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阿帝慘死

第二十一章 阿帝慘死

顏羽微是少數沒有受傷的人,但是她的身上一樣趴滿了飛蛾,只是飛蛾的數量比起我們來說,就少了一些。她抱起新的竹筏扔向火堆,使得原本正在燃燒的竹筏恢復了原有的盎然生機。看到這裏,蔣乾坤拉着村長,也開始往火堆中扔竹筏。

竹筏源源不斷地被投進火堆中,也就使越來越多的飛蛾死在了火堆里。不過,那些趴在我們身上的飛蛾仍有很多吸到了我們的鮮血,它們飄蕩著暗紅色的身體,像是螢火蟲一樣,在火堆周圍飛來飛去。

這樣的時間持續了十幾分鐘,大批的飛蛾都死在了火堆之中,只剩下了那些吸了我們鮮血的飛蛾還在牆壁上徘徊,不願意入火。而我們也因為飛蛾的叮咬和持續的蹦跳,變得有些體力不支。

世界一下子好像安靜了許多——我們的身上既沒有了飛蛾,飛蛾也不再撲火,只剩下火堆里發出的噼里啪啦的燃燒聲。而蔣乾坤好像是害怕這個墓室再變黑暗,還專門往三個火坑裏扔了幾個竹筏,使得整個墓室既明亮又暖和。

「大家快檢查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吳正說道,「凡是起紅斑的地方,出去之後要找大馬牙草敷上三天;如果是有白點的,趕快擠出來,然後用燒紅的刀片把那個地方的肌膚燙死。」

眾人聽吳正如此說,都趕快檢查了自己的身體,哪知道這不檢查還好,一檢查竟然發現自己的身上到處是紅包。這些人中,以舒珊身上的紅點最多,因為她表皮破損得最重,所以飛蛾都將目光瞄準了她。然而在飛蛾撲來的過程中,舒珊跳得最為活躍,身上倒是沒有一處白點。

而同樣受傷比較重的還有我和大炮、四叔三人。我的身上雖然紅包比較多,但是和舒珊一樣,也沒有白點,但是大炮和四叔就不同了,兩個人一直比較愛面子,不愛在人群中蹦來蹦去的,特別是大炮,幾乎是紋絲不動。

大炮身上一共是6處白點,其中胳膊2處,大腿4處;四叔身上一共4處,胳膊和大腿各2處。吳正說,那些紅包是飛蛾叮咬過的傷口,如果有白點,那很有可能就是飛蛾在他身上種下的蟲卵。

在聽到吳正說白點可能是飛蛾留下的寄生卵蟲之後,兩個人的神色都有些異常。特別是四叔,再也不假裝得那麼沉穩了,他扯開了袖子,趕緊讓我把他身上的白頭擠掉。可是擠掉雖然容易,但是要想如吳正說的那樣,用燒紅的刀子直接燙上去,就有些難了。四叔一直是一個善於破壞而不善於建設、善於受傷而不善於康復的人,當我將燒紅的星宿刀遞給他時,他猶豫了一陣,甚至眼都閉上了,可就是下不去刀。

與四叔不同的是,舒珊和顏羽微在擠掉大炮身上的白點之後,大炮便拿起在火堆中燒紅的匕首往自己的傷口燙去。那刀子下去之後,一陣青煙泛起,濃重的焦煳味隨即傳至眾人鼻中,其情形令人髮指,不能直視。眾人看了第一眼,便不忍看到第二眼,每次聽到滋滋的燒燙聲,就好像那一刀燙在了自己身上一樣,身子都很配合有節奏地抖動了一下。

大炮直播式的療傷對四叔的打擊是巨大的,四叔看到這麼慘烈的現場,更加沒有了勇氣,他乾脆丟下刀子,說不治了。哪知道他剛剛丟下刀子,蔣乾坤和斗爺就把他按在了地上,斗爺喊道:「一水老弟,快給老四燙上。」

