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燃燒099

第一百八十章 燃燒099

第一百八十章燃燒099

想着父親這麼多年對他和母親的冷淡,回家的時候那麼少,猜測便是與他的前妻孩子有關係。

越這樣想越氣,就拚命反抗,甚至是想要衝出門去,不惜自殺。

無奈怎麼都鬥不過外面的看守,心思最凌亂的時候忽然瞥到母親留下的一幅字。

母親這些年在修心,特別愛好毛筆書法。

牆上便貼着她親手寫字: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他默默地念著這句話,竟忽然像是有所了悟了。

從小,他便渴望着父親的愛,為了得到做出各種事情惹他注意。

後來,他遇到了沈可佳,又想盡各種辦法想去得到她,不惜去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怪圈,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呢?

搶來了,心就能平靜,就能幸福嗎?

焦慮不安的心在那一句話的啟發下,忽然變的澄凈。想想母親,她去雲遊,不就是放棄了繼續等她的丈夫回頭嗎?

他以前只覺得她是逃避了,現在想來,怕是她的心徹底地寧靜了吧。

他呆坐在那兒想了很久很久,越想越覺得自己悟到了。

想起紅樓夢中的好了歌,世上的事好就是了,了就是好。人生本來就是赤條條地來,再赤條條地走。所有的事最後都會歸於虛無,連人也會化成灰,化成煙,那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頓時覺得佛是智慧的,一句話就能讓人大徹大悟,於是他便靜下心來拿出母親留下的佛經,認真研讀起來。

安市長來的時候,他已經參透了很多佛理。

他看着自己的兒子捧著一本佛經看,很是吃驚。他寧願他大鬧,也不願意他這樣。

他母親就是看破了紅塵,雲遊去了,家裏本來就冷清的剩下父子兩人。

要是兒子再走上他母親那條路,那他這些年來積攢的家產給誰?他不擇手段地往上爬,獲得的成果卻沒有人繼承,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看這個破書幹什麼?」他幾步走到兒子身邊,搶下他手裏的書。

安俊生抬頭看他,平靜的出奇。

「我想開了!」他淡淡地說。

「從前我一直渴望着你能愛我,多在家陪陪我和媽媽,後來我又渴望得到沈可佳,這些都是執念。佛說,一切皆是空,實在是智慧。」

「胡說!不准你滿口什麼佛啊佛的,你給我清醒一點!」安致和怒道。

「我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清醒了,我醒了,你卻糊塗着。放我出去吧!」

安致和當然會放他出去,他還敢關他嗎?

「放你可以,不能再為難你哥哥!」

「我誰都不會為難,放心好了。」

這天晚上,安俊生老老實實地陪父親吃了一頓飯。

第二天早上,安致和發現安俊生不見了,桌上有一封信。

「浮生如夢,終有醒時。從此後兒將四海漂泊,願父親康健,拜別。」這一悟道,連說話也文鄒鄒的了。

安致和把信揉的稀爛,大口罵着,拚命地拍桌子,拍著拍著覺得頭暈腦脹天旋地轉。

想扶桌子沒扶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秦子安和沈可佳帶着小苗苗剛開始新生活,早上起來覺得空氣清新,舒服極了。

沈可佳神經完全放鬆了,睡的非常香甜。秦苗苗自己起床漱口,輕手輕腳的怕吵醒了媽媽。

秦子安也小心翼翼地在廚房忙活,不想太大聲音吵老婆睡不安穩。

磨好豆漿,買了小籠包,準備好了,他才去叫沈可佳吃早飯。

「寶貝兒,起床了!懶豬佳佳!」他溫柔地呼喚著,在她嘟起的小嘴上親了又親。

她睡的太香了,還沒被喚醒。

他彎身,含住了她的小耳垂逗弄,在濕潤潤的麻癢中,她終於醒了。

坐在桌前,剛開始吃早餐,沈可佳的手機響了,電話是秦子琪打來的。

「嫂子!求你,一定要和我哥來醫院,我爸剛剛摔倒了,醫生說恐怕是不行了。我和楊朋義現在趕過去,在軍區醫院,腦外科。」秦子琪帶着哭腔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別急,我們馬上就去!」

