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1.第2520章 送別
第2520章送別
「您好，將軍同志。」少尉將手裏的一個信封遞給了索科夫：「這是您和您夫人的火車票！」
聽到少尉這麼說，索科夫不禁老臉一紅，連忙解釋說：「少尉同志，你搞錯了，這位阿傑莉娜姑娘不是我的妻子，只是湊巧和我一起去柏林而已。」
「對不起，將軍同志，是我搞錯了。」少尉發現自己搞錯之後，連忙向索科夫道歉：「請您原諒我的魯莽。」
索科夫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和一名少尉計較，他推開車門下了車，沖着少尉問道：「少尉同志，我想給家裏打個電話，你知道什麼地方有電話嗎？」
「知道，將軍同志，我當然知道。」少尉態度恭謹地說：「車站值班室里就有，我帶您過去吧。」
阿傑莉娜知道索科夫是給阿西婭打電話，也就沒有跟過去，而是坐在車裏和雅科夫聊天。
索科夫跟着少尉來到一間辦公室的門口，趁著少尉開門時，他看見辦公室門邊掛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車站軍代表」，便好奇地問了一句：「少尉同志，你是這裏的軍代表？」
「防身，防什麼身？」雅科夫不解地問道：「戰爭都結束了，難道什麼地方還會打仗嗎？」
聽完索科夫的解釋，少尉才明白自己誤會了索科夫的意思，連忙解釋說：「將軍同志，您也知道，我作為車站的軍代表，肯定沒有拿着武器上戰場的機會，所以就只有一個彈夾。」
「可是我看到你手裏什麼都沒有啊？」
「是給阿西婭打電話吧。」阿傑莉娜問道。
「雅沙！」沒等索科夫開口，旁邊的阿傑莉娜就插嘴說：「我聽軍代表說，波蘭和德國的境內，還有很多殘餘的匪幫，他們肆無忌憚地襲擊公路和鐵路。他給米沙一支槍，就是給他路上防身用的。」
等少尉進門后，索科夫卻發現他兩手空空，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少尉同志，難道你沒有找到我要的彈藥嗎？」
索科夫有些尷尬地回答說：「這次的事情發生得很突然，由於涉及到保密的原因，我沒法對你說太多。」
雅科夫看到索科夫肩膀上挎著的突擊步槍，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你從什麼地方搞到的突擊步槍？」
「將軍同志。」少尉用奇怪的目光望着索科夫，心裏暗自嘀咕：將軍不是說，這種武器是他設計的么，怎麼連彈夾容彈量是多少都不清楚？不過他還是如實地回答說：「這種弧形彈夾的容彈量是30發……」
「既然不希望，那你能幫我再找點彈藥來嗎？」
「沒錯，我此刻就在莫斯科。」索科夫說道：「準確地說，我在白俄羅斯火車站，再過十幾分鐘，我就要乘車離開這裏前往柏林，專門打電話給你說一聲，免得你擔心。」
聽雅科夫這麼說，索科夫不禁想起了後世的一部電影《雪國列車》，一場突如其來的氣候異變讓地球上大部分人類滅亡，在冰河災難中倖存下來的所有人登上了一列如同諾亞方舟的列車，在沒有終點的鐵軌一直行駛下去。不過就算列車上額環境再好，但如果一直待在如此狹窄的空間里，自己恐怕要不了幾個月就會發瘋的。
「什麼，十個彈夾？」聽索科夫這麼說，少尉的眼珠子差點掉地上：「這麼多？」
「不多，一點都不多。」索科夫向少尉解釋說：「假如我們真的在途中與匪幫遭遇，並與他們發生了交戰，攜帶的子彈數量多，脫險的幾率才更高，你說對吧？」
「這還用說么，她們肯定會公事公辦的。」雅科夫說道：「不但要我們兩人出示車票，甚至還要讓你出示證件，和車票上的信息進行比對，稍有差錯，就不會讓你上車。」
「嗯，是的，我要去柏林，什麼時候能回來，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要向她交代幾句。」索科夫來到阿傑莉娜的身邊，催促道：「火車快開了，我們上車吧。」
