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187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許皇后一怔,別說剛才她只顧著高興,還真沒太注意到旁邊白珊的存在。

「白大小姐還不是年幼,被你三言兩語就給騙來當了擋箭牌。」程貴妃見許皇后語塞,忙從旁辯解道,「珊兒,快到太後娘娘這邊來。」

好熱鬧的戲碼,怎麼一輪到自己,這幾方人馬就空前統一了呢,竟連死對頭的程貴妃都替許皇后說話了,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呀。

「我……」白珊一聽程貴妃喊自己,自是抗拒不前,乾脆直接躲到了左沐身後。

「珊兒……,別忘了,你可是白家的人!」坐着軟轎的白太后見珊兒遲遲不肯上前,直接開口威脅道,「難道你真要和這個女人一樣,自甘墮落,最後被驅逐出白家嗎?」

「太後娘娘這話是如何講的,我左沐一不偷人,二不搶人,怎麼就自甘墮落了?」左沐上前一步,乾脆不客氣的質質問道。

「哼,光天化日和自己的舊情人私會,你這還不是自甘墮落嗎?」白太后冷嗤一聲,針鋒相會道。

「是嗎?您也知道是光天化日下呀。」左沐冷笑,「說起來我這個兒媳真是好奇的很,既然婆婆您知道是光天化日,而旁邊又有人做陪,怎麼就被您看成了私會?恐怕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吧。」

「你……」白太后語噎,氣的指著左沐直哆嗦。轉頭沖着珊兒厲聲道,「珊兒,再給你一次機會,趕緊給哀家滾過來。」

「太……太後娘娘……」既是白太后發了怒,珊兒自然不敢再繼續頂撞,猶猶豫豫的站出來,卻是仍佇在左沐身邊,不肯輕易移步。

「珊兒,沒事,你過去吧。」左沐笑了笑,無所謂道。

「可是你……」白珊可憐巴巴的看着左沐,咬了咬唇,有些左右為難。

「去吧,去吧,我心裏有數!」左沐推了推白珊,催促道。

因着早就看穿了這些人的嘴臉,所以左沐自是比誰都曉得,白珊就因為出生在寧國公府,所以她更不能得罪白太后。

白太后的話在寧國公府本就一言九鼎,而珊兒卻是寧國公府的大小姐,還是一個待嫁的大小姐。

如果珊兒今天因着自己得罪了白太后,晚些回府被責罵不說,就在婚配方面,白太后隨便動動嘴,就夠她受的了。

她要是隨手指了個渣男,珊兒就得磕都不打的就把自己嫁過去,這樣下來,珊兒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而自己就不同了,反正經過前面幾茬事,雙方已經基本撕破了臉,也不差這一回兩回了,乾脆直接就繼續破罐子破摔好了。

只要有司馬鋮在後面給她撐腰,她自然是什麼都不帶怕的。

白珊自然不明白左沐心中所想,她只是覺得左沐畢竟是被自己拉來的,要是因為這事誤會,太后真將左沐休了趕出康王府,那她肯定是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的。

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姑娘家,自然又沒膽當眾說出實情。

所以,躊躇著向前走了兩步,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這樣只顧自己實在不夠厚道,最後乾脆一咬牙,直接停在了路中間。

不過,就算站在路中間,對於白太后等人來說,也已經是非常有利的形勢了。

因為很明顯,這時候只要來個人,隨便打眼一看,湖邊垂柳下就只剩左沐和薛牧孤男寡女,顯然就是私會的證據呀。

「左沐,你現在還有何話說,」見時機難得,白太后立即抓住機會揚聲道,「你身為康王府主母,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私會男人,哀家現在就代表皇家宣佈休了……」

「太後娘娘所言差矣,本太子還在這裏呢,怎麼就成孤男寡女相會了?」關鍵時刻,只見伴着一陣朗笑聲,湖邊烏篷船一動,伴着一個優美的弧度,竟真的跳出一個男人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此人一襲淡紫色的錦袍,錦衣玉扇,和身後的烏篷船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微仰著頭,神色篤定自信,從不遠處信步走來。遠遠望去,陽光打在他臉上,竟像渡上一層金色的光邊。

來人走到左沐身邊,嘴角微微一彎,「康王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明明是幾個人一塊來的,您怎麼就不向太後娘娘解釋清楚呢。」

說完,不待眾人反應,又轉身不慌不忙的對着不遠處另一隻船喚道,「魏小將軍,你也趕緊出來吧,別再耍鬧了,要是因為咱們幾個的玩心,真的鬧出什麼誤會來,可就有些不太好了。」

伴着他聲落,卻見湖中另一隻小船輕晃,黑影一閃,果然又飛出另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來。

看着那呵呵呵傻笑的背影,不是魏暉然還能是誰?

左沐簡直傻了,不遠處湖中的小船上坐着魏暉然,她是知道的。

剛才野鴨驚飛的那一刻,她就看到了。

只是許皇后她們從對面過來,只急着定自己的罪,並沒有仔細看湖中間,因為只是些空船而已。

當然,這也是左沐為什麼一再催促白珊過去的原因,因為她篤定,只要需要出面,魏暉然一定會毫不含糊的為自己解圍的。

但是,眼前這男人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裏?

她明明記得很清楚,剛才自己是捎帶着看過一眼的,湖邊那烏篷船里明明空無一人,他是從哪變出來的?

而且,相比較昨日的白衣大俠,可以說男子今天的裝束與氣質有了天壤之邊。看似少了一分灑脫,卻明明多了十分的尊貴。

還有一點,左沐也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確實與眾不同,有駕馭一切場合的能力。

昨天山林里對路冥的震懾就不用說了,如果說純屬偶然的話,那今天他這出場的時機把握的可是一個絕對的恰如其分,多一分被動,少一分失利。

好嘛,白太后剛說出孤男寡女的話,他就出了場,瞬間就將所有人都堵的啞口無言。

而且輕輕鬆鬆兩句話,把魏暉然也扯了進來,將整件事情徹底進行了一個大逆轉。

只是,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他一出現,白太后等人就乖乖的都不說話了?

按理說,以這些人沒理賴三分的個性,完全也可以將他無視呀。

「你……」

就在左沐疑惑著,剛想開口問點什麼時,就見旁邊的司馬凌已不可思議的喊了起來,「月氏琛太子,你怎麼會在這?」

月氏太子?

我去,原來他就是慕琛,那個分分鐘就將慕琪的父親玩於股掌之中的人,怪不得出場時會有這麼大的份量。左沐重新審視着男子,在心中默默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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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王爺,王妃爬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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