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白若蘭被綁架(1)
「還是注意點吧。」
喬綿綿戴上口罩說着,在她身後多了幾個男人,是霍祁傲之前用過的保鏢,再次招攬過來,都是值得信任的。
她抬眸,看到霍祁傲拿着一疊醫院的單子朝這邊走過來,他雙腿修長筆直,邁出的步伐自生一股優雅。
看着自己的男人,喬綿綿微笑。
他現在越來越像個走下神壇的人,變得特別生活化。
霍祁傲走過去就見喬綿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什麼?」
「看我男人真帥。」
喬綿綿誇他的同時又把自己誇了。
「……」
霍祁傲對她這樣的抽風沒有任何語言上的反應,但薄唇還是勾了起來,心情不錯。
坐在輪椅上的何小夭扭頭無語地看向喬綿綿,「綿綿,我是個傷者,我不求你給我做什麼滋補營養的大菜,也你也別給我喂狗糧啊,容易傷上加傷的。」
她一個受傷的單身狗容易么。
「好好好,你是傷者你最大。」喬綿綿笑着說道,推着她往醫院大門走去,抬眸隨意地一瞥,忽然瞥見一抹再纖細婉約不過的白色身影,她一怔,「那不是……」
「怎麼了?」
何小夭仰頭問道。
喬綿綿望着那抹身影沒入醫院的粗柱后,再出來時是一個穿着白色短裙的年輕女性,也是一頭的長發,很快便走入醫院的人群中。
她不由得用手揉了揉眼睛,是她看錯了么?
喬綿綿轉眸,只見霍祁傲低眸凝視着她,她問道,「你母親現在在哪?」
「鄰市。」
「那果然是我看錯了吧。」
白若蘭一直在外旅遊,本來說要回來的,大概知道她在,不想讓她不舒服,所以一直借口在外旅遊,還未回來過。
身在鄰市的白若蘭又怎麼會在這個醫院裏。
「看錯什麼?」霍祁傲問。
「沒什麼,走吧。」喬綿綿淡淡一笑,推著何小夭離開大醫院。
他們離開醫院后不到幾分鐘,一行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大步走向醫院,照着夏業良給的地址前往病房,準備將何小夭暗中監控起來。
要是這女人不想着找兇手,只當成意外,一切還好說;要是這女人不識相,那就不能怪他們手狠了。
一行人走向走廊,順着病房的門往裏一望,發現裏邊的病床被子都撤了,人去樓空。
他們撲了個空。
「給夏先生打電話。」
為首的男人立刻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剛剛接通,一個穿着純白色病號服的中年女人從他們身邊經過,身形消瘦,臉色蒼白,她扶著牆站在那裏,一手按住心口,呼吸越來越喘,她求助地看向他們。
「麻煩……幫我……叫醫……」
女人還未說完,人就突然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男人們一行立刻退邊站着,冷冷地睨着地上的女人,忽然手機里傳來夏業良疑惑的聲音,「這聲音……白若蘭?」
「……」
有病人暈倒,很快引起一陣小喧鬧,醫生護士匆匆趕來,走廊頓時擠滿了人,人聲將夏業良的聲音完全蓋住。
……
霍祁傲在H市有不少的房產,現在這些都成了受害者的安全屋,分在不同的地方。
將何小夭安置在一處房子后,喬綿綿陪她聊到她睡着才走出房間,一關上房門,她就看到霍祁傲等在外面,一手按著牆,以一種壓抑痛苦的姿勢站着,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喬綿綿聽到他略顯急促的呼吸,連忙上前,緊張地問道,「霍祁傲你沒事吧?」
霍祁傲稍稍抬眸,眼中的神色有些渙散,額上冒着一層汗,她抬手撫去,指尖殘存一片冰涼,是冷汗。
「突然間有些慌,不知道為什麼。」
他道,聲線低線。
「突然之間?我記得你心臟方面一向還可以,應該不是這方面的問題。」喬綿綿道,拉着他往一旁走去,「我給你做點簡單檢查。」
霍祁傲任由着她作為。
喬綿綿做了一些初步的檢查,將他按倒在沙發上,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給他按摩頭部,道,「應該沒什麼問題,如果接下來你還是感覺不適,我們就立刻去醫院檢查。」
「好一點了。」
霍祁傲躺在她的腿上道。
喬綿綿聽不出他這話是真的,還是只為安慰他,輕聲問道,「這會是你舊疾的病變么,這半年來,你舊疾還有沒有發作過?」
他一向有關節疼痛的病症。
「……」
在喬嶸未開口前,他的舊疾不能稱之為舊,痛從未停止過。
只是最近,他幾乎感覺不到疼了。
霍祁傲睜開眼,眸子深深地盯着她,低沉地道,「我已經想不起還有這個病了。」
已經想不起?那就是很久沒複發過,是好事。
喬綿綿微微鬆一口氣,繼續給他做着頭部按摩,見他英俊的臉上神色逐漸轉好,知道他這回是真緩過來了。
她的指腹埋入他的短髮間,力道適度地按摩。
霍祁傲已經很久沒有享受到她這樣的服務,忽然側過身體,將臉貼向她的懷,像個孩子似的蜷起身體依偎大人的懷抱,如此眷戀。
他有時候……真的太像個孩子了。
缺愛的孩子。
喬綿綿笑了笑,忽然想起今天在醫院認錯的那個身影,不由得道,「你讓你母親回來吧,總不能我在,她就一直不回來。」
怕她心中介意,在一起之後,霍祁傲從來沒有打過白若蘭的電話,也沒有接過。
也許有,只是不讓她知道。
聞言,霍祁傲猛地睜開眼睛,沉默。
「我和爸爸通話的時候,爸爸還問過你和母親的關係如何,他告訴我,既然他放下了,就不想再給我們做小輩的壓力,希望我們也不要再耿耿於懷。」說起爸爸,喬綿綿忍不住笑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爸爸在替你母親說話一樣。」
她的爸爸,是最好最好的人。
他說放下,就是放下,將一切都看淡,反而是她和霍祁傲,好像還沒有完全轉過彎來。
被喬嶸洗過幾次腦,喬綿綿雖仍不喜白若蘭,但也知道不能再讓自己成為白若蘭和霍祁傲母子之間的那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