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堯哥

255.堯哥

為了與我搭配,他也換了一身水藍色的西裝,與之往常那深沉的形象截然不同。看着他這英姿我有種回到過去那個年代,他滿身跋扈卻又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再次出現在那個大廳,莫向北立即就被陸少離等一眾人給拉走了。喜宴並非中式,全西式的自助形式,我還在找小芒果被秦淼一把拽住了拖着到某個角落。之前沒來得及看清,到這時才發現除了她和老四,居然我們同舍的姑娘們都來了。

對於剛才為何去換個衣服要這麼久的問題被拷問了很久,等終於肯放過我時已經被灌了不下十杯的酒。幸而我那酒量早就練好了,要不然哪能經得住這些姑娘們的伺候啊。

視線的餘光仍不自禁地尋着小芒果與莫向北,看見爸媽帶着小芒果在吃東西后便安了心,轉眸間微微一愣,有個似曾相識的背影一晃而過,我再去搜找又發現不見了。

腦中搜掠了一番都沒找到那背影是記憶中的誰,可心頭又莫名的不安,端了杯子起身一邊與過來敬酒的賓客碰杯一邊無意識地尋找。沒察覺自己走出了廳,到了外室的船板處,忽而感覺有道幽冷的目光直凝而來,回過頭撞進一雙猶如古井深潭的眸子。

第一反應是這個人我不認識!但對方看我的眼神令我有種想要逃的本能衝動,眼看着他朝我走來,下意識轉身而走,卻沒有選對方向,我朝着僻靜處而走離喧囂的喜廳越來越遠。

並沒有聽到身後腳步聲相隨,快速回頭看了眼,還果真沒看到那人了。

「是在找我嗎?」突的一道幽沉的聲音從我側方傳來,把我嚇得身體一震,慢慢轉過頭,剛才那個本該在我身後的人此時竟然正靠在那處艙板上。

我沉定心神而問:「你是誰?」

此人長相……我不知道要怎麼來形容,與莫向北的英俊不同,但卻一定是好看的。可是我在莫向北身上能看到陽光的氣息,可這個人卻是暗沉的令人感到壓抑。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目光將我輕掃之後緩緩道:「我循着氣息而到這艘船上,卻是在你身上察覺到了她。」

我不懂他在說什麼,蹙起眉感覺似乎他並沒有惡意,「你察覺到了誰?」

幽黑的眸子鎖定我,語聲縈繞在前方:「她叫成曉。」

我渾身一震,這個男的是……來找成曉的?他說從我身上察覺到了成曉,不會他就是成曉一直在找的丈夫吧?提及成曉我才想起這件事,她因為被我催眠而遁入內心空間而沒醒過來,現在所有人都來了這邊婚禮上,那她怎麼辦?是一個人被留在醫院裏?

「她怎麼了?」男人忽而語聲一沉,朝我邁近兩步便到了身前一米之餘處。

他並沒再逼近,卻隱隱氣勢壓迫而來。

在回答之前我得確定一件事:「你與她是什麼關係?」可對方就像沒有聽到我的問題一般,再次沉聲而問:「為什麼她會被你催眠?」

我不由大驚,這是剛才我在心念間閃過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就在這時突然腳步聲緊隨而傳來,很快就看到莫向北出現在視線中,可同時身前的這個男人卻將我逼近了死角並且用身形擋住。

「放開她!」莫向北沉聲而斥來,在他身後還跟着陸少離與K以及安東尼三人,他們看清這處情形后都是面色一沉。

可能心裏都在想怎麼還有人會跑到婚禮上來鬧事,反倒是我並沒有他們那麼緊張,因為從剛才的幾句交談可辨別出此人其實對我沒有惡意。而假如他當真是成曉一直在找的丈夫,那麼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人。

可剛這麼念轉而過,卻聽到有個聲音鑽入耳朵里:「我有沒有惡意,取決於你對她是否有惡意。」正是我面前這人在說話,可是雖然他是背對着我的,但從對面幾個男人面色來看竟好似他們都沒有聽見,可,這怎麼可能?

莫向北見他沉默不答不由眯起了眼,語聲平靜眸光卻寒慄無比:「說出你的條件。」

免得不必要的誤會我立即揚聲而道:「他是來找成曉的。」男人們面面相覷,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層,隨之我語鋒一轉仍然重複之前的話:「你還沒有說出你和成曉之間的關係。」

他把身體微微側轉,淡瞥了我一眼道:「你剛才不是已經想到了嗎?」

我想到?這一次我驚覺了一個事實,這個男人竟然會讀心術,能夠窺看到我心中所想,那等於是我只要有念轉過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所以,意味着他真的是成曉的丈夫?

