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恢復記憶

第299章 恢復記憶

看着傅斯垣離開的背影,吳秀氣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

蘇柳眼底含着一層的薄霧,看着吳秀。

吳秀握住蘇柳的雙手,眼眸泛著一股冷冰冰的寒氣道。

「柳柳,別怕,我一定會讓斯垣娶你的,至於那兩個野種,我會找機會解決掉的。」

「媽,我們給斯垣哥哥加大量了,為什麼斯垣哥哥還是記得喬南?」

蘇柳的雙手隱隱有些扭曲甚至變形,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堅貞不屈的愛情,不相信……

「我會再去找黃澤拿葯,這一次,我要讓喬南從斯垣的記憶中,連根拔起。」

……

「爸爸,媽媽呢?」傅斯垣帶着孩子到了另一套別墅的時候,笑笑仰起頭,看着傅斯垣問道。

從孩子會開口說話開始,便喜歡問傅斯垣這個問題,問的最多的就是媽媽在哪裏?

傅斯垣的眼底,泛著一股淡淡的陰霾。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抱着笑笑,看着笑笑身上的傷痕,俊美的臉上帶着些許扭曲甚至變形。

喬南……你還真是狠心,孩子你都不要,只要一個顧城……你真是……好樣的。

「很晚了,薇薇和笑笑要睡覺了。」

傅斯垣看着兩個孩子都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他的手指頓了頓,淺淺的笑道。

「爸爸,笑笑想媽媽。」

「薇薇也想媽媽。」

傅斯垣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輕輕的拍著兩個孩子的身體,一張臉,卻帶着無盡的悲傷和憂愁。

忘不掉……終究是忘不掉。

明明應該是恨的,為什麼……卻不忍心……

喬南……你究竟對我下了什麼蠱?究竟……下了什麼蠱?

……

「傅總,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要忘記一個人?」

傅斯垣讓人找了一個在國際上擁有權威資格證的心理醫生,他給對方開了一張巨額的支票,告訴醫生說,他想要忘記一個人。

醫生聽了傅斯垣的要求,似乎有些為難的皺眉。

要將一個人的記憶抹掉,真的挺麻煩的。

「有問題?」傅斯垣見醫生一臉猶豫的樣子,原本就煩躁的心情,頓時變得異常不悅起來。

「人的記憶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如果傅總你確定要忘記一些事情,我可以對你進行深度催眠和植入晶片。」

「這個樣子,就可以忘記那些事情嗎?」傅斯垣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看着醫生道。

「是的,這個樣子就可以忘記你不想要記起的事情。」

忘記所有不想要記起的事情,忘記喬南。

「傅總可以考慮一下,一旦忘記,就不可以回來了。」

醫生建議道。

傅斯垣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之後,一個人走在馬路上,看着路過的那些走來走去的人,傅斯垣的一雙眼睛,帶着淡淡的迷離和落寞。

他伸出手,看着自己的雙手,盯着自己的雙手看了許久許久。

他要忘記,忘記喬南……只有忘記喬南,他才可以恢復以前那個肆意妄為的傅斯垣。

對……喬南只是一個過客而已,她是一個背叛者,他為什麼要為了一個背叛者,將自己弄得這麼的痛苦?

「我要忘記關於喬南的一切事情,忘記一個叫喬南的女人。」

傅斯垣在一個小時之後,再次出現在了醫生的面前,目露薄冷的命令道。

傅斯垣躺在椅子上,眼眸慢慢的闔上,他的腦海中,喬南的影子不停地盤旋,讓傅斯垣很痛苦。

他甚至想要將喬南趕出自己的記憶,卻徒勞。

喬南就像是在傅斯垣的腦子裏生根發芽了一樣,不管傅斯垣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將喬南趕出去。

「傅總,現在我要開始給你用催眠術,這種催眠,會將你原本對喬南的記憶徹底的摧毀,後面你將不會在記得一個叫喬南的女人。」

醫生低柔而帶着蠱惑的聲音,在傅斯垣的腦子裏響起,不斷的盤旋著。

傅斯垣的雙手,用力的抓住身下的坐墊。

再也……不記得一個叫做喬南的女人……再也……不記得喬南了。

喬南……我馬上就要忘記你,永遠的忘記你了。

就在催眠師想要對傅斯垣進行深度催眠的時候,傅斯垣卻在這個時候,豁然的睜開眼睛。

催眠師被傅斯垣突然狂亂而嗜血的樣子嚇到了,忍不住叫着傅斯垣的名字。

「傅總……你……怎麼了?」

「不……不可以……不可以忘記。」

傅斯垣從椅子上起身,他的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臉,眼神猩紅的對着催眠師怒吼。

催眠師被傅斯垣此刻的樣子嚇到了,似乎沒有料到傅斯垣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

「傅總,請問,我們的催眠,還需要繼續嗎?」

如果被催眠的那一方不願意進行催眠的話,他們是沒有辦法繼續催眠的。

「不需要了。」傅斯垣起身,丟下這幾個字,大步離開了催眠室。

他不想要忘記喬南……

他愛上了那個卑鄙的女人……哪怕那個女人,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一個女人,他傅斯垣,卻深深的愛上了那個女人。

