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2章 殺人，救人

「這不可能！」

秦原在嘶吼：「你究竟是什麼人？同樣掌控法則之子，比我還強大。」

「我乃平衡法則之子方雲，應該是我問你什麼人？」方雲看着眼前的秦原，臉上的殺意更加濃烈：「我為法則之子，當世唯一，世間只能存在同一個法則之子，你既然敢於出現，那必須死。」

說完這句話的片刻之後，眼前的秦原整個人本體精氣神已經是開始走向頹敗。

他的氣息，出現了極其強烈的不穩定狀態，整個人感覺到自己彷彿陷入一個可怕的牢獄之中，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掙脫開來。

「殺殺殺！」

無窮無盡的殺機在此時爆發了。

方雲在徹底出手，將這秦原的法則本源不斷煉化。

此消彼長，方雲越來越強勢，但這秦原，到了最後已經根本無法和左塵對抗了。

他們兩人的境界相同，可是戰力的差距大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

嗤……！

一道神芒掠過，然後就看到這秦原的脖頸之上出現了一道醒目的傷口。

鮮血流淌，秦原的頭顱跌落下來，整個肉身就被方雲給廢掉了，看起來凄慘無比。

唯有元武之神在這一刻逃出生天，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一臉的暴怒與不甘之色，死死盯視着方云：「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依舊是這句話。

回答他的只有方雲的徹底一擊，然後，就看到秦原的元武之神當場炸碎，屬於他的本源在被左塵所不斷地煉化著，元武之神哪怕是化作萬千碎片，都無法逃離此地，都能夠被方雲所不斷地尋找到，從而不斷地碾滅，直至最後徹底鎮殺。

破界之內，一片平靜，很多法則之子都是深深看向了方雲，內心顫抖不已，也是忌憚不已。

眼前這個方雲，也實在太過可怕了吧？

在境界上，為天武境五重天，這等境界雖然算是很強大了，但是在這些法則之子中，頂多也只能算作是不錯。堪比方雲的還有不少人，甚至於還有不少的法則之子，在境界上要比方雲更強大。

但親眼見證了方雲的戰力和那種恐怖的手段，他們之中沒有幾個人在方雲面前有必勝的信心。

「方雲，你跟我來。」一道聲音出現。

「嗯？」方雲驟然仰首望天，便看到那虛天之巔出現了一道身影。

對方便是破界的界主，頗為神秘，所擁有的法則之子本源，似乎是黑暗之本源。

所謂光明黑暗，在這世間的諸多法則中，眾所周知最強大的要屬於什麼生命法則、輪迴法則、時間法則、空間法則等等這些，但很少有人會第一時間想到一種法則，那就是黑暗法則。

黑暗法則與光明法則並列，不比那生命法則、輪迴法則弱小，甚至更強，如果真的要比較，黑暗法則便是能夠與那陰陽法則相比。

「是，界主！」

方雲的身軀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就沖着虛空之上而去，與這黑暗法則之子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便是在與此同時，荒神山後方，左塵的身軀消失，進入了十方天劍內部世界中。

他駐足於一片大地中央，此時，在他的面前便是站着一道身影，而這一道身影，這等面孔頗為熟悉，駭然正是之前在破界中已經死掉的那位平衡法則之子秦原。

「你是？左塵？」秦原駭然看向眼前的這位。

他很疑惑，自己在那破界中，被那假冒的法則之子方雲所鎮殺，原本已經是無路可走，即將徹底身死道消了。

「你救了我？」秦原開口道。

「我殺了你，當然，我也救了你，可以給你一次重生的希望。」左塵淡淡開口道。

秦原目光變幻，一時間，腦海之中諸般念頭誕生了出來，便在隨後的一剎那，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什麼：「你……是方雲？」

「不錯！」左塵開口：「那方雲，只不過是我的一道分身而已，當然其中的變化，沒有人能夠想清楚。」

秦原轉眼間暴怒，一股極度強大的殺機滾滾爆發出來，死死盯視着眼前的左塵：「你該死。」

之前在那破界之中，方雲的出手，便是直接斷送了自己的前程和未來。然而實力不濟，被對方所斬殺，秦原沒有其他的辦法，他也想不通，為什麼除了自己之外，會有第二個平衡法則之子出現。

此時出現在這個神秘的世界裏面，遇到這左塵，終於知曉了一切。

若非是左塵，自己便可以成功加入破界，在未來崛起之後，擁有無窮無盡的榮耀，正是此人毀掉了自己的一切。

「你要殺了我，為何又要解救我？羞辱我嗎？」秦原咬牙道。

縱然憤怒，但是他明白，此時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左塵的對手，無法和對方一戰。

對方的一道分身，都不是自己可以對抗的，更不用說本體了。

「你錯了，我根本未曾想到要殺你，不然的話，你早就已經死了，反而，我是要給你大機緣，大希望。」左塵看着這平衡法則之子秦原道：「法則本源，表面上看起來乃是逆天的大機緣，便是如同很多法則之子所說的，你們乃是應運而生的可怕存在。但在我看來，你們反而是一種悲哀。」

