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睡死在這場夢裏(2)
樓下的喬綿綿也沒比霍祁傲好到哪裏去,滿腦子都是他的鎖骨。
她以前不知道什麼控不控的,遇上霍祁傲以後,好像被硬生生地逼成一個鎖骨控,只要一見到,跟染了毒癮一樣無法自拔。
真是的,其實她立場也沒有多堅定。
他要是不說那樣的話激她,只撩撩她,她也就就範了。
現在倒好,被折磨得睡不着。
樓上的男人肯定早就睡了,睡得特別沉。
可憐她在樓下糾結個半死。
喬綿綿把被子捲成一團,抱着翻來覆去,她拿起手機,是之前被扔下護城河的一支,看着裏邊的一通通未接電話,看着裏邊的一條條信息。
多到可怕,也多到絕望。
看着看着,她的一顆心便跟着沉淪下去。
已經很好了,那樣的恩怨不過半年便化作溫暖一筆,他現在就在她的樓上,她想見他隨時都能見到。
足夠了。
喬綿綿趴在床上,把手機里的內容全部瀏覽過去,還是沒有半點睡意。
貌似還是不夠……
她躺在床上抬起腿做起空中踩自行車的動作,藉由運動讓自己累下來,忽然卻聽房門被敲了兩下。
「……」
喬綿綿一驚,抬起半空中的腿停在那裏,他找下來了?
這大半夜的,他什麼意思哦?
她抿嘴偷笑,清了清嗓子,語氣嚴肅地揚聲,「怎麼了?」
「吃不吃夜宵?」
霍祁傲低沉磁性的嗓音隔着房門響起。
吃夜宵?呵呵。
「不吃,減肥!」她大聲地道,邊說邊下床,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附耳貼到門上聽着那一側的動靜。
門外,霍祁傲沉默了幾秒,道,「關於當年器官買賣受害者名單的事,我想和你談一下。」
嘖嘖,多一本正經的態度。
喬綿綿狡黠地眨眨眼,舔了舔唇道,「明天再談吧,我今天困了,睡了。」
讓他激她,報應。
「……」
外邊徹底陷入沉默,靜得不行。
喬綿綿貼著門聽了好一會兒,再沒聽到任何一點聲音,這就走了么?就這樣走了?一點堅持都沒有。
她咬唇,很是鬱悶。
深夜的別墅里,沒有半點聲響,靜謐得空空蕩蕩、孤孤獨獨。
喬綿綿垂下眸,有些失望,正要轉身走向床,門外忽然傳來霍祁傲聲音,「開門。」
沉悶而強勢。
沒有商量的餘地。
「為什麼?」她立刻道,「你不是還等着我去求你的嗎?再說,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太好,你上去睡吧。」
「喬綿綿!」
他站在門外,語氣隱隱不善。
喬綿綿吐舌,霍主子不會跟花盆一樣炸毛了吧?她正想着要不要順個台階下,又聽霍祁傲道,「我輸了,開門。」
悶到極致的聲音有着無奈。
他說,他輸了。
喬綿綿站在房間里愣住,心跳得有些快,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等不到開門,霍祁傲的語氣越發不好,「喬綿綿,別逼我去拿房門鑰匙。」
這是他家,他想做什麼都行。
聞言,喬綿綿連忙上前開門,就看到霍祁傲陰沉着一張臉站在門外,雙眼陰惻惻地盯着她……
喬綿綿明白玩大了,於是直接朝他撲過去,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跳去。
霍祁傲沒料到她來這一手,連忙伸手托住她的屁股,她便正好將雙腿盤到他的腰上,嘻皮笑臉地往他臉上親了一下,「大少爺認輸,百年難得一見啊。」
聞言,霍祁傲眼底一寒,向前兩步將她抵到門上,低下頭就去吻她的唇,吻得激烈,報復似的咬着她的唇瓣蹂躪,舌尖探入攻城掠池,連調整呼吸的時間都不給她。
喬綿綿被吻得暈暈乎乎的,大腦有些缺氧,全身失去感覺,只剩下他唇上的溫度,帶着分明的強勢吞噬着她,唇舌交纏,她的身體發軟,盤在他腰上的腿幾乎掛不住。
在她快要撐不住時,霍祁傲才放過她,在她軟如布丁一樣的臉上報復地咬了一口,切齒地低語,「把我逼瘋就高興了是么?」
「什麼呀。」喬綿綿緩過神來,一臉無辜地小聲道,「是你說帶我過來是為了安全而已。」
「假的。」
「你還說對我的身體沒有想法。」
「假的。」霍祁傲又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壓住一番,眸中儘是對她的慾望,聲線喑啞、性感得奪命,「我一閉眼就全是你在我身下的樣子,根本睡不着,我也等不了你的什麼準備時間,滿意了么?」
她就是想他說這樣的話,是么?
喬綿綿被他露骨的話弄得耳根發熱,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盯着他眼裏清晰的慾念,聲音越來越小,「還、還算滿意吧。」
霍祁傲在她的唇上咬了一記,手掌滑到她的腰際,喬綿綿警鈴大作,連忙拿開他的手。
「怎麼?」
霍祁傲蹙眉,大少爺又不高興了。
她無地自容地把臉埋到他肩上,「我腰上有贅肉。」
話落,他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嫌棄地道,「瘦成這樣哪來的贅肉,給我好好養回來。」
「可我明顯感覺最近腰鬆了。」
「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要準備時間?」
怎麼這麼可愛。
霍祁傲忽然明白過來,之前的不快也消失了,薄唇勾起,大掌鑽進她的衣角探入,指尖輕滑。
喬綿綿身體一陣緊縮,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
霍祁傲抱着她轉過身,將她扔到床上,人很快覆下來,還沒吻到她,喬綿綿手腳麻利地從床上坐起來,「等等,等等。」
「又怎麼了?」
霍祁傲的耐心快被透支光了,她坐在那裏,伸手指指他的鎖骨,眼睛亮得發光。
「……」
霍祁傲無奈地看她一眼,隨即妥協地在床上坐下。
喬綿綿得逞地撲過去,雙手攀上他的肩膀,靠過去就吻上他突出的鎖骨,貝齒輕咬,舌尖輕舔骨頭的形狀。
她純粹為他鎖骨所迷,像膜拜著一件藝術品。
偏偏無形勾引最為致命。
霍祁傲的身體緊繃如石,低喘一聲便將她撲回去,道,「下次再說。」
「喂……唔。」
她所有的話語都被他堵在唇間。
夜,漫長極了,月光斜斜落在窗檐,朦朧而曖昧。
……
翌日,兩人都睡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