「可以，當然可以。」索科夫知道少尉出現，是為了給自己送彈藥過來，連忙說道：「快點請進來吧。」
「我已經和軍代表說過此事了，他答應去幫我再搞點彈藥。」索科夫向雅科夫發出了邀請：「反正開車還要等一會兒，先到車裏去坐坐吧。」
車門口雖然有檢票的列車員，但看清楚索科夫和雅科夫的肩章后，不但沒有讓他們出示車票，反而畢恭畢敬地請他們上車。索科夫再一次感受到軍銜給自己帶來的方便，他上車后，小聲地對雅科夫說：「雅沙，假如我們兩人不是將軍，而是兩名普通的戰士，你覺得列車員會在不查票的情況下，就直接放我們上車嗎？」
隨着他命令的下達，兩名戰士吃力地抬着兩個木箱子進門，隨後放在了包廂的空地上。
「夠了夠了。」索科夫心中默算AK47使用的7.62x39毫米中間威力槍彈，每發重量為16.4g，1500發就是24.5kg，再加上彈夾和木箱的重量，總重應該在40公斤左右，難怪兩名戰士抬得這麼吃力。
少尉轉身沖着門外說道：「把東西抬進來！」
索科夫向少尉道謝后，帶着阿傑莉娜離開了軍代表辦公室，來到站台。站在車邊抽煙的雅科夫，見到索科夫和阿傑莉娜過來，連忙把手裏的煙頭一扔，走了過來：「米沙，電話打完了？」
「將軍同志，」少尉打發走兩名戰士之後，對索科夫說道：「這裏有五十個彈夾，想必夠您用的了。」
聽索科夫這麼說，阿西婭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是否去柏林，這是上級安排的，索科夫也只能服從。她只能在電話里叮囑：「米沙，你多注意身體，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記住了嗎？」
「什麼，你要去柏林？」阿西婭聽后震驚不已：「你不是已經拒絕了朱可夫元帥，說想留在莫斯科嗎？」
「太少了，太少了。」索科夫等少尉說完之後，搖著頭說：「假如我們在路上真的與匪幫遭遇了，僅有一個彈夾是不夠的。少尉同志，要是子彈打光了，這槍連燒火棍都不如，到時我們就只能被匪幫的匪徒亂槍打死。你希望看到這種情況嗎？」
來到包廂，索科夫就被包廂內部的裝飾吸引了目光，包廂佈置得非常優雅，牆壁上掛着精美的油畫，床鋪鋪着柔軟的床單和被褥，還有一個舒適的沙發。旁邊有一個洗手間相連，裏面配備了精緻的洗手台和鏡子。
少尉聽后微微一笑，隨即對索科夫說：「將軍同志，我會與柏林車站那邊進行聯繫，既然您到達目的地之後，這些彈藥沒有使用或者沒有用完，那麼就留在包廂里，他們會安排人手來進行回收的。」
索科夫看着少尉手裏的突擊步槍，有些納悶地問：「少尉同志，我是去柏林，又不是去打仗，帶槍做什麼？」
「沒錯，是這樣的。」少尉也想明白了，為了索科夫能安全地到達柏林，自己要想辦法去找更多的子彈，於是他對索科夫說：「將軍同志，請您先上車，我找到彈藥后，給您送上車！」
「找到了，將軍同志。」
「米沙！」聽到索科夫的聲音，阿西婭顯得格外驚喜：「你回莫斯科了？」
索科夫的話提醒了雅科夫，他也連忙問少尉：「對啊，少尉同志，假如這麼多彈藥沒有使用，米沙到達柏林后，這些彈藥該怎麼處理？你瞧瞧他的身子板，也沒法把這麼多彈藥背走。」
「這裏的環境真不錯。」雅科夫進來轉了一圈之後，感慨地說道：「要是我住在這麼豪華的包廂里，別說是33個小時，就算是33天我都不會覺得枯燥。」
「30個彈夾，一共1500發子彈。」雅科夫驚呼道：「這麼多彈藥，都可以打一場小規模的遭遇戰了。」
「沒錯，將軍同志。」少尉給了索科夫一個肯定的答覆：「您直接撥號就行了。」
「是車站軍代表給我。」索科夫擔心雅科夫不知道誰是軍代表，還特意向他說明：「就是剛剛那名少尉，他是車站的軍代表，這槍就是他交給我防身的。」
電話接通后，聽到聽筒里傳出了阿西婭那熟悉的聲音，索科夫連忙說道：「阿西婭，是我，我是米沙！」
