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代行

第154章 代行

翌日辰時,楚梓芸便醒了,她穿好衣服下了床,開了屋門,便有丫鬟端著臉盆毛巾進來伺候她梳洗。

楚梓芸洗完臉后才道:「大哥呢?」

那丫鬟笑着回道:「世子已經去戶部了,世子說了,晚上會去紫荊院看您,他還留了葯給您,待會兒讓奴婢替您的臉上藥吧。」

楚梓芸點了點頭。

用完早飯,先前伺候着她的丫鬟一直將她送至紫荊院院門口才回去,習秋迎上來道:「姑娘,早飯可用過了?」

楚梓芸笑着點了點頭,二人進了院子。

申時末,楚聞寒便過來了,楚悍遠昨日落下的那一巴掌過於重了,且男子的力氣本就比女子要大,到現在,楚聞寒臉上還沒有消腫。

楚聞寒坐下后,問道:「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楚梓芸便老老實實的將昨日發生的事說了,說到最後又補充道:「其實這退親之事是我求戰國侯府世子幫我的,我和他皆不曾想到父親會這般生氣,突然就動手。」

以大哥護短又極為疼愛自己的性子,定然會去尋朗漠清算賬,但此事說到底皆是由她而起。

楚聞寒皺了皺眉,有些心疼,「你說的都是真的?」

楚梓芸點了點頭。

楚聞寒心下嘆了口氣,也罷,他從一開始就不覺得朗漠清是芸兒的良人,這樣斷了也好,最好斷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三日後,到了楚梓嬌行及笄之禮的日子。一大早,便有婆子捧着衣服送到紫荊院給楚梓芸換上,楚梓芸由着她們動作,一句話都沒說。

楚梓涵坐在一旁,好奇的看着,看了會兒她道:「也不知今日請來為你加笄的是誰。」

楚梓芸聳了聳肩,今日她本就是替楚梓嬌受過,請來的人約莫她也不認識。

到了行及笄禮的地方,楚梓芸發現有個婦人一直在打量着她,毫不掩飾,她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發現這名婦人頭髮上已有了白頭髮,雖不多,且她的面容瞧上去讓她覺得有些熟悉,她忍不住蹙了蹙眉,下一刻就想到了,這婦人的面容與秦氏有四五分的相像,想來是秦氏的母親,也不知秦氏待會兒會不會過來。

兩邊坐了不少人,楚梓芸一眼掃過去,發現沒幾個認識的。

過得片刻,門口傳來動靜,是姚欣扶著秦氏過來了,秦氏躺了這麼久,總歸是能動了,她此刻走上前,瞧著楚梓芸的目光里隱隱帶着得意,畢竟她也聽說了,戰國侯府要退親,這不就意味着這賤蹄子少一個人護著了,但想起兒子對自己的警告,她又忍不住咬了咬牙,至少目前她還不能動這賤蹄子。

她由姚欣扶著行至一個婦人跟前,眼裏隱約有了淚意,「母親,你來了。」

那婦人嘆了口氣,抬手扶了她一把,「你啊,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這麼多年來,也不知帶着嬌兒回府看看,你父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裏疼不疼你你還不清楚嗎?」

這名婦人是刑部尚書秦智江的夫人徐氏,此次她會過來也是因為之前楚悍遠親自登門拜訪的原因,知曉自己的女兒、外孫女受了這麼大的難,她如何還能忍得住,自然要趁著這次機會過來看看。

秦氏忍着淚點了點頭,徐氏道:「等及笄禮過後,我們慢慢聊。」

及笄禮過後,楚梓芸已被折騰得沒了力氣,實在是因為過程太過漫長無趣,衣服穿了三層,一件比一件厚重。

等她一回到紫荊院,立時就將身上的衣服全脫了,倒了一杯涼茶灌下肚后才覺得好受了些。

三日後,楚國侯楚悍遠在朝堂上提起退親之事,文帝不悅,但因戰國侯府朗鷹也同意了,文帝便沒有再說什麼。

楚國侯府退親之事很快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為眾人所津津樂道。

齊璽墨聽到這個消息后詫異之極,他很快趕到戰衾院,因朗白不在,所以沒人攔他,只不過他還不曾開口,朗漠清便已打斷了他即將要說出口的話,「我今日心情不好。」言外之意便是送客。

