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死要見屍

第395章 死要見屍

齊璽墨點了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文帝,恭聲道:「父皇,待我送王御醫出去,再來守着你。」

文帝笑了笑,「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再進宮陪朕,你放心,有王公公守在朕的身邊,且不過短短一日,太子還不會心急到現下就要了朕的性命。」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雖帶着笑意,語氣里也聽不出怒意,可心下卻實在是難受得緊,又如針扎,太子可謂是他一手教養大的,也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孩子,可他也實在不曾想到,最後要害自己的竟然是他。

齊璽墨點了點頭,與王益扶著『裘錦』一塊兒出去了。

寢殿外,王公公見了他們,「王御醫,你的徒弟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王益搖了搖頭,「無礙,只是昨晚有個重病的百姓送過來,他一夜未眠,今早又被我叫進宮來,現下身體有些撐不住了。」

王公公點了點頭,「裘公子真是心善之人。」

齊璽墨:「……」雖然和這位裘公子不曾接觸過幾次,但他可以肯定,絕對和心善之人搭不上邊。

王益又道:「我剛剛已經看了,皇上的病情已有所好轉,我重新開了個方子,待會兒會送去太醫院,葯煎好了便會有人送過來,在此期間,你好好守着皇上,一步都不要離開。」

畢竟現下躺在床上的是真正的文帝,所以之前開的葯自然是不能再用了。

王公公點了點頭,帶着宮女和太監入了內。

王益和齊璽墨扶著裘錦出了宮,一路上並不曾遇到太子,倒是遇到了兵部尚書沈從軍,沈從軍只停下來『關切』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等到三人上了馬車后,齊璽墨才道:「那這人便煩勞王大人了。」

王益擺了擺手,「不過都是為皇上辦事,不過直到昨晚我見到文帝前,我都不曾看出宮裏的『文帝』有什麼不同,這次太子殿下當真是有些糊塗了。」

齊璽墨笑了聲,聲音裏帶着點皇家人薄涼的意味,「因為那個位置太誘人了。」

王益忍不住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齊璽墨又道:「不過趁著這次機會讓真正的父皇回來倒真是個絕妙的主意,我想太子殿下怕是不會想到那躺在床上的已經是真正的文帝了,真想看看他知道真相后臉上的表情,這個主意是誰出的?」

王益道:「芸丫頭。」

齊璽墨聽罷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想,這丫頭聰明,嫁給朗漠清倒也不見得是被欺負的命。

很快,便到了王府,王益和齊璽墨扶著『裘錦』下了馬車,入了後院,王益才發現楚梓芸竟然還不曾離開,楚梓芸見他回來,立時迎了上來,「師父,你回來了?」

王益笑着點了點頭,他扶著的人已被府上的下人接了過去,楚梓芸走過去撕開這人臉上的偽裝,愣了下后驚嘆道:「像!真像!」

她仔仔細細看這人的臉,發現這確實是一張貨真價實的臉,她可不信太子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尋到如此像文帝的人,怕是早有預謀,就算不是太子,怕也是他背後那些希望他上位的人。

她看向王益,問道:「這人還救得活嗎?」

王益點了點頭,「可以。」頓了下,他道:「朗漠清不在這兒嗎?」

楚梓芸點了點頭,「他說他還有事要處理,所以用過早飯便離開了。」

王益訝異道:「你怎麼不跟他回去?」其實他更想說的是那小子竟然捨得且放心讓丫頭待在這裏?

楚梓芸笑眯眯道:「朗漠清說,這段時日我都可以住在這裏,因為現下沒有比王府更安全的地方,且我最近嘴饞得厲害,師父這裏的廚子我心裏可一直惦記着呢。」

王益:「……」他有些心塞,徒弟竟然不是因為想自己才來這裏。

但立馬又高興起來,笑道:「午飯,我讓廚子多做一些你喜歡吃的菜。」

楚梓芸笑眯了眼。

邢承席在一旁忍不住撇了撇嘴,「師父,您也太偏心了吧,同樣是徒弟,平日裏也沒見您讓廚子多做些好吃的給我呀?」

到這時,王益才有眼睛看她,「你什麼時候肚子裏有了,我也天天命廚子給你做好吃的。」

楚梓芸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齊璽墨則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

邢承席:「……」果然,他在師父眼裏就是根草,不,或許連草都不如。

齊璽墨笑罷,才道:「現下離用午飯的時辰也不遠了,王大人不介意本王留下來一起用飯吧?」

王益笑道:「行啊,大家一塊兒用飯才熱鬧,我府上的菜定然比你王府里的菜要好吃。」

齊璽墨笑道:「好,那本王倒是期待了。」

楚梓芸心想,齊璽墨的臉皮可真厚。

有了王益的吩咐,用飯時,果然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其實也就五個人用,吃撐肚皮估計都吃不下一半。

