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保障

第219章 保障

秦氏蹙起眉來,楚梓芸死了對於她們而言固然是件好事,但卻也是件壞事,嬌兒的腿現下又成了問題,一想到這,心裏的欣喜之意便消散了些,同時,心下又生出了憤怒!她忍不住在心下罵了句,「當真是死了也不讓人安生!」

楚晉中沉聲道:「既然叛軍現在已經被清剿的差不多了,三丫頭的屍體也被帶回來了。」他看向楚悍遠,道:「悍遠,這幾日你便辛苦下,開始着手辦三丫頭的喪事吧。」

楚悍遠點了點頭,心下有點難受,三丫頭到底是他和白芷的女兒,他其實真的有想過,如果這次她能平安回來,自己一定會對她好一點,可惜,上天沒有再給他這次機會。

秦氏沖抬着楚梓嬌的四個婆子使了使眼色,四個婆子會意,抬着轎攆離開了。

轎攆剛離開正廳,楚梓嬌便忍不住大笑出聲,嘴裏喊道:「痛快啊痛快,真是痛快極了!」

四個婆子什麼都沒敢說,只是腳下的步子放得快了,她們心下雖然對三姑娘的死多多少少有些惋惜,但到底明白誰才是她們的主子。

翌日,楚國侯府三姑娘死了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京城,蔣慧心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也顧不得再吃盤子裏的點心,趕緊起身便往楚梓芸這邊趕。

守在院子門口的侍衛這次沒攔者,直接便放她進來了。

蔣慧心進了屋,瞧見楚梓芸靠在椅子上,手裏拿着本書在看,額角青筋猛地一跳,走過去一拍桌子,「楚梓芸,你竟然還有心思看書?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死了!」

楚梓芸合上書本,坐直身子,不解道:「你什麼意思?」她明明就還活得好好的。

蔣慧心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一臉嚴肅,「京城裏的所有人都知曉楚國侯府的三姑娘死了,還有你的屍體是被你大哥親自帶回去的,現下約莫已經進了棺材,準備辦喪事了。」

楚梓芸臉色猛的一變,訝異道:「這怎麼可能!」她緊緊的盯着蔣慧心,「你莫不是在與我開玩笑?」

蔣慧心冷笑一聲,「你看我像是在與你開玩笑的模樣嗎?」

楚梓芸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額角,站起身來,「我去找蔣重聞。」

蔣慧心也跟着站起身來,「我跟你一塊兒去。」

楚梓芸點了點頭,二人直接往蔣重聞所住的屋子走去,走到屋門口的時候被門前的兩個侍衛給攔了下來,其中一個侍衛道:「楚三姑娘您可以進去,但郡主您不可以。」

蔣慧心忍不住蹙起眉來,「為什麼?」

侍衛面無表情道:「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楚梓芸偏頭看向她,「今日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她看向侍衛,「開門吧。」

侍衛點了點頭,將門打開,楚梓芸走了進去,瞧見蔣重聞坐在桌旁,此刻他聽見外面的響動,正抬起頭來,二人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屋外,蔣慧心咬了咬唇,跺了跺腳,不舍的離開了。

「蔣重聞,我為什麼會死?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楚梓芸皺着眉頭看着蔣重聞。

蔣重聞勾了勾唇,「坐,你這麼快就知道了?我原本還想着要過幾日你才會知曉。」

楚梓芸直接坐到他對面,壓制住心頭的怒意,「蔣重聞,我告訴你,有些事別做的太絕,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蔣重聞嘴角微微上揚,一張艷麗的面孔更顯妖異,「至少到現在,我還不曾後悔過。」

楚梓芸深吸一口氣,「我娘手裏究竟握着什麼?」

蔣重聞似是篤定她已經逃不出去了,也沒打算再瞞着她,「兵權。」

楚梓芸眉頭緊緊皺起,詫異道:「這怎麼可能!」她不信!她想過千千萬萬種她娘親手上握有的東西,就是不曾想過是兵權。

蔣重聞聳了聳肩,「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這麼多年來你母親之所以能夠在外頭逍遙自在,自然是因為原本我們根本就不曾查到她身上,是一年前我們才查到了,你母親雖瞧上去柔弱,但絕不簡單,畢竟她身上流的可是我們北武國皇族的血液。」

楚梓芸不再開口,蔣重聞也不再說話,反正他有的是時間等她想清楚。

過得好半響,她才抬眸重新看向蔣重聞,「我娘親手裏為何會握有兵權?」

蔣重聞一手撐著側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這個我暫且不能告訴你,等你和我回了北武國,我想你母親會將一切都告知於你。」頓了下,他又道:「雖然外面已經傳遍了你身死的消息,但我還是不放心,我這人膽子比較小,不想在離開京城前再節外生枝。」

