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做錯事的代價
轉瞬間，柳元出手了，雙手凝聚雄渾的古元力，一身力量毫無保留，徹底地爆發出來，一道兇猛的掌印浮現，隔空拍向左塵。
「你倒是隱藏地深。」左塵冷哼一聲，右手抬起，中指橫絕前方，當場便是一記御雷指。
雷紫色的指力瞬間爆發，帶着可怕的洞穿力，竟然生生將那一道手掌給粉碎掉了。
緊接着，第二指殺出，與此同時，左塵的本體也是動了，狠狠沖着眼前的柳元撲殺而至。
不久前還並肩在一起戰鬥的二人在此時全部瘋狂了，狂暴碰撞，彼此出手之間便是最強的殺招，誰都不留情面。
原本與靈火狐一戰而消耗嚴重，不斷調息的柳元，在此刻戰鬥之時爆發出的力量，已經完全超越了之前的一切，如果不出意外，對方在獵殺靈火狐之時根本未出全力。
現在的這一刻，才是真正的柳元。這才是他最巔峰的力量。
然而讓柳元沒想到的是，在左塵的體內，雷火兩種屬性的古元力同時貫穿開來，一股可怕的壓制力當場出現。
儘管比左塵高出一重天實力，但是在此刻，面對左塵兩種屬性的力量，柳元依舊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震懾之力，對方的兩種古元力同時出手，讓柳元自身的力量有了無形的阻塞感。
這便是雙屬性力量的可怕之處！
「雙屬性……你？你竟然擁有雙屬性古元力，原來你也有所保留？」柳元指著左塵，艱難地開口道。
之前的戰鬥，獵殺靈火狐，左塵根本就沒有顯露出絲毫雷屬性古元力的氣息。
「沒想到么？」左塵瞥了對方一眼，冷冷出手，力量暴動，整個人的氣息瞬間達到最巔峰。
與柳元一戰，換做之前的左塵並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自己突破到了凝印四重天，以現在的實力，加上對戰鬥的掌控力，左塵有絕對的信心與之一戰。
不得不說，眼前的柳元，相比那蕭破日都要強大不少，不止是在境界上，左塵感覺到，這柳元的體質，如果左塵感應不錯的話應該是青元戰體，這種體質是比裂天魔體更強的一種體質。
基本上，新弟子中除了龍心月、葉千帝這幾個人之外，柳元便是最強大的存在了。
而且，一戰之初，在柳元完全沒想到的同時，左塵率先出手，直接將對方的肉身一刀劃出傷痕，那一刀左塵可是絲毫沒留手，出其不意之下，柳元完全沒有防範，所造成的殺傷力是極為可觀的。
此消彼長，境界的差距已經完全沒有了，被左塵徹底彌補。
自玉石空間得到的那一招動用，讓左塵的出手力量達到了瞬間的頂峰，避無可避的力量完全爆發開來，將柳元死死壓制在前方。
一招之後，柳元當場倒地，整個人匍匐地面上，艱難地抬起頭來：「不可能，你是怎麼發現的？」
看着地上的柳元，左塵玩味地看着對方：「整個碎空山脈何其之大？兩個人相遇的幾率小到了極點，為何偏偏我來這裏不久，就遇到了你？遇到你也就罷了，如果這真是巧合的話，你與我原本無任何交集，結果你如此熱情，要幫我共同對付靈火狐？」
「還有！」左塵看着柳元，語氣驟然狠厲：「你說你追殺一隻夜魔狐而來，不去繼續追殺你的夜魔狐，偏偏遇到我知道就馬上改變主意，跑過來幫我了？這不是滑天下之稽？行，我再姑且相信你的熱情，可是你他娘的，在這危機叢生荒獸眾多的碎空山脈追殺荒獸，卻一身衣袍潔凈無比，氣息平穩，絲毫沒有動用古元力的跡象。」
「這就奇怪了，莫非你在用眼神追殺夜魔狐，還是說你的實力已經強大到出手之時衣不沾草，腳不惹泥的地步了？你當小爺我是瞎？」
左塵森森看着眼前的柳元：「說吧，殺我的目的。」
柳元並不回答左塵，而是神色出現一片絕望，隨後自嘲了起來：「我柳元，靠着一身天賦，自視甚高，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當作對手。來到這元武天宮，才知道自己幼稚地可笑。你動手吧。」
「可恨，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步錯，便沒有回頭的機會。」柳元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
在聽完左塵從頭到尾的分析之後，柳元便已經明白，在左塵這種人面前戰敗，他就別想着什麼逃跑、反抗，耍什麼陰謀詭計了，通通沒有用。
