

398紅色的胎記

「只是他把自己領到書房幹什麼?」左沐邊心不在焉的走着,邊腦子裏胡思亂想道,「這書房裏能有什麼好看的?」

正想得出神,一時不注意,左沐腳下一時沒剎住,一頭撞在了前面堅硬的後背上,

原來竟是不知何時慕琛突然停了下來。

左沐捂著額頭看了看,好嘛,原來他們兩人都已經走到走廊最盡頭的那個房間門口了,可不就得停下來了。只是自己思緒亂飛,沒有注意到而已。

「沒撞疼吧?怎麼就這麼幾步路,竟還跑神了。」慕琛說着,轉過身伸手就要察看左沐的額頭。

「呃……,沒……沒事。」左沐趕緊一閃,躲開了慕琛的手,尬笑着解釋道,「那個……平時馬虎慣了,撞的多了,所以早就習慣了。」

「那……好吧。」慕琛怏怏的收回手,看了看面前的門,往後退了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是……」左沐回頭看了看慕琛,有些不太確定。

「進去吧,這就是我要帶你來的地方。」

說完,見左沐仍一臉的迷茫,微微一笑,不待左沐動手,就直接伸手替她推開了面前的門。

左沐本還有些疑惑,但是門打開的一剎那,一眼望過去,人瞬間呆住了。

只見房間里,正對着門口的牆上,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碩大的畫像,

畫像中的小女孩一兩歲的樣子,穿着粉粉嫩嫩的宮裝,靜靜的站在花叢中,眼睛彎彎,笑得格外甜。

再看房間四周,並沒有左沐設想的書架、書櫃之類的東西,而取而代之的,一個個全都是小女孩的畫像,

兩三歲的小姑娘,一襲白衣,淺笑嫣然的坐在鞦韆上,後面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在後面輕推着他。少年畫得比較模糊只有個大致輪廓,而小姑娘的笑容倒是格外清晰、有感染力。

再往旁邊是小姑娘站在花樹下,站在湖邊……等等等等,無數個場景。

而每一幅畫像的旁邊,都掛着一個小小的牌子。

兩歲、三歲、四歲……,一路下來,一直到最後的那幅十七歲。

整體看下來,你會發現,除了今年十七歲這幅看着新一點。其餘的,每一幅畫看着都很有年代感,紙張已經開始微微的泛黃,想來都是很久以前的畫了。尤其是周歲的那張,摸的邊邊角角都有些破損了。

然後,順着年齡,一幅幅畫看下來,你就會發現,小姑娘每年都在悄悄發生著變化,她在慢慢的長大,最後,隨着年齡的增長,變成了十七歲這個嬌俏的少女。

但是每幅畫,又都有一個相同之處。就是,畫中每個小姑娘的眉心處,都有一隻振翅欲飛蝴蝶形狀的紅色點點。

沒錯,畫中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左沐本尊。

「這……這些都是你畫的?」認真看完房間內所有的畫后,左沐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嗯。」慕琛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

「畫的……是你妹妹?」想了想,左沐非常認真的問道。

「是。」慕琛想都不想的答道。

「可是你畫你小妹,為什麼會照着我的模樣畫?」在從頭到尾將所有畫重新再瀏覽了一遍后,左沐仍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這些明明就是我好不好?怎麼可能會是你小妹?」

「是吧?看到這些畫像,再看看你自己,是不是你也相信這畫中的人就是你。」

慕琛聳了聳肩,臉上也有幾分無奈,「但是事實,在你和親嫁給司馬鋮之前,我從來沒見過屬於你的畫像,更不可能知道你長的真正什麼樣子。

當然,至於為什麼會對你一無所知,我想你內心應該比我更清楚?」

「嗯,這個我倒是略知一二,」想了想,左沐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輕聲解釋道,

「最初的時候就不說了,因為年齡小,師父長年將我關在風池山莊,世人根本都不知道我這個徒弟的存在。

後來到了安南,母后一開始可能就是打着將我許配給薛牧的主意,亦或者畢竟安南是西夏的屬國,怕我的長相太過招搖,引起西夏那邊的注意,所以但凡對外展示的我的畫像,都要必須經過大哥、母后他們層層把關,將我畫成格外丑的樣子才算完。

也就是後來大哥他們出事後,為了保下安南,成功嫁給司馬鋮,我才讓人真正畫了幅我的畫像送到西夏。」

「所以呀,」慕琛輕嘆一口氣,「如果讓我早點看到你的畫像,你當時就不用那麼辛苦,千里奔波去西夏和親……」

「也沒有啦。去西夏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畢竟有遇到司馬鋮不是嗎?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看慕琛又要開始愧疚模式,左沐忙打斷他的話轉移話題道,「不過你畫的這眉心紅色的小蝴蝶倒是挺獨特,聽你說你小妹有一個獨特的胎記,該不會這個就是吧,還是其實這圖案是有別的什麼說法?」

「確實是個胎記,但是卻不是長在額頭,還有一點世人均不知情,其實我們慕家的人左臂上都有一個胎記?」

聽到胎記,又是在左臂上,左沐一怔,「你說的該不會是我左臂上的紅色胎記吧?」

「對,只要是我們慕家的人,每個人左臂上都有紅色的胎記,只不過因人不同,形狀不同而已,而你的,剛好和小妹的一模一樣,都是蝴蝶胎記。」

慕琛說着,就真的撕了自己的衣袖,讓左沐看他的左臂,

千真萬確,只見慕琛的左臂上確實也有個紅色的胎記,只不過不是蝴蝶,倒像個月牙之類的。

「天哪,竟然全都是真的,看來就沖着這個胎記,我和你這輩子也脫不掉血緣關係了。」左沐用手刻意摳了摳那個紅色的胎記,見怎麼弄都不變相,終是忍不住嘆道。

「那是當然,這個就是我們慕家的印記,無論走到哪裏都是身份的象徵。」

慕琛非常自豪的說完,忽然想到什麼,頓了頓,略帶歉意的提醒道,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現在還記不記得,上次我生辰那日,我帶着你去看煙花,後來黑衣人襲擊我們,你左臂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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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王爺,王妃爬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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