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覺醒

入夜的森林顯得格外幽森，暗夜的捕食者也紛紛邁動步伐，在黑夜中潛行。方行的四周，出現在樹與樹之間的間隔中，是無數個閃爍著綠色光芒的眼睛。

「嗷嗚..」伴隨着狼叫聲，狼群發出嗒嗒嗒的腳步聲，從四周靠了過來。不知不覺中，方行就被群狼圍了起來。

狼群並沒有離得很近，圍成了一個大約十來米直徑的圓。

「怦…怦…」面對這種場面，方行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緊張恐懼充斥在腦內，意識也不自覺放緩。

這是源於生物本能的恐懼感，是面臨生死危機產生的自然反應。想像力豐富的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接下來自己被撕裂而開的命運。

圍過來灰狼並沒有貿然發動攻擊，它們彷彿有秩序的群體，井然有序地包圍着方行，默默等待着命令。

摩挲著狼爪，隨時待備的狀態，警惕地盯住方行，眼下的熒光體在夜中閃爍著綠色的光芒，嘴角發出低聲的咆哮聲，那是在動物發動攻擊前示威的咆哮，利用聲帶振動而產生的一種威嚇。

嗤咧開的嘴角露出了銳利的牙齒，哪怕在黑夜中都能見到印襯而出的光芒，渴求食物的衝動使得它們在咧開嘴角時，留下了垂涎的唾液。

平躺着的方行不知道周圍有多少灰狼，但他知道這是狼群發動攻擊的徵兆。

現在的他並沒有將希望寄托在逃跑身上，因為他連起身都做不到，除了揮舞幾下棉柔的拳頭外，其餘的行動都是奢望。

他只能等待救援又或者狼孩子的奇迹發生在他身上，不過奇迹終究是奇迹，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會發生的。狼孩子的奇迹也沒有發生在他身上，換句話說飢餓的灰狼只剩下撕裂獵物的衝動。

「嗷嗚…」

在灰狼發出咆哮后，由一隻灰狼進行了試探性地進攻。

「嘎吱…」

灰狼的牙齒咬合在方行的肩部處，發出了聲音。聲音響起的同時，疼痛也傳達到了方行身上，一切想法在這一刻都被劇烈的疼痛所充斥而被拋離。

「啊啊…」唯有痛苦的嬰兒喊叫聲存留了下來。

灰狼似乎也沒想到同伴一擊得手，或者說沒想到這個未知的獵物竟然這麼弱，紛紛做出撲食的動作。

咬住方行肩膀的灰狼，因為貪心的原因，牙齒卡在肩膀處的骨頭上，並沒有一次扯斷，只能不斷地進行咬合動作。疼痛感欲烈，方行神色帶着癲狂，眼神有些模糊，就這麼直溜溜地看着天空。

這時其他的灰狼也受不住飢餓，紛紛撲了上來。

方行望着跳到空中的其他灰狼，而他只剩下痛苦的感覺。

他到底為何來到這！？連世界都不知道是什麼樣，就這樣度過短短的一世，窩囊無助的死去？

他不甘!他不甘心！

可灰狼不會理會方行的感受，在它們眼裏這傢伙只不過是個不會抵抗的獵物，算是一頓不錯的食物罷了。

就這樣把爪子搭在方行身上，牙齒咬合上去。

在這一刻，世界彷彿停止了一般，方行眼裏沒有了恐懼，精神世界裏除了不甘和毀滅外沒有了其他的想法。

「啊~!」用最後一絲力氣發出了咆哮，這一聲不似嬰兒的哭喊，更似對命運的掙扎。

也是在這一刻，撲襲而來的灰狼一齊倒飛了出去，整齊而又規律，彷彿商量好了一般。

倒飛出去的灰狼，被擊弱在地，又或者打擊在樹上，有些發出了「嗷嗷..」的嗚鳴聲，聲音中帶着痛苦和嘶鳴，有些則被撕裂開來死去。

灰狼在受此一擊后，並沒有繼續發動攻擊，雖然狼是一種不會輕言放棄的動物，但這也要看情況，面對這種未知，不止人會害怕，動物也會害怕，正是因為這種本能才能讓它們得以生存下來。

