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莊子故人

第332章 莊子故人

楚梓芸想了想,問道:「你可查到那批殺手是何來歷?」

朗漠清搖了搖頭,「還不曾。」

楚梓芸抬手摸了摸鼻子,道:「還是去尋秦氏派過來的人究竟是誰吧,想來此人一定深得秦氏信任,尋到他應該比尋到那些殺手要更可靠。」

朗漠清『嗯』了聲,他走到楚梓芸身旁坐下,道:「丫頭,你不覺得你最近和你那師兄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嗎?而且上次他為何在你房中睡著了?且還被綁在椅子上?」

楚梓芸翻了個白眼,「作為上次他給錯……」說到這她忽然閉上了嘴,「沒什麼,只是他做了錯事,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懲罰罷了。」

朗漠清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楚梓芸見他不說話,道:「既然已經確定此事與秦氏脫不開關係,我們便早日啟程回京吧。」

朗漠清抬眸看她,眼裏忽然有了點點笑意,他唇角微微上揚,傾身過來,楚梓芸身子下意識往後仰,同時用手抓住桌子,警惕道:「朗漠清,你要做什麼?」她腦中急轉,自己好像沒說錯什麼話呀!

朗漠清低笑一聲,聲音裏帶着寵溺,「丫頭,想不到你竟這麼着急嫁給我。」

楚梓芸:「……」只愣了下,她的臉便漲得通紅,伸手推開朗漠清,斥了句,「給我正經點。」

對於『欺負』楚梓芸,朗漠清真的是上了癮,他一手摟住楚梓芸的腰,一手拉住她的手,還想再說些什麼逗逗她,這時,習秋忽然急匆匆的從外面闖進屋來,剛開口說了個『姑』字,眼睛便驀地瞪大,隨後趕緊轉過身,急急丟下一句,「姑……姑娘,奴婢在外面等您。」

外面習秋的臉紅了,裏間楚梓芸的臉紅得更厲害,她狠狠瞪了朗漠清一眼,低聲呵斥道:「還不趕緊將我放開。」

朗漠清有些惋惜,但到底心下有分寸,老老實實的將楚梓芸放開了。

楚梓芸坐直身子,咳了聲,道:「習秋,進來吧。」

習秋這才走了進來,她看了眼坐在自家姑娘身旁的朗漠清便趕緊將目光收了回來,正色道:「姑娘,您猜奴婢今日在大街上瞧見誰了?」

楚梓芸挑了挑眉,看習秋的神色不帶半分驚喜,只有嚴肅和驚訝,想了想,她才開口,「不會是瞧見之前在莊子上的奴才了吧?」

習秋臉上現出訝異之色,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過得片刻才憋出一句話來,「姑娘,這……你都能猜出來啊?」

聽到習秋肯定后,楚梓芸也有些詫異,她蹙了蹙眉,站起身來,「你確定你不曾看錯?你是在哪裏發現的?是以前莊子上的哪個奴才?」

習秋道:「姑娘,奴才絕不可能看錯,因為那人是以前莊子上大管事陳勇的兒子陳軍啊,奴婢是在賭坊門口撞見他的,他原本似乎想從奴婢這裏訛一筆錢,但轉身看見是奴婢便急匆匆的跑了,奴婢震驚之下便直接愣在了原地,等想去追的時候他人已經跑遠了。」

楚梓芸眉頭越蹙越緊,莊子上以前的奴才都死了為何只有他一個人還活着,當年的事他會不會知道點什麼,想了想,她轉身往裏間走,一邊走一邊道:「習秋,待會兒帶我去你遇到他的那間賭坊看看。」

習秋點了點頭,片刻后,楚梓芸便換了一身青衣男裝出來了,頭髮也被她拆了,只用一根同色髮帶綁了,臉上倒是沒有過多修飾,做男子打扮只為更好行動罷了,再者,朗漠清定然也會跟她同去。

習秋領着楚梓芸離開了莊子,去了那間賭坊。

楚梓芸站在外面看了看,偏過身對習秋道:「你不用進去,在外面守着便是。」

習秋點了點頭,楚梓芸掀開帘布,抬腳入了賭坊。

從外面就能聽到這裏間嘈雜吵鬧的聲音,一如內聲音更大了,直往耳朵里鑽,相較於這惱人的聲音,讓她有點難受的是一股特別難聞的臭味。

她眉頭皺緊,下意識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朗漠清,見他臉色越發冰冷,便道:「要不你先出去?讓習秋陪我便是。」

