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7章 橫浜行的天亮

1月4日，凌晨零點多，橫浜灣，寶町地區橫浜制油所外。

大型油輪砂田川號，就在谷戶丸和日枝丸附近，谷戶丸和日枝丸取油的儲油罐，就屬於橫浜制油所。

山崎和美黛子上船，用敲擊回聲定位法找到了四隻惡靈，兩隻看起來是開始就轉變了，另兩隻是後來轉變的，估計是想抬人出去求救，結果反被咬死了。

解決了惡靈，打開艙門讓河原泰明等人上船檢查船隻。

船橋，航海日誌顯示，四名船員值班。

砂田川號油輪，總載量約15萬立方米，原油已經卸空了。

不過不要緊，要的不是原油，要的是裏面的壓艙水，6萬立方米。

雖然壓艙水會有什麼鐵鏽、化學物質殘留之類的有害成分，不過蒸餾過濾后，可以去除這些有害成分。……

下一站，東北五百米外，大黑町臨近寶町的地區的冷凍倉庫岸壁邊，冷凍船安善丸。

船的艙門開着，山崎和美黛子上船，用敲擊回聲定位法找到一隻惡靈，送出船解決。

船橋，航海日誌顯示，一名船員值班。

安善丸冷凍船，積載噸數約20000噸，總載量約15000立方米，滿載各種冷凍食物和飲料，還有牛奶等。

唯一遺憾的是，都是包裝食品。

對於冷凍倉庫，山崎考慮了一下，決定之後再說。……

下一站，冷凍倉庫東方約七百米，橫浜中央卸賣市場食肉市場。

但是七百米也長了點，食肉市場離東岸只有三百米，於是從水上繞道過去。

不過水深不夠，只能把葉見丸滾輪船上的集裝箱貨車開到駁船上，以駁船去靠岸。

食肉市場東側約三百米的岸邊。

駁船低矮，車燈照射不遠，只有在附近散步的惡靈轉向走了過來，還看不清到底有沒有動物惡靈。

安全起見，撤，明天再來這裏。……

下一站，東方二公里，鶴見制油所外，船用柴油運輸船仲通丸。

船艙門開着，山崎和美黛子進去後用敲擊回聲定位法，沒有找到惡靈。

船橋，航海日誌顯示，兩名船員值班，想必跑出去了。

仲通丸船用柴油運輸船，總載量4萬立方米左右，目前半滿。……

船燈照射下，在鶴見制油所區域散步的惡靈轉向前來岸邊，沒有發現動物惡靈。

實習班繼續，當惡靈解決得差不多時，居然一些人互相攙扶著從制油所跑了出來。

一共32名男子，明白他們可能被困了兩三天時間，山崎讓山田幸子安排他們上船休整。

打開閥門后，調整好輸油速度，眾人全部休息。……

1月4日，上午八點多，橫浜灣，鶴見制油所外，仲通丸船用柴油運輸船上。

山崎起來洗漱了一下，去餐廳，發現留在這艘船上休息的人，其中一些人已經起來了，正在吃東西閑聊。

和眾人打過招呼，山崎得知，山田幸子已經留了話，讓山崎醒來聯繫她。

今天凌晨休息的時候，大家分散到了各艘船上，山田幸子帶着新人去了船隊那邊的砂田川號油輪上，那艘船上的船員室多一些。

山崎用對講機聯繫了山田幸子，得知山田幸子正在幫新來的32人登記，就讓她先忙，把早餐送來就行了。……

山崎和美黛子吃着早餐，聽山田幸子報告了一下新人的事情，都是新年時還在制油所以及附近工場、倉庫值班的員工，主要是安善町1丁目2丁目的地區，這個制油所就在安善町1丁目。