「走,苗苗,媽媽送你上學,秦子安你開車到底下等着我。快點!」

「怎麼回事?」秦子安問。

「別問了,照我說的做!」沈可佳怕說多了,他還不肯去,只能現強迫着把他帶去了。

一看就是急事,沈可佳很少這樣河東獅吼的,秦子安乖乖地和她一起出門。

小學就在旁邊,沈可佳送苗苗出來,秦子安就已經等在校門口了。

「去軍區醫院!」沈可佳說,秦子安發動車子,開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

到了醫院,秦子安才知道是安致和出事了。

雖然他冷著一張臉,在聽說安致和不行了的時候,眉還是聳動了一下,被沈可佳看到了。

她想,自己的堅持是對的,要是他沒見到最後一面,肯定也會遺憾。

「子……安!」安致和伸出一隻手,艱難地發出聲音,眼淚順着臉頰淌下來。

他看到了女兒女婿,現在又看到兒子兒媳,其實他也想看看他的妻子和另一個兒子。

那兩個人已經聯繫不上了,在他身邊的,只有這幾個人。

「別以為你這樣我就能原諒你。」秦子安硬邦邦地說。

「你……不是說,我死了,你就……就能原諒我嗎?我馬上就……就死了,等我閉上眼,你就原諒……我吧。」

「你死了我不會原諒,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你還是活着吧!」秦子安態度很冷淡,但是所有人都看的出,其實他在父親面前心軟了。

「死了好,我想見你媽了。我……我的小杜鵑,是世界上最……美,最善良的女人。」

「你省點力氣吧,興許還能活下去。」秦子安皺了皺眉。

「不,我不想活了。我的夫人走了,兒子……也走了。還有一兒一女不肯認我,活着……沒意思了。」

「爸!」子琪哭着上前,抓住他蒼老了的手。

「我認您!您要活下去啊!」

秦子安扭過頭,倔強地不肯看父女二人。

「子安,叫一聲爸吧!」沈可佳輕聲對秦子安說,她怕他留下遺憾啊。

他叫不出口,轉回頭,看着安致和帶着迫切的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心裏也不是滋味。

想要叫一聲,話卻卡在喉嚨里。

「求你,答應我,我死後讓我和……和你媽媽葬在一起。活着不能贖罪,讓我死了去吧!」安致和說完,眼睛就要睜不開了,強撐著一口氣看着秦子安,等着他給他一個允諾。

秦子安想,要是母親還在會不會原諒他這個負心人呢?

她從不說,他卻知道她一直在等著這個男人。她的一生只有這一個男人,她是愛他的。

母親是那樣的孤單,他們還不能那麼快陪她,就讓他去陪吧。

要是母親還在,看到他奄奄一息,會讓他叫他一句爸爸吧?

他的名字——秦子安,豈不是母親放不下這個男人的意思嗎?她始終還是心心念念著,恐怕也是想讓他們認祖歸宗吧。

「好!」他終於走到安致和床邊,握住子琪和父親的手,輕聲地吐出一個字。

「爸!」

「叫爸了!叫爸了?哈哈,叫爸了!我兒子……兒子……」安致和狂喜地說着,哽咽了一聲,眼睛瞪圓,氣斷了。

「還沒贖罪就走了?你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是你的了,到頭來兒女雙全,你倒是活着看看你的孩子啊!」秦子安對着父親的屍體質問道,淚從眼睛裏不斷地流出來。