聞着菜的味道便讓人有了食慾,再見到擺在盤子裏的菜后,腦海里自然浮現出『色香味俱全』這五個大字。

齊璽墨只吃了一口便忍不住贊道:「這味道當真是一絕,比之宮裏的御廚都不遜色。」

王益得意道:「這是自然,景王請用。」

用過午飯後,王益便進了宮,齊璽墨也回了景王府。

經過兩天的搜查,京中的人家幾乎都已經搜了個遍,但卻依舊不曾發現文帝的蹤影。

太子齊璽澤臉色越發凝重,心下甚是焦慮不安,他在殿內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才道:「你們說,我父皇究竟去哪兒了?」

沈從軍想了想,道:「既然不在京內,那會不會在國龍寺?若是連國龍寺都不在的話,那太子殿下,臣想,說不準皇上是真的死了。」

太子齊璽澤皺着眉道:「可就算他真的死了,那屍體呢?尋了這麼多天倒是在山路的周圍尋到幾具屍體,但沒有一個是父皇的,只要一日不找到他,我便睡不安穩。」

沈從軍道:「太子殿下,您不用害怕,現下文帝已經尋回來了,且已經過了將近兩日都不曾發現那人是假的,所以就算文帝還活着那又怎樣,只要在世人的眼裏,您是孝順的兒子,是名正言順繼位的那便行了。」

太子齊璽澤沒說話,片刻后才道:「那兩個侍衛尋到了嗎?」

沈從軍點了點頭,「上午尋到的。」

太子齊璽澤道:「人呢?」

沈從軍道:「被臣關押進牢裏了,臣已經審過了,那日他們確實是守在屋外的,但後來便被人劈昏了過去,再後來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另一個地方了,也是昨日他們才剛被人放回來,他們知曉自己犯了錯便沒敢回來,一直在外面躲著。」

太子齊璽澤聽完額角青筋都暴了起來,咬牙切齒道:「被人一直盯着的滋味真不好受,我還從沒有享受過,究竟是誰?待我將他查出來,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沈從軍安撫道:「太子殿下,您不必心急,這人遲早會浮出水面,現下就算他知曉真相又如何,畢竟您已經佔據了上風,僅憑他根本動搖不了你。」

太子齊璽澤搖了搖頭,陰沉着臉道:「不,我要在登上那個位置前便解決到這人,現下你便給我去查那日上了花船的究竟有哪些人。」

若實在查不出那人,便休要怪他心狠手辣。

沈從軍領命,應了聲『是』。

卻說另一邊,楚梓嬌看着坐於對面的桂氏,臉上怎麼也擠不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來。

她冷聲道:「你怎麼來了?」

桂氏笑盈盈道:「是你的娘親請我過來的。」

楚梓嬌立時看向秦氏,蹙眉道:「娘,你怎麼讓她過來了?」說到這,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怒聲道:「上次一定是她要害我的孩子,還害的太子誤解了我。」

桂氏臉上帶着淡淡笑容,「姐姐真是誤會我了,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也沒這膽子,畢竟您這肚子裏懷着的可是太子的孩子,雖我聽說是姐姐自己不要孩子了,不過我也是不信的,畢竟誰會這麼狠心呢,姐姐若是還想挽回太子殿下的心,那就多放一點心思在太子身上,少放一點在我的身上。」

楚梓嬌一噎,臉色難看至極。

這時,宮女端著茶水點心上來了,楚梓嬌不敢吃,便命人去將那孕婦喚過來,讓她先喝上一口茶壺裏的茶水,再吃點盤子裏的點心。

待她吃了片刻,沒任何異常時,楚梓嬌才敢放心吃點。

桂氏看了,眼裏現出一抹譏誚之色,端起茶水小小飲了一口,卻不曾發現秦氏狀似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接下來多是秦氏和桂氏在說話,楚梓嬌則拉着臉坐在一旁,坐了片刻她便坐不住了,「娘,我想去裏間躺躺。」

秦氏點了點頭,「去吧。」

楚梓嬌站起身來,宮女扶着她入了內。

待她一走,秦氏立時斂了臉上的笑容,直接問道:「上次的事是你命人所為吧?」

桂氏一愣,繼而笑着點了點頭,承認道:「是,可那又怎麼樣?你手裏頭根本就沒有證據,且先前為我辦事的宮女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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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寵妻入骨:絕色小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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