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七皇子與第一樓樓主!

第一百零六章 七皇子與第一樓樓主!

陰沉天色,秋風吹襲。

三日後、清晨。

在帝都之中,皇子府邸的一座別院內。

隨着『滴噠』天空小雨飄落,空氣中略帶有一些寒意。

趙舟正在一排鵝卵石鋪成的地面上,『吭噠』開拳,崩架退步,盤演着形意架子。周圍罡風盤旋,把天空中的雨水全部崩碎了身外一寸之處,衣裳未有任何水跡沾染。

「三日前,劉伯溫倒是走了,也沒提讓我去邊境的事情。」

「反而。他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在走之前,還讓我留在了皇子府,做起了七皇子的賓客。」

「不過,有如此好事。我亦覺察無任何『危機』,也是順水推舟應承了下來,減少了不必要的耽誤功夫....」

趙舟一邊思考着這幾天的事情,一邊『啪嗒』進步一架,打完了形意,又在小雨中又練起了八卦游身。

而三日前發生的事情流程,也確實與趙舟所想的一般。

雖然劉伯溫讓他留在這裏肯定是有什麼想法,但也確實沒什麼壞心思,看上去就像是想要單純的『幫』趙舟一把,讓趙舟進入朝堂的大門。

並且,劉伯溫在離去前還對那位二十來歲的七皇子說過,讓七皇子對留在府中的趙舟,務必作為『賓客幕僚』對待,就像是對他一樣。

此後。

劉伯溫送了這禮隊物品,又順便當了這『引路人』以後,便以軍中有事為由,當天就告辭離去,一點都沒耽擱,好似真的有什麼軍機大事。

可事實上。

劉伯溫早就聲名在外,帝都很多人都知道他『占星卜算』神異,算無遺策,繼而他們早就想求上一卦。

不過,劉伯溫先前在邊境之外,又是在軍營大陣之中,很多人想尋又不好尋,尋到又不一定能見,也就打散了卜卦想法。

但如今劉伯溫身在京城,他們知曉以後肯定要動心眼。

劉伯溫亦是曉得京城的人非富即貴,也不想拒絕得罪人,繼而完成了王爺吩咐的送禮一事後,還如不早早離去。

而劉伯溫離開當天。

這位年輕的七皇子也是知曉劉伯溫的『看人本事』,也非常信服這位『劉軍師』。

於是,他二話不說就賜予了趙舟一間別院,下人十數,以禮相待,讓趙舟看來一點都不像是『幕僚』,反而像是『賓客好友』。

尤其這幾天以來,七皇子覺察趙舟也許比他年長,繼而也對趙舟以先生稱呼,說話和和氣氣。

只是,這倒不是七皇子聽聞了劉伯溫的話后,覺得趙舟是有『大本事』的人,才會對趙舟如此恭敬。

而是七皇子從小讀四書五經,禮儀忠孝,一身書卷氣息,本身就是位偏偏君子。

同樣,也在這三日之中。

趙舟小心提防下,也在皇子府附近溜達了幾圈,無意中聽聞很多了百姓、客商都說七皇子待人寬厚,非常仁慈。

這卻是七皇子平常時日確實就有愛護百姓,待人和善,久而久之,這仁慈的名聲就傳出去了。

尤其,七皇子更是不參與朝堂事務。

反而他每日早晨上朝以後,便窩在家中聽曲、練習書法,讀其經文。或是看書看得累了,也會帶上幾位護衛,去茶館、青樓吃個飯,聊個天,悠閑自在。

任誰看上去,這位七皇子就像是一位不參與爭權之人,特別是七皇子年齡二十一二,長相儒雅,加上他平日的行為作風,反倒像是一位世家豪門之中的『瀟灑書生』。

而趙舟在七皇子府邸的這三日,也是偶爾和七皇子喝喝茶,聊聊天以外,便天天在院子內練武,就如在柳縣那一月中當捕快一般頗為悠閑。

不過。

以七皇子每日的所作所為,也讓朝堂江湖內外很多有心施展抱負,並且有真本事的武者、謀士,聽聞了這位七皇子無心向權,更無帝王之心以後,皆是不投靠於他,反而投靠了七皇子的幾位皇兄皇弟。

