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中毒

第146章 中毒

晏卿紫不坐在楚梓芸的身邊,楚梓芸的胃口自是好了不少,丫鬟特意送過來的一杯果酒也被她全喝下了肚,果酒味美且不易醉。

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參加辰昭雪的生辰,所以帶過來的禮物價格自是不菲,楚梓芸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銀子又花出去了一半,禮品盒子底下還藏着一封她寫給辰昭雪的信。

午宴結束后,楚梓芸站起身道:「五妹,我吃得有些多了,去趟茅房。」

楚梓涵點了點頭,「三姐,左相府你第一次來,要不要讓辰七姑娘尋個婆子領你過去?」

楚梓芸搖了搖頭,「不了,這裏丫鬟婆子這麼多,到時候找個人問一下路便可。」

楚梓涵沒有再問,也沒多想。

在楚梓芸帶着習秋出去后,晏卿紫也跟着站起身來,帶着一個婆子出了門。

楚梓芸出來后直接順着上午來時的路往外走,只是走了沒多久她忽然覺得嗓子有些渴,忍不住咳了兩聲。

晏卿紫帶着一個婆子悄悄跟在二人身後,見楚梓芸往左相府偏門口走去,嘴角忍不住上揚,她原還想着要強行將她帶出府,不想她竟自己主動往府外跑,這下事情更好辦了,她對跟在她身後的婆子道:「你快趕在她們出府前去府外通知,讓他們隨時準備好抓人。」

那婆子有些猶豫,「姑娘,若此事被人知曉後果不堪設想,我們還是別這麼幹了吧。」

晏卿紫瞪了她一眼,「葯已經下了,你覺得現下還有轉圜的餘地嗎?被人知曉?呵,等事情結束后,除非楚梓芸不想要她的名聲,想永遠被人指著鼻子罵,就算她想,楚國侯府也絕不會讓她這麼做,你猶豫什麼,還不快去。」

那婆子點了點頭,趕緊跑着出去了。

越走到左相府的偏門,楚梓芸便覺得越熱,她額頭上已經冒出汗來,喘了口氣道:「習秋,你覺沒覺得今日有些熱?」

習秋道:「姑娘,今日並不熱啊,是不是您太緊張了?」她安慰道:「您放心吧,奴婢都按照您的吩咐將一切準備好了,不會出任何差錯。」

楚梓芸抬手擦了把臉上的汗,「希望如此。」但心下卻沒來由的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兩人出了左相府,楚國侯府的馬車已等在偏門處,楚梓芸踩着矮凳上了馬車,習秋也跟着上去了,上去后她忍不住驚呼一聲,「姑娘,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呀?您沒事吧?」

楚梓芸伸手將領口處的幾粒扣子解開,她抬手用手扇了扇,「習秋,我就是覺得熱得慌。」

說話間,馬車已經開始往前跑了。

習秋抬手摸了摸楚梓芸的額頭,被她額頭上的熱度狠狠燙了下,她縮回手來,擔憂道:「姑娘,咱們要不先不跑了,先讓車夫停下來,尋個大夫看看?」

楚梓芸搖了搖頭,「我沒事,我自己就是個大夫,我還不清楚身體的情況嗎?今日是離開的好契機,我們絕不能錯失這次機會。」

習秋心下雖還是擔心,但只能點頭同意了。

很快,馬車便停了下來,只聽車外傳來一道沉重的悶哼聲,接着車簾被掀開,一個矇著整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男人一下子盯住車裏的楚梓芸,聲音刻意壓低,「老實點,快下車。」

楚梓芸和習秋對視一眼,什麼都沒多問便老老實實的下了馬車,下車后楚梓芸迅速打量了下周圍,現在馬車是在一個巷子裏,周圍根本沒有人。

馬車的周圍還有三四個矇著面的男人,他們將楚梓芸和習秋帶到了後面那輛馬車上,其中一個男人刻意壓着嗓子,粗聲粗氣道:「給老子上車,從現在開始要是敢多說一句,老子就要了你們的命。」

楚梓芸和習秋趕緊點了點頭,上了馬車。

待感覺到馬車動起來后,楚梓芸才皺了皺眉,小聲道:「習秋,他們演的也太過逼真了吧。」

其實,在楚梓芸將大黑送回角斗場的第二日,楚梓芸讓習秋偷偷去了趟角斗場,雖她不能篤定角斗場里的人會不會幫自己,但就算他們不願幫大概也不會泄露她要出逃的事,她想要他們扮作綁匪劫持走自己,事情意外的順利,習秋帶回來的消息是他們願意幫忙,因為他們主子說了,這算是償還了養招財的恩情。

