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是劫你的富濟我的貧(回憶慎訂)

想多了,是劫你的富濟我的貧(回憶慎訂)

少嬰少嬰,明明是翩翩灼艷的王,終究還是一次次拜在了葉荼蘼的石榴裙下,那恍如年少迷魅的夢境裏,其實穆雲羅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早已註定了與這個男人相逢。

在她還是個散仙阿迷的時候,他的魂魄就已經無聲無息的走入了她的世界,只是那時候她未曾得知,只當做是一場異樣美艷頹靡的艷遇……

——

阿迷現在身無分文地站在荒郊野外,還好自己跑的時候還知道順了雙鞋子,不然那畫面才美,她不敢看。

剛才逃跑的時候路過一家賣豬肉的店,阿迷一時好奇,直接順了把殺豬刀走,身無分文便罷了,好歹也得帶點武器防身來着。

師父說山下男子流氓多,見了她這樣標緻的姑娘大多是要調戲調戲的,是以是不允許她下山的,她也只能在北顧山周圍幾座山轉轉,混得開了才知道原來人間的男子當真是好色的。

居然還有強搶民女的戲碼,山精們經常同她講山下的世界,說人是種很可怕的動物,會殘殺同類,還會吃各種動物的肉,殺死了動物就算了,還要用它們的骨頭用來裝飾,用它們的皮毛掛在身上炫耀……

其實她也是個人,人的心裏都住着惡靈,她不否認山精口中可怕的物種是她自己,但她也儘可能地不去穿所謂的狐裘。

她或許是個壞人,但又壞得並不徹底……真是個糾結的人呢!

阿迷想着,掂量掂量自己手裏的殺豬刀,她的鳳骨劍在她落下山崖后便不知所蹤了,她也問過雲姮,她只是道是在河邊撿到她的,她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佩劍。

如今阿迷算得上是啥也沒有了,看來得想辦法給自己找個生路了。

等明天見着了傳說中的父親,回到了相爺府,還愁沒銀子花?還愁沒衣服穿?還愁沒武器……要是真的鳳骨劍在手,打死她也不會想不開順一把殺豬刀掂在手裏。

於是這樣一幅畫面在官道上展開。

一個嬌嬌弱弱穿着紅衫的姑娘,披散著三千青絲面色紅潤,微微氣喘,……叉著腰倚著一棵樹端詳着手裏的……殺豬刀。

那殺豬刀應當是常年打磨,但宰殺了不少豬頭,所以刀鋒有不少細細的缺口,而且刀身還有不少乾涸的豬血,這畫面看起來要怎麼詭異有多詭異。

雖然是大白天,但要真有人路過,怕是膽都得嚇破吧!

阿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想了想,既然自己這樣窮,應當讓有錢人接濟接濟自己。

想着阿迷趕緊從身上撕了半條紅紗往面上一蒙,遮了半張臉,她現在既是通緝犯又是嫌疑犯,自然不會往大路走,但是一般有錢人進城那都是八抬大轎抬着走的官道。

明日便是百花節,其實已經有很多人早早地到了蘇城,趕來蘇城的官道上從幾日前的擠擠挨挨,變得寬敞了許多,只是偶爾才會有個轎子經過,那也是匆匆忙忙地趕着要進城,也不知一個百花節哪裏來的那樣大的魅力。

阿迷整理好了裙衫,檢查好了自己的臉是不是被捂得嚴嚴實實了,才偷偷摸摸地摸到了官道上……

正是要到黃昏的時候,阿迷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了個看起來十分氣派的轎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啊!

阿迷微嘆,然後十分嚴肅地扯了扯裙子,一下子跳到了路中間。

那馬車夫見前頭突然冒出來一片紅影,趕緊勒馬,一陣晃蕩,馬兒總算有驚無險地停到了阿迷眼前一寸左右。

阿迷瞪了那馬一眼,閃開了些,抬眼望着這方十分氣派的紅色轎子,嘴角勾起一抹興味,難不成是個小美人兒?看看這樣惹眼惑人的顏色,跟她這身裝扮還挺配的。

突然想到了正事兒,阿迷一反剛才的漫不經心。

「打劫……」提着把殺豬刀擋在官道上。

「姑娘這是……?」馬車了鑽出來一個腦袋,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歪著腦袋饒有興趣地盯着她,道。

