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19.第十九章

「夏沐!」紀羨北已經打完電話,在路邊等她。

夏沐走近,手裏提着咖啡。

「你還真喝?」他不滿的蹙眉。

「買都買了,還扔了不成?」夏沐留下咖啡把蜜茶給他:「這個醒酒好。」

紀羨北沒接蜜茶,奪過她手裏的咖啡杯:「半夜了,少喝點。」

「你幹嘛!」夏沐趁他不備又搶回去。

紀羨北只能由着她,牽着她走了幾步,停下來。

「有事?」夏沐問。

「嗯。」紀羨北點頭。

「你說。」

他歉意的眼神:「波恩去不了了,我周末要跟任彥東飛趟英國,跟當地政府部門對接天然氣這個項目。」

那邊通知的比較急促,任彥東去紐約的行程也被打亂。

但沒辦法,那邊的機會不會時刻等着他們。

失望的情緒在夏沐眼底一閃即逝,她主動環住他的腰:「沒事,明年春天我就能攢不少錢,到時候我請你去波恩玩。」

紀羨北沒顧得上邊上來往的路人,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忽然想起:「我們去外灘轉轉。」

這個奇怪的心裏,他自己都感到幼稚。

夏沐搖頭:「不去,三更半夜的,去那邊做什麼。」她穿了一晚上高跟鞋,腳腕受不了,現在就想回酒店把鞋子甩掉。

紀羨北說:「這時候人少。」

「就是人少了我才不去的,我穿那麼好看,要去就要挑個人多的時間點去,還能賺點回頭率。」

「......」

夏沐說完自己也笑了。

紀羨北再次確認:「真不去?」

夏沐搖頭:「去了一次就沒什麼新鮮感了,等有天我有錢了再去一次。」

紀羨北不解:「去外灘誰都能去,跟有錢沒錢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等我有錢了,我就把江對面個『ILOVEYOU』的廣告詞臨時換幾分鐘。」

紀羨北一頓,「你想要換什麼?」

「秘密。」夏沐不想說。

紀羨北就沒再追着問。

到了酒店房間,夏沐彎腰準備脫鞋,手還沒碰到鞋就被紀羨北從背後抱住,「先不脫。」

夏沐拍拍他的手,「那你把房卡插上。」

房間太暗,又不是自己家,沒有安全感。

紀羨北親着她的側臉:「你想開燈做?」

夏沐:「……先洗澡,你身上都是紅酒味。」

「做了再洗。」他呼吸急促,她後背上都是頭髮,不小心碰到他嘴上,他撥開,頭髮還是礙事,「你找東西把頭髮紮起來。」

夏沐手腕上就有水晶發圈,她把長發簡單綰在腦後。

還沒紮好紀羨北熾熱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脖子上,她一個激靈,紀羨北去撩她裙子。

「你等下,我把裙子脫下來,萬一不小心扯壞了,這裙子太貴了。」

紀羨北扣住她的手不讓她動,他的唇來到她耳後,磁性的聲音蠱惑着她,「我就想這樣要你。」

他親着她的耳垂,手上的動作忽快忽慢。

夏沐沒了支撐點,難以言喻的感覺不知該怎麼釋放,她雙手抵在牆上,忽的咬了下自己的唇,身體是滿的。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里,紀羨北都在用實際行動教她怎麼改改壞脾氣……

