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夏業良的玩命大報復(1)
夏業良的證據找到了,喬綿綿決定去找霍祁傲,他該讓夏業良伏法了,這是他保證過的。
這天,是張霏的葬禮。
整個殯儀館被警方嚴密監控起來,若是夏業良念著夫妻之情回來就能一舉擒起。
喬綿綿不認為夏業良那樣冷血心腸的人會回來奔喪,因此,她想着去找霍祁傲,他是唯一知道夏業良行蹤的人。
這麼想着,喬綿綿呆在殯儀館的一個小房間里和何小夭、歐廷、幾個警官談了一會便離開。
殯儀館前的空曠場地上只有寥寥一些人,還都是張霏那一邊的親戚,各個臉色都不好看。
大廳里,夏清穿着黑裙跪在地上,身上只有幾個人陪着,還是喬裝的警察。
天空高闊,鳥兒飛過不留痕迹。
喬綿綿望着這一幕,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夏業良的生日還是門庭若市,多的是溜須拍馬之人恭賀,現在卻是一個人影都見不到。
那一天,夏業良還鬧出孤兒獻禮物的一幕,給自己慈善家的身份加了很多光環。
結果才多少天,慈善家三個字成了網絡上最為諷刺的一個詞。
喬綿綿搖搖頭正要走,何小夭一路小跑到她身邊,手上抱着厚厚的一疊報紙,問道,「你這麼急匆匆地要去哪啊?警方說夏業良今天可能會出現,不留下來看看?」
「我去趟莊園,不留了。」喬綿綿道,目光落在她懷中的報紙上,「你拿這麼多報紙做什麼?」
「我看你之前都有收集關於孤兒案的報道,所以我也找了一些,這裏邊可代表着很多民意呢。」何小夭說道,一張漂亮的臉上不沾任何化妝品。
最近他們都忙壞了,沒人睡過一個整夜覺,更別說化妝了。
喬綿綿聽她這麼說,想起自己已經好幾天沒關注新聞報道了,便從中抽出一份看一眼,看看如今媒體掌握到公開的訊息有多少。
她看過去,頭條寫的是張霏的葬禮。
「現在好多頭條都是張霏的葬禮,是警方故意的,想逼夏業良現身。」何小夭說道。
喬綿綿點點頭,又拿起一份報紙,何小夭又道,「這是之前幾天的了,頭條是發現孤兒屍骨,哎,這一截截小小的白骨看得人太難受了。」
喬綿綿看着,目光落到頭條旁邊的一則新聞上。
【老護城河區域即將拆掉重建,河底挖出大量物件。】
老護城河那邊要拆了么?她怎麼不知道。
新聞配圖是一張擺放了不少物件的照片,堆在最上面的是一隻戒指。
照片拍得很清楚,是一款款式較老的戒指,上面還刻着「qiao」的拼音。
這戒指……
是媽媽的。
爸爸媽媽結婚的時候沒有婚戒,後來好像是在她六七歲那時,爸爸有次回到家,興沖沖地拿出一對戒指,朝媽媽單膝下跪,惹得媽媽又哭又笑。
當時她也哭了,不是感動的,純粹氣哭的,因為爸爸沒有給她買戒指。
她記得很清楚,媽媽的戒指上是爸爸的姓氏,爸爸的戒指是媽媽的姓氏,這是象徵他們愛情的信物,後來,媽媽戒指不離手,小心翼翼地保護著,捨不得刮花一點。
媽媽去世的時候,她沒有看到戒指,原來是掉護城河裏了。
那她得幫爸爸拿回來。
喬綿綿拿着報紙,看向上面的電話,準備邊走邊撥打一下,詢問如何拿回失物。
正輸入著號碼,歐廷和一個警官朝這邊走來,歐廷看着她們兩個道,「你們在這做什麼呢?」
「綿綿在看報紙。」
何小夭道。
喬綿綿看向那警官,隨口多問了一句,「張警官,老護城河怎麼突然拆了,不會又是建住宅區吧?」
「老護城河?沒拆啊。」那警官一臉你在說笑的表情。
喬綿綿愣了下,將報紙遞給他。
張警察接過去一看,眉頭緊蹙,「現在的新聞真是離譜,亂寫一氣,老護城河是歷史的象徵,那邊要歸劃成保護區域了,怎麼可能拆。」
「……」
新聞亂寫?
這種莫名其妙的新聞寫了能引起什麼動靜?
喬綿綿怔了怔,驀地想到什麼,搶過報紙盯着上面的照片,照片看是拍了一堆東西,但最矚目的就是那枚戒指,簡直就好像在告訴認識這枚戒指的人……
何小夭說,胡南南找張霏的那天耀武揚威,說夏業良給了她一筆錢,讓她辦什麼事情。
她看向新聞報紙上的時間,正是胡南南死的第二天。
第一天交待,第二天就上了新聞。
她又拿出手機在網上搜了一番,果然搜到不少關於老護城河要拆的新聞,每一條都是挨在買賣孤兒器官案的旁邊,像她這種極度關注案子進展的人,瞥一眼案子新聞就能看到這條假新聞……
她有種直覺,這新聞是沖她來的。
要不是她問了一聲警官,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打電話去報社,對方也肯定會給出一個地址,她一去恐怕就落在圈套了。
喬綿綿頓時臉色白得厲害。
「綿綿,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這麼難看?」何小夭看向她。
「沒什麼,我先走了。」
喬綿綿淡淡地道,拿着報紙轉身離開,留下一頭霧水的何小夭和歐廷對視一眼,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喬綿綿走得步伐沉重,心中余驚不止。
這麼一想,逃亡在外的夏業良是想沖她下手了,居然用這麼隱晦的手段,她差點上當。
不過,夏業良手裏怎麼會有她媽媽的戒指呢?
這太奇怪了。
還有霍祁傲,他不是掌控著夏業良的行蹤么,夏業良暗中聯繫胡南南的事情他不知道么?
喬綿綿有太多的疑問,算了,她現在就去找霍祁傲,等夏業良被抓到案,一切疑團都會解開。
她匆匆走着,迎面忽然撞上一人,她抬頭抱歉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事。」
對方是個鬍子很長的老人家,頭髮斑白,臉上老人斑極多,看起來形容枯縞,戴着遮耳的老人帽,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插在口袋裏,弓著腰一瘸一拐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