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全是利用

109全是利用

「薛牧,你不要再做夢了,明說吧,我是不會跟你回安南的。

你口口聲聲一直在說你愛我,試問你究竟愛的是我,還是你自己。

從頭到尾,你顧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是安南的和親公主,現在的康王妃,你這樣不明不白的帶我回去,算怎麼回事?」

軟的不行,左沐只能來硬的了,

「今後,你想讓世人怎麼看我,三人成虎,眾口鑠金,你準備讓我的下半生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頭都抬不起來的度過嗎?

薛牧,你不能這樣自私,為了你自己的私情,就準備這樣陷我與不忠不義。」

「丫丫,我沒有!」薛牧委屈的一把撒開自己的上衣,拍著自己的胸膛喊道,

「你自己看,我當時被埋伏身中數箭,就是因為心裏有你,我才強撐著一口氣回來,你自己說,我不愛你,我還能愛誰?」

左沐抬眼望去,心裏不由得又是一震。

只見眼前的這面胸膛,用千瘡百夷來形容是再合適不過了,上面青紫色的疤痕一條連着一條,看的人心驚肉跳。

「丫丫,我真的錯了。我以為只要我活着,只要我打敗黑水,你就還是我的,我們仍可以過以前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是我沒有想到,等我千辛萬苦回來時,已經晚了,你已經成了那司馬鋮的王妃……」

薛牧越說越傷心,說到成親時,更是一度哭的不能言語。

一時間,左沐好像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男兒有淚不輕撣,只因未到傷心處!」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上場殺敵眼都不眨,此刻在他面前哭的就像一個孩子。

「可是丫丫,我不在乎,我們就只當這半年做了一場惡夢,你要是不想回安南,我們就找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好不好?」

忽然,薛牧止住哭聲,一把擦去眼淚建議道,

「丫丫,其實你比誰都明白,如果沒有你,你活着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我們都不管,我不管你有沒有嫁人,有沒有成親,你也不要在乎別人的議論,我們一起,遠走高飛,離開這裏,好不好?」

「遠走高飛?」左沐冷笑,「我們走了安南怎麼吧?你想過安南的百姓嗎?如果黑水再攻打,他們怎麼辦?難道要我們睜眼眼看着安南亡國嗎?」

事到如今,講私情講不過他,左沐只好往國家大義上扯了。

「我……我不在乎,只要有你和我在一起,我全都不在乎。」薛牧怔了一下,咬着牙根喊完,乾脆不管不顧的直接朝着左沐撲來。

「你不在乎,我在乎!」左沐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一把將薛牧推開,決絕道,

「你無情,我不能無義,就這樣為了自己個人的幸福,棄全安南的百姓與水火之中,眼睜睜看着他們走向滅亡。

薛牧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對得起我那一直視你如手足的大哥嗎?

午夜醒轉,想起你站場上同甘共苦的兄弟,想起那些因保衛家國喪命的亡靈,你的良心能心安嗎?

要走你自己走吧,我是不會走的,我不要,也不稀罕你自私的愛……」

「你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隨着左沐越說越激動,薛牧終於忍不住又抱頭痛哭起來,「可是,如果不這麼做我又能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你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而不聞不問嗎?」

「薛哥哥,其實你不用這麼良心不安,我在康王府過得並不差,那司馬鋮對我也還可以。」左沐盡量放柔聲音,安撫薛牧道,「你看現在的我吃的飽穿的暖,很知足。」

「並不差?很知足?」薛牧抬起用腥紅的眼睛,苦笑道,「我的傻丫丫,你真的以為司馬鋮那個陰險狡詐的男人會真心實意對你好?你別幼稚了,他其實根本從頭到尾在利用你!」

「你不要這樣說他,他對我挺好的。」見薛牧這麼說,左沐連忙替司馬鋮辯解道。

「傻丫丫,該醒的人是你好吧?你知道他每天派多少人在暗中監視你嗎?你知道你每天所見什麼人,遭遇什麼事,全都是他在暗中布署嗎?」

說到這裏,薛牧指著自己,進一步上前逼視道,

「其他的不說,你就想想,我武功這般高強,全天下有幾個人能打過我,結果為了見你,我跟蹤了小半年,只今天才僥倖真正見你一面,你就算他平時會在你身邊暗中埋伏多少高手吧……」

薛牧越說,左沐越心驚,這個問題,她真是從來沒想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竟覺得薛牧說的或許有幾分道理。

不,不能相信薛牧,他就是想把自己騙走,騙自己離開這裏。

左沐努力甩甩頭,摒棄腦中的雜念,勉強壓住心中的疑惑,努力鼓起勇氣打斷薛牧的話道,「你……你不要說了,司馬鋮不是那樣的人?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不相信我?丫丫,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通?」

薛牧是徹底被激怒了,直接大手緊緊鉗住左沐的肩頭,搖晃道,

「你好好想想,事情前前後後的發生是不是一環扣一環。

你們盛夏遊船賞荷,和許陽發生爭執,卻意外見證他殺人,最後衛國公受了打壓,皇后一派有了重大損失。

御花園裏,你無意發現的那些女屍,結果揭開一個迷天大案,程貴妃被貶為貴人,淳王一派受了重創。

還有這次天隆寺之行,因為那對老夫婦的狀告,寧國公被徹底斬了羽翼,白家今生恐怕再無翻身的機會……

你從小就聰敏好學,你想想這麼多事下來,到底誰是最終的受利者。

你所謂的他對你的好,只不過是他把你當成了復仇的工具。從頭到尾,他都是在利用你。

利用你報仇,因為這些人全都是他們的仇人。

告訴你,現在我甚至一度懷疑,有可能當初安南當時陷入險境,也是他一手策劃。

他就是為了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薛牧越說越激動,一發不可收拾,左沐不僅被晃的頭痛,而是悲摧的開始心越來越痛了。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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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王爺,王妃爬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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