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青出於藍勝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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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這不是廢話嗎?一個都病入膏肓、到了冬日就性命難保的人,怎麼可能還能拉得動霸王弓射得成箭?」

從小到大,司馬煜最看不慣的就是那種表面看着本份老實,實則內心最會投機鑽營、見縫插針、溜須拍馬之人。而不巧,司馬據就是這種。

「大哥這是何意,我只是在向父皇稟明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而已。」聽到司馬煜的嗤笑,司馬據回眸問道。

司馬煜才懶得理他的裝模作樣,白眼一翻,輕佻道,「二弟多想了,為兄也是實在忍不住,只是在表達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受而已。」

「你……」見司馬據一直這般不陰不陽的樣子,司馬據也是有些急了,

「身為長兄,你怎麼可以這樣……」

不料,他剛開口說上兩句,就被司馬煜打斷了。

司馬煜哪裏會怕他,並是毫不客氣的針鋒相對道,「我為什麼我?你也知道我是兄長呀?身為兄長,難道我還不能在你面前說句話了不成?」

「不是不讓你說,而是我表達完我的觀點連父皇都沒有表態,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裏說三道四。」

「我說什麼三道什麼四了,明明一直以來說三道四的那個人是你自己好不好……」

「閉嘴,你們兩個現在就給朕滾出去,讓朕一個人好好靜靜。」看自己兩個最器重的兒子,結果為了這麼兩句話,又像潑婦一樣對掐了起來,西夏皇忍不住怒斥道。

回京的馬車上,

司馬鋮閉目半靠在軟墊上,完全沒有了早上和西夏皇等人演戲時的意氣風發,整個人看着懨懨的,伴着馬車輕微的搖晃,一路上幾乎都沒怎麼睜眼,一直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渾身上下更是汗流不止。

左沐有些不大放心,儘管忙碌了一夜,仍是強撐著不敢閉眼,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伸手探探司馬鋮的額頭,惟恐藥丸的劑量下的太大,適得其反,司馬鋮會再有什麼兇險。

眨眼到了下午時分,當左沐再一次伸手時,不期然忽然被司馬鋮抬手捉住了,略一使勁竟一下將左沐摟進了懷裏。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左沐抬手幫着司馬鋮輕整了整額頭濕轆轆的頭髮,頗有些擔憂的問道。

司馬鋮才懶得顧及自己的形象,將人更緊的往懷裏攬了攬,啞聲道,「好的很!」

「我說的是正事,你現在有沒有什麼頭暈,或噁心的感覺,其實對葯的配方我一直都沒有太大的信心……」左沐仍不放心,繼續追問道。

不料她話還沒有說完,司馬鋮竟低頭直接嘟上了她的嘴,抱着就是一通激吻。

漫長的法式熱吻過後,司馬鋮方鬆開她,咧嘴一笑得意道,「傻丫頭,放心吧,你夫君命大的很,且得活上個八九十歲呢,一時半會死不了。」

見司馬鋮神志清醒,已完全恢復了正常,左沐也是長鬆一口氣,索性脫了靴子,將自己放輕鬆舒服窩在他懷裏,嗔道,「德性,又趁機占我便宜。」

左沐這靴子一脫,司馬鋮方注意到她腫得如碗口粗的腳腕,不由得心疼道,「沐兒,真是辛苦你了。受了這麼重的傷,又照顧我了一夜,都是為夫不好,讓你受累了。」

「還不是應該的,只要你能好好的,我暫時累些又何妨。」人一放鬆,左沐的瞌睡勁也上來了,索性閉着眼睛道,「不過,你要是心裏實在過意不去,那以後就記得,對我更好些就行了。」

「那是自然,咱們是夫妻,我以後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司馬鋮將左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拿起她的腳腕輕揉着,以減輕些疼痛。

「奇怪,這次的藥丸吃過後,確實與以往的感覺有很大的相同,雖然最初那一段頭暈的厲害,也出了不少的汗,但是這越往後竟越覺得渾身輕省,鬆快了不少。」頓了一下,就在左沐快要進入夢鄉之際,只聽司馬鋮一個人喃喃自言自語道。

「切,你現在終於品出來不同了,」

聽到司馬鋮的嘀咕,想起凌晨時分司馬鋮看到藥丸時那視死如歸的神情,左沐不禁好笑道,

「我一大早把你晃醒喂你吃藥的時候,看你可是從容的很,一直說看着這藥丸就與無極道長做的的一模一樣,肯定不會有差。

說實話,你就不怕,我配的藥丸會沒有作用嗎?再或者,我失手了,份量下的太重把你毒死了怎麼辦?

要知道每個大夫的用藥習慣和偏好都是有很大不同的,不同的兩個人是絕對配不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藥丸的。」

左沐問完,卻見司馬鋮並不接話,頓了半晌,方輕嘆一聲,意味深長道,「我自然相信你,也相信你的感覺。

畢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哪個無私授業解惑的師父,不是被徒兒這樣超越的。

事實證明,還不是你勝了,因為你的藥丸服后,不僅可以讓他們診不出我曾動了內力,關鍵還造成一種假像,讓他們以為我寒毒發作,已經病入膏肓。

這一點對於我們來說,最是難能可貴,為以後的成事能爭取到不少的機會。」

「那是,也不看看我現在是誰的娘子。」左沐輕哼一聲,像只狡猾的狐狸一樣半眯着眼睛得意道。

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左沐終於後知後覺的品出了司馬鋮話中的意思,一躍而起,緊盯着司馬鋮興奮道,「司馬鋮,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我師父他可能……」

司馬鋮自然明白左沐的意思,伸手將人重又攬回到懷裏,輕聲道,「一切皆有可能。不過,他老人家既然選擇這麼做,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做為晚輩,應該尊重他的選擇。」

「嗯,我都曉得,只要他能好好的就行,其他的我自然別無所求。」見司馬鋮難得也認同了自己心中那不可思議的想法,左沐窩在司馬鋮懷裏哽咽道。

慈安宮

一身亮麗宮裝的白太后,優雅的半歪在貴妃榻上,半閉眼着眼睛任由身邊的老嬤嬤有一下沒一下的給自己捶著腿。

忽然門口身影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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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王爺,王妃爬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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