「劫富濟貧。」阿迷極其不喜歡有人用那樣探尋的目光盯着她,狠狠地對着他翻了個白眼,大喝一聲。

「姑娘俠肝義膽,在下佩服,霖雲,拿銀子。」那少年的眸子亮晶晶地,好像遇見什麼了不得的寶貝,看着她的眸子愈發炙熱。

那趕馬的男人應當就是霖雲了,生得倒是不錯,不過五官太過冷硬,一看便是個老實八交不懂風情的主。說拿就拿,從懷裏掏了塊銀子就要往她那邊扔……

阿迷一臉懵逼,然後道:「你們想多了,是劫你的富,濟我的貧。」

「……」少年,霖雲。

阿迷雖這樣說,卻是俏眉一挑,在兩人還在懵逼時,一把奪過霖雲手裏的銀子,滿眼放光地看着手裏的銀子。

終於有錢了,阿迷感嘆,親昵地把寶貝銀子揣懷裏,然後轉頭看向馬車上的兩人。

艷紅的轎簾被風吹起,一股奇異的梅花香自轎子裏散出,阿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轎子,在帘子緩緩落下之前,偏了偏腦袋,還想看看裏面的絕色美男……

「哇~少年注意身體哇,那什麼多了傷身體,看人家小美人累得……」

阿迷醒了醒神,又恢復那副弔兒郎當地模樣。剛剛那轎簾突然飛起,她清楚地看見裏面有個紅衣男子微微側着頭淺眠,那張臉完全當得上風華絕代啊,紅衣如血,青絲墨發撫過那張臉,竟是讓阿迷倒吸了口氣。

原來這人間還有這般男子?跟師父的溫和冷薄不同,與無名的靜默細緻不同,他的風華完全浮於塵表,說明白點,就是皮囊特吸引人,讓見慣了師父那般仙君的人都微微失神……

「你……你這姑娘家,好不知廉恥。」那少年應當是個涉世未深的,罵起人來居然這般難以啟齒?

「我要是知廉恥,還會來搶劫?」阿迷挑眉,就隨口逗逗他。

不過她也知道不能太過分,既然挑中了這方轎子來搶,自然是看中了這裏面的人非富即貴,所以換句話來說,還是個她惹不起的大爺,她已經惹上了這麼多債,雖然不差這一筆,但多一批人追總歸是不舒服的。

暫且忍着,等她發達了,要揮土如金,好好享受享受這種讓別人看一眼就知道不好惹的感覺,哈哈哈~

「看在你是女……」那小公子還想念叨,阿迷卻幾個越身,跳上了樹梢消失在了官道上,縱然第一時間霖雲便追了上去還是撲了個空。

「霖雲,連你也跟不上?」那小公子一改剛剛那副逗趣的模樣,皺了皺眉,有些嚴肅地問道。

「回稟小王爺,此女,不簡單。其輕功已入化境,怕是……主子,想要追上也不容易。」霖雲如實回答。

「還有這等事?」墨少羽挑眉,陰著一雙鬼氣森森的眸子,看着阿迷離開的方向,陷入沉思。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女人?大搖大擺地來搶這一看便是皇親國戚的轎攆,問題是劫了五十兩銀子就跑,難道不嫌少?

墨少羽考慮的問題,阿迷自然也考慮到了,此刻正抱着銀子哀哀戚戚,後悔自己沒大著膽子翻轎子裏去翻銀子呢~

墨少羽掀起帘子坐回了馬車裏,倚着手臂閉目養神的墨少嬰睜開眼,淡淡地掃過墨少羽。

「皇兄。」墨少羽喚道,嚴肅而認真。

「聽到了。」少嬰瞥了他一眼,很明顯不想跟他說話,掃了一眼有些無措的霖雲,道:「你講。」

「是,稟告主子,剛才那突然攔路搶劫的女子輕功了得,瞬移之法出神入化,大搖大擺張揚至極,但很明顯並無敵意。倒像是……只是為了銀子來的。」

霖雲也很迷茫,說到底,真要為了銀子會僅僅只滿足於這樣一錠銀子?但若不是又沒有其他動作,着實奇怪。

「嗯,啟程吧,先進了蘇城再說。」少嬰垂下眼帘,像是累極了,又倚着手臂淺眠。

墨少羽沉冷的眸子亦是垂下,轉而看了一眼還杵在門口的霖雲,示意他退下,繼續趕車,而此刻的心底卻是浮現了一個嬌軟的姑娘穿着大紅色與他相得益彰的裙衫扛着一把殺豬刀站在官道上的畫面。

還有她驚詫於他的容顏而偷偷歪頭偷看自己的模樣,那樣鮮活討喜……完全就是他喜愛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微微悸動,果然……這個素未謀面的姑娘便是他要找的人?

真是不早不晚剛剛好……他的小姑娘。

葉荼靡慢條斯理地踏入房間,便隱隱感覺這裏有着陌生的味道,難不成外面的異動是因為真的有人擅闖葉府?

