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我就願意看你抖(1)
「你不是要和我在一起么,我答應了。」霍祁傲雲淡風輕地道,「還有問題么?」
「有。」
「不聽。」
「……」
喬綿綿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走了。」霍祁傲站起來,越過她的身旁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看着還呆立在那裏的人,不滿地蹙眉,「還不走,準備在警局過夜?」
「哦,來了。」
喬綿綿跟上去,腦袋裏一團亂麻。
剛剛發生了什麼?她剛剛說了什麼?霍祁傲又說了什麼?
蘇傑克站在原地,看完整場的他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要不是他一直跟在霍總身邊都識不穿這中間的套路。
什麼叫境界?
這就是境界!
明明心裏想得都要瘋了,作天作地作得當街打人都做出來了,還硬是逼着對方先告白,一副勉為其難接受的樣子。
這種手段殘忍得令人髮指,對自己想的女人都這樣,那對其他人……
蘇傑克伸手摸摸額上的冷汗,幸好他不是霍總的敵人,不然是被玩死了還在地獄里感恩戴德呢。
……
喬綿綿腦袋空白地跟着霍祁傲回了北樓,整個人都懵懵的。
北樓前的老樹發了新芽。
北樓里的光亮如白晝。
霍祁傲走在她面前,一腳跨進北樓,女傭歡歡迎上來,「少爺,洗澡水放好了。」
「嗯。」
霍祁傲淡漠地應一聲,抬腿離去,從頭至尾都沒有和喬綿綿說一句話。
喬綿綿望着他的背影,伸手抓抓頭髮,一臉茫然。
「少奶奶,你怎麼了?」歡歡疑惑地看向她。
「沒什麼,我也去洗個澡。」她道,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着歡歡道,「歡歡,你說會不會有人醒著做夢呢?」
就像那個細雨飄飄的夜,她在煙花落幕後見到傘下的霍祁傲;
就像今晚,她聽到霍祁傲接受她的告白。
無論當時再驚心動魄,過了那時間都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她現在開始懷疑自己可能有病。
「啊?什麼叫醒著做夢?」
歡歡莫名地看着她。
「沒什麼。」
喬綿綿晃了晃頭,收拾一下自己的睡衣睡褲便找了一間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衝下來,滑過肌膚,熱得燙出一絲紅痕。
她仰頭望着花灑里衝下來的水,層層密密,在她的世界瓢潑大雨,白色的霧氣不斷攀爬,迷住她的眼。
她想到今天商場前的霍祁傲,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麼歇斯底里、那麼瘋狂……
不知道為什麼,霍祁傲變得再多,說的話再難聽刺耳,刻在她腦海深處的依然是那個替她和孩子擋風的身影。
剎那溫柔,銘刻一世。
衝過澡,喬綿綿被歡歡叫去吃晚飯。
霍祁傲已經坐在餐桌前用餐,見她過來連眼也沒抬一下,徑自喝着湯,一舉一動優雅矜貴。
喬綿綿坐過去,拿起筷子吃飯。
蕾蕾做的菜一向好吃,但她今天嚼之無味,她一直等著霍祁傲和她說點什麼,但他沒有開口。
他那麼平靜地用餐,就好像這不過是尋常一天而已。
喬綿綿趁低頭扒飯的瞬間,偷偷睨了一眼他身上的淺色家居服,短髮清爽,面色淡漠,眼中沒什麼情緒。
要不是他手上還纏着她包紮的紗布,她都懷疑今天晚上本來就是一場夢。
夢裏不過是她自己的暇想罷了。
霍祁傲突然放下筷子,碗中的米飯已經見底,他起身離開。
從她身邊經過,帶過輕風,有一種薄荷的淡淡涼氣。
喬綿綿端著碗,一口飯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有些澀苦,解脫不出來。
再沒有半點胃口。
她從餐桌前站起來,輾轉上樓,到嬰兒房裏看小霍臣。
小霍臣正醒著,不時咿咿呀呀地喚兩聲,一雙眼盯着正在給他唱兒歌的歡歡。
見她進來,歡歡道,「少奶奶,這麼晚了,你回去睡吧,寶寶這邊有我照顧呢。」
她回哪睡啊。
霍祁傲的態度讓她懵得想去前面的足球場睡覺。
「沒事,我好幾天沒陪小霍臣了,我來陪吧。」
喬綿綿走到嬰兒床邊,拿起一個玩具剛要逗他,小霍臣忽然打個呵欠,吃着安撫奶嘴就這麼閉上眼睡了。
「……」
她默。
歡歡又催促她去睡覺,喬綿綿磨蹭著給小霍臣收拾一下衣物。
但兩個女傭將嬰兒的東西收拾得很整齊,沒什麼她能發揮的空間,站在房中反倒顯得尷尬。
在歡歡越來越疑惑的眼神中,她只好離開嬰兒房。
去廚房熱了杯牛奶,喬綿綿端著站在霍祁傲的卧室前徘徊,幾次伸手想敲門又不知道進去后該說什麼。
要不,她還是回家好了。
這樣真的是煎熬。
鬥爭再三,喬綿綿看着手中冒熱氣的牛奶,送進去再走吧。
她抬起手敲門,門沒有關緊,直接被她推了開來。
「……」
喬綿綿怔住,端著牛奶一步踩進卧室。
霍祁傲慵懶地靠在門邊的牆上,雙手插在口袋中,家居服的領口很低,露出鎖骨的形狀,V字區域在燈下格外性感魅惑。
乍見門邊站着個人,喬綿綿嚇了一跳,差點灑掉牛奶。
「你站在這裏做什麼?」
她吃驚地睜大眼。
霍祁傲目光閑閑地睨向她杯中的牛奶,嗓音低沉,不辨情緒,「給我的?」
終於和她說話了。
「對。」喬綿綿連忙將牛奶遞給他。
霍祁傲接過牛奶,隨手擱到一旁的柜子上。
不趁熱喝么?
喬綿綿疑惑地看着他,正要開口,霍祁傲倏地站直身體,將門甩上。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一股力量扯了過去,背直直地抵上門,高大的陰影籠罩下來,霍祁傲雙手按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困在自己懷中。
喬綿綿慌了。
霍祁傲低眸盯着她,不似剛才的淡漠,他的眼此刻似無底的風眼,飛沙走石,天昏地暗,瘋狂地襲卷一切。
下一秒,他低下頭準確無誤地吻住她的唇,用力地吻了下去,沒什麼章法,僅僅是一場掠奪。
掠奪着她的甜,她的軟。
「唔……」
喬綿綿靠在門上,嘴唇被蠻橫地打開,柔軟的舌掃進來,掃得她全身緊張得直繃緊,穿着拖鞋的一雙腳不由自主地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