翌日下午夏沐就回北京了。

回家后她就開始忙起來,把主編給她的所有跟蕭華集團和遠東集團有關的內容全部研究透。

她又去各財經網站搜索跟蕭華集團有關的財經新聞,包括他們負責人的各種專訪以及股市動向。

用了九天時間,把蕭華成立至今能找到的所有相關資料全部瞭然於心。

夏沐把看完的資料收起來,看了眼時間,馬上十二點,她也餓了,這幾天紀羨北不在家,她就沒讓保姆過來,有時候會自己簡單做點,大多時候出去吃。

半個多月沒去學校門口那家川菜館吃,突然有點饞得慌。

換上衣服,準備去學校那邊覓食。

冤家路窄,夏沐在飯店裏遇見袁奕琳,袁奕琳月初就去電視台上班了,沒想到她中午還有時間出來小聚。

跟袁奕琳一起的有許曼,還有她不是太想見到的...任初。

他們三個聚在一起,她倒是挺好奇。

許曼和任初跟她打招呼,讓她跟他們一起吃。

夏沐婉拒:「謝謝,我就不打擾你們談正事了,簡單吃點還要回去忙。」

任初接過話:「我們就是閑聊,沒什麼你不能聽的。」

許曼餘光掃了眼任初,他眼神是期待的,希望夏沐能跟他們一起吃。

頓了下,她也跟着附和:「什麼打擾不打擾的,難得這麼巧又遇到了,以後都忙起來說不定三五年都見不著面。」

她把邊上的椅子朝後拉一下:「夏沐,你坐我邊上,我最近正好減肥,都說秀色可餐,我中午就能少吃點了。」

任初喊來服務員要加幾個菜,他和夏沐以前經常一起去比賽,知道夏沐愛吃什麼,就自作主張加了兩道。

他們倆那麼熱情,夏沐不好意思再拒絕,在許曼邊上坐下來。

袁奕琳低頭轉着自己手裏的果汁杯,自始至終都沒吭聲,也沒搭理夏沐。

她跟夏沐的梁子因為紀羨北結下,只會越來越深,不會解開。

以後工作上也是免不了的競爭,實在不想違心的去跟她打招呼。

「是不是跟我們一樣,也饞這家菜了?」許曼幫夏沐拆開一次性碗筷,倒了熱水給她涮洗碗筷。

「我自己來。」夏沐伸手去拿她手裏的筷子。

許曼沒給她:「別客氣,他們的也是我洗的。」

夏沐和許曼之間沒什麼話題,同學四年也沒說過幾次話,唯獨跟任初關係不錯,可自從表白后,她和任初跟陌生人之間差不多。

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飯桌上有一瞬的冷場,夏沐主動問許曼:「你在哪兒上班,之前都沒聽你提過。」

許曼下巴對着任初微揚:「跟着他混,在他三叔公司混飯吃。」

夏沐點點頭,難怪他們會在一起吃飯了。

順口問道:「任初家還有從商的?」她看向任初:「之前聽同學說你家裏人都在政府部門工作。」

許曼看着她:「你不知道他三叔具體情況?」

夏沐搖頭。

因為袁奕琳也知道任初的家庭情況,許曼也沒顧忌,直言:「他三叔是任彥東。」

夏沐:「......」

她抬眸望向任初,除了姓氏一樣,長得不太像。

不由好奇:「網上都說,任彥東是任家的老三,你家真是他們口中...」有權有勢這個詞到了嘴邊她又咽下,換了個說法:「就是他們一直羨慕的任家?」

許曼驚詫:「夏沐,你真一點都不知道任初家是做什麼的?我們班就你平時跟任初走的最近,還以為你們交情不一般。」

夏沐笑了笑:「我們說的全是跟競賽內容有關的。」別的事,她不感興趣,也沒時間閑聊那些。

任初不想再提這些,岔開話題,指指剛上來的一道菜:「你們嘗嘗,他們家最近新推出來的特色菜。」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一頓飯下來基本都是夏沐跟許曼在聊,東一句西一句的,飯桌上也算沒冷場。