看着地上拖曳的水色,她更加能夠確定這裏來了外人。她只是不動聲色地走進去,取了火摺子點上,房間頓時亮了起來。

荼靡也不管其他,拖着長而華美的衣裙走到梳妝台前坐下,一點一點開始取下頭上的步搖。

纖細的指在碰到那朵血色荼靡時一頓,然後輕輕將它取下,髮絲散開,墨發筆直柔美,散發出淡淡的異香。

紅袍拖曳得太長,阿靡想脫下這繁瑣的衣裙,想着屋裏還有別人,便輕輕道:「出來吧,這裏很安全。」

她是不怕的,那人若有殺心,早在她進門的時候就該動手,而非蟄伏那麼久還不動聲色,除非他受傷了?倒是不像,沒有血腥味……

「又被你撞見了,葉荼靡。」

那人自浴池的帷幕後走出來。葉荼靡只覺得這嗓音很柔卻透著一股子邪魅,冷冷的語調勾勒起一片冰霜雪原,熟悉又陌生。

她回首,只見一個紅袍男子自浴池後走出,頓時一室都染上了淡淡的血腥味,這人……受傷了。只是泡在浴池裏的確是個好主意,血氣不容易散在空氣里自然也沒那麼容易被發現。

紅袍沾了水,變成了暗紅色,看起來靡麗傾頹,自他出現就化了滿室的梅香,他像梅花那般艷而孤,葉荼靡忍不住瞪大了眼,一股子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的墨發披散,因着剛剛從水裏出來帶起點點白霧,朦朧中帶着妖嬈顏色,他的眸子染著嗜血的紅,仿若夢境裏開得極其眼裏的九翎枯骨,美得不似凡人,卻也不若仙人的脫俗清冷……

那是一種接近妖魔的鬼魅,那張艷麗的皮相都仿若成了背景,眼中的紅劃開迷離水霧直直地盯着她,像是一隻蟄伏許久的獵豹盯着自己的獵物,眼底迸發出野性的光。

「……」這一刻她只覺得這樣一雙眸子十分驚艷,那樣的赤紅,天地間恐怕只有那麼一雙獨一無二的眸子……

這一幕,跟穆雲羅再次見到穆梟的紅瞳一個反應,看起來木訥讓穆梟或者說是墨少嬰以為是自己被嫌棄了,實則……不管是雲羅還是荼蘼,她都是沉醉在了驚艷之中,無法自拔而已。

——

「招惹?不……你招惹了我的朋友,沈曄啊沈曄,疼吧……下一個進棺材的就是你,現在我宣佈,沈家在鳳城徹徹底底被我雲家封殺,誰敢跟他沈家來往就是跟我穆雲羅過不去,跟雲老大過不去,跟我帝國集團跟我雲家上下那麼多雲衛過不去,至於給沈家的賠償……我穆雲羅盡數收回。」

穆雲羅提着鞭子站在那裏,驀然有風輕輕拂過她的發梢,她臉上的表情絕狠快意。

眾人皆屈服在穆雲羅強硬的命令里,原本離沈曄比較近的人趕緊挪開了步子,要知道現在的雲家雖然看起來失勢,但是只要帝國集團還在,人家穆雲羅就還有資格狂拽,誰都根本無法奈何她,她還是鳳城的女王。

就沖着她不減當初當然戰鬥力,簡直就是抽人毫不留情的典範,沈曄直接被一鞭子打在地上毫無反駁之力,也完全不敢反駁,這位大小姐的話現在這鳳城可以說是堪比聖旨。

沈曄匍匐在地,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她說要收回他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這麼多的商寮貴族可是長期被雲家侵淫慣了的。

怕夠了一個人,突然讓他們改掉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況現在的穆雲羅實力就擺在那裏,端端的就是仗着家室和武力壓迫他,可憐了他只得在地上趴着,只覺得背脊火辣辣的痛,彷彿入骨了一般。

「穆雲羅,你欺人太甚,父親和母親就是因為你雲家而死,今天是他們的喪禮,你不好好來祭拜便罷了,居然還公然砸別人的喪禮,你到底是什麼居心,又是什麼樣的蛇蠍心腸啊?」

見自己處於弱勢了,沈曄沒有辦法只能打感情牌,他選擇處於劣勢,那麼他只要扮柔弱,讓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受害的一方,找到輿論的偏向,所以就應該做一朵精緻的白蓮花,博取大眾的同情。

眾人看着穆雲羅,免不了又是指指點點,原本這就是沈家的家務事還是喪禮,憑什麼要她一個外人過來指手畫腳,你來了便罷了,居然還直接在喪禮上做出對死者不敬重的事情,還打傷了沈家大公子,簡直就是無惡不作,毫無羞恥心,仁慈心的蛇蠍美人。

「呵,本大小姐賞你一鞭子你不快活的受住還罵罵咧咧個沒完是什麼意思?老娘打你是給你面子,你不主動把臉伸過來讓我打,你又是什麼居心?」

穆雲羅說的頭頭是道,一時間不少人直接被她搞懵逼了,什麼叫做應該要把臉伸過去讓她打?什麼叫不讓她打就是何居心?他這也太冤了吧……

「……」眾人:這是什麼神操作?

大小姐果然是大小姐,連打人都需要人把臉伸過去給她打,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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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門梟寵:惹火辣妻拽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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