這些人裏面沒有船員，但他們都是維修的好手，制油所7人、造船場2人、發電所10人、瓦斯工場8人、建材場1人、鐵工所1人、廢油處理站2人、汽車修理場1人。

他們說，北方几百米外的岸邊有一個油罐車基地，有大小油罐車上百輛。

還有，北方一公裏外，安善町1丁目中間的瓦斯工場中有很多瓶裝瓦斯，旁邊的物流中心裏面躲著很多人，這個物流中心的立體停車場就在岸邊。

地圖上，安善町2丁目是個島町，油罐車基地就在其一角，物流中心在其西北方約700米，境運河水路連接。

「這樣好了，我們先去油罐車基地，然後再去救人。」山崎說道。

山田幸子說道：「先生，我看可以讓其他人開船到其他地方去救人。」

山崎說道：「不，河道狹窄，如果是動物惡靈，很可能跳到船上，其他人繼續讓他們去探查船隻，叮囑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好的，我知道了。」山田幸子說道，接着問道，「另外，三村警部他們會返回東京灣，需要他們過來嗎？」

山崎說道：「不用了，讓他們休息，順便守好船。」

「什麼意思？」美黛子問道，「難道還有人敢搶我們的船？」

「不是搶，而是用。」山崎說道，「隨着相田女議員到處救人，他們船上的居住艙室應該住不下了，成人可以住貨艙，婦女兒童，佑子醫生和繪美警官，恐怕會心軟的讓他們上船。」

「喂喂，哥哥，這是理所當然的。」美黛子說道。

「如果是理所當然的，那就不有婦女兒童沒地方住。」山崎說道，「那我說的，就只是一個未雨綢繆的假設。」

「倒是有道理。」美黛子說道。

山崎說道：「而且，我的話沒說完，我不是不接收他們，而是想讓他們住我們帶回去的這些船上，畢竟不管多少，這些人昨夜都出力了，總有個先來後到。」

「能住下嗎？」美黛子問道。

「誰知道，住不下再說。」山崎說道，接着對山田幸子說道，「你讓青田丸冷藏船，安善丸冷凍船先回東京灣，讓相田女議員自取。」

「哥哥，你是不是大方過頭了啊？」美黛子問道，「那1500立方米的水果，20000噸的冷凍食品，都給他們？」

「我們又吃不完，而且包裝食品我們都不愛吃，我想早點吃完，早點騰出位置來放蔬菜肉魚之類的東西。」山崎說道。

「那個，」山田幸子的汗下來，「先生，您可能搞錯了，1個人1天有2千克的食物就足足有餘了，10000人1天也不過20000千克食物，也就是20噸，20000噸，要消耗1000天。」

「噗！」美黛子大笑起來，「拜託，哥哥你不會搞錯小數點了吧？」

「這個，」山崎擦了把虛汗，「那是連包裝20000噸……」

「行了，你別狡辯了。」美黛子大笑道。

「咳，」山田幸子笑道，「山崎先生說的倒也沒錯，我們只要保存常溫下能夠長期保存的食品就行了，現在這個時候，船萬一壞了，船沒有地方修理不說，裏面的東西也沒有地方存放，腐壞掉就浪費了。」

「說的對。」山崎說道，「還有，希望二號渡輪上可載12米集裝箱車輛101台，8噸級卡車27台，乘用車75台，我們只要收集101台四十英尺冷藏集裝箱，保存80台冷藏集裝箱，2400噸的冷凍食物夠我們一船人好幾年的消耗了，備用21台也應該夠了，平時裏面還能裝東西。」

「這還算有道理。」美黛子笑道。

「好了，現在不說這些，先解決現在的事情。」山崎說道，「幸子小姐，請通知他們，行動時間就九點半好了。」……

上午，十點不到，鶴見區安善町2丁目，油罐車基地。

山崎和美黛子上去看了看，沒發現惡靈，於是讓人來把油罐車，以及沒有車頭的油罐，都運上駁船。

6米罐60個，8米罐40個，12米罐10個，拖車20輛，罐內都是空的。

拖運完畢，裝油罐車的駁船離開，其它駁船前往物流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