齊璽墨卻不怵他,直接坐到他對面,手中摺扇一開,扇了幾下道:「你不是挺喜歡楚三姑娘的嗎?怎麼事情到最後竟變成了這樣?你與我說說,指不准我能替你出一兩個主意。」

朗漠清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忽然站起身來往外走,「你我來比試幾場。」

齊璽墨的屁股好似死死的黏在了凳子上,「我今日身子不適,太醫特意叮囑過我不宜進行過量運動。」

朗漠清轉身看他,徹底失了耐性,冷聲道:「滾。」

齊璽墨:「……」他咳了聲,「你難道不想哄回楚三姑娘,對於討小姑娘歡心,我可是極為得心應手,你真的不想聽上一聽?」等了片刻不見朗漠清出聲,他站起身來,惋惜道:「既然你不願聽,那便罷了,等我身子大好了再過來看你。」

在他即將要踏出主屋前,朗漠清開了口,「你說。」

齊璽墨嘴角忍不住勾起,轉過身看向朗漠清的時候已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他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感嘆道:「朗雲這泡茶的手藝真心沒話說。」

朗漠清額角的青筋猛地跳了兩下,「你還說不說了?」

齊璽墨笑眯眯道:「其實很簡單,就看你還要不要自己的臉。」

朗漠清:「……」他似是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繼續說。」

齊璽墨這才笑眯眯的繼續說了。

自從楚國侯府與戰國侯府的婚事解除后,楚梓芸心下雖時不時的有些難受,但到底是輕鬆了不少,且住在紫荊院,秦氏更不會來尋自己麻煩。

現下她就等著楚悍遠什麼時候鬆口同意自己離開,她是一定要去尋自己母親的,這事她雖不曾放在明面上與大哥說,但那封信大哥已經看過,他心下定然也清楚自己的想法,只是離別將至,誰都不想提罷了。

離皇上的壽辰越來越近,京城也陸陸續續開始有別國使者進入,京城進入一年中最為繁盛熱鬧的幾個月。

楚梓芸也重新搬回了夕顏院,楚聞寒就住在她隔壁,按理說,她最近心情應該不錯,但說實話,她心情委實好不起來,一來,她尋了楚悍遠幾次說了離開之事,楚悍遠就是不鬆口,連個理由都不給。二來,每日起床后她都會發現屋內桌上會出現一束剛被採下來的新鮮花束,她原以為是習秋摘的,後來問了習秋才知曉不是她,她想了下,心裏約莫有了人選。

好不容易放下了些,楚梓芸也不想再給自己添麻煩,當初兩人一拍兩散也算平和,現在這樣的結果對兩人都好,她伸手直接便將桌上的花給扔了。

可接連幾日桌上都有花,楚梓芸就煩了,準備晚上不睡就等著朗漠清過來,與他好好說清楚,但幾次無果,只要她稍稍睡着片刻,桌上就會出現一束花,這讓楚梓芸感到煩躁的時候又感受到了一絲痛苦。

楚聞寒這段時日似乎特別忙,早出晚歸,很少能和楚梓芸一起用頓晚飯,每次他出去的時候楚梓芸還沒醒,回來的時候楚梓芸約莫已經睡了。

過得幾日,辰昭雪上門來尋楚梓芸,她興緻似乎極高,「梓芸,聽聞明日北武國的使者就進京了,這次北武國的太子也過來了,傳聞北武國的太子可是個文武雙全且極為俊美之人,咱們明日出去看看吧,我已經約了宮裏頭的六公主齊馨語,你也將你五妹一起叫上吧。」

楚梓芸躺在藤椅上,身上似是沒了骨頭,懶洋洋道:「不去,你們自己去吧,我就想窩在院子裏晒晒太陽,睡睡覺。」因朗漠清這事,她這幾夜其實一直睡得不是很好。

辰昭雪道:「去嘛,待在院子裏多無聊。」她眼珠轉了轉,威脅道:「你可記得你做過一件對不起我的事,上次是誰想要不告而別,害我傷心許久。」

楚梓芸:「……」她坐起身來,「行,我明日叫上五妹和你一起去,只是,宮裏的公主不能這般隨意出宮吧,這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辰昭雪笑眯眯道:「你放心,景王親自進宮去接馨語。」

楚梓芸蹙起眉來,「你的意思是景王也跟着我們一塊兒去?」

辰昭雪點了點頭,「嗯,這樣也安全些,馨語說她二哥為人很好,你不用擔心。」

楚梓芸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額角,為人好?為人好會第一次見面就調戲自己,那傢伙心黑著呢,且他和朗漠清的關係好像不錯,不知為何,她有種不祥的預感,覺得自己明日還是不出門為妙,只是不等她開口,辰昭雪已道:「你可不能反悔,你方才已經答應我了。」

楚梓芸將即將要說出口的話默默咽了回去,辰昭雪看了她幾眼,欲言又止,楚梓芸道:「想說什麼就說。」

辰昭雪小聲道:「你和朗哥哥的親事真成不了了?老太君知道這件事後極為難過,這幾日身子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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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寵妻入骨:絕色小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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