我見眾人如此熱心,哪裏還管四叔是否樂意,當下將星宿刀刀尖往火里一扔,隨即燒了起來。四叔哪裏見過這個架勢,嘴裏不停地喊著:「放下啊一水!」可是他還沒有怎麼掙扎,這刀子便下去了,紅通通的刀子在他的胳膊和腿上留下了幾個猙獰的印子。

四叔站起來后,嘴裏不斷地嘟囔著腿疼,眾人見他如此,都不禁大笑。

其實以我對四叔的了解,遇到這種情況,他向來不會手軟,哪怕砍掉自己一隻胳膊,他也不會吝惜,只要能保住性命,他就能下狠手。

突然,墓室外面響起了「砰」的一聲,眾人隨即警覺起來。

有槍的人自動站在了前面,沒槍的人主動退到後面。過不多時,眾人見到墓室門口有一人捂著臉在墓道里痛苦地號叫,但是他的聲音已經非常低沉和嘶啞,幾乎聽不出來了。

「是阿帝。」舒珊說道。

阿帝是大炮的手下,一直對大炮忠心耿耿。陳道和一共收了7名弟子,他認為「七」字為滿,故而收到顏羽微的時候,便不再收徒。當阿帝入門的時候,陳道和已經不再收徒,但是按照師門規定,掌門未死之前,其手下弟子不得私自收徒,所以阿帝連大炮都未能拜師,一直在大炮的手下做個下手。

據顏羽微說,大炮生性謹慎,亦不願收徒,但是他對阿帝十分鐘愛,很多本事都傾囊相授,這次就是大炮有意帶阿帝出來鍛煉一下,而阿帝對大炮也是言聽計從,從不有違。只是剛才眾人在情急之下,竟沒有注意到阿帝的行蹤,將阿帝關在了墓室之外。

但是這樣一來,阿帝就麻煩了。那些飛蛾找不到吸血的對象,也進不了火坑,只能將矛頭指向了在墓道中無處可去的阿帝。試想一下,漫天飛來的飛蛾將目標全部集中在了阿帝一個人身上,其結果是多麼可怕!

我們看到阿帝的身上不斷有紅色的飛蛾飛出,身上的黑色登山衣已經被他撕成了布條,許多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上面紅斑遍佈,白頭點點,很是密集。他兩隻眼睛已經微微向外突出,紅紅的鼻子上也到處佈滿了白頭,而且這些白頭還十分大,即便是站在很遠的地方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大哥。」阿帝捂著臉對着大炮喊道。

看到阿帝如此可怖的表情,大炮也心有不忍,他不是一個喜怒形於色的人,可是看到這個場景,他還是忍不住落淚。

阿帝試圖往洞裏走,但是身體的過分疼痛已經使他無力再往前走一步。他撕去上半身所有的衣服,用力地去撞擊墓牆,額頭因為被撞破而流出了非常多的鮮血。

在這些人中,村長還是首次見到這樣的情景,他驚訝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一動不動。而舒珊和顏羽微則試圖去阻止阿帝,但是卻被吳正攔住了,吳正告訴大家,誰也不能去碰阿帝。

阿帝在瘋狂地撞擊了牆壁一陣之後,最終倒在了地上。眾人慢慢靠近阿帝,只見阿帝臉上的白頭越來越多,也是越來越大,而他的兩隻眼珠也越來越凸出,眼珠的位置甚至已經超過了眼眶。

到了此時,眾人心中已經清楚,他這是要死了。

對於經常面對生死的我們來說,死亡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死的方式不同而已。但是阿帝的死實在是太痛苦了,他是我見過的在墓室中死得最痛苦的一個。

正當眾人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阿帝的右眼中冒出一個白色蟲蛹。這個蟲蛹出來不足5妙,表層的蛹殼隨即破裂,然後有一隻飛蛾飛出來。這隻飛蛾初時比較柔軟,肢體翅膀看上去十分鮮嫩,但沒過多久,眾人便覺得這翅膀變得柔韌了許多,跟着就慢慢地飛了起來。

