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捲尺

家裏各種傢具看上去都已經很有年代感，但是它們都被主人用魔咒清理得十分光亮。而最吸引人注意的的是一個弓形五斗櫥，上面擺着好多被擦拭得一塵不染的銀框照片。

「艾倫？請上樓來，我們在樓上房間…」

格林德沃的聲音從上層傳來，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輕鬆。

在巴希達的帶領下，巴艾倫和佩內洛上了樓梯，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並排坐在一張綠色格子布的舊沙發上，狀態看上去比他們的聲音可要糟糕不少。

儘管看起來在姑婆的照看下這兩人整理得非常乾淨，但是之前和伏地魔戰鬥中，被對方的那些黑魔法造成傷痕卻無法掩蓋和遮藏還需要時間恢復。

頭髮還是梳得整齊的格林德沃肩膀綁着繃帶，發散出一些治療燒傷魔葯的氣味，他的手臂包括臉等一些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塗抹著發着藍光的半透明膏藥。投過要搞可以看到下面那些乾癟枯萎皮膚上，形成的一個個凹陷坑洞，這會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士情緒比較波動。

而鄧布利多看上去更加糟糕，他的右小手臂靠近手肘的位置已經全不見了，在斷掉的手臂位置，已經用白色的紗布包裹好，福克斯站在他的肩頭鳥眼擔憂滴看着自己老朋友的傷處，它並沒明白鄧布利多他們為什麼不利用它的眼淚把斷臂接回去。

「艾倫…命運真是神秘…我這隻手臂當初被拉文克勞女士治好…」鄧布利多注意到艾倫他們的目光，月凶前的鬍鬚晃了晃，「看來它是註定是要損耗在湯姆手中…啊，艾倫你也帶克里瓦特小姐過來了，她這身可真精神…」

說着，鄧布利多憂慮地看了身旁的同伴一眼，自從從紐蒙迦德逃了出來后，他就一直擔心格林德沃的身份問題，而外界的消息也證明了這點，國際巫師聯合已經給各個成員國知會了這個消息希望所有魔法部注意這一點。

「阿不思你這小男孩自己不上占卜課還老命運命運的…」巴希達·巴沙特有些兇巴巴的對鄧布利多說道，「坎德拉教過你和阿不福思，自己調皮受了苦可得自己承擔責任…」

鄧布利多歪鼻子鼻尖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臉上有些掛不住。

佩內洛看着遭難的兩校長，把舌頭舔過自己的上排牙齒，嘴唇的形狀微微扭曲，艾倫連忙拉了她一把，才讓她控制着自己避免對老和艾倫作對的鄧布利多做出輕蔑嘲笑的意思。

「巴希達姑婆，你為我們做的坩堝蛋糕快要糊了…」格林德沃的話讓這位年邁的女巫拍了一下自己滿是皺紋的額頭，就腳步匆匆向樓下廚房挪去。

「巴希達就準備要製作一些她擅長的坩堝蛋糕來歡迎你們。」鄧布利多架在鼻樑上的月牙形眼鏡向下滑了滑，他舉起那隻完好的手向上推了推，「昨晚上她在月光下摘了很久悲啼果的花，用它當做香料做出來的有一種特殊的香氣，當然，據說用果實效果更好，不過現在還不是冬天…」

「佩內洛，去廚房幫一幫巴沙特女士一把吧？也許還能偷學點技術…」艾倫指了指廚房。

聞言，佩內洛癟癟嘴，她的目光在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身上掃過，斷定以這兩個人現在的狀態，不會對艾倫造成什麼危險后，才順着的沒有說話向樓梯退了過去。