……

「斯垣哥哥,今天可以回來吃飯嗎?我給你熬了一鍋雞湯。」傅斯垣剛下班回到別墅,便接到了蘇柳的電話,聽到蘇柳的聲音,傅斯垣的一雙眸子,泛著淡淡的冷漠道:「不需要。」

「斯垣哥哥,是不是柳柳做什麼事情了?」蘇柳輕咬唇瓣,拿着電話的手不由得一緊。

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傅斯垣對自己的冷淡,蘇柳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如果真的要認真的追究是哪裏做錯的話,蘇柳只能想到是失明那件事情。

傅斯垣不相信當時她用的那個拙劣的借口?

「柳柳,我會給你物色一個好男人,如果你沒有喜歡的男人,我會養你一輩子。」

「你……說什麼?斯垣哥哥,你要將我推給別的男人?你不是說,會娶我當妻子的嗎?現在喬南已經和你離婚了,再也沒有人阻攔我們了?」蘇柳聽到傅斯垣的話,呼吸不由得一顫,聲音嘶啞道。

「抱歉,我……辦不到。」

他不想要欺騙自己的心,他不愛蘇柳,他愛上那個自己怨恨的女人,那個……背叛者。

電話掛斷了,蘇柳將手機扔到地上,吳秀剛好從樓上下來,看到蘇柳的表情,吳秀的眼眸不由得一暗。

「柳柳,別着急,今晚你將這個雞湯給斯垣送過去,這一次,斯垣會徹底忘記喬南,只記得你,記住我說的,喝完這個葯之後,你馬上將傅斯垣帶到車上,將他送到黃澤那邊,剩下的事情,黃澤會處理。」

另一邊,傅斯垣撐著脹痛的太陽穴,端起桌上的紅酒,剛想要一飲而盡的時候,一雙白嫩的手,抱住了傅斯垣的脖子。

「爸爸……薇薇餓了。」薇薇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睛,可憐兮兮的對着傅斯垣說道。