看着這隻飛起的飛蛾,吳正兩手一拍,便將這隻飛蛾拍死了。他對眾人說道:「大家快把阿帝的屍體扔到火堆里,晚了就來不及了。」

眾人一聽,都覺得甚是有道理,但是顏羽微和舒珊心軟,十分捨不得,更為重要的是,一貫果斷的大炮也是於心不忍。在我們盜墓的這些人中,有個很傳統的觀點,那就是人要入土為安,不能火化,也不能屍體不全。這個觀點來源於古代保留全屍的傳統,我們從事這個行業,不自覺地就將這個習慣保留了下來。現在吳正要將尚未完全死亡的阿帝火化,大炮如何能下得了手。

可是就在這猶豫的一兩分鐘里,阿帝的另一隻眼睛又孵化出一隻飛蛾來。與此同時,阿帝的身上的白頭也凝結成了蟲蛹,這些蟲蛹慢慢浮出肌膚,形成了獨立的蟲蛹。

趁著這些蟲蛹沒有破繭,吳正用匕首將其刮至地面,然後像踩雞蛋一樣將其踩碎。

現在,在大炮決定是否將其焚化前,吳正只能用這個辦法來避免飛蛾對人的傷害。

突然,阿帝坐直了身體,他抽出隨身匕首,將自己左臂破損最嚴重的那塊區域削了下來。眾人不禁為之一顫,心頭的恐懼、疼痛、噁心全部隨着這一刀泛了上來。

阿帝削掉那塊肉后,跟着就倒了下去。他努力地閉上雙眼,但是仍然難以合上,原本凸起的眼睛在孵出蟲蛹之後,也像是老年人得了白內障一樣,變得混濁不堪。最為奇怪的是,阿帝削下自己身上的一塊肉后,身上也沒有流出血,只是在傷口上面,有着許多的蟲卵,這些蟲卵甚至還不停地蠕動,看得人不禁作嘔。

眼見阿帝削下的那塊肉也要孵出飛蛾,吳正一腳將其踢進了火堆中,熾烈的火焰燃燒着破損的肌肉,發出濃烈的焦臭。

我看到大炮的臉在不斷地抽搐,我知道,他的內心在不斷地鬥爭,在猶豫。

阿帝的臉上孵出了越來越多的蟲蛹,那些蟲蛹孵出之中,皮膚上出現了密集的小坑。開始這些小坑還只是浮於表面,坑變多了后我們就能發現,在阿帝的面部表層皮膚之下也出現了小坑。這種小坑使阿帝的整個臉變得鏤空,就像是珊瑚一樣,千瘡百孔。

「決定吧!」吳正對大炮說道。

大炮繼續沉默。

我看見顏羽微和舒珊臉上早已掛滿了淚水!

這時,霍梓皓轉身往身後的竹筏走去,他用力地抬起一隻竹筏,投到了火勢變小的一個火堆中。

「大炮,動手吧!」霍梓皓也對大炮說道。

大炮一聲不吭,突然,他拔起手槍,對着阿帝的心臟,砰砰地開了兩槍,阿帝嘴裏湧出一股黑血,隨即徹底死去。

霍梓皓從竹筏中抽出兩根較粗的竹子,遞給蔣乾坤,兩個人站在阿帝的外側,將竹子插在阿帝的身下,隨着「一、二、三」的喊出,兩個人一起將阿帝投到了火堆之中。

「啊!啊!啊!」

眾人聽到身邊有人發出了一聲號叫,不禁一震,回頭看去,卻發現是村長在抱頭號叫!眾人以為他看見了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觀察之下,卻發現周邊並無異常。

「喂,你怎麼了?」顏羽微問道。

村長突然平靜下來,他放下抱在後腦勺的雙手,說道:「噢!沒有什麼,第一次見到這個東西,有點太過緊張了。」

眾人長出一口氣,都說村長是少見多怪。

這時,舒珊說道:「好奇怪呀,你們看,這些紅色的飛蛾全部飛到了這個竹筏上。」

聽舒珊如此說,眾人才注意到果然有飛蛾不斷地飛向一個竹筏上。這些飛蛾全部是吸了血的,它們好像是已經吃飽了,對我們這些活人一點都沒有興趣。不過,這些飛蛾趴到竹筏上沒有多久就消失了,看上去,它們像是爬到了竹筏裏面。