他的傲氣，自信，在眼前的左塵面前已經徹底消失了，雙方一戰，最終這樣的結局，柳元自問自己一戰中已經儘力，可依舊無法壓制眼前比自己低一重天的左塵。
看左塵的的天賦不過如此，五道古元印記算不錯，但柳元自身同樣身懷五道古元印記。
論體質，雖然柳元打死都不明白為何對方能夠同時動用兩種不同屬性的力量，其中一種還是雷屬性，但柳元絕對可以確定，左塵不過是區區凡體，更不是什麼雙系體質，而他柳元自身則擁有青木戰體。
可他柳元，終究是敗了！
無論是戰鬥意識，還是對於力量的運用，眼前的左塵都達到了一種幾乎無懈可擊，讓人為之驚恐的地步。在剛才一戰中，從始至終柳元甚至無法從左塵身上找到稍微明顯一點的破綻。
一切的一切，綜合起來，左塵讓柳元有了一種無法超越，深不可測的感覺。
看着柳元這般姿態，左塵反倒是有些欣賞起此人來，相比蕭破日，柳元作風讓人感覺順眼了不少，敗了便是敗了，也不多說。
然而，僅僅是欣賞而已。
能有如今的一切太不容易，左塵十年的堅持，覺醒成功，他不可能輕易放棄如今的一切，任何有可能涉及自己和小姑危險的人和事，全部都要扼殺在搖籃中。
「死！」
左塵的聲音冷漠無比，他的右手中指探出，一道御雷指轟然間狠狠打出。
指力破空，當場破盡一切，以摧枯拉朽之勢轟入了柳元體內。
以御雷指的霸道，在柳元已經失去了抵抗之心的情況下，直接做到了瞬殺，片刻之間，柳元身死道消。
「安息吧。」
左塵喃喃道。
一步錯，萬劫不復，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錯事付出些什麼，有些時候，錯了，或許就無法回頭了。
兩個時辰后，夜幕徹底覆蓋了大地，星光籠罩，月上中天，左塵的身子靜靜站立在碎空山深處，目不轉睛地望着前方。
前方屹立着一座山崖，叫做葬魂崖，根據碎空山的地圖上標註，這葬魂崖一帶生活着一種強大的荒獸：夜月蒼狼。
每天夜裏在特定的時間，都會有一隻只夜月蒼狼出現在此地，而後吞吐月光精氣，進行修鍊。
左塵等待良久，耐心到了極點，以前他在化星宗內為了尋找機會，獵殺荒獸，一潛伏就是一夜時間，現在等待區區兩三個時辰不是問題。
「來了。」
突然之間，一道身影出現在那山崖的頂端，在月光的籠罩下，身軀四周閃爍著紫色的光華，正是左塵等待多時的夜月蒼狼。
左塵沒有任何猶豫，身形撲過前方，如同一隻猿猴一般迅速沖着山崖之上攀登而去。
不過，他在攀登了一半之後便停下了身子，而是渾身上下爆發出一股濃郁的古元力氣息，沖着山崖狠狠轟出了一拳。
轟隆！
山崖此處出現一聲巨大的轟鳴，加上古元力的氣息顫動，當場引起山崖頂部那紫色身影的注意。
幾乎是頃刻間，那紫色的身軀便是沖着左塵所在的方位奔走而來，速度極快，眨眼間便來到了近前。
「嘿！」
左塵冷笑，身子直接折轉而回，沖着林木深處而去。
看着左塵的逃離，夜月蒼狼那裏會放手，順着左塵離去的方位迅速撲騰而來，一人一狼轉眼間就消失在叢林之中。
林木深處，奔走一段路程后，左塵剎那轉過了身子，雙手凝聚成拳，狠狠一拳轟出。
荒獸終究是荒獸，智慧無法和人類相比，哪裏看得出左塵是故意引它而來？看到左塵出手，這夜月蒼狼揮動鋒銳無比的前肢右爪，當場鎖定了左塵。
一拳震開夜月蒼狼的前爪，左塵的肉身氣血涌動，直接貼身上去對碰。
兩道身影瞬息碰撞，交戰在這林木之中，轉瞬間，左塵出手，雷元經運轉，再度殺出一記御雷指。
指力破空，凝聚著雄厚的古元力，內蘊絲絲雷電般的鎮壓之力，直接貫穿夜月蒼狼的身軀。
「嗤……」
一瞬間，夜月蒼狼的胸口出現一道血洞，身軀出現劇烈的麻痹感。
一擊落入下風，這荒獸倒是警覺，急忙退避了開來，它感受到眼前這個人類的強大。
不過，左塵取得優勢，又怎會輕易給對方機會？
九寸彎刀眨眼間出現在手中，左塵迅速撲殺上去，狠狠一刀破開夜月蒼狼的胸腔，刀體沿着胸口劃開一道長長的血痕。
「嗷嗚……」
撕裂般的劇痛，讓這隻夜月蒼狼仰天嘶吼起來。
聽着嘶吼聲遠遠傳出，左塵臉色微變，急忙再度出手，絲毫不敢有所保留，開始迅速斬殺。
在那葬魂崖上，不可能只出現一隻夜月蒼狼的，自己苦心將之引來此地，就是為了不引動其他夜月蒼狼的注意，若是被這嘯聲引來狼群，饒是左塵有萬般本事也難以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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