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第二次穿梭舊時空(2)
她垂下手往客房的方向走去,如老道長所說,她既然悟不出來就繼續抄。
有事情做她就不會想外面的事情,不會想外面的人,心就會靜一些,這對她肚子裏的寶寶是好事。
正走着,忽然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一個年輕的道士急急地跑過來,跑到老道長面前,喘著氣道,「老道長,白夫人來了,車子就停在外面。」
白夫人?
對這個姓氏有些敏感的喬綿綿忍不住回頭。
「誒……」老道長擺了擺道袍,長長地嘆一口氣,「那也是個心思極重的人啊,白夫人素來喜靜,你們去外面,照常謝絕施主進觀吧。」
說着,他從地上站起來往前走去。
「知道了。」
年輕道士點頭,正要去找人一起去外面,就被喬綿綿攔下來。
「白夫人是誰?」喬綿綿問道。
「白夫人是個和善的貴人,偶爾會來道觀走走,或者小住上兩日,每次都會捐贈上許多香火錢。」年輕的道士說道。
喬綿綿看着道士遠去,怎麼總覺得這話里的白夫人有些似曾相識。
想了想,喬綿綿還是捺不住好奇心從廊下往前面的正堂走去,從側門進入,龐大的正堂里寧靜極了,只聽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她輕手輕腳地繞過雕像後面,站到粗壯的柱子後面,抬眸往前望去。
老道長靜靜地站在一旁。
道家像前,一個女人跪在地上,她雙目緊閉,神情淡淡,一頭烏黑的頭髮長至腰間,月白的長裙襯着她的身段纖瘦皎好,輪廓細膩婉約,只是看到側臉就能讓人驚訝於她的美。
不是艷麗,而是一種凌駕於氣質之上的出塵美,身上仿若帶着一股蘭花的香氣,靜而幽香。
喬綿綿站在柱后,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嘴,滿眼震驚,難以置信地看着前面的女人,
白若蘭。
怎麼會是白若蘭?
她不是得了絕症么,她不是連和霍祁傲告別一聲都沒有,就死在夏業良的爆炸中么?
她怎麼可能活生生地在這裏?
喬綿綿無法相信地看着白若蘭,呼吸都不免變得急促起來。
那邊,白若蘭睜開了眼,跪坐在地上,淡淡地沖老道長笑了一下,舉手投足間儘是優雅,「老道長素來喜歡出外修行,難得在觀內。」
老道長站在那裏笑了笑,「撿到一個煩心人,一時間走不了。」
這說的自然是綿綿。
喬綿綿驚詫地看着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怎麼可能。
白若蘭怎麼可能還活着……
可這分明就是白若蘭,也分明就是她的聲音。
「能得到老道長的點撥,那是她的福氣。」白若蘭笑着說道。
「白夫人就別恭維我了,我若真能點撥到人,你為何每次到這裏來都是心事重重的呢。」老道長看着她嘆了一口氣道。
聞言,白若蘭一臉黯然地低下頭,道,「那是我悟性不夠,執念太深。」
「說到這,我倒想起了令公子。」老道長似是回憶起什麼,失笑道,「他那執念才叫深呢,我難得寫回字,還給他撕爛了。」
喬綿綿獃獃地聽着,沒錯,白若蘭和她說過,道觀的老道長賜過霍祁傲筆墨,勸他不必執著,結果被霍祁傲當場撕了。
「請道長別見怪,祁傲性子乖戾冷漠,我也拿他沒有辦法。」白若蘭歉疚地道。
「沒關係,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他心中的執念可放下了一些?」老道長問道。
聽着這兩個人談論霍祁傲,喬綿綿只覺莫名。
為什麼白若蘭還活着,為什麼……
喬綿綿站在那裏呆了好久,抬起腳想衝上前,就見白若蘭無可奈何地道,「那孩子和我一向不怎麼親近,自從他進集團以後又一心撲在公事上,身邊的女朋友倒是一個接一個地換,我勸他定一個下來成家,他卻不肯,也不知道他在等什麼。」
「……」
喬綿綿邁出去的腳又收回來。
女朋友一個接一個地換?
她出事後,霍祁傲換女朋友了?
不對,霍祁傲就是變得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她出事的時候換女朋友吧?
喬綿綿背靠着柱子,只覺得頭疼得越來越厲害,像是要炸了一樣。
有什麼畫面從眼前晃過。
世之界度假區的大門;
疾行的車;
時空隧道外的灰暗天空;
雷聲、閃電。
喬綿綿終於想起,她不是在路上昏過去的,她是在世之界度假區里的時空隧道外昏迷的……
當時有殺手對她緊追不捨,只有一個保鏢保護着她,兩個人好不容易跑出安全門,外面卻還有殺手。
她被車子顛得太累,累到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
神經綳到極致。
閃電砸下來的時候,她看到滿目的白光,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就是在道觀里。
時空隧道,惡劣天氣,閃電……
難道說她又穿越了?
喬綿綿驚於自己的想法,踉踉蹌蹌地往後跑去,老道長和白若蘭聽到響動朝柱子看去,什麼都沒有看到,便沒有在意,繼續交談。
喬綿綿衝出去,就看到上次為她送信的年輕道士,她衝過去攔住他,「老道長是在哪裏救下我的?」
她在道觀住這麼久,居然都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年輕道士奇怪地看她一眼,「霍家莊園外的路邊啊,就貼著莊園的圍牆,你在哪裏昏倒的都不記得了?」
又是霍家莊園。
她上次從時空隧道穿越就是到的霍家莊園,回去也是,也不知道裏邊有什麼特殊的磁場聯繫。
「現在是几几年?」喬綿綿焦急地問道,雙眼緊張地看着他。
道士更加莫名地看着她,喬綿綿急得抓住他身上的道袍,「快告訴我!」
「……」
道士像看着一個奇怪生物,半晌報出一個數字。
「……」
喬綿綿獃獃地睜大眼,抓着他道袍的手垂了下去。
她……回到了兩年前?
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不可能的。
喬綿綿難以接受這樣的命運,又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其實我早就來過這裏的,還是你領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