索科夫自從得知路上有可能遭遇波蘭或者德國的殘餘匪幫之後，就意識到攜帶一支趁手的武器，有多麼重要。他沖着少尉問道：「少尉同志，你這裏有多少子彈？」
「將軍同志，請等一下。」就在索科夫要走出軍代表辦公室時，少尉卻叫住了他，並把一支突擊步槍交給了他：「請你帶上這個。」
「少尉同志，突擊步槍的彈夾容彈量是多少，我心裏比誰都清楚。」索科夫察覺到少尉誤解自己的意思后，趕緊說明自己的意圖：「你不是說，前往柏林的途中，有可能在波蘭或者德國的土地上，遭遇殘餘匪幫的襲擊么？我覺得一個彈夾遠遠不夠，希望能找你多要幾個彈夾備用。」
「您要多少彈藥？」少尉謹慎地問道。
面對索科夫提出的這個問題，少尉不假思索地回答說：「當然不希望。」
「將軍同志，真是沒想到，這槍居然是您設計的。」少尉聽索科夫這麼說，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我用過這種槍，平心而論，這是我見過的最棒的輕武器，既可以像莫辛納甘步槍那樣精準射擊，又能像衝鋒槍一樣掃射。」
「記住了……」索科夫本來想和阿西婭多說兩句，但忽然看到阿傑莉娜出現在門口，正朝着自己微笑，他後面的話就咽回了肚子裏，只能簡短地說：「有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的。」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是的，將軍同志。」少尉打開了房門，向索科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進吧，將軍同志！」
「當然是越多越好。」索科夫天生有着火力不足恐懼症，想到途中可能要與襲擊火車的匪幫開戰，當然希望自己所攜帶的彈藥越多越好：「我覺得至少都需要十個彈夾。」
「將軍同志！」門口傳來了少尉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索科夫走進房間，看到桌上有一部黑色的電話，「這部電話就能打外線嗎？」
而索科夫正在考慮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他望着少尉問道：「少尉同志，如果這些彈藥沒有使用，到達柏林之後，我該怎麼處置？」
「將軍同志，雖說戰爭已經結束了半年多，但在波蘭和德國的土地上，依舊有一些殘餘的匪幫存在。」少尉向索科夫解釋說：「他們不斷地襲擊我們的公路和鐵路，您帶上槍防身，這槍可比您帶着的手槍威力大了。」
「哦，原來是這樣。」雅科夫搞清楚怎麼回事後，滿臉嫌棄地說：「怎麼就只有一個彈夾？如果不小心把開關調整到連發位置，幾秒鐘時間就能把子彈全打光。」
「你說的沒錯，少尉同志。」索科夫接過了少尉手裏的槍，笑着說：「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槍就是我設計出來的，沒想到你們車站也裝備了這種武器。」
「打完了！」
「那好。」索科夫點着頭說：「如果這些彈藥沒有使用或者沒有用完，我下車時，會把東西留在包廂里。」
索科夫心裏琢磨，這個時間段阿西婭肯定不在家裏，應該在醫院裏。想到這裏，就給阿西婭的辦公室撥了一個電話。
少尉點點頭，隨後朝索科夫敬了個禮，說道：「將軍同志，祝您一路平安！」
少尉離開后不久，外面就傳來了火車的鳴笛的聲音，年輕的女列車員出現在門口，對着包廂里說：「將軍同志們，火車就要發車了，送別的親屬請抓緊時間下車了。」
「米沙，」雅科夫站起身，和索科夫握了握手，說道：「祝你一路平安。如果你哪天要回來了，記得先給我打個電話，我會開車到這裏來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