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我的經歷是,你的每一步都有人在無時無刻指責你。」

06.「我的經歷是,你的每一步都有人在無時無刻指責你。」

一旁拍攝的工作人員看向尤金,情節發展和說好的不太一樣啊……

拍攝不得不中途暫停,尤金苦口婆心勸牧蘇要理智一點,起碼不要胡編亂造。然後又跑去安撫法斯特和其他人。

法斯特表示並不在意,他年輕見過更重口的。並順便表示對牧蘇的讚賞之意——這種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招式他還是頭一次見。

就比如打架他經歷的多了,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也有。但像這種一邊脫褲子一邊衝上來的聞所未聞

這裏人們就是這麼包容,除了小肚雞腸君莫笑。

牧蘇則得意洋洋坐在吧枱,邊手賤按鈴邊向石岐炫耀自己的計策。

如果法斯特是兇手,自己這一番丟黃泥只能讓法斯特不是屎也是屎,肯定迫於壓力承認自己是兇手。如果法斯特不是,則又順利將一名嫌疑人排除在外。

可惜的是這種手段不能重複使用。

這就是牧蘇的手段。一開始就沖着雙贏去的。

你不能用聰明和愚蠢來形容他。因為兩個詞在某種程度上都不準確。

石岐問他接下來如何,牧蘇只是神秘一笑。

又有人要遭殃了。

之前的內容自然用不上,場景退回到石岐詢問結束,輪到牧蘇的一場。

喊下拍攝開始,牧蘇站起身,於尤金心中揣揣中走到身前,叼起煙斗微眯起眼。

他不會還要繼續一遍吧……

尤金越想越有可能。

這段時間格外漫長,幾秒后牧蘇移開視線說:「他不是兇手。」

那還要你說。

眾人心底同時吐槽。

他們知道,但觀眾不知道。上一段內容必然會被刪除。所以剪輯完成播放時,觀眾們只會看到牧蘇起身凝視法斯特數秒,而後輕描淡寫說出這番話語。神秘感十足。

牧蘇這個心機的小婊砸。

尤金不得不配合的說:「您如何看出的?」

「直覺。」牧蘇演技爆發,拿起煙斗輕推了推擋到額前的帽子:「經常和靈異事件打交道也讓我有一些靈異體質。在某些事務上判斷格外敏銳。直覺告訴我,法斯特不是兇手。」

信了你的邪!

尤金憋得很難受,又不得不做出「居然是這樣嗎!」的驚愕與恍然夾雜一起的表情。

蘭斯洛特輕哼一聲嘲諷:「人們常說如果你失去了一種感官,那麼你的其他感官就會變強。看來牧偵探也是如此啊。」

「所以沒有幽默感的人通常都很有自我優越感。」牧蘇不帶髒字噴回去,而後拍了拍手掌,環視一圈指向門口,毫不客氣大聲說:「好了,現在請各位嫌疑人回到各自房間,接下來我會嘗試通靈韋斯利,問問他發生了什麼。」

又是這招!

沙發上的尤金在部分不解目光中站起來快速後退幾步。而看過第一集知道發生什麼的法斯特和蘭斯洛特流露恍然。

不是偵探懸疑劇本嗎?通靈是哪招?

餘下的人一頭霧水,但見尤金沒說話,便按照他的話陸續離開。

不一會兒,休息室只剩牧蘇尤金等人。

幾許朦朧光束從窗外探到牧蘇腳下。牧蘇輕彈一下帽檐,薄唇微啟。

「可以開始了。」

……

卧房外傳來敲門聲。

剛剛坐下的蘭斯洛特看了眼妻子金百莉,起身打開門。

門外身影摘下禮帽拿在手中,問他:「我們可以進來嗎?」

視線在牧蘇及他身後其他人身上掃過一眼,蘭斯洛特側身讓開:「請進吧。」

牧蘇幾人進入房間,最後的孫美麗將門關上。

牧蘇似乎對房間內的擺設和可能存在的線索不感興趣,他徑直走到窗前,將莊園與遠處大門外閃爍的警用飛行器盡收眼底,深吸了口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蘭斯洛特微怔。

牧蘇轉身,透過厚重雲彩傾灑下來的光芒帶着氤氳,將窗前牧蘇身影籠罩之中,眾人看不清他的臉龐。

「家主之位早晚是你的,為何要急於一時?」

「我不理解你在說什麼。你不會真以為通靈有作用吧?」蘭斯洛特眉頭伸皺起,轉向尤金:「你們警方就任由他來說胡話么。」

不待尤金開口,牧蘇從朦朧中走出,一字一句:「聽啊,韋斯利他在哭泣。哭泣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殺死。」

蘭斯洛特聲音漸冷:「如果你再這樣我只能向警局方面投訴尤金警官的胡來了。」

見蘭斯洛特預期始終不曾鬆動,牧蘇輕嘆一聲:「好吧,希望你是對的。」

蘭斯洛特的回復是拉開門送客。

幾人無功而返出門,最後的牧蘇走到門口時,補發忽然一頓,微微側頭。

「還記得小時候父親寬厚溫暖的背影嗎?隨時間推移他或許不再寬厚,但起碼還很溫暖。可就在昨天……」

後面的話牧蘇沒說下去,邁步離開。

……

卧房外傳來敲門聲。

剛剛坐下的門羅起身打開門。

門外身影摘下禮帽拿在手中,問他:「我們可以進來嗎?」

接下來牧蘇依次對奧德麗及其他女僕故技重施。看出他手段的尤金等人一言不發默默跟隨。

全部問完,他們沒能得到有用的線索。他們要麼口風很緊,要麼就是真的不知道。

「這段會掐掉嗎?」

回休息室的路上,牧蘇問保住後頸的尤金。

「不會。」尤金坦白。事實上他很想掐掉。但掐掉后不僅時長變短,觀眾也只能看到牧蘇進來逛一圈什麼也沒做什麼推理也沒有,賣賣萌耍耍帥犯犯病就找出兇手了,一點劇情懸念代入感都沒。

何況牧蘇現在只是用手段詐嫌疑人,而不是喪心病狂的分煙套近乎偷偷問誰是兇手。

剛回到休息室,女僕急匆匆趕來,有突發事件。

有客人前來拜訪亞當斯一家。

拍攝暫時中斷,製作組將蜻蜓飛行器與一些佈置收回。不多時,本該死球的韋斯利家主現身休息室。

石岐拉住想衝上去質問是殺死你的牧蘇。

韋斯利很夠意思,沒把他們當外人的邀請牧蘇等人一起接見客人。

尤金和石岐沒興趣,牧蘇則屁顛跟着去湊了熱鬧。

休息室一時只剩下二人。

安靜中,石岐忽然開口:「這麼做就不怕亞當斯家族撤資嗎,我想你們清楚牧蘇的性格。」

尤金換上那副溫潤笑容。

「就當是陪他老人家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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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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