血脈相連,即使是那樣恨,最終還是放下了。

沈可佳和楊朋義兩個人也在抹眼淚,小孫站在不遠處也哭了。

他跟了安市長許多年,跟他的感情很深。他知道市長最大的心事就是兩個孩子了,他雖然死了,最後還能得到兒子的原諒,也是高興著走的。

後事是小孫和秦子安一起辦的,骨灰和秦麗蓉合葬在一處。

安市長的遺囑,所有的財產分了四份,夫人安俊生秦子安秦子琪各一份,數額可觀。

秦子安知道他的錢很多都不幹凈,他不需要他的錢,沈可佳也不是愛財之人。

兩個人商量好,把錢全部捐給了山區的孩子,這樣也算是他沒有白貪吧,總算為國家做出了貢獻。

隨着安市長的過世,安俊生的雲遊,一切塵埃落定,日子平靜下來。

……

五年後。

秦子安早兌現了當初的承諾,幫沈成舉買了房子娶了親,沈可佳的一樁心事了了。

幾對年輕人經常一起聚會,有羅辰和潘麗娜夫婦,有秦子琪楊朋義夫婦,他們還曾經去眉姐和郝三彪所在的小鎮上玩。

這天,又是浩浩蕩蕩地一行人來到小鎮。

是一個北方的小鎮,小鎮不遠處有一座小山,山不高,沒有野獸出沒,是休閑的好去處。

他們自駕游,帶了帳篷,一家一間帳篷。

當年潘麗娜回到羅辰身邊時就帶了個小蘿蔔頭,羅辰大嘆沒有嘗到當新生兒父親的滋味,說什麼都要再生一個。

這次來玩,兩個人帶着一兒一女。

楊朋義和秦子琪也生了一個兒子,很調皮,不像楊朋義那麼老實。

眉姐年紀大了,生了個女孩兒便不再生。

本來秦子安和沈可佳要帶着秦苗苗來玩的,小丫頭已經十三歲了,很懂事,不肯來做父母的電燈泡,堅決留在家裏和沈可佳父母在一起。

夜裏,眾人一起圍坐在帳篷外面吃着烤玉米及別的零食,看着孩子們唱歌跳舞。

這麼多人遠離城市的喧鬧,樂呵呵的聚在一起,星星在夜空中閃爍著,皎潔的月亮也灑下清輝。

幾個男人弄起了篝火,打開了音樂,男男女女和孩子一起圍着篝火又唱又跳。

女人們被火烤的小臉都紅透了,再加上高興,看着個個是那樣迷人。

孩子們還沒玩夠,男人們便蠢蠢欲動了。

「我們睡覺了!」秦子安最先提議道。

「是啊,睡覺,玩累了!」楊朋義應和道。

「孩子們!回家!」羅辰左手抓着兒子,右手抱着女兒,沖潘麗娜飛了個媚眼先進了帳篷。

「唉!為什麼總是這樣!」羅小子不滿地說。

各回各帳篷,拉上帳篷的拉鏈,秦子安豎着耳朵聽,好傢夥,幾個帳篷裏面都是在極力哄孩子睡覺的聲音。

「還是我們好啊,真清凈,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一把摟過沈可佳壓在身底下,他沉聲說着,低頭吻她的小嘴,她卻像心不在焉不在狀態似的。

