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有沒有身高150的二刺螈和我脫團!

12.有沒有身高150的二刺螈和我脫團!

聞香急喊道:「現在怎麼辦!」

牧蘇異想天開:「說不定有路過司機看到我們在路中央,心生憐憫,然後撿起來送到路邊!」

「我們不是小動物好嗎!」聞香大聲吐槽:「沒人會特意憐憫幾隻蛆的!」

牧蘇恨恨咬牙:「嘁、早晚帶領蟲海打碎你們人族的狗頭。」

渾然忘了第三個副本就把蟲族母蟲賣了的一幕。

他們落在離路邊行人路五米左右的位置。中間隔着一條車道。

透明橋喊道:「路並不平,我們可以藉助凹陷的坑窪作為掩護往路邊接近。」

為今之計只能如此。

眾蛆翻進幾厘米外的小坑,躲在其中觀察地形。

道路幾十米外是條行人路,有紅綠燈。每隔一段時間切換。紅燈亮起時無車通過,這是他們前進的最好時機。

眾蛆匍匐而行,走走停停,一路有驚無險。數次他們躲進坑窪之中,有輪胎從頭頂上方碾過,距離近到幾乎可以聞到輪胎上的焦糊味。

哪怕他們沒有嗅覺。

五米的距離眾蛆花費了近一個小時。才將將抵達路緣石下。

「這是我遇到最費勁的副本了……是我們倒霉還是說噩夢難度都這樣嗎?」

君莫笑癱在路緣石邊,有氣無力。雖然並不會感覺累,但長時間精神緊繃並不好受。

雖然這事是牧蘇一手導致,但君莫笑並沒打算落井下石。

起碼目前為止牧蘇還沒怎麼招惹自己,似乎有從良的跡象。

哪怕他仍然行為舉止怪誕。

正如此想着,一道蛆影突然竄到他的後背。

「你感到負擔爬上了你的背脊。」牧蘇趴在君莫笑耳邊陰測測笑道,末了還吹了口氣。

鬼知道他在哪找到耳朵的!

「你他媽惡不噁心!」君莫笑瞬間爆炸,原地掙扎翻騰起來,欲要擺脫牧蘇。

卡蓮呆立,怔怔注視着一幕,哀傷開口:「為什麼……我哪點不如他君莫笑!」

「先別鬧了……上去了再說。」透明橋無奈嘆息一聲。

這個副本她嘆氣幾回了?

勉強正經起來的玩家們又花費了一些時間爬上路緣石。

街邊商店櫥窗明亮,行人匆匆絡繹,無數雙腿邁動讓人眼花繚亂。

就在眾蛆意味暫且安全的時候,忽有大片陰影灑下。

他們抬頭,只見一顆猙獰怪臉近在咫尺。黑白分明的眼眸緊盯它們,血盆大口利齒尖銳。

黑鼻頭幾乎湊到眾蛆身上,鼻尖猛嗅。

「凱撒!回來!」

小孩子的聲音響起,好奇的巴哥犬不再理眾蛆,搖著尾巴跑到一道身影前。

那是一個八九歲大的金髮小男孩,球帽倒戴,滿是活力。

「哇蟲子!」

小孩看到了他們,發出一聲尖叫,語氣中歡喜比驚嚇更多。

眾蛆一頭霧水之時,小男孩從腰后取出透明玻璃罐子放在一旁地面,也不嫌棄便徒手將可憐的君莫笑抓起。

牧蘇當即渾身一抖,心說莫不是遇到幼年期貝爺。

好在他並沒有丟入嘴裏,然後隨着咬動內臟汁液爆開,腥臭味充滿整個口腔。

在君莫笑不甘的「為什麼是我」的喊聲中,他被丟入打開蓋的玻璃罐子中。

「因為你有急支糖漿啊。」牧蘇一旁賤笑。

逃是無用的,其餘四蛆陸續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小男孩捉緊罐子中,然後擰上蓋子別在後腰,牽着巴哥犬繼續閑逛。

玻璃罐內。

除了五蛆,罐里還有其他成員。

一隻飛蛾、兩隻甲蟲。一隻已經血肉模糊和另一隻半死不活的蚊子。

以及一隻拔掉翅膀的蒼蠅。

牧蘇見到它后神情扭捏猶豫不決,良久試探沖它叫了一聲。

「媽……?」

「噗嗤——」聞香憋不住笑意。

「嘻嘻嘻……」卡蓮假笑着又擠到牧蘇身邊,實際在警惕望向躲得遠遠的君莫笑。

被一個男人警惕自己接近另一個男人。君莫笑悲憤莫名:「看我幹嘛!我他媽還能躲哪去!」

他不敢將話題牽扯到牧蘇,因為現在沒地方能躲。

透明橋一貫的置身事外,不參與其中,獨處一處若有所思。

「在想什麼?」聞香湊到透明橋身邊。

她一刻也不想和那三個白痴男人在一起。

「很奇怪啊……」透明橋操控著蛆的頭部環視一圈,沉吟開口。

「你不覺得奇怪嗎?似乎只有我們和一路遇到的那兩隻老鼠能說話。」透明橋盯着另一角隔一陣會蹦躂幾下表示自己沒死,並對牧蘇叫喊不理不睬的蒼蠅。

透明橋一說,聞香才發覺這一點的確很奇怪。

「說不定那兩隻老鼠和我們一樣咯。」臉趴在瓶上注視外界的牧蘇頭也不會說。

「什麼意思?」透明橋若有所思:「你認為它們其實也是玩家,但和我們身份不同,主線不同?」

聞香費解:「但副本一共9名玩家,退掉4人後只剩下我們。」

透明橋解釋道:「這點好解釋。主要任務可能在欺騙我們,這一點我之前體驗過。」

牧蘇被她的思維方式和言之鑿鑿的行為蠢到了,忍不住轉頭看她:「為什麼將事情想得那麼複雜。1+1就是1+1,而不要想成010010000000000111001010。」

透明橋的腦袋歪了一下。

牧蘇懶得解釋,將麻煩拋給君莫笑:「笑笑,你說給她聽。」

「關我屁事!我怎麼知道!」

「看看,人蠢還不自救。你找個屎坑憋死去吧。」牧蘇輕嘖一聲,只好自己出馬:「我們能成為蛆,就不允許別人能成為老鼠?」

「什麼嘛,不還是一樣。懷疑那兩隻老鼠是玩家。」聞香嘟囔一句。

牧蘇眼睛一斜,雖然外表仍是蛆感受不到,但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惡:「我有說它們是玩家嗎?」

玻璃罐中氣氛一窒。

他們莫名感覺牧蘇話中,透著不寒而慄的陰暗。

「大概明白了……」透明橋點頭:「你是說我們是與那兩隻老鼠的境遇相同。都是因為某種原因變成這個樣子。只是我們是玩家,而他們是這個夢境本土的人。」

牧蘇上下晃動腦袋。

透明橋再次變得默不作聲。

她感覺自己好似捕捉到了什麼關鍵。

但還差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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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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