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醋缸打翻了

319醋缸打翻了

「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了?」左沐撫著被彈紅的腦門,委屈道。

「為夫還能不了解你。」司馬鋮挑了挑眉,得意道。「不過說起這門路,那王越,你可還有印象?」

「王越?好熟悉的名字。」左沐仔細想了一下,半天才疑惑道,「該不會是那天我見到的,被阿來娘罵的狗血淋頭的,曾經背叛過你的那個副將吧?」

司馬鋮鄭重的點了點頭,「正是他!」

「他怎麼又扯到這裏面了,這件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左沐凝眉,像王越這種妄恩負義沒骨氣之人,她是真心沒什麼好感。

「那王太醫不是別人,其實是王越的叔父,而那個吳夫人身邊的小丫環,正是王越的親妹妹。王越此次回來后,尤其不放心自己這妹妹,得知在吳府後,偷偷的去看了幾次,然後就無意得知了這件機密之事……」

「等一下,等一下,讓我好好捋捋啊。」

左沐喊停司馬鋮,歪著小腦袋,仔細想了半天,才胸有成竹道,

「哦,我知道了,

這件事呢,王越是聽他妹妹說的,而你又是從王越那裏得到的消息。

王太醫本來計劃的,肯定是只讓程茉懷孕,等程茉的肚子大了,孩子藏不住了,而吳丞相的病又在這擱著,身體每況愈下。

到了這會,吳丞相對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些許認知,見自己都不行了,程茉竟然又懷孕了,自然就會懷疑程茉,進而發現她和吳斌的秘密。

兒子和繼母亂倫,這可是人生大忌,吳家肯定得鬧的天翻地覆。

而你呢,則是利用這件事,又設計了一下,讓許家也摻合了進來,

讓這件事徹底鬧大,讓吳丞相就算想關上門自家人解決,也徹底捂不住了,名聲盡毀。

這樣下來,由於吳家的傾倒,程貴妃背後少了根支柱,猶如失了一個臂膀,沒了一半的勢力。

最後,白家又不能看着許家一家獨大,就會想辦法削弱許家的勢力,以此來製造平衡。

總之,這樣一圈鬥爭下來,你就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

「聰明,不愧是我的沐兒。」看左沐終於悟出了真相,司馬鋮忍不住低頭又香了一口,獎勵道。

「只是這樣就可憐了程茉了,整個成了利益的犧牲品,你都沒有見她那天晚上的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看着很可憐的。」忽然想到那天晚上程茉小產後的樣子,左沐忍不住嘆道。

但是可憐的話說出口,左沐表面上無恙,心裏難免又有些泛酸,莫名難受的很,

左沐捂住心口,想稍微緩一緩,完全沒有注意到手上不知何時竟還帶着個小東西,慌亂中竟被她貼在了胸口。

「沒得辦法呀,誰讓她現在是吳家的人呢?」司馬鋮心不在焉的幽幽道。

很快,左沐一下就抓到了司馬鋮語氣中的無奈,逼問道,「怎麼?你是不是心疼了?」

說實話,就算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算司馬鋮今天提起程茉時,都刻意的用吳夫人三個字來迴避,就算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些小情緒,

但是只要想到,司馬鋮除了自己以外,還曾如此心心念念的將另外一個女人捧在手心裏,日日牽掛着,

左沐心裏忍不住就像打翻了一個大醋缸,酸的五臟六腑都冒泡了。

左沐正心裏難受,結果人司馬鋮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竟斬釘截鐵的脫口承認了,「確實心疼了!」

「好你個司馬鋮,果然是人在曹操心在漢,既然心疼人家,那你去找人家去呀,正好她現在沒了孩子,又受了傷,正是你趁虛而入的好時候,你倒是趕緊去呀,說不定好事成雙,她接下來還能再給你生一個龍鳳胎呢。」

一聽司馬然竟親口承認了,左沐自是越說越生氣,三兩下扯過裘被,一腳將司馬鋮踹了出去,「滾滾滾,去找你的舊情人去吧,還在這裏膩歪着我幹什麼?」

「不是寶貝,你這胸口怎麼了,怎麼會又青又紫的,還有這麼多針眼,到底是怎麼回事?」司馬鋮被踹到了外邊,全然不顧自己一絲不掛的暴露在空氣中,一直盯着左沐的胸口,緊張的聲音都有些變了,「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我怎麼不知道?」

「司……司馬鋮,」看司馬鋮這樣,左沐倒有些不淡定了,低頭看了看陰差陽錯的貼在自己胸口的那一塊被處理過的小東西,頗有些哭笑不得,「司馬鋮,鬧了半天,你該不會是心疼這個吧?」

「廢話,都弄成這樣了,我作為你的男人還不知道心疼,你說還是個人嗎?」

司馬鋮義正言辭道,「快,告訴我,到底是誰弄的,是不是那天在御花園裏那吳夫人抓的,明天我就給王越說,要他妹妹回頭別在葯里加保胎葯了,直接加一包砒霜得了,竟然敢欺負我的娘子,這不是找死嘛。」

「噗……」雖然知道司馬鋮這麼誇張,有一部分是在故意逗自己,

但是看他這樣,左沐還是忍不住笑道,「你個大傻子,這是假的啦,連這都看不出來,你說你眼裏還能看到什麼?」

「你說我還能看到什麼?現在我的眼裏除了你,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沐兒,這輩子我要天天看着你,只看着你一人。」

司馬鋮說着,不知道忽然想到什麼,連着被子將左沐整個人緊緊攬在懷裏,顫聲道,

「沐兒,你要答應我,無論以後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我,我們這一世要永遠在一起。

你知道嗎?如果這世上沒了你,我真的活的和路邊的野草差不多,就只是活着,沒有一點意義,生不如死。」

「大傻子,我現在不還在你懷裏嗎?好好的,能有什麼事。」不知道為什麼,看司馬鋮這樣,左沐不禁又心軟了。

扯開被子,輕輕幫司馬鋮蓋了起來。

她其實明白司馬鋮在怕什麼,這東西貼的地方,正是胸口的位置,可能和當年一箭穿心的地方,有太多相似之處吧。

說實話,兩人經歷千辛萬苦,九死一生,終於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左沐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也沒有任何理由,質疑司馬鋮對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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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王爺,王妃爬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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