剛才那一個攻擊給它們帶來了本能上的危機感，知道眼前這個瘦小的獵物是個硬茬，並沒有與之糾纏。

「嗷嗚..」伴隨着聲音，其餘還沒來得及發動攻擊的灰狼，如同解放了一般，拖着同伴的屍體撤離開來，不少灰狼的步伐也顯得踉踉蹌蹌。

方行並沒有理會這群灰狼，此刻的他陷入了奇怪的意境。

那似乎可以掌握這一範圍內世界的所有能量的強有力感覺，經過皮膚的能量就如同馴養過的寵物一般，溫順地遊離在身旁。

出現在腦海里的是那無數莫名的公式，不停地在腦內計算演算。

回過神來，只剩下空蕩蕩的四周，唯有存留下來的血跡還有肩膀處傳來的疼痛，告訴他這件事是切實存在的。

「矢量操作嗎？」在覺醒了矢量操作的同時，身體的寒冷也被驅逐，現在的他是第一次以這副身軀感覺到了溫暖。

出現在腦海里的莫名公式，自然地演算能力，還有那無意識將群狼彈開的「反射」能力。最主要的還是那彷彿操控四周所有能量的感覺。

這些特徵無一不是在說明，這個能力是矢量操作，那個學園都市第一位的能力。矢量操作，只要經過皮膚碰觸，就可以操縱所有能量的方向，在經過計算更可以進行調整，集束，賦予新形態和性質的能力。

可以說，這是一個近乎無缺點的BUG能力。

以他現在的能力強度來看，是絕對沒有達到等級五，具體達到等級幾，因為缺乏學園都市的精密儀器也無法得知。

不過他並沒有氣餒，因為能力者是可以通過開發能力和提高演算能力或其他方式來進行成長的。原著里的御坂美琴正是從等級一成長到等級五的典範。

書寫魔禁同人的他，對於矢量操作也有自己的一些看法。將能力用做平衡，哪怕嬰兒的身體，他也可以做到站立行走；用能力改變血液的流轉方向避開傷口，哪怕負傷也不會失血，還有其他等等。

肩膀處的傷，雖然出血量不大，但就這樣流失下去，仍然會使他因為失血過多而亡。雖然從理論上來看，矢量可以讓血液流轉避開這個傷口，但方行並沒有貿然嘗試，如果因為能力的使用錯誤導致大出血那就麻煩了。

平躺在地的身體，望向樹上的果子，不由意動。

肚中的飢餓感再次傳來，剛才因為恐懼和緊張，在一瞬間忘記了身體的狀況，在脫離危險后，再次看到果子時，回想了起來。

「先拿果子嘗試一下吧。」方行想到。

這樣既可以先熟練下能力，也可以解決食物問題。而果子有沒有毒，又有什麼重要的呢？連核彈，瓦斯，生物武器都無法對一方通行造成傷害，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毒，輻射都屬於反射的範圍內。

因為反射是基於對身體無益的要素，毒素從某種角度上來看，能夠破壞身體機構就是因為包含了能量，而這股能量也屬於矢量的操作範圍內。

隨着微風拂過臉頰，他也成功地操控了這股風。

第一次運用能力的他，並沒能在腦內演算出風移動的方向，微風在他的操控下，四處飄散。

反射是身體的自我本能，這才有剛才反擊灰狼的那一幕，而現在是身體的自我操控，他並不能完全掌控。

但是接下來的他要在這個世界，為了生存而努力，這點困難並不算什麼。

再一次在腦內進行演算，讓風在他手中聚集，然後向著上方擊去。

他想要….

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