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不確定,你在這裏瞎叨叨什麼

240不確定,你在這裏瞎叨叨什麼

「起來吧。」夜將軍為蕭若雲輕攏了攏頭髮,將頭髮簪上,輕嘆一口氣道,「夜已經很深了,師父送你回去休息吧。」

「師父……」蕭若雲本以為夜將軍還會像以前那樣,聽到自己受了委屈,第一個衝上前為別人拚命,

不料只離開了短短瞬間,這態度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直驚得她連話都忘了說,只揚著一張帶淚的小臉,可憐巴巴的看着夜將軍。

「我們走吧……」夜將軍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深看了司馬鋮一眼,拉着蕭若雲悄無聲息的走了。

等所有人都悉數離開了,樹林深處另一條小徑上又緩緩走出幾個人。

正中那位身着龍袍之人,仔細看了看那兩條蛇和釘蛇的箭羽,凝眉向左右之人問道,「看清楚了嗎?到底是不是他射的?」

「沒看太清楚,等兒臣聽到箭鳴聲趕過來時,蛇已經被釘在了這棵樹上。」

不知何時轉了一圈又歸來的大皇子司馬煜,站在皇上身後輕聲分析道,

「不過據說,他體內寒毒不是一直沒解完嗎,照常理說是達不到這種功力,拉不開霸王弓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饒幸基本恢復了以前的功力,今天可是月圓之日,但凡他體內的寒毒還有一丁點殘留,拉弓動了真氣,勢必都會引起毒發,氣血逆流,不可能這麼半天了仍這般安然無恙。

剛才兒臣仔細觀察了,他確實除了臉色一如繼往的蒼白外,看不出一點異樣。」

皇上轉眸看了看司馬煜,「那依你的意思,那支箭真的是白啟射的?」

「這……」司馬煜一愣,還沒想好如何開口,就被一旁的惠王司馬據搶先打斷了,

「回父皇,兒臣覺得此事完全不可能。

白啟他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公子哥,本就沒有多深的功夫,能拉得開那張弓都是個問題,

還有兒臣剛才還注意到一個細節,白啟剛才從林子裏出來時,竟是右手握的弓身,說了兩句話,方意識到不對換成左手。

這完全有悖於常人射箭時左手握弓,右手拉弦的常識。

很明顯走出林子前,他是從別人手裏剛剛拿回了弓箭,由於匆忙,沒有來得及換手。

還有剛才他說那幾句話,分明就是欲蓋彌彰,在掩飾真相而已。」

皇上點了點頭,「嗯,細微之處見真章,說的確有幾分道理。」

「兒臣覺得魏二少爺的可能性也基本為零。」

見自己的分析得到了皇上的首肯,司馬據再接再厲道,

「魏暉然那小子,雖然練得一身蠻力,但是很不幸他昨天受了傷。

因為他是和兒臣一隊的,當時他受傷后兒臣還特意關照了一下,傷口很深,已然傷到了筋骨,現在他根本拉不開這麼重的弓。

換句話說,就算他沒受傷,能拉得開弓,他也不見得能駕馭得了那張霸王弓,並且還射得這般精準,直擊兩條蟒蛇的七寸,這絕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嗯,不錯。」皇上凝眉聽完,再次鄭重點了點頭。

「回父皇,兒臣倒是覺得他身邊那叫阿離的少年武功清奇,很有可能……」看司馬據的分析連連得到了西夏皇的認同,司馬煜也忙有樣學樣,搶著分析道。

「不像,」誰知他話還沒有說完,卻又被司馬據毫不留情的否決了,

「那少年雖然武功很好,但畢竟年齡尚小,霸王弓這麼重刑的武器,不同於普通的弓箭。一般人就算拉得開弓,也不一定射的准。

這些年霸王弓一直由白啟貼身保管,據說珍惜的很,任何人包括司馬鋮都借不走,他哪裏有機會拿去練習。

再加上他剛才一直推著司馬鋮的輪椅,離箭的距離也有點遠,客觀的說是沒有機會射完箭,再及時遞給白啟的。」

看司馬據半天下來一點也不給自己留情面,司馬煜心裏大為不悅,挑眉道,「哦,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那二弟覺得到底是誰?可是心裏已有了確定的人選。」

司馬據一怔,如實道,「這個,恕弟愚鈍,我暫時並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射箭之人。」

「嗬,弄了半天你也不確定呀,我還以為你早已認準幕後真相了呢。」司馬煜輕嗤一聲不屑道,「不確定,你在這裏瞎叨叨什麼。」

見司馬煜這般針鋒相對,明顯在挑事,司馬據也急了,

「是,就算我不能確定射箭之人,但也總比你看了半天連個目標人物都沒有強吧,經過我認真細緻的觀察分析,現在起碼已經排除了三個人。」

「我去,你這也叫認真細緻的觀察分析?你這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好吧?」

「是人都能看出來?那你剛才還認定是那叫阿離的少年所為……」

「行了,別吵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兄弟倆還有心情在這吵,」

看弟兄倆又因為一兩句話爭執了起來,皇上漸漸有些不耐,捂著腦袋頭疼道,「到底是誰?你們兄弟倆快些給我個答案。」

司馬據猶豫了一下,恭敬一輯,道,「回父皇,兒臣以為迄今為止那薛牧的可能性最大……」

「不可能!」這次他話還沒有說完,輪到司馬煜毫不猶豫打斷反駁了,

「當時一行人從林子出來時,薛牧可是站在白啟左邊,你自己也說了,當時白啟是右手握著弓身出來的,照這樣算,薛牧就是當時離箭最遠的人。

再加上那霸王弓可是白啟的命根子,而薛牧則是西夏的將軍,一個外人,白啟怎麼可能會把弓給他。

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他射的。」

「這個還是有可能的。」司馬據據理力爭道,「有一點大哥可能忘了吧?

那薛牧就算再是外人,可現在他已然娶了寧國公府白珊,現在就暫居在寧國公府,只幾個院子相隔,他和那白啟整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就算再見外,慢慢的還不得熟成了一家人。

還有一點,聽說他之前和那個女人有婚約,兩人又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自是格外深厚,情急之下,難免會奪過霸王弓,做出什麼異樣的舉動。」

「這……這……」面對司馬據頭頭道道的分析,司馬煜一時間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

「但願是他,從今天起,你們兄弟倆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干點正事,盯緊點他,別整天只做些有的沒的……」

見事情分析的差不多了,皇上一甩袖子,轉身走了。

「父皇教訓的是,兒臣遵旨。」兩位皇子一見又引起了皇上不悅,對視一眼,立即乖乖的答應道。

康王府營賬里,

「噗噗……」司馬鋮半趴在床邊,已經接連吐了好幾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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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王爺,王妃爬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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