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你敢不要我(2)
「綿,綿綿。」
霍子儀牽住她的手,依賴極了。
「我來了。」喬綿綿沖她淡淡地笑了笑,然後看向歐廷。
歐廷扶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你總算來了,我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喬綿綿看向霍子儀,替她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道,「你累不累,要不要睡覺?」
霍子儀站在那裏想了想,似乎聽懂了用力地點頭。
「那你跟她走,讓她帶你睡覺好不好?」喬綿綿指著旁邊的一個女傭耐心地說道,「睡不着的話,就看看報紙,怎麼樣?」
現在的霍子儀不喜歡看報紙,一看到文字就容易犯困。
霍子儀有些不開心地看着她,「綿綿不走。」
「我不走,等你睡醒了我陪你吃晚飯。」喬綿綿微笑着道,彎起的眼睛尤其漂亮,似藏了漫天的星子。
霍子儀很容易就被她說動,點點頭,十分乖巧地跟着女傭離開,一路上還不放心地三步兩回頭。
歐廷見狀不由得攤手道,「你給她施的什麼魔法,她看到你就變得特別聽話。」
何小夭走到他身旁跟着道,伸手替他捏了捏手臂,「累壞了吧今天?」
歐廷沒有拒絕她的動作,低眸盯着她笑了笑,「還好,我聽說今天霍祁傲讓夏業良在墓園三跪九叩?也該他的報應到了。」
「對啊,夏業良那個樣子看着更解氣。」何小夭興奮地說道,但這種興奮很快冷卻下來,她幽幽地看喬綿綿一眼,遲疑半天道,「不過,今天的霍先生看起來還蠻可怕的。」
「可怕?」歐廷順口一問,吩咐旁邊的女傭去倒茶。
「對啊,今天那個場面怎麼說呢,反正霍先生看起來比夏業良可怕多了。」何小夭現在想起霍祁傲當時那種陰鷙的眼神都不寒而慄,「不過霍先生也是不夠意思,他為今天謀划那麼多也沒告訴我們,現在想想,這夏業良抓了你母親是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有些事情,是不能經過細想的。
喬綿綿的身體發僵,垂在身側的手握緊,開口打斷何小夭的話,「行了,我們現在沒時間談這些。」
歐廷看向她,眉頭蹙了蹙,「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進門的時候還沒這麼差。
「孤兒器官案的事你知道了,警方那邊很重視,我們還沒回來上級就已經確認會成立專案組調查。」喬綿綿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但我聽警方的意思是讓我們別亂說話,怕引起社會不安。」
聞言,歐廷的眉皺得更深了,「公開並不是壞事,輿論之下警方會有一定壓力,辦事效率高,而且有輿論的話,夏業良會束手束腳一些,他要是下什麼黑手也會將他推向風口浪尖。」
喬綿綿鄭重其事地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就怕我們公開也會很快被壓下去,夏業良會壓新聞,警方可能也會壓……」
恐怕,霍祁傲也會壓,他不希望夏業良太快被定罪。
歐廷坐在那裏,這才明白過來喬綿綿的意思,問道,「你是希望我做些什麼?」
「我們一旦公開,最好有一個誰也攔不住的趨勢迅速在國內傳播開來,但我們沒有這個影響力。」喬綿綿認真地道,「我會在微博上公開揭發夏業良,你到時轉發一下。」
歐廷微博上的粉絲太多太多了,他平時發個自拍都是數不清的評論和轉發,他的影響力自是不用多說。
只要第一時間將事件蔓延開來,誰壓都壓不住了。
「只是轉發肯定不夠,一定要斟酌字句,務必起到一石驚起千層浪的效果,讓我想想。」歐廷道。
這意思就是答應了。
他連猶豫都不猶豫。
喬綿綿看向他,咬了咬唇,「這樣一來,就怕夏業良會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到時你……」
「我有什麼可怕的,反正我和夏業良早就撕破臉了,再說,由我當出頭鳥,你們兩個就能安全一點,他就是咬也會咬上我。」歐廷倒是很滿意這樣的方案。
「……」
喬綿綿看着他俊逸的面龐,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講著義氣,什麼事都要衝在最前面。
她說一說,他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下來。
何小夭聽着歐廷的話又是心疼又是崇拜,她看向喬綿綿,「對了,要不要找霍先生過來商量一下,他那麼睿智,說不定有更快將夏業良定罪的辦法。」
歐廷也看向她,眼中澄亮,沒有一絲複雜。
他做人一向就是圖簡單。
喬綿綿的目光黯了黯,在他們的注視下別過眼,道,「他很忙的,晚點我再問問他就好。」
曾經的四人組,現在其實只剩三個了。
可在歐廷和何小夭眼裏,霍祁傲仍是和他們目標一致的那個人。
「也好,那我們就來組織一下博文該怎麼寫。」何小夭站起來道,邊說邊卷著袖子,躍躍欲試地準備大幹一場。
何小夭同喬綿綿商量著博文的排字遣句,要震憾也要對得起法律。
兩個人聊得熱烈,歐廷沒有參與,一直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連何小夭叫他,他也沒抬一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喬綿綿將揭發的博文修修改改,最終確認好后發送出去。
她的文字精簡,卻直中要害,光是孤兒與器官這兩個片語在一起就足夠震憾,加上她也有一些粉絲,發出去的一瞬間,轉發量和評論量就爆了。
但這還不夠。
何小夭同喬綿綿擠在一張單人沙發上,抬頭看向一直像是在發獃的歐廷道,「歐廷,可以轉發了。」
「我知道了。」
歐廷看她們一眼,然後站起來往樓上走去,手上捏着手機。
「轉發在這裏轉發不就好了,跑樓上去做什麼?」何小夭不明所已。
喬綿綿也是一臉茫然,不明白歐廷突然之間的是怎麼回事。
但很快,兩個人得到了答案。
歐廷將喬綿綿的微博長文進行轉發,不僅轉發,還寫上大段的文字——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不敢使用皮帶,記憶中,那一個肥胖的男人將年幼的我堵在廁所里,他試圖去脫我的衣服,他解下皮帶打在我的身上,勒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