接下來，左塵便是又說出了很多的東西，從當初那些強大的異數開始說起，最後說到那法則之王帝一。

「連法則之王帝一，都是如今如喪家之犬，不知所終，況且是尋常的法則之子？」

「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個事實，那便是不滅法界，我已經擁有了其中七成的掌控權，在未來我會徹底掌控這個世界。還有處於那遠古天域之中的往生界，已經被我的另一大分身所掌控。無數法則之子的命脈，都已經是握在了我的手中。」左塵說道。

秦原閉口不語，在此時陷入了沉默，這一刻的他，面如死灰。

左塵所說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想像的，原本根本沒有人會相信這些東西，但是，秦原親身經歷，不得不相信。自己在那破界之中原本已經是身死道消的結果，可轉眼間，就來到了這裏，勉強聚集了元武之神的形體，勉強地活着，這一切都是因為左塵。

而這其中的變化，破界之中那麼多法則之子，卻沒有人可以看破。

「我未曾將你斬殺，反而是救下來，就是要給你重生的希望，而且，我還會給你更強大的機緣，遠遠超越法則本源。」左塵認真看着秦原道。

他調查過這個秦原，此人，實際上在之前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二十多年未曾修鍊過任何古元術，因為天賦不夠，但是，這秦原乃是普通人之中一個皇朝中的第一戰將，年紀輕輕就建立無數戰功，乃是不世出的「神將」，千年難尋。

這是人才，無論是在普通人中還是在元武者之中。

「我現在，就幫你恢復元武之神，然後幫你重塑真身。」左塵說道。

不等秦原有所反應，四面八方之間，無窮無盡的能量湧現了出來，在此時滾滾爆發不斷，將這秦原的元武之神包裹在了其中。

然後，命運之河的河水被左塵引動過來，精純的能量渡入了對方的元武之神內部。

這時候左塵再度引動了極其濃郁的元始之氣，開始幫助秦原重塑肉身。

前後一個時辰過去，秦原的元武之神已經恢復圓滿，而且他的肉身也是重新塑造了出來，原本所受到的傷勢恢復如初，只不過現在他的體內已經沒有了任何法則的波動。

他已經不是之前的平衡法則之子了。

「出拳，動手，試試你現在的力量吧。」左塵看着秦原道。

秦原皺眉，雖然疑惑左塵當着破界眾人將自己所斬殺，又解救了自己的原因，但是此時肉身和元武之神恢復，雖然已經不再是法則之子了，但這樣的結果也算很不錯，至少自己活下來了。

一拳轟出虛空，秦原的力量貫穿天地，只看到一道璀璨無比的光芒在轉眼間沒入了九天蒼穹深處。

那片蒼穹出現轟鳴炸動之聲，空間碎裂，出現了不知道多少裂痕，滾滾能量在顫動，在爆發，拳力侵蝕了一切。

一拳之力破碎虛空，甚至破碎一片世界。

而這樣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之前的秦原可以想像到的，就算之前他乃是平衡法則之子，也沒有這樣的力量。

「這？怎麼可能？」秦原看着自己的拳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現在的本源，現在的實力，而這一切不過剛剛開始，在接下來，你的實力與底蘊將會越來越強大，直到有一天達到一種匪夷所思的高度。在同級別之中，你不會比任何一個法則之子弱小。我知道，在成為法則之子之前，你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所以說你對於修鍊的很多東西還並不熟悉，甚至沒有領悟出自己的專屬之道，等領悟出自己專屬的道，那一天，就算是那破界的界主，在同樣的領域和戰鬥條件之下，他都要被你所鎮壓，所擊敗。」左塵看着秦原道。

「這不可能，我現在，並非是法則之子，怎麼反而比之前更強大？」秦原怔怔道，他沒有發現，隨着這一刻開始，自己對左塵的敵意正在漸漸消失不見。

「這是因為，我用元始之氣幫你重塑了身軀。而這元始之氣，乃是天下最強的力量，至高無上，古往今來，第一次誕生，只有我才掌控這種氣息與力量。就算是帝主，都要被這種力量所反噬。」左塵說道。

「那你解救我，究竟是為了什麼？」秦原目光凝聚在左塵身上，死死盯視着左塵。

見慣了普通人之中的爾虞我詐，他不相信，左塵會這麼好心，將自己救下來，而且還賜予自己這麼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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