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此人殺不得
反觀左沐和司馬鋮兩人的姿勢。
首先,司馬鋮衣冠楚楚,一本正經的半跪在地上,表面上看着並沒什麼不妥。
而左沐呢,就完全的妥了。先是她坐在司馬鋮的腿上,接着還親昵的窩在人家懷裏,雙手還過份熱情的摟着人家的脖子,這一整套動作下來,分明就是一個赤裸裸的投懷送抱呀。
當然,如果只有這些也就算了,她左沐畢竟是個受過特殊教育、在21世紀的見過那種「大世面」的人,也至於因為這點事就沒見識的驚慌。
關鍵的關鍵是,她剛才由於一時意亂情迷,竟忘了自己的中衣根本沒有穿好,
現在倒好,經過這一番折騰,衣服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準備的說,是還剩下半個袖子掛在右臂上,堪堪的只護住了一個右手腕。
而剩下的幾乎整個上身,都悲摧的只穿了一件淡粉色的、上面綉著對不只是鴛鴦還是鴨子的左沐自製的胸衣,後背除了一根細細的帶子,幾乎給全果著……
說白點,都沒有人家正常的一個肚/兜遮的多。
左沐心中瞬間那個羞呀,嚇的趕緊去推司馬鋮,想要早些結束這尷尬的場面,
「司馬鋮,你……你快放開我……,你手那麼涼,冰着我了都。」左沐有些慌不擇言道,不覺,竟找了一個最最不可思議的借口。
「噗,娘子這話是怎麼說,既是嫌棄為夫的手涼,那娘子便給我捂捂可好?」司馬鋮一臉的壞笑,說着一雙大手作勢就要往那僅有的一點衣料裏面伸。
「司馬鋮,你……你……幹什麼……」
左沐一見忙大驚失色的伸手去阻止,司馬鋮自然不能讓她輕易得逞,
一雙大手,故意隔着衣服,在某個海拔較高的敏感部位蹭啊蹭……
「司馬鋮,你討厭,你快放開我……」
不知是羞的還是起了反應,左沐的臉更紅了,只得更用力的去推司馬鋮,可無奈自己現在渾身上下根本使不上多少勁,
就她那點力氣,對於司馬鋮來說不僅根本造不成任何影響,倒好像還有點欲迎還羞的意思。
慘了慘了,難道自己今天要徹底步入婦人的行列了。就在左沐覺得自救無望,準備悲觀放棄時,卻見司馬鋮的手竟突然頓住了。
「司馬鋮你個登徒子,快走開……」左沐瞅准機會,猛的一把推開司馬鋮,就欲站起來。
「咳咳……」窗外突然傳來幾聲輕咳。
左沐本已經起了一半,聽到這聲音,嚇的嗖一下,趕緊又乖乖縮回到了司馬鋮懷裏。
天哪,什麼情況?窗外竟然有人,聽這聲還是個男的,關鍵窗戶還開着,她竟然一直都沒感覺到。想想左沐就哪哪都更不好了。
不過萬幸的萬幸,這會桌子好歹擋着他們,自己又在司馬鋮懷裏,要不然,自己今天這裝扮可就真的春光乍泄了。
「說!」司馬鋮沒好氣道。
扭身大長胳膊一扯,將不遠處床邊自己的一件外衣給扯了過來,眨間的功夫將左沐裹得嚴嚴實實。
「回……王爺,路冥被發現在西山下小鎮的客棧里,人受了重傷,您看……」隨後是一個男人略帶猶豫的聲音傳來。
左沐偷偷將頭探出桌子外面望了一眼,可能因着對方穿着黑衣服,所以只聞其聲,影影綽綽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還請示什麼,直接殺了就是。」司馬鋮想也不想的冷聲命令道。
這些人現在都是怎麼辦事的,不是早就說過,誰若膽敢再犯沐兒一次,立即殺無赦嗎?這種小事還向自己稟報,關鍵還是在這個這麼關鍵……關鍵的時刻。
司馬鋮越想,心裏自然越是一萬個不痛快。
「是……」黑衣人的聲音明顯還有些猶豫,似乎還想要說什麼,頓了一下,終究什麼都沒說。
樹梢一陣輕微的晃動,就在他閃身準備離開時,卻聽房間里撲通一聲,另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慢著,此人不可殺!」
黑衣人壯起膽子看過去,就見王妃不知何時來到了窗邊,而可憐的王爺則不知何因給推坐在了地上。
「此事斷不可草率行事,這個路冥現在還殺不得!」左沐非常堅決的看着外面,命令道。
「沐兒……」司馬鋮從地上站起來,低喚了一聲,不知是對左沐突然將自己推倒的不滿,還是對她的命令不滿,眉頭不覺又凝了起來。
「這事聽我的,先不許殺他,讓他一個人在那裏自生自滅就好。」左沐不容置疑的沖着外面命令道,「那個,你現在可以走了……」
其實說實話,從頭至尾,左沐並沒有看到黑衣人究竟在什麼位置,只是憑聲音判斷了個大致的方向,此人可能躲在窗外的那棵樹上。
「遵命!」黑衣人接了命令,低應一聲,閃身消失了。
「沐兒,你這是做什麼?」司馬鋮趕到窗邊,臉色已越來越不悅。
「司馬鋮我知道你這是心疼我,我也曉得那路冥罪該萬死,但是現在斷不是我們應該衝動殺他的時候。」
怕司馬鋮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左沐只得耐心性子幫他分析道,
「你想啊,皇上這段時間本就對你一再試探,小心提防。
而路冥的身份又是如此的敏感,他不僅是黑水國的柱國上將軍,更重要的是現在幾乎全天下的人都曉得,他企圖想法設法綁走我,
所以,越是在這個關鍵時刻,你越是不能動他,
試想一下,如果明天他真的突然死了,人們肯定第一時間懷疑的對象就會是你,
尤其是上面那位,正好可以藉此契機,抓住把柄,順藤摸瓜的查出你的實力,
到了那個時候,你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真的付諸東流了?」
「沐兒,你知道的,我並不在乎,只要能求得你的一世安穩,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司馬鋮毋庸置疑道,「更何況,他現在這樣幾次三番的上門挑釁,不就是也算準了這些嗎?我們怎麼可以讓他一再得逞。」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不想我的男人為了我,做出什麼草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