眾人看了一會兒竹筏,才發現這一堆竹筏已經被眾人燒得差不多了。

村長看着竹筏,說道:「繼續燒吧,免得還有餘孽在背後攻擊我們,燒一堆火,有利於吸引飛蛾的注意力。」說完,不經大家同意,村長便主動抱起一支竹筏扔到了火堆中。

哪知道村長將這竹筏抱起后,眾人發現在竹筏下面躺着一個死人。這個死人穿着青色的長袍,身體平躺在生硬的地面上,頭上滿是長發,我們竟看不出這究竟是何人。其實,發現死人並不稀奇,發現一個沒有腐爛的屍體也不稀奇,稀奇的是這些吸了鮮血的飛蛾竟然不斷地往這個屍體的鼻孔飛去,而且每進去幾個飛蛾,這個屍體的面色就紅潤一些,乾枯的手臂也就慢慢有了血色。

「這是什麼情況?」我吃驚道。

「不好,這具屍體客觀上是在吸我們的血補充自己的能量,大家快把它扔進火里。」吳正說道。

哪知道吳正還沒有說完,眾人就見這地上的乾屍的眼睛突然睜開了,他兩隻眼睛紅得像火,並直直地盯着吳正。可是吳正卻一直向大家介紹這乾屍的情況,並沒有發現地上的乾屍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了他的身上。等吳正回過身再去看地上的乾屍的時候,嚇得不禁後退了一步。

飛蛾一隻接着一隻地飛向這乾屍的鼻子,可是這乾屍卻像是能量尚未充足一樣,雖然竭力地想站起來,卻始終站不起來。顯然,現在就是對付這具乾屍的最佳時間,一旦錯過,後果不堪設想。

大炮先讓眾人後退十幾步,跟着對着試圖掙扎站起來的乾屍開了幾槍,這幾槍有的打在了乾屍的心臟,有的打在了乾屍的頭部。不過,大炮的子彈雖然穿透力很強,殺傷力卻不大,只在乾屍的身上留了幾個眼,其中有一個眼就是打在了乾屍的眉心位置。

在這裏,我不得不說一下大炮手上的槍支。這桿槍支之所以造成這樣小的殺傷力,是跟這個雄才大略和英明神武的村長分不開的。當村長看到軍火商給他演示的三連發的槍支彈匣子彈數量眾多且槍身巨大以後,深深地被槍支的構造所吸引。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槍支打出的子彈是不爆炸的,它僅僅是穿透力強,如果不是打在人體的重要器官上,是造不成死亡的。

且說這個子彈打在乾屍身上后,並沒有對這具乾屍造成什麼傷害,特別是打在乾屍眉心的那一槍,非但沒有打死乾屍,反倒促使了更多的飛蛾鑽進乾屍的體內。這些飛蛾嗡嗡地在乾屍的腦門上打轉,然後按照順序鑽進了乾屍的腦門裏,好像這裏比鼻孔更加便捷一樣。

看到這裏,我心中大駭,很明顯,這具乾屍十分嗜血,一旦完全復活,我們必將成為它今後的口糧。可是我現在也沒有一個趁手的傢伙,星宿刀畢竟太短,而槍支對它的殺傷力又不大,只有炸彈才能將它炸死。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有炸彈,我們也會因為躲避不了炸彈的爆炸而死在墓室里。我現在多麼期望這個墓室會像僰人懸棺那樣,會有一把鐵桿長槍,這樣沉重的東西一旦打出去,威力一定不可想像。

但是我知道,這一切只是我的幻想。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抄起一把被點着的竹子,將這乾屍趕到火堆里。