朗漠清雖臉色難看,還是道:「不用。」他不放心。

楚梓芸眼裏忍不住有了笑意,心裏暖洋洋的。

她將掛在腰間的香包取了下來,遞到朗漠清跟前,道:「這荷包里是藥材,是淡淡的藥味,我想放在鼻下應該會好受些。」

朗漠清搖了搖頭,「我不用,你自己用吧。」

楚梓芸直接將它塞進了他的手裏,「我才不像你這般嬌生慣養,給你便給我好好拿着。」

言罷便直接往裏走,朗漠清第一次有點懵,愣了下,嘴角現出一抹極淺的笑容,轉瞬即逝。

要打聽陳軍的事其實很簡單,習秋既然在賭坊門口撞見了他,且楚梓芸之前和娘還在莊子上的時候便知曉這陳軍極好賭,想來這間賭坊他常來。

尋了個桌子來上幾盤,再尋個旁邊的『同伴』,想來就可以問出一點陳軍的消息。

楚梓芸今日的賭運似是極不好,連輸了好幾盤,她臉上現出焦急之意,下注的銀子也越來越多,她這種行為無論是莊家還是『賭友』都喜聞樂見。

來了幾盤后,她忽然開口狠狠罵了句,「嘿,小爺今天我的運氣也忒差了吧,一定是被陳軍那龜孫子給傳染的,真是晦氣,不行,小爺一定要讓他將借了小爺的銀子還回來。」

旁邊幾人聽了這話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陳軍他們熟啊,可這白臉兒長得像娘們的小子他們怎麼沒見過,不過看他出手闊綽,似乎是個有錢的,且竟然還借錢給陳軍那東西,便有人起了點兒『結交』的心思,有個四十歲上下、身形消瘦的男人附和道:「哎,你也忒傻了,怎麼能借錢給那孫子呢,他啊,可不是啥好東西,借了不一定有的還的。」

楚梓芸聽罷更怒了,「他敢不還,要是他不還的話別讓小爺逮住他,逮住他后定然要剁了他整隻手。」

那男人剛要繼續開口說話,斜里忽然插入一道溫潤的聲音來,「哦?他也欠了你的銀子?如此甚好,他已欠了我三個月了,如此,你與我一道,尋到他便將銀子要回來,如何?」

楚梓芸偏頭看去,便見一個二十歲上下、面容清秀的男人站在不遠處,他一身淡藍色錦袍,手上拿着一柄摺扇,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着手心,臉上帶着溫和又有點散漫的笑容,周圍站着六個壯漢,一臉凶神惡煞,將周遭的人與那男人隔開了。

楚梓芸不著痕迹的蹙了蹙眉,潛意識裏覺得這個臉上帶着溫和笑意的男人也許並不溫柔。

但若是能通過他尋到陳軍似乎也不錯,她看向朗漠清,朗漠清點了點頭。

楚梓芸這才看向這名男人,笑道:「如此,甚好。」就算這男人再可怕約莫也比不上朗漠清這座大冰山。

男人笑道:「他現在不在賭坊,但我的人已經尋到他了,我們一起走吧?」頓了下,他又道:「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楚梓芸笑眯眯道:「朗芸。」此朗芸非彼朗雲。

朗漠清眼裏有了淡淡的笑意。

男人點了點頭,聲音溫和,「那我便稱呼你為朗兄吧,我叫燕騰清,你喚我騰清便是。」

楚梓芸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笑道:「燕兄,請。」

燕騰清點了點頭,一行人往外走去,待他們一走出賭坊,賭坊里的人便炸開了過,其中一人對那莊家道:「那不是你們東家嗎?今兒個怎麼來了?」

莊家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哎,別管這些了,你們還要不要下注了?」

「下,下,下。」

「這一局我一定要翻盤。」

賭坊外面停著一輛馬車,燕騰清道:「朗兄請。」

楚梓芸和朗漠清上了馬車,燕騰清眼神閃了閃,袍擺一撩便也跟着上了馬車。

馬車上,燕騰清道:「在宣城這麼多年,我似乎從未見過朗兄,莫非朗兄平日裏很少出門?」

楚梓芸笑眯眯道:「在你問我這個問題前,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你既是賭坊的東家,為何要特意出來『幫』我呢?」

燕騰清眯了眯眼,繼而低笑出聲,笑罷才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楚梓芸聳了聳肩,「很簡單,看周圍人的神情便知曉了。」頓了下,她又道:「不過我也只是隨便猜猜,但想來你也是個在宣城能說得上話的人。」

燕騰清愣了下后忍不住失笑,這姑娘竟然是在炸他,想了想他大大方方承認道:「嗯,我確實是那間賭坊的東家,那姑娘何不與我坦誠相待?」

楚梓芸笑了笑,「我叫楚梓芸。」

燕騰清臉上的笑容驀地消失了,全身上下竟還有了一絲殺意,朗漠清的眸子一下子冷了下來。

楚梓芸眼裏現出一絲疑惑之色,開口問道:「你……為何對我存着敵意?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燕騰清盯着她看了片刻,開口問道:「你與楚國侯府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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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寵妻入骨:絕色小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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