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1章 戰罷后的再聊
7月19日，代代木神園。
宴會場已經一片狼藉，食幾碗筷美味佳肴灑遍各處，花草樹木俱都卧倒折斷，周圍幾百米外的房頂都被掀了。
唯有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身後，那裏依然如初。
面對藍染惣右介加大的攻擊，山本元柳斎重國也有些心驚，不過更多的是嗤笑。
解！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崩玉散開，橘紅色的精神力刀一刀豎斬而過，把藍染惣右介精神力巨浪一分為二，當真是如分川斷海一般。
刀意凝而不散，沒有一絲熱氣外露，卻令藍染惣右介面無人色。
退，再退，不停的退。
一路以精神力牆為阻擋，層層精神力牆卻擋不住那兩米長的精神力刀。
最後乾脆以精神力還為絞肉機似的硬磨，這才硬生生的讓長刀磨損。
山本元柳斎重國算不準藍染惣右介還有多少崩玉，沒有再拼下去，見好就收。
而實際上，藍染惣右介的崩玉已經用完了，精神力都散了，能調用的時間也就是當下，在它們消散之前。
別人用崩玉是，一根進水管，一根出水管。
藍染惣右介用崩玉是一堆進水管，一堆出水管，同時使用，最大化。
也因此，山本元柳斎重國停止攻擊，藍染惣右介輕皺眉頭，琢磨是不是要打下去。
山本元柳斎重國誤解了，以為他在想，他為什麼會輸。
「藍染啊，你的能力與智慧，確實很了不起，但有些事情，你還是沒有琢磨透，如果你能答應老夫，解除眾人的桎梏，老夫就告訴你，你差在哪裏。」
「好啊，沒問題。」
藍染惣右介是想知道，但現在還沒來得及想，山本元柳斎重國願意解說，那就再好不過了。
……
不久之後，眾人再次分坐。
不過這次是藍染惣右介一人一邊，其餘人一邊。
包括澄夜陛下在內的許多人都對藍染惣右介怒目相視，但並沒有輕舉妄動。
雖然藍染惣右介沒有贏，但也算是橫掃群雄了。
藍染惣右介則看向友哈巴赫，剛才解救眾人的時候發現了，他的鏡花水月似乎沒有在友哈巴赫身上起作用，就是不太確定。
這傢伙，有問題啊。
友哈巴赫裝着沒看見，他暫時還沒有想好是不是要露頭，他沒有想好要走什麼路。
成為神，這是肯定的，但過程道路，還要琢磨一下。
不管是藍染惣右介那巨量的精神力量，還是本元柳斎重國那超高度凝聚的精神力量，怎麼打敗眼前這兩位都需要好好琢磨。
海外的山崎與山黛，圓桌騎士團等，還有那曇花一現的酒劍仙，都不可小覷。
更不要說，不知道還有多少的擁有奇怪能力的能力者。
成神，可以，但想成為唯一神，至高神，大概現在還沒有人能做到。
……
「唉，」山本元柳斎重國撫須輕嘆，「大家也不必傷心憤慨，生生死死喜怒哀樂，固然能夠在一時成為修行的助力，但只要不放下，最終會成為阻力。」
「放下，不是讓你們忘記，而是略過，就像鏡子上擦不掉的點點污漬，它仍然在那裏，只是不妨礙使用鏡子，不用刻意在意。」
「做你該做的事，而不是守着鏡子，為上面的污漬煩心。」
「當有一天，你有能力夠剷除它們的時候，再動手不遲。」
「謹遵教誨。」
眾人欠身行禮，不管是不是能放下，都知道山本元柳斎重國說的沒錯，只有擁有實力才是報仇的基礎，否則只是送死而已。
沒看到嗎？剛剛的戰鬥，前後總共不過幾秒鐘時間，大家就在生死邊緣繞了一大圈了。
「咳，」山本元柳斎重國繼續說道，「藍染，老夫剛才試過了你的精神力，如果那就是你目前的最大限度，那麼，你與迪吉女士還相差大約七倍。」
藍染惣右介攤手，「好吧，我信你說的，但這怎麼可能？」
「可能的，因為她是變異人，她是利用超強癒合能力，以承受非人的痛苦來提升精神力。」
「嘶……」
不用山本元柳斎重國再說，眾人都能腦補出常人不能承受的痛。
「另外，迪吉女士的精神力凝聚程度也在老夫之上，更是遠在你之上。」
「那你是怎麼打敗她的？」
「在對戰之前，老夫沒有想過輸贏，老夫知道輸的很可能是我，但她太自大了，就這樣直線沖了過來，給了老夫機會。」
山本元柳斎重國撫須遙想，「她的精神力雖然凝聚，但那只是小範圍，一把刀之類的。」
「她控制精神力量形成的護罩不夠均勻，這你們懂吧？」
「同時，她被悶在了一個非常炙熱的空間里，整個空間里都是超高的溫度，預計有數十萬攝氏度吧。」
「熱力就從護罩的薄弱處突破，就像海底的潛水艇，某處不夠結實，結果就是潛水艇被海水壓力擠壓得變形，一直到能承受得住為止。」
「而在炙熱空間里，沒有任何的餘地，熱力突破迪吉女士精神力護罩的瞬間，就把她點燃了。」
「如果她不是那麼自信到自大，輸的那個人就會是老夫。」
藍染惣右介點頭，「我明白了，說了這麼多，意思是我也有這樣的毛病，對精神力的控制還不夠細微。」
「對，其實這毛病，我們都有，所以老夫特別拿出來說一下。」
「你就不擔心教會我以後，會再來打敗你？殺了他們？」
「殺戮，根本沒有意義，你要能說服你自己，你放手去做，你如果不能說服你自己，每一份殺戮都將成為前進路上的負擔。」
「還能說，不過我肯定會再來的，我一定要打敗你。」
「當然，如果不能勝過老夫，藍染你終究會死了老夫手下。」
山本元柳斎重國輕笑，眼神中滿是躍躍欲試，令藍染惣右介很無語。
「藍染啊，前進的路上，一個好對手難求，你可懂？」
「懂。」藍染惣右介直接閃了，很鬱悶，搞了半天，居然被老頭子當成了大塊踏腳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