當下,我拆掉竹筏,撿起一根長約兩米的被點着的竹子,然後在地上橫扎了一個馬步,將這根粗竹橫擺在後背上,跟着左腳邁出一步,竹子被我從後背轉至前身,全身的力氣隨即灌注在了這根竹子上。因為這竹子都有手臂一般粗壯,因此舞動起來,也頗有氣勢。

大炮見我動手,立即避讓在了一旁。

我舉起粗竹,當空向乾屍砸去,卻不想,這竹子前幾節被燒燼了,砸到乾屍身上之後,整個竹子便只剩下了1.5米左右。這乾屍見我一砸落敗,伸手抓住了竹子,只見他向前跨出一步,用力一甩,便將另一端的我扔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這個時候,乾屍的力氣只怕是恢復了七八成了,它雖然沒有越王峰的屍王那樣神勇,但是亦足以對抗活人。我被摔倒在牆上的一邊之後,正感到一股陰風襲來,卻不想蔣乾坤在危急時刻用火竹攔住了它。

說起槍法,還是蔣乾坤技高一籌。他的槍法是祖上傳下來的,相傳,蔣乾坤的祖上是滿族的將軍,有自己的獨門槍法。傳至蔣乾坤這一代,雖然沒有當年神勇,但也是有模有樣。

話說在我危急時刻,蔣乾坤將火竹往乾屍面前一橫,乾屍便不再靠前,而是向後退了幾步。蔣乾坤知道自己力氣不如乾屍大,因此他的打法便是以攔為主。若是力氣用得大了,竹子會斷;若是小了,自己會被甩出去。同時,這乾屍怕火,自然也是不敢過分逼近。

為了加大圍剿的力度,四叔和吳正每個人扛着一根被點着的竹子圍了上去。三個人你來我往,竟也將乾屍圍得動彈不得。我在一旁看到,蔣乾坤和吳正一直將竹子圍在乾屍的腰部,而四叔則偏好於將竹子放在乾屍的後腦,他曾不止一次地嘗試將竹子放在乾屍的頭髮上,但是都被乾屍避過了。

正當三個人與乾屍打得火熱的時候,我看到村長滿頭大汗,兩眼炯炯放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了一聲喂,卻不想村長被嚇得啊了一聲,我問他怎麼了,他結結巴巴地說,詐屍了。

站在一旁觀戰的人這個時候都笑了。

誰都知道這是死人詐屍了,想不到村長這麼少見多怪。哪知道再看村長的神情,倒像是真的被嚇到一樣,我甚至看到他的兩條腿在發抖,便問他怎麼樣了。而他卻不回答我,嘴裏只是不停地嘟囔著:「殭屍!殭屍!」

話說這村長一向是機關算盡,卻想不到是一個害怕殭屍的主。我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安慰他一下,卻不想再次嚇到了他。只聽他大喝一聲,跟着抱起一根又粗又長的竹子往那乾屍戳去,四叔等人見村長瘋狂地跑了過來,紛紛給他讓道,而那乾屍因為反應較慢,竟然被村長抱起的竹子戳中了小腹,濃濃的黑煙隨即冒了起來。

看到這兒,眾人不禁為村長叫好。可是儘管如此,村長的力氣畢竟還是小得多,那乾屍乍然被戳,還是嘶叫了一聲,但很快便將村長連同火竹一起扔到了遠處。村長被扔到一旁后,只見那乾屍用袖子一拂,那剛剛燃起的火焰瞬間便熄了下去。

見這乾屍如此厲害,眾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不過,令人驚詫的是,村長很快就站了起來,他像一隻斗不敗的公雞,抱着已經熄滅了大半的竹子繼續往乾屍上撞去,而那乾屍可能是因為被村長燒到了一次,竟然十分畏懼村長,見村長迎面撞來,自己竟躲到了一邊。

這村長如此不顧性命地跟乾屍纏鬥,乾屍竟然不敢靠近村長。眼見村長愈斗愈勇的時候,吳正突然跳了出來,他長竹一攔,竟將村長攔到了一旁。眾人正暗自納悶,卻見吳正的兩隻眼睛紅得似火,如那乾屍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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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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