「怎麼了寶貝兒?」他問。

「對不起!」她沒頭沒腦地說。

「你看他們每一家都是那樣和和美美,我卻不能給你生個孩子,真對不起!」

「傻瓜,我們不是有苗苗嗎?」秦子安心疼地颳了刮她的鼻子。

「她到底不是你的親生女兒,難道你不會覺得遺憾嗎?我想再到好點的醫院去看看,好幾年了,去了那麼多醫院,說實話我自己也沒信心了。」

「傻瓜,說沒有遺憾是假的。可你想,人生有完美的嗎?我覺得這樣很好,每天看着你這個小豬吃的飽睡的香,我就高興。」

「我就是覺得對不起你,我就是要給你生孩子,哪怕是用一輩子的時間,我也要做到!」沈可佳倔強地說。

「嘿嘿,真要給我生孩子嗎?」他笑着問她。

「是啊,這個還會騙你?」

「怎麼生啊?」他忍着笑,很嚴肅地問。

「什麼怎麼生?」她被問暈了。

「傻瓜,是不是睡你才能生?」

「討厭!」沈可佳臉一紅,嗔道。

「討厭也要睡,不討厭也要睡,今天我橫豎都要睡你,你就來吧!」

沈可佳還沒從剛才的沮喪中回過神來,沒怎麼熱情。

「傻丫頭,還在想呢?你看,你這土地雖然是乾巴了一點兒,好歹我天天還是樂此不疲地耕耘著呢。有我這麼辛勤的老牛,這兒早晚得給我結出果子來。」

「可是到現在都還沒結呢!」她氣悶地說。

「那就是種的還不夠深,次數上也還沒上去。咱不能放棄,必須得更努力!」

不再跟她啰嗦,大手從她裙子底下游進去,胡亂摩挲起來。

偏過頭來尋她柔嫩而飽滿的唇,那是他此生最愛接觸的地方。

永遠是那樣軟軟的,甜甜的,親上去像吃一顆熟透了的小櫻桃。

時間還早,他們有一整夜可以用來恩愛,所以秦子安一點也不着急。

他在她的小嘴上一點點地親著,啜著,盡情享受着她的芬芳。

沈可佳總是那麼迷戀他的吻,總是沉醉於他帶着淡淡煙草味的氣息。

閉着眼睛,感受他的呼吸在她的鼻端繚繞,將她慢慢地麻醉了。

「子安,我愛你!」她極溫柔地說。

「小豬,我也愛你!我想要吃你!」舌分開她的貝齒滑進她的小嘴兒里,捉住她的舌尖吸著。

接吻最能挑動女人的情慾,尤其是被自己愛的男人吻,女人的激情會在一瞬間被引爆。

沈可佳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很快沉浸在和他的嬉戲中。

小手也伸進他的衣服裏面,在他後背上遊走撫摸。

沒有了語言,只有身體和身體在帳篷裏面狂熱的交流着。

他幫她脫去裙子,沈可佳一向愛穿牛仔褲,是秦子安同學為了方便不許她穿。到哪裏玩都要穿裙子,這樣他一撩起來就能辦正事了。

沈可佳也伸出小手幫他解牛仔褲,聽說女人如果主動幫男人脫掉褲子,會增加他百分之二十的激情度。

致命的快.感排山倒海地襲來,她受不了了,真想要大聲喊出來。

死死地咬住嘴唇,抓住帳篷的支架,她才能不真的大喊大叫。

兩人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着,沒發現旁邊幾個帳篷的說話聲也沒停了。他們正忘我時,忽然聽到一個小孩說道:「你為什麼要把她壓在底下?」

天雷滾滾……

秦子安不敢動了,小聲問沈可佳:「他是在說我們嗎?」

「不是吧?這是羅辰的兒子,估計是說他,哈哈。」

「這小屁孩,說話也不說清楚,害的我還以為幹了什麼不法勾當呢。」說着,又運動起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小傢伙吼了一嗓子,嚇到的可不止他們這一對野鴛鴦。

「別動,等會兒,我害怕!」沈可佳不讓秦子安動了,他只好按兵不動,聽那邊帳篷里的動靜。

半天,才聽到羅辰尷尬地說了一句:「乖兒子,你別哭,爸爸不是欺負媽媽,是鬧着玩兒呢。」

秦子琪也不敢「鬧着玩兒」了,緊張地摸了摸自己身邊睡的正香的寶寶,推楊朋義。

「義哥,我怕孩子醒,還是……歇歇吧。」

「咱寶貝兒就算醒了,也不會像他們兒子那麼傻,放心。」

「我不……嗯……」秦子琪還想反對的,他一低頭親上了她的小嘴,讓她說不出反對的話了。

羅辰家的帳篷里的孩子哭聲終於還是驚醒了小楊楊,楊朋義的猜測大錯特錯。

他的兒子更誇張,伸手摸到媽媽被爸爸壓在身底下,不依不饒地拍他打他,非要把他趕下去。

見推不動他,他咧開嘴大聲哭了。

「下次絕對不帶你這個臭小子出來,專門破壞你老子的好事。」楊朋義嘟嘟囔囔地從她身上滑下,秦子琪忙安撫兒子。

「哈哈,這些小傢伙真夠讓人不省心的了,就不能假裝沒看見嗎?」秦子安小聲說道,忍了一會兒了,忍不住了,說完就重新用起了力。

「別……」

「停不了了!」他低聲說。

她說別就別啊,他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做事情得有始有終。

不一會兒各個帳篷里都安靜下來,沈可佳又重新投入到戰鬥中。

過了很久,她又怕壓的他累,兩人側躺着。

秦子安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她身上摸著,她很喜歡這樣的觸摸,帶着一絲的溫情。

躺平身子,任他的大手在她的小腹處流連。

他在那兒摸了一會兒,忽然坐起來,又仔細摸。

「怎麼了?」沈可佳輕聲問。

「寶貝兒?寶貝兒!」秦子安喚着她,聲音有點激動。

「怎麼了?」她又問。

「你的肚子比以前大了,大了很多,你幾個月沒來那個了?」

「等我想想,好像有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四個月……天吶!」沈可佳驚訝地捂住了嘴。

「應該是!寶貝兒,應該是,上次你有了就是我摸到的。」

秦子安激動地說,趕快從口袋裏面掏手機出來同時打開手電筒對着她的肚子照了照。

「我給你拍張照片!」他說着,對着她的肚子從不同角度拍了幾下。

「真的鼓起來了!老公,我們有寶寶了?會是真的嗎?」沈可佳激動的流出了眼淚。

「一定是!」他篤定地說。

喜悅在寂靜的夜裏蔓延開來,他們是多麼幸福,小寶貝兒躺在沈可佳的肚子裏也悄悄彎起了嘴角,心滿意足地笑了。(本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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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前妻再愛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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