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8章 黃雀在後（中）

「好強大的氣息！」

「這萬古長河，不是虛影，而是本體出現了！」

左塵一邊念力洞穿時空，感應那上方的一切，一邊震驚開口。

這一幕太過不凡，令人興奮而又顫抖，興奮的是整個永恆聖界可能真的要出現亘古唯有的巨大變化，顫抖的是，沒有人知道機緣是否會被自己得到，能否享受到接下來萬古長河帶來的好處。

「嗯？」

就在感應剎那之間，左塵的眉頭緊緊皺起。

那一條長河，似乎存在於永恆聖界的上方，又似乎是融入了永恆聖界之外的穹宇之中，但又如同凌駕於整片時空場域之上，玄之又玄，神秘至極，左塵根本無法感應到盡頭，他的念力還無法觸及到長河的本體。

「該死！」

左塵不禁是鬱悶開口。

境界不夠，平時也就罷了，但到這種時候，才感覺到自身的欠缺與弱點。

左塵現如今的念力強度，絕對已經能夠比肩六階聖帝，但是卻依舊無法穿越永恆聖界之外的時空，觸及到那萬古長河的本體之上。

如此一來，無法溝通萬古長河，就根本無法獲取其中的力量。

左塵雖然走的是自身為王的道路，可對於萬古長河，他當然不可能直接無視，那種力量太過神秘了，若有機會，左塵自然要捕捉。

而就在他猶豫片刻之間，九天時空上方，那萬古長河已經消失了。

「我無法溝通到萬古長河，那其他人，也是一樣！」

「難不成，這萬古長河降臨的機緣，就只有憑純粹的運氣，等著頭頂上方掉餡餅才行？」左塵皺眉，心情略微有些糟糕。

這時，他就感應到了不滅真武殿後方趙天戈的氣機變化，身軀一閃，眨眼出現在趙天戈的面前。

「塵哥！」

趙天戈目光之中閃爍出一道道神光：「我好像得到了萬古長河的力量加持！」

「好！」左塵點點頭，隨後開口：「那種力量出現，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或者變化？還有，你能否溝通到萬古長河？」

趙天戈閉上了眼眸，沉寂片刻，隨後就搖了搖頭：「我溝通不了萬古長河，不過，我有一種感覺，在冥冥之中，我的本尊和萬古長河有了一種聯繫，從此以後，萬古長河的力量將無聲無息之間出現在我的身軀四周，會湧入我的體內，對我的肉身、神魂等等一切產生淬鍊和加持。」

「也便是說，無法主動溝通萬古長河，但卻也能算是被動溝通？」左塵開口。

「是這樣的！」趙天戈開口。

這時，他手臂探出，便是一團萬古之光出現：「塵哥，你拿去探究一下？」

左塵笑了笑，搖搖頭：「這倒不用！」

說着，他的手掌翻轉，剎那間，就有兩團萬古之光同時出現。

「這？」趙天戈不禁睜大了眼睛。

看左塵的模樣，分明是未曾得到過萬古長河的機緣，所以趙天戈還想着，將自己得到的萬古之光給予左塵，憑藉左塵的驚人天賦與手段，或許能夠探究出一些什麼秘密。

沒想到左塵直接拿出了兩團萬古之光！

「這是我在之前鎮壓了兩個獲取到萬古長河機緣的高手，捕捉到的萬古之光，這些日子，我也是時而探究，卻始終無法發現更多的東西。」左塵開口。

隨後他就看了遠處的天穹一眼：「萬古長河，至關重要，而且，今日萬古長河的本體終於真正出世，便是我們洪荒大陸的生靈，包括你在內就有十二人直接得到了機緣，加上之前得到萬古長河機緣的存在，總共有十三人。」

「這僅僅是我們洪荒大陸，若無意外的話，在永恆聖界其他的無數大陸之中，恐怕也同樣出現了類似的情況，如今這一界，得到萬古長河力量的高手，恐怕至少已經有成千上萬人，甚至可能更多。接下來，你就要注意一些，有任何的意外狀況，隨時溝通我。」左塵繼續說道。

趙天戈露出疑惑不解之色：「塵哥為何這樣說？難道，得到萬古長河的力量，會有什麼危險與弊端？」

「弊端倒是暫時沒發現，但是危險，自然是有的。」左塵開口，便是將當日自己在洪荒大陸內鎮壓那兩大高手的一幕說了出來。

左塵緊接着道：「若是我猜測不錯的話，各種得到萬古長河力量的高手，恐怕會在接下來彼此互相戰鬥，互相吞噬，互相獵殺，以獲取對方手中的萬古之光來增幅自身。而且，除此之外，還會有一些強橫的存在，比如彼岸之中的一些生靈，他們自然也要出手，來搶奪他人的萬古之光，到時候，所有獲取到萬古之光力量之人，雖然會漸漸脫穎而出，但同樣，他們都將會變成世人眼中的獵物。」

說到這裏，左塵力量涌動，直接就將自己手中的兩團萬古之光送到了趙天戈的面前。

「天戈，你將這兩團混元之光，也一起煉化掉。」左塵開口：「原本，我是想要將這兩團萬古之光給予你們之中的兩位，讓你們選擇煉化之後，看看能否溝通那萬古長河，從而產生極大的蛻變，今日你既是得到了這般機緣，那麼索性你就將這兩團萬古之光也煉化掉，到時候，你在所有獲得萬古長河力量的高手之中，必然是處於絕對的優勢，將會是潛力最強的極少數人之一。如此，等其他人前來吞噬你的一切，你就可以直接反制，將他們身上的萬古之光掠奪過來，不斷加持自身，乃至最終，成為萬古之……王！」

聽着左塵所說的一切，趙天戈一時間有些懵，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他喃喃道：「萬古之王？」

「我不相信萬古長河會如表面上的那般簡單，我總是覺得，這裏面有驚世大隱秘，比如，萬古長河既然已經真正出世，按道理應該是人人都可以得到機緣，就如同時空能量一般，任何一個元武者都可以煉化，但，為何只有少數人才能得到萬古長河的力量，似乎冥冥中被選中的一般，這種情況，極其類似於……養蠱。」左塵隨後道。

趙天戈瞳孔微微一縮：「養蠱？」

「不錯，養蠱，讓一群人得到同樣的機緣，而後放任這群人彼此獵殺，彼此吞噬，最終只會有極少數，甚至只有一兩人脫穎而出，所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強者為尊，都是類似的道理。當然，這一切都是我暫時的推測，現在看來，不管從哪個方面而言，萬古長河的力量都是沒有什麼弊端的，只會帶來大量的好處。」左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