楚梓芸防備的看向他,警惕道:「你還想要做什麼?」

蔣重聞還未來得及說話,屋門便從外面被敲響了,他嘴角笑意加深,「進來吧。」

屋門打開,楚梓芸回頭看去,進來的是一位約莫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身怪異的服飾,一雙眼狹長,裏面泛著冷光,天生一副刻薄面相。

他走上前來,向蔣重聞行了禮,「屬下參見太子殿下。」

蔣重聞擺了擺手,「起身吧,替她看看。」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向楚梓芸看來,被他那狹長陰冷的眸子盯着,楚梓芸全身的汗毛都快炸開了,這感覺很不好受,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着一般,不,毒蛇她可不怕,畢竟蛇的心思哪有人來得深,她防備的盯着中年男人,警惕道:「蔣重聞,你究竟要做什麼?」話卻是對蔣重聞說的。

蔣重聞嘴角依舊帶着淡淡的笑意,「別這麼緊張,或許你該睡一覺,等你睡醒一切就都結束了。」

楚梓芸心下的不安在漸漸放大,腦海中的警鈴早就響起,她有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只要她睡過去了,一切就都完了。

她偏頭看向蔣重聞,「我不需要大夫,我自己就是大夫,就算我身上有傷,我也能給自己開藥方。」

蔣重聞輕笑出聲,「表妹,我現在可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自然,你若是能同意的話那再好不過,但若是你不同意的話,那就只能多吃點苦頭了。」說完這話,他再也不給楚梓芸開口的機會,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進來兩個人。」

很快,便從屋外進來兩個身穿鐵甲的侍衛,蔣重聞抬了抬下巴,「按住她。」

兩個侍衛領命,上前便將想要從椅子上起身的楚梓芸給壓住了,其實只要一個侍衛只憑楚梓芸的小身子骨便動彈不得,更何況是兩個。

楚梓芸的腦袋幾乎被按死在桌上,蔣重聞忍不住『嘖』了聲,「手上動作都輕些。」

兩個侍衛點了點頭,楚梓芸的腦袋離開了桌面,她沒再開口說話,連眼睛都閉上了,似乎是已經徹底死了心。

蔣重聞心下滿意的同時又覺得有些無趣,有時候獵物再多反抗一些才更有趣!

楚梓芸腦中急轉,額頭上沁出大顆大顆的汗珠,蔣重聞究竟要這個大夫對她做什麼?她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什麼,可似乎又不曾抓住記憶深處的殘影,究竟是什麼呢?

她能感受到那大夫在靠近自己,眼前的亮光再慢慢被遮住,只餘下大片大片黑沉的陰影,就在那大夫伸手觸碰到她下巴的一剎那,她想起來了,想起了夜市大街上,南雀國太子穆君立對她說過的話,北武國太子想要她失憶!

一想到這,她猛地開始掙紮起來,她不要,她不願,她不能,這裏的所有的一切,好的,壞的,悲傷的,快樂的,她都不願意忘記,那是屬於她的記憶,怎麼能被他人所奪走。

中年男人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徒然用力,楚梓芸猛地睜開眼來,狠狠的瞪着他,她緊咬牙關,就是不張嘴,她瞥見中年男人另一隻手上赫然拿着一粒紅色藥丸。

兩人對峙了片刻,中年男人不曾回頭,嘴裏的話卻是對蔣重聞說的,「太子殿下,您能讓你的人直接將這丫頭暈過去嗎?不然這葯一時半會兒怕是喂不進去。」

蔣重聞抬手摸了摸下巴,戲看得也差不多了,他不想再浪費時間,遂點了點頭,「嗯。」

話音剛落,其中壓着楚梓芸的一個侍衛抬手便是一掌劈在她的后脖頸,楚梓芸在暈過去的那一瞬間,知道自己完了。

待她暈了,蔣重聞站起身來走到她身旁,其餘幾人都往後退了幾步,讓出了地方。蔣重聞彎腰將楚梓芸抱了起來,直接往裏間走去,那中年男人也跟了進去。

蔣重聞將楚梓芸放到床榻上,沖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開始吧。」

中年男人『嗯』了聲,先給楚梓芸餵了葯,再從帶過來的藥箱裏取出一個銅製的盒子,其上還留着兩個孔,仔細聽還能聽到盒子裏傳來的悉悉率率的聲音,似是有蟲子在爬動,聽在耳里有些滲人。

楚梓芸這一覺睡得極沉,直到太陽落了山,屋內點上了蠟燭,她才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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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寵妻入骨:絕色小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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