也致使到了如今。

這七皇子府上的『先天境界』武者還真的只有趙舟一人,謀士更是沒有一個。

趙舟亦是待了三天,知曉了這個情況以後,也覺得這七皇子要麼真的是書生氣太重,瀟灑風流,要麼就是心思沉穩的藏拙之人。

但以七皇子的年齡,他更是覺得這位七皇子和自己一位好友的愛子非常相似。

「這七皇子在朝堂不爭大勢,不談權術。倒是與孟德的三子曹丕一般,只會吟詩作對,不與其兄長爭太子之位。」

隨着『滴噠』小雨。

別院內。

趙舟盤算完了這幾天的事情以後,也順着鵝卵石鋪成的道路,行至涼亭之中,一邊喝上了一碗香味瀰漫的葯羹,一邊又望着庭外小雨,小休片刻。

這時,天色也快走到了正午,小雨也漸漸停落。

趙舟也約莫著七皇子下了早朝以後,也將要回到了府上。

而沒過一會,

隨着院外傳來陣陣的下人問好聲,七皇子也是回到府中,換了一身平常服飾,才來到趙舟的院落門口。估摸著又是和這幾天一般,與趙舟聊天談話,然後再回房讀書寫字。

「先生!」

不過。

先是隨着一聲笑意傳來,這位七皇子進了院中,看到趙舟出了亭子拱手相迎以後,卻是語氣一頓,先是回了一禮,才指了指院外道:「先生,聽曲?」

「七皇子。」趙舟又還禮一番,也沒拐彎抹角,「去哪兒聽?」

「第一樓。」七皇子臉上好似只有笑容,從來不會動怒,「自先生來到帝都,還沒去第一樓吶?」

「趙舟的確是第一次踏足帝都。」趙舟也未反駁,實話實話,「之前行商半生,多為都外南北。」

「是我怠慢了先生。」七皇子一捧手,歉意一句,才又道:「那..今日同去?」

「七皇子相邀,定然同往。」趙舟也早就想去第一樓看看。可他又才來到皇子府上為『幕僚』,總歸不能走的太遠。

「備馬。」七皇子聽聞趙舟言語,也是叫護衛備馬,又撐開了一把摺扇,盡顯書生氣。

趙舟見聞,也從衣袋內拿出了手珠,盤玩搓著。

也在護衛備好了馬匹。

兩人出了府邸大門,分別騎上了兩匹俊馬,也沒帶什麼護衛,就從這帝都正中向著大約九里之外,城西偏南的第一樓行去。

這也是帝都寬廣,南北東西各縱橫十數里,遠遠超過了古代城池大小,像是一座匍匐巨獸,盤卧在這同樣寬闊無疆的王朝中央。

而帝都之中的道路一樣通達,可讓七輛馬車并行,不顯得的擁擠分毫。

並且正中心還專門留有了一條用於將軍、大臣的縱馬道路。

趙舟與七皇子也是行着這條馳道,路過一些客棧、小販,行人,僅花上短短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就來到了城西偏中,一條來往之人儘是江湖俠客的街道上。

這時,趙舟朝前望去,也看到街道口正坐落着一座牌匾上刻有『第一樓』的五層酒樓。

不過。

隨着小聲喧嘩,這第一樓門前的來往俠客們多半是好似打探了什麼消息一般,剛進了酒樓沒一會,就又從樓內走了出來。

「江湖之人來往第一樓,基本都是奔著天地二榜而來。」七皇子望着酒樓,也是隨意向著趙舟解釋了一番,「只因榜單七日一換,他們來此,也是看看江湖上有沒有出現新的先天高手,或是半步宗師。」

