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隻有驚,沒有喜(3)

269隻有驚,沒有喜(3)

四目相對,左沐不禁一愣:竟是薛牧!

「滾滾滾,滾的越遠越好,走了就不要回來!」

薛牧逃出來后,伴着白珊歇斯底里的罵聲,身後房間里又是一通稀里嘩啦東西破碎的聲音傳來。

「小姐,您這是何必呢,每一次您都這樣把姑爺氣走,可是她走後,哭的最傷心的、最不捨得她的還不是您,要不奴婢去把姑爺勸回來吧,……」很快,臘梅哭着的勸解聲也隨後傳來。

「勸什麼勸,讓他走,死在外面了更好。朝三暮四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吃不到嘴裏的就永遠都是好的……」

白珊一開始是罵,後來罵着罵着又開始撕心裂肺的哭,「老天呀,我的命為什麼這麼苦,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小姐,您別哭了,奴婢這就去找姑爺,讓他有什麼氣都對着奴婢撒,哪怕把奴婢打死了,只要他能解氣就行,奴婢就說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和小姐您沒有半點關係……」

「臘梅,我的傻丫頭,你就別犯傻了,這根本不是你丟不丟命就能解決的問題,現在真相大白,他已然不會願意再回來了……」

屋子裏主僕倆哭喊的熱火朝天,而院子外面,空氣卻窒息的有些讓人難受。

「丫……丫丫,你……什麼時候來的?」僵持了半晌,薛牧終於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啞聲道。

「來了一會了,那個,正好路過,給你們捎了些點心,」左沐將食盒塞到薛牧懷裏,扯了扯嘴角,盡量裝的很輕鬆道,「那個既然東西送到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待其他人反應,就一個人倉促的轉過身,跌跌撞撞的朝前奔去。

「丫丫……」薛牧一見,低呼一聲,自是抬腳就欲追上去,

卻被白啟一把扯住了,「我去吧,有些事我說可能比較方便,你去只會越解釋越亂。」

回嵐雲山莊的路上

伴着輕微的顛簸,馬車不停的晃來晃去,可是車上的三個人卻面色凝重,坐着紋絲不動。

「那個……,我可能一會就要走了。」見氣氛實在凝重,白啟輕咳一聲開口道。

「哦……」左沐目光一直望着車窗外面,似有似無的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她不開口,白啟張了張嘴也沒再出聲,一時間馬車裏又靜了下來。

終於馬車到了山莊角門處,緩緩停了下來。

魏昭然率先第一個跳下車,伸手又把左沐接下來,從頭到尾並不理會白啟,也不說告別的話,扯著左沐就欲從偏門進去,卻又被白啟喊住了。

「等等……,」喊住了兩人,頓了一下,白啟又慚愧的開口道,「其實我想說的是:希望你們還是能原諒珊兒。

回過頭來想想,這件事說破天也不能全怪她,畢竟薛牧的態度也確實有些問題,我希望你們還是能理解理解她的苦衷。

你們也曉得,她生下來就是寧國公府的大小姐,從小被人眾星捧月的長大,對愛情的希冀、對婚後的生活都寄予了太高的期望,所以短時間內面對薛牧如此冷落的態度,落差如此之大,難免有些不能受,一時衝動就做出了一些過激的事情。」

「她落差大,她難以接受,那她也不能害人呀?現在這個社會婚後生活不幸福的女人多了,也沒見人人都像她一樣設法害人呀?」想到狩獵那次的事,魏昭然忍不住開口回懟道。

畢竟狩獵那天,她也是受害者,並且之所以蕭若雲能如此順利將左沐騙過去,也是打着她魏昭然的名義,要不是因為關心她,左沐怎麼可能會輕易受騙。

「對不起,可能是我太護短了吧。至於她對你們二人造成的傷害,我替她向你們道歉,只要你們開口,我願意做一切補償。」

白啟說着,鄭重的朝着左沐和魏昭然分別鞠了一恭,哽咽道,

「這麼多年了,雖然她並不是我的至親妹妹,但是在我的心中,她一直是我在這世上惟一的親人。

雖然她有時候驕縱不聽話,但是她真的心地不壞,我向你們保證,這種事以後肯定不會再發生了。

我知道這句話我不該說出口,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懇求你們能看到以往的感情上,不要記恨她,不要讓她知道你們曉得了真相,好歹再給她一次機會,畢竟她現在還懷着孩子,我不想她內心有太多的壓力。」

從認識白啟以來,這是左沐第一次見他這般鄭重,為了一個人這般低聲下氣的求人。

左沐記得司馬鋮曾說過,自從白啟的父母、親人過世后,他就變得徹底沒心沒肺,開始放縱自己遊戲人間,心硬的他從來不會為任何中掉眼淚,更不可能因為別人而求人,

沒想到今天,他竟為了白珊求上了自己。

左沐不禁有些猶豫,為了白珊,也不了他們這份感人的手足多情,

不過,左沐不說話,一旁直腸子的魏昭然哪裏能忍的住,「你保證?你那什麼保證?你不是說你今晚就要走了嗎?你都不在這裏了,還怎麼管的住她。

你也看到了,她剛才話里話外根本對康王嬸就是恨之入骨。

她現在這樣只知道一味的責怪別人,將過錯往別人身上推,她怎麼就不想想,她當時是怎麼迷戀薛將軍的,死活要嫁給人家的是誰,

成親前她難道不知道薛將軍心裏到底愛的是誰嗎?現在睡夢裏都能喊丫丫,不要告訴我薛將軍重病暈迷時喊的會是她白珊的名字。

既然自己做了選擇,就要自己承擔苦果,有什麼理由怪罪別人。

我現在感覺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交了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

「昭然,別說了。」左沐見隨着魏昭然的指責,白啟的臉變得越來越蒼白,頭勾的越來越低,連忙輕聲制止了她。

「你放心的走吧。」左沐長出一口氣,用還算平靜的口吻,對白啟道,「你放心,同樣身為女人,我自是理解她的苦衷,我不會恨她的,更不會事後報復什麼的。

只要她不提,我們就假裝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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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王爺,王妃爬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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