傅斯垣看着薇薇那雙和喬南一樣的雙眼,心中微動,一雙眼眸,透著一股淡淡的薄霧。

「喬南。」

「爸爸?喬南是誰?」薇薇聽到傅斯垣叫一個陌生的名字,有些疑惑的歪著腦袋道。

稚嫩天真的話語,讓傅斯垣的身體微微一顫,他甩甩頭,扯了扯嘴唇,淡淡搖頭道:「不,什麼都沒有,爸爸這就給薇薇去做飯。」

傅斯垣起身,便要去廚房的時候,蘇柳卻在這個時候拎着雞湯過來。

看到蘇柳,傅斯垣的眉心微乎其微的皺了皺。

他綳著臉,看着笑吟吟的走進自己的蘇柳,淡淡道:「怎麼過來了?」

「你不肯回去喝雞湯,我只好送過來了,斯垣哥哥,這個別墅,你都沒有請傭人嗎?」

「只請了鐘點工,平時做飯我給孩子做,他們不喜歡吃別人做的飯菜。」

傅斯垣在提起兩個孩子的時候,眼底一片的溫柔。

蘇柳看着傅斯垣眼底的溫柔,心臟猛地一揪。

她的心一沉,面上卻帶着溫柔的微笑。

「正好我今天帶來了雞湯給她們喝,讓小孩子補補身體。」

「笑笑也要喝。」笑笑從樓上下來,一聽到有雞湯喝,眼睛都睜大了。

傅斯垣上前,抱住笑笑,捏著笑笑的鼻子道:「爸爸熬得雞湯不好喝?」

「爸爸好久沒有熬雞湯了。」笑笑搖晃着腦袋,表情可憐道。

傅斯垣有些無奈道:「你想要喝,和爸爸說,爸爸給你熬。」

「斯垣哥哥,雞湯還很熱,乘熱喝吧。」蘇柳看着傅斯垣對孩子溫柔的表情,心再度一顫。

喬南留下的這兩個賤種,不管怎麼看,都令人生厭。

她恨不得立刻殺了她們兩個。

擺好碗筷之後,蘇柳便將沒有下藥的給那兩個孩子喝,下了葯的雞湯,則是遞給傅斯垣喝。

傅斯垣對於雞湯其實並不喜歡,看着笑笑和薇薇喝的這麼開心,便想要將手中的雞湯給薇薇喝。

蘇柳看到之後,立刻阻止傅斯垣,傅斯垣看着蘇柳的表情有些古怪,用一種異常幽暗的視線看着蘇柳,將蘇柳看的渾身發毛。

而這個時候,笑笑看到傅斯垣手中的雞湯,搶過來,便要喝的時候,不小心被薇薇打翻了。

葯湯摔倒在地上之後,蘇柳的一張臉都難看至極。

她強撐著精神,和傅斯垣說了一下,便匆匆的離開。

傅斯垣眯起眼睛,看着地上的葯湯,一雙眸子,翻滾著駭人的波瀾。

「爸爸,笑笑錯了。」笑笑見傅斯垣盯着地上的碎片發獃,以為是自己魯莽的舉動讓傅斯垣很生氣,立刻垂著頭道歉。

傅斯垣回過神,摸了摸笑笑的腦袋道:「傻孩子,爸爸沒有怪你,吃飽了就和姐姐回房間,這裏爸爸來收拾就好了。」

「好。」

笑笑和薇薇在傅斯垣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便上樓去看書了。

傅斯垣拿起電話,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不見。

「是我,馬上過來一趟,我想要你幫我檢查一些東西。」

男人說完,便將電話掛斷。

他站在客廳的落地窗邊上,一雙泛冷的寒眸,緊緊的盯着窗外的黑夜。

夜幕下,透著點點的反省,傅斯垣的那雙眼睛,依舊冷漠非常。

十分鐘之後,車子引擎在院子外面響起,傅斯垣的身體微動,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一位穿着白衣大褂的青年走進來,傅斯垣抬起下巴,對着來人示意道:「陸恆,幫我檢驗一下。」

陸恆是傅斯垣的大學好友,也是一名化驗師。

他會意的看了一眼傅斯垣示意的地方,將準備好的袋子拿過來,裝了一點灑落的雞湯,弄好一切之後,才起身,對着傅斯垣挑眉道:「今天怎麼就會突然讓我做這種化驗?你懷疑這個雞湯有問題。」

「嗯。」傅斯垣淡漠的垂下眼瞼,想到剛才蘇柳在看到那鍋雞湯時候的樣子,要說這個雞湯沒有一點問題,傅斯垣是一點都不信。

「我會儘快化驗出來,結果出來之後,第一時間給你送過來。」

「好。」

陸恆離去之後,傅斯垣接着拿起電話,打了一個電話。

「黑狐,幫我發通緝令,我要找到喬南。」

……

一天後,陸恆讓傅斯垣來自己的辦公室,將化驗的結果交給傅斯垣。

上面都是一些醫用的明名詞,傅斯垣並不懂那些名詞的意思。

他將化驗的扔到辦公桌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扣著桌面,眼眸微暗的盯着陸恆。

「這個東西,叫R病毒,是一種破壞人體記憶的違禁藥品,我記得這種藥品還在研究中,不應該出現在市面上,你是從哪裏拿到的。

「你說……破壞人的記憶?」

「對,這是一種針對記憶的葯,可以損毀人的記憶,將記憶抹去。」

「斯垣,這些葯,你是哪裏得到的?」陸恆面色嚴肅的看着傅斯垣。

這種葯,國家是不可以流出去的,現在這些葯既然出現,說明有人用這種藥害人。

「你幫我預約一個檢查,我想要做一個身體檢查。」傅斯垣垂下眼皮,淡漠道。

陸恆聞言,雖然有些奇怪,卻也沒有說什麼,他立刻安排人給傅斯垣做一個全身檢查。

兩天後,陸恆再次讓傅斯垣過來,告訴傅斯垣,他的身體里,埋藏着一種R的病毒毒素,這種毒素,起碼有五六年時間這麼長了。

「你的記憶,被人抹去了。」陸恆在看到報告的時候,也有些吃驚,更讓陸恆不明白的是,究竟是誰對傅斯垣下毒?

「我需要,恢復我的記憶……陸恆,給我想辦法,不管多少錢都可以,我想要……恢復記憶。」

傅斯垣的雙手用力的握緊,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好,我給你想辦法。」

傅斯垣從陸恆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那張俊美的臉上帶着一股悲傷和無助。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突然發現,自己生活的那一切,好像都是假的一樣。

他究竟忘記了什麼?

「阿南,我們回去吧,起風了。」

就在傅斯垣在街上孤單無助的徘徊的時候,一道異常熟悉的影子,從傅斯垣的眼前劃過,傅斯垣的眼睛睜得很大,他的臉上泛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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