「原是如此。」趙舟掃望了一眼附近的俠客,兩人又接着向第一樓行去。

「七皇子!」也在趙舟兩人策馬來到門前,剛下了馬匹,就有一位店小二打扮的青年牽馬,請安。看似七皇子經常來往這裏,或是第一樓的小二估摸著早就認識了各位皇子的樣貌。

趙舟見聞,亦是沒什麼說的,跟着七皇子就朝着樓內走了進去。

只是當趙舟走進后,這一看,也發現第一樓裏面也是板凳桌椅,基本和普通客棧沒什麼兩樣,沒什麼別緻的。

可他又朝四周望去,卻發現這第一樓的四周牆壁上分列傳十數份榜單,分別大字書寫着『天、地』二字。

上面也是密密麻麻的人名,根據近來的戰績,分別列出『江湖朝堂』的高手名次,排名也和林震南說的差不多。

但是,東方不敗因為前幾日殺了一名喚『裘千仞』的高手后,名次倒是上升了一些,提到了『三十九位』。

而除此之外,趙舟瞧了幾眼,又根據排名順序,也找到了地榜前十。

「地榜第一為逍遙派祖師『逍遙子』,一生無敗績。但如今五十年來不知去向,也不知是否入天榜。虛位代之。」

趙舟看上幾眼,也沒多看,因為他深知等到各個劇情開始,哪裏都是奇遇之人,到時候這榜單還得變上一變。

繼而,他也沒多耽誤工夫,又隨着旁邊稍等的自己七皇子嗒嗒上了五層,進了一個包房,點了一些酒菜,讓小二喚了兩位抱琴的女子。

這也是今日來的目的,聽曲兒。

只是。

還沒等這兩位女子請安,一位老者突然無聲無息的站在了包房外面。

這時。

趙舟也突然覺察有人來到附近,繼而一個側身,看到門外之人是一位和藹的老者,他身上還有一股飄然的氣息,卻又有一種為官多年的威容。

而這老者見到趙舟望來以後,先是對趙舟一笑,才向著還在倒酒的七皇子道:「聽聞七皇子來至,老朽黃裳身為第一樓掌柜,特意敬杯薄酒。」

這位名喚『黃裳』的老者,是第一樓的掌柜,也是擬天地二榜之人,更是『九陰真經』的書寫者。

一身實力早就『半步宗師』,也是天榜之人。

可他又因為一些原因,沒有位列天榜之上,也沒有如原先一般在朝為官,更沒有避禍隱居山野,反而是在帝都之內開了這家第一樓。

同樣。

趙舟聽聞黃裳名諱,再聯想到他『高明輕功』的一瞬間,也是突然想起了『九陰真經』的創始人,黃裳。

「按照這混亂年代,既然有宋朝的天山童姥等人,那定然也有同一個朝代的黃裳。」趙舟見到黃裳后思索瞬息,感覺自己猜測的應該差不多。

而七皇子聽聞這道聲音,卻是才知道有人來至。但他轉身瞧見黃裳,又好似認識一般,笑着起身相迎道:「原來是黃大人來至。」

「七皇子折煞老朽。」黃裳聽到七皇子對自己的稱呼以後,卻是連呼不敢,才又捧手一禮道:「老朽如今已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朝堂中人。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酒樓掌柜....」

黃裳自從創了『九陰真經』,並且武功大成以後,卻又因為一些事情壞了規矩,繼而得罪了整個江湖,惹來追殺。

但有幸朝廷保他,也沒讓他隱居山林。

然而,黃裳年齡漸漸偏大,也動了退隱之心,於幾年之後辭去了這官職。

可他畢竟又武功絕頂,當今聖上怕他用武力為禍鄉野,雖然准了他的辭官一事,但也讓他永留帝都,算是讓他安享晚年,也是囚禁餘生。

「幸得聖上庇護老朽,老朽感激不盡。可老朽已不再為官,當不得大人稱呼。」黃裳說着,朝着帝都方向一拜,「尤其,二十年之前若無聖上庇護,黃某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論天下英豪,擬天地二榜。」