袁奕琳本來找任初幫忙的,只不過在夏沐來之前,他就婉拒了,這頓飯吃的也是沒滋沒味。

她想做個遠東集團的專題報道,就來找任初,誰想到任初一口回絕了,說他三叔肯定不會答應的,白費功夫。

看來她只能去找舅舅幫忙。

吃過飯,正打算離開,結果老闆過來說:「我剛買了西瓜,甜的不得了,我收拾一下桌子,給你們切西瓜吃。」

學校已經放假,飯店的人不多,老闆跟他們都熟悉,也有時間招待。

盛情難卻,他們幾人笑着說好。

服務員開始收拾桌子,老闆去廚房切西瓜了。

夏沐跟許曼說了聲,就起身去樓上的洗手間。

她回來時任初正在打電話,聽到動靜,他不由轉頭,又瞬間收回視線,他小聲跟電話那邊說:「那個...我下午還有事。」

任彥東剛從機場出來坐上車,在英國的這幾天一刻都沒閑下來,飛機上又把這幾天堆積的工作處理了。

現在整個人都疲憊不堪。

他用力按著太陽穴,問任初:「你下午還有什麼事?」

「三叔,我的私事用不着跟你彙報吧?」

「呵,長本事了?」

「......不說了啊。」任初想掛電話,任彥東偏要捉弄他:「我剛出機場,下午到我辦公室。」

任初懊糟的要死:「我好不容易遇到老同學,下午還要去唱歌,明天開始我保證所有時間都是公司的。」

「唱歌?」

「嗯。」

夏沐已經坐過來,任初不由瞄了她一眼,跟她多待一分鐘心裏都是甜的,沒有期待,沒有別的想法,就算跟她坐在一起不說話,感覺空氣都不一樣。

任彥東忍不住揶揄他:「你確定你喜歡的那個女孩會跟你一起去唱歌?」

任初:「......」

反應過來后又覺得不對:「你怎麼知道是...她?」

任彥東反問:「除了她,還有誰能讓你這麼魂不守舍,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任初拿了塊西瓜默默吃着,沒搭腔。

「我一會兒就到公司,吃過飯就過來。」任彥東不再逗他,好聲勸道:「既然這麼喜歡她,又知道自己沒戲,那就保持距離,別讓對方跟你相處起來都有壓力,任初,你不是十幾歲的小孩了,該知道什麼叫男人的風度。」

任初承認他說的句句在理,可是:「三叔,這都是局外人的大道理,等哪天你遇到了,你就不會這麼說我了。」

就在任初說出這話時,任彥東眼前出現的竟然是一個穿着藍色長裙的嬌嬈背影,他把這個荒唐的一幕瞬間壓下去。

任彥東繼續教育任初:「你就把她當成一個你喜歡的明星,放在心裏欣賞,回歸現實后,她是她,你是你,你們都要過自己的生活。」

任初覺得今天三叔的廢話有點多,他想掛電話了,敷衍著:「我知道了。」

「嗯,我在辦公室等你,早點過來。」

任初本來跟許曼和袁奕琳約好了去唱歌,許曼也熱情邀請夏沐去,夏沐還是婉拒了,說馬上上班,很多事情要忙。

他也沒了興緻,跟許曼說要去三叔那裏。

幾個人在飯店門口分開,除了夏沐,他們三人都有車。

許曼主動提出要載夏沐一程,她不能直接拂了許曼的好意,問她去哪,許曼說了個小區名字,她淡笑着:「要繞很多路,不用麻煩你,我自己打車走。」

跟許曼揮揮手。

其實許曼住的小區跟紀羨北的小區離的不算遠,還途徑紀羨北小區門口。

夏沐沒打車,習慣性的在公交站台等公交。

公交車來了,她刷卡上車。

車上擠滿了人,她被擠在門口。

以前她特別討厭擠公交擠地鐵,想着等有天自己賺到錢了,出門就要打車,再也不去跟那麼多人一起擠。

可後來辛苦打工賺到不少錢,發現更捨不得了。

也許...窮怕了。

就想把所有錢都存起來。

任初的汽車跟那輛公交擦肩,滿車的人,他瞄了好幾眼也沒看到她站在哪裏,收回視線,他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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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別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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