習秋道:「演得真些有什麼不好,這樣才更能說明姑娘您是被劫持走的,等過了今天,就會傳來民宅走水的消息,只要仵作驗屍后說那屍體是姑娘您的,到時候所有人都只會以為姑娘你死了,只不過,奴婢還有個疑問,姑娘您讓奴婢送出去的那枚玉佩真能證明你的身份嗎?」

楚梓芸臉上的神情有一瞬間變得極其僵硬,她點了點頭,「只要從亂葬崗找出的屍體年齡與我相差無幾,就能認定她是楚國侯府的三姑娘,等我們逃出去后,給那位亂葬崗不相識的姑娘多燒些紙錢吧。」

習秋點了點頭,楚梓芸靠着馬車車廂呼出一口熱氣來,她覺得身體越來越熱,由里到外的熱,熱得她恨不得直接脫光身上所有的衣服,「習秋,我好熱。」她神智漸漸有些迷糊,腦海里還殘餘的不多的理智告訴她,她或許是中了葯,中的還是春藥。

她前世雖是個著名的醫生,今世也不曾對醫學方面有太多疏漏,但她自小到大真的不曾親自嘗過春藥這玩意兒,她也不曾想過自己會被人設計中了春藥。

習秋也瞧出楚梓芸的不對勁兒來,她不停的用帕子給自家姑娘擦汗,「姑娘,你快醒醒,您究竟是怎麼了?」

楚梓芸身上熱得厲害,但抱着她的習秋此刻於她而言就是根救命的稻草,她將臉蛋埋在習秋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抱住習秋,用所剩不多的理智道:「習秋,你家姑娘我大概是中了春藥,現在我最需要的是水,越冷的水越好。」她大口的喘了幾口氣,繼續道:「你讓他們去找水,快。」

說完這句,她又開始迷糊起來,臉上身上全是汗。

習秋一聽整個人都愣住了,等她回過神來后立時掀開帘子,對馬車外駕車的男人道:「現在送我們回府,直接去楚國侯府的後門。」

男人轉過頭來,此時他已沒了黑布的遮掩,露出一張滿臉橫肉的臉來,一雙渾濁的眼不屑的看着習秋,好笑道:「小娘們,你確定你是在跟老子說話?給老子滾車裏面待着去。」他的目光落到她懷裏的楚梓芸身上,忍不住眯了眯眼,「藥效開始起作用了,急什麼,待會兒她就能解脫了。」

習秋皺起眉來,臉色難看至極,「你們不是角斗場的人?」

男人嗤笑道:「角斗場?呵,你在說什麼鬼話。」他忽然伸手過來狠狠捏住習秋的下巴,「給老子老實點,不然老子現在就進來好好收拾你們。」

話音剛落,坐在車外的另外兩個漢子便發出不懷好意的大笑聲。

習秋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她緊緊護住懷裏的楚梓芸,額角流下汗來,她心下急的要命,面前的這個男人她打不過,更別說還有其他兩個,怎麼辦?他們不是角斗場派來的人,那究竟是誰派來的?角斗場的人究竟去了哪裏?她現下究竟該如何做才能救姑娘?

男人鬆了手,在習秋的臉上拍了兩下,「老老實實的在馬車裏待着,千萬別動什麼歪心思。」

車簾放下,習秋眼眶立時紅了,她緊緊抱着楚梓芸,「姑娘,現下究竟該怎麼辦?」頓了下,她彷彿下定決定道:「姑娘,您放心,奴婢就算豁出了這條命也一定會救您出去。」

話音剛落,她便感覺到懷裏的人動了下,她低頭對上了楚梓芸黑漆漆帶着水汽的雙眸,驚喜道:「姑娘,您醒了。」從頭至尾,她的聲音都壓得極低。

楚梓芸點了點頭,牙齒咬破舌尖帶來的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了些,血腥味充斥着嘴裏的每一個角落,她喘了幾口氣才道:「別為我做什麼傻事,要是待會兒你自己能逃就自己逃,他們給我下春藥絕不是為了弄死我,只要我沒死,總有機會報仇。」她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遍,「記住,千萬別做傻事,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習秋眼中的淚水『啪』的一下砸在了楚梓芸的臉上,「姑娘,您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楚梓芸心想,現在不死就是最好的結果,她熱得厲害,腦子裏一團漿糊,根本思索不了,她究竟是何時,又是如何才會中了春藥,她只能抬手替習秋擦去臉上的淚水,「習秋,別哭,你家姑娘可還沒死呢。」

習秋眼中的淚水掉得更厲害了,她剛想說什麼,車簾便被掀開了,男人陰沉着臉就要伸手過來抱楚梓芸,習秋瞪着他,「滾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家姑娘。」

男人嗤笑一聲,「哈哈哈,臟手,還不知道過後誰更臟呢?」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男人便用手臂撞了下他,「小聲點,別瞎說什麼不該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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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寵妻入骨:絕色小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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