接着房間里在格林德沃給艾倫提供了他喜歡的飲料后就陷入沉默。

「湯姆變得更加危險了…」最後還是鄧布利多先開了口，「我暫時看來指揮不了鳳凰社了…艾倫，你對徹底剷除他的時間上有什麼安排么？」

「阿不思…我也指揮不了鳳凰社吧…你還是儘早康復自己來的好。」艾倫走上前去，對鄧布利多斷手處觀察著，「斷臂還在嗎？如果方便的話？」

「當然，這勞煩你了。」鄧布利多對着一個柜子揮了揮手，一個長條物體懸浮了過來，艾倫直接動作輕快地開拆包裹。

「那個混血所用的魔咒其中蘊含詛咒…我對此無能為力。」格林德沃靠在沙發上語氣淡漠，銀灰色的頭髮晃動，他撇過臉去不看鄧布利多那懷着期待的藍眼睛，「也許你那為愛人…愛神當時在場的話可能有辦法…」

聞言，艾倫沒有資深，他打開魔法魔咒清理那隻完全看上去沒了水份全黑的木乃伊手臂就知道了結果。「蓋特勒判斷的不錯，你手還在身上的時候我在場可能還有辦法…」

說着，看着這條斷臂，艾倫心中湧起了些許愧疚，有些懊惱自己應該再多監視一會再去做做飯這種小事的。

「不要讓不是你的責任影響你..」鄧布利多神色有些黯然，格林德沃指揮着一個被施了魔法的茶壺懸在空中，將他和艾倫面前的茶杯加滿。

「你們知道的，最近保護傘又在重啟魔像項目…」艾倫眼睛還在看着鄧布利多的斷臂處，「而之前我的家養小精靈在一場事故中失去了一隻手時，我剛好對魔法義肢有所涉獵..你這斷得位置有些高，我需要測量一下…」

說着，艾倫從自己的腰包中掏出了，那把本來他在製作魔杖時才會用到的印有銀色刻度的魔法捲尺，魔法捲尺在他的肩頭手臂指尖伸卷收縮，在空中不斷旋轉。它先行測量鄧布利多那隻完好無損的左臂和左手，再測量右臂殘餘位置的尺寸——從肩頭到指尖，從腕到肘，包括確定義肢長度、關節高度等數據。

「說起義肢，湯姆的身上也安裝了…唔…」銀色的魔法捲尺頭自動輕輕拍打了一下鄧布利多的肩膀，他說話引起的晃動會影響數據的精準。

「說起來，被你砍斷手的那個混血也給自己弄了個義肢，還有一隻義眼…似乎是蒙特家族害了我母校創始人內麗達·沃卡諾娃的維克那之眼。」格林德沃注意到捲尺拍打鄧布利多結果了話頭，「挺厲害的奇物，不過如果不是在意維持人的存在，不在乎性格被影響的話，我倒也有不少辦法借用這類手段提升實力…」

「蓋勒特！」鄧布利多沒有動彈，不過聲音提高了一些。

格林德沃有些不耐地擺手：「行了阿不思，我就是說我有又沒說我會用。」

「事實上，阿不思，如果你這次被砍掉的多了些我打算用魔像部分接一點，我現在就能給你安上…說起來你們丟的都是右手呢…」艾倫從腰包中掏出了一隻秘銀制的精巧義肢，「我就是參考湯姆現在那隻手臂做的，他自己也給手下們做了兩個，話說回來，他得到正品之前就已經能通過隻言片語仿照出一根來…在這方面的天賦的確挺驚才絕艷的…」

房間內響起了鄧布利多的吸氣聲，他看着這具義肢內心在驚訝之後回過味來——既然艾倫這只是參考伏地魔手上那隻做，而湯姆的手又是艾倫砍斷的——鄧布利多抬起頭和格林德沃對視了一眼，他甚至從這位一向無情的同伴眼中看出了一絲憐憫。

注意到他們的互視，艾倫不希望鄧布利多又開始為了關於希望減少傷害的理念長篇大論，他直接率先開口：「那麼接下來，讓我們說一下今天的正題？在你們離開紐蒙迦德之後，其他魔法界的反應想必你們也從電視上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