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怎麼這麼可愛(2)
「你想的可真到位。」
喬綿綿失笑,一轉頭只見房間里空空的,哪還見霍祁傲和歐廷,她一怔,「他們人呢?」
何小夭看過去也是一愣,「對啊,人呢?」
喬綿綿逗她,「可能是你的司馬昭之心太明顯,歐廷嚇得跑了,霍祁傲追。」
「你怎麼不說是霍先生有婚前恐懼,自己跑了。」
「他才不會呢。」喬綿綿十分篤定地道,眼中滿是甜意,沒人知道霍祁傲到底有多愛她,連她也只窺到一二而已。
「……」
何小夭看着她這個樣子才發覺自己無意中又吃了一頓狗糧,於是果斷地轉移話題,「我們還是看看婚紗吧。」
「嗯。」
兩個女人又興緻高昂地聊起來,聊得熱火朝天。
……
小小的庭院中安靜,只剩風吹過,吹揚起一地的花。
有嫩黃的小花在陽光中飄起,緩緩落在霍祁傲的鞋尖。
身後傳來響動聲,他回眸,只見幾個保鏢搬著一張西式奶白色小圓桌從裏邊走出來,放下桌子后又添上兩把椅子。
歐廷從民房中走出,朝霍祁傲揚起兩瓶曲線弧的酒瓶,「聊聊?」
「……」
霍祁傲淡漠地看他一眼,沒有離開,上前坐下來。
歐廷在他對面坐下,在陽光下直接打開一瓶白蘭地,給霍祁傲倒上一杯,「我本來是想拿白酒的,但你這裏沒有,所以才拿了白蘭地,喝一杯?」
霍祁傲目光冷漠地看着杯中透明的酒,「我不喝蒸餾酒。」
聞言,歐廷低笑一聲,面龐更顯俊逸,「你不喝的?綿綿喝過。」
「……」
霍祁傲面色一沉,等他的下文。
「那個時候,我為了幫人去打架,打得頭破血流,聽說喝點白酒能止痛,我就喝了一口,太辣,火燒一樣,我就不敢喝了。」歐廷轉着手中的小杯子,想着過去的事情笑着道,「那個時候的綿綿還不懂什麼醫學常識,為了讓我止痛,就陪着我喝,整整喝了三杯。」
「她一杯都不能喝。」霍祁傲冷冷地道,眼中有陰鷙閃過。
歐廷見過她喝醉的樣子?
「她一口氣三杯下去,直接昏死過去,睡了整整兩天。」歐廷說着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綿甜的滋味下去,便是久久的燒灼感,他抿了抿唇,仍然笑着,「現在想起來,綿綿那時候對我真的很好,反而是我,總是拿她的好當成理所當然。」
他以為她永遠會在那裏,會是他的家人,可沒人告訴他,他從一開始就將她定位錯了。
那一份理所當然是她是可以隨時收回去的。
說完,他看向霍祁傲,無聲地挑釁著。
霍祁傲不是個會受激將法的人,他冷冷地看向面前的杯子,驀地端起杯子將一杯白蘭地喝下,面不改色,字字清晰而冷漠,「以後,她不會再為你而喝。」
一刀刺穿心肺,乾脆利落。
歐廷拿起酒瓶,倒下兩杯酒,又將一杯一飲而盡,臉上慢慢泛起紅,「綿綿喜歡喝一種很廉價的汽水,喜歡吃火鍋,喜歡逢年過節看煙花……」
「我知道。」霍祁傲冷聲道。
「她這個人看起來圓滑世故,其實她很真誠,只要對她好一點,她能回報一百倍……」
「我知道。」霍祁傲面色不變地道,嗓音低沉冷淡。
「綿綿小時候受過很多苦,她……」歐廷說着說着說不下去了,手指有些用力地握住小小的酒杯,目光凝滯,「這你也早知道了吧?」
「是。」
霍祁傲沉聲道。
聽到這話,歐廷自嘲地笑了,「我還真像個白痴,搶不過奪不過,想着總能仗着發小一場說點什麼,可事實上,她的經歷我不了解。」
甚至,在綿綿向他傾訴的時候,他也沒有選擇相信。
「……」霍祁傲冷冷地看着他,陽光下的臉是漠然的。
「我一直以為她在夏家過得很好,我一直以為她的笑容很真實,我一直以為她……」說着,歐廷的笑容僵在臉上地,無法完全釋放,「什麼都只是我以為的而已。」
剛剛綿綿那一個笑容,就抵過所有。
歐廷深吸一口氣,「本來想藉著發小的身份氣氣你,沒想到自己連做個發小都不夠格。」
早認識那麼多年又如何,霍祁傲比他了解喬綿綿。
「……」
霍祁傲沉默。
歐廷放下手中的酒杯,忽然目光一變,再凝重不過地看向霍祁傲,「總之,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照顧綿綿,否則,我這個不夠格的發小會找你拚命。」
這話說出來,歐廷為自己找了個最適合的位置。
「我們的婚禮你不用參加。」
霍祁傲面無表情地開口。
歐廷的酒意上來,聞言,脾氣跟着冒上來,他一拍桌子,「霍祁傲,你不要太狂!我今天說這些話,可不是因為你有多厲害我才退縮!」
他不爭,是因為他對不起綿綿;他祝福,是因為她的笑容太美好,他只願為她錦上添花,而不是添堵。
對他衝動到說來就來的脾氣,霍祁傲只淡漠地道,「我說了,如果我是你,我會回A市。」
又提這個。
「你什麼意思?」歐廷皺眉問道。
「你要是夏業良,在看到歐廷和霍祁傲兩人形成統一戰線會怎麼做?」他冷冷地問道。
「就算他不滿又怎麼樣,他能拿我如何?」
歐廷並不在乎這個,他好歹是霍家的少爺,是Theworld的繼承人,夏業良動不了他。
「他動你做什麼。」
霍祁傲冷哼一聲。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個對權利慾望如此濃烈的人,在看到霍家的少爺和自己作對以後,他的第一反應是如何握住手裏的權利,他現在在Theworld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所以啊,有我母親壓着,他還能怎麼樣?」歐廷不屑地道,忽然臉色一僵,震驚地看向霍祁傲,「你是說,他會對付我母親?」
總算是明白了。
霍祁傲沒有說話,深色的眼中是默認。
歐廷猛地站起來,「他瘋了么,敢對我母親下手?」
夏業良能東山再起可都是靠的他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