「你有何憑證?」我脫口而問,見他微挑了下眉,語氣極其寡淡地道:「這件事想必用不着向你證明,既然對她沒有惡意那就快說出她的下落吧,我看看到底催眠是怎麼回事。」

莫名的我就相信了他,轉而有歉意:「很抱歉,她目前可能還在H市,之前她因為失憶而要求我為她做催眠喚醒記憶,但是卻沒有醒過來,只能每天依靠醫院的營養針維生。」

「誰說的?」突然有道聲音打斷了我,驚轉過頭,見是K。他不驚不怒地走出來,站在與莫向北並排處,雲淡風輕地道:「成曉已經醒過來了,目前正獨自在艙房內。」

男人移轉過眸,將K淺看深凝,然後道:「帶路。」

K笑着回:「很願意為你效勞。」

在K轉身而走時我看到男人沒有一點遲疑地跟了上去,甚至都沒來管顧我,而在經過莫向北身邊時也只是擦肩而過,根本沒有視線停留。

我走過去時被莫向北用力拽進懷中,擔憂的視線將我上下打量,在見我輕輕搖頭后才眉宇鬆開,轉眸而看那已經走出二三十米遠的身影朝着陸少離點了一下頭,陸少離立刻緊隨而上,安東尼也不甘示弱緊步而追。

「你們想要誘他去哪?」等確定距離夠遠后我詢聲而問。

卻聽莫向北道:「沒有誘他,成曉確實在船上。」這下我倒是驚訝了,剛才聽K那麼說時立即就心有所悟卻不敢在心念間深想,怕被那男人給窺探了去,哪想莫向北竟說成曉真在船上。不由希翼而問:「她真的醒過來了?」

莫向北靜了一瞬后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只聽K說人是醒了,神智卻還留在裏面。從沒見過這種例子,他過來時就把人一併帶上了船。」

所以成曉這會當真是在某個艙房內,可是什麼叫人醒神智還留呢?

「我們也跟過去看看吧。」我向他提議。

等我和莫向北找到那間艙房時見陸少離和安東尼都站在門外,往內而看,K站在裏頭一角沉默著,而那個疑似成曉丈夫的男人半蹲而下,他的身前正是成曉坐在床沿上,目光渙散。

我大約明白了K的意思,等於是人醒了魂卻沒回來。

突聽一聲輕喚傳來,是那特有的語調:「小小,是我。」我的心頭一震,這語調與那天我為成曉做催眠時被困進去了聽到的一般模樣,而且就是這個嗓音。

說是奇迹一點都不為過,原本無動於衷眼神渙散的成曉在那一聲輕喚之後目光竟漸漸凝聚,好似要有所反應一般。我看到連K都露出驚愕的眼神,他有些難以相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卻在轉瞬之間目光突的定住,順着他的視線而看,我發現是那男人的掌正握著成曉的手,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麼的,他的一指剛好搭在成曉的脈搏上。

終於成曉渾身一震,眼珠開始轉動,一點點抬起眼,直至目光凝定。

空間彷彿停滯了時間,一雙雙眼睛都看着他們沒有人出聲,我看到兩行清淚從成曉眼中滑落,然後她把頭輕輕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一聲低吟從她嘴裏溢出:「堯哥。」

K在退出艙房時把艙門給順手關上了,留了那兩人有獨處的空間。

我問K成曉這樣是已經神智回來了嗎?他說應該是,但第一次我見他這般眉頭深鎖。心情我能體味,因為為成曉做催眠的人是我,事後可謂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能讓她從那空間走出來,而K也只是把人喚醒卻讓其魂丟在了其中。剛剛那個男人什麼也沒做,單單隻是簡單說了那四字,居然就成功地把成曉的魂給喚回來了。

難道真的是愛情或親情的力量?我總覺得這種說法太過玄乎,可是又沒法解釋剛才那一幕奇迹的發生,所以連K都感到困擾。

新人都不在不太好,讓安東尼和陸少離先回喜宴廳里去安撫賓客了,我想留下來等成曉他們出來,莫向北自然也留着陪我,可就連K也沉凝著不肯走。

在室外站了大約二十多分鐘,艙門從內被拉開,率先走出來的是那男人,而他的手緊握著成曉的手。看見我們仍然等在外邊,幽深的靜眸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后道:「小小,跟你的朋友道別吧。」

道別?他們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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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總裁吃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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