話落。

他敬了一杯酒,又和七皇子與趙舟告罪一番,便出了包房,也沒有過多言語,好似只是過來打個招呼,和七皇子問聲好。

而七皇子見他離去,卻沒有討論什麼,反而讓樂曲奏響,又和趙舟談論了一些趣事。

一直到幾首琴音落下。

酒足飯飽。

趙舟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來的,就和七皇子出了客棧,準備回往府邸。

只是,也在趙舟出來第一樓的時候,隨着『嗒嗒』的腳步聲,酒樓內跑出一名夥計,先是向著七皇子問了聲好,才遞給了七皇子一側線穿圖錄。

七皇子接過,卻沒有細看,上了馬匹就向著府邸行去。

趙舟也是沒問,策馬跟上。

而等到一路回往,下馬安放,到了趙舟別院。

七皇子這才掃視了附近一圈,向著趙舟道:「這幾日我見先生習武,想必是武林中人。」

他說着,又歉意笑了笑,「於是,我想着先生自從來往府中以後,我還未送什麼見面禮。可又想着先生習武,黃大人也經常被我父皇稱之為武學宗師以後,我便於昨日特意通知了黃大人一聲,想讓黃大人為先生繪了一份圖錄。」

話落,他把封頁上沒有任何字跡的圖錄遞於趙舟之手,才突然笑容一變,輕聲言道:「此書為九陰真經,在江湖上傳名已久,想必先生定然有所聽聞。」

「多謝七皇子。」趙舟思索幾息,知道這七皇子定然有事需要自己幫忙,才會送自己秘籍。但也拱手道謝,把圖錄接過。

因為七皇子讓他『幫忙』,他又何嘗不是想藉助七皇子的身份幫自己入朝為官。

而七皇子看到趙舟接過圖錄,又換上笑容,「伯溫說先生能幫我,也讓我信先生。讓我有事明說,不需遮掩。」

『果然。』趙舟神色不動,傾聽了一下周圍,才向著七皇子道:「附近無人。七皇子明言便是。」

「先生,如今太子位未定。」七皇子則是一嘆,好似非常相信劉伯溫的『看人』本事一般,開口就是關於『太子位』之爭,但卻又與趙舟想的奪權一事不一樣。

「雖然太子位未定。」七皇子頓了頓,「可是我卻未想與皇兄、皇弟爭太子之位....」

他說着露出悵然,「我只是捨不得世間繁華,不想死在他們手裏....」

而趙舟搓了兩下圖冊,看到七皇子長呼幾口氣,打散了悵然以後,才接着道:「你朝中無人,無權亦無勢,此事難辦。」

太子位之爭,在此方世界不是誰想退出去就能退出去的。

就像是有句老話說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就算是七皇子天天這般浪蕩模樣,也是被他的那些兄弟手足每日『挂念』,當成了競爭對手,總想處處打壓。

更別提今後等當今聖上仙逝,那繼承皇位的太子,更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七皇子所言的想活着,還真的有些難辦,除非逃到邊外,隱姓埋名。

要麼就是朝中有人,幫他謀取後路。

同樣,趙舟也想趁著這話,道出要官的目的。

「小事。」

而七皇子也好似早就知道趙舟要『官職』一般,又小聲道:「先生,聽聞那田伯光位列地榜一百二十四位,又是輕功絕頂,行跡無蹤。六扇門曾追查過,可是因為一件案子耽擱,暫且無人手抽調,便也押后。」

七皇子說着,向皇宮方向一禮,才又道:「如今,先生可否把那田伯光抓捕歸案。我也好在父皇面前言道幾句,說不定還能帶先生面見父皇,再為先生求個官職。」

「好。」趙舟應承下來,除了想要那官職,也是想看看那聖上到底是何人物,才能建起這樣的王朝,不僅讓江湖與朝堂如此『安寧』,還能讓那麼多半步宗師為他效命。

「那等趙舟抓了那田伯光,就勞煩七皇子。」趙舟拱手。

「是正鴻麻煩先生。」七皇子躬身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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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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