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人?(1)
「小意,走,我們去採購年貨。」
喬綿綿站在門口喊道。
往年她還是個窮學生,姐妹兩個總是省吃儉用,今年她手上的存款明顯豐厚了很多,可以過個好年。
喬意套了件軍綠色的羽絨服從房間里走出來,帥氣地撥撥短髮,道,「姐姐,今天除夕我們才置辦年貨,會不會太晚了?」
「沒事兒,家裏就我們兩人,有什麼晚不晚的。」喬綿綿笑着說道,抬起腳換鞋。
因為錢多了,這些天她一直陪喬意到處玩,買衣服買鞋子看電影遊樂場,市裏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
她準備過完年再帶喬意出去旅遊個幾天。
她們姐妹兩個還從來沒有出過這個市。
「也是。」喬意笑着迎上來,一邊換鞋一邊像個無尾熊黏到她身上,「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天天都是過新年。」
「真乖。」
喬綿綿拍拍她的小腦袋,兩個人歡歡喜喜地出門置辦年貨。
除夕這一天往往是最熱鬧的,熱鬧過大年初一,路上的車堵得動都不能動,商家賣着力地翻出各種各樣的促銷活動。
商場外、商場內全是人。
喬綿綿和喬意擠進一家正在做活動的超市,開始選購年貨。
「姐,這個福字好看,我們貼門上吧?」喬意抱着一張福字跑到她面前。
「好啊。」
喬綿綿一口答應,推著購物車往前。
除夕這天的超市人滿為患,人擠人,她們剛拿起一包火鍋底料就被人搶走。
最後的一包。
兩人同時轉頭,只見一個大媽抓着火鍋底料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看什麼看,是我先看上的,我的!」
嘿,不要臉的老東西。
喬意捋起袖子就想上去干,還沒動手,就見喬綿綿飛快地搶回火鍋底料,臉上掛着嘲諷冷笑,「大媽,您還牽着孫子呢,麻煩給小孩子做點好榜樣,別為老不尊。」
說完,喬綿綿把火鍋底料扔進購物車裏,推著車就走。
走了一段路,喬綿綿一低頭,就看喬意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姐,你真的是我姐嗎,你是不是披了我姐的畫皮?」
喬綿綿黑線,「怎麼了?」
「姐,你以前碰到這種人都讓我不要惹的,省得爭吵打起來,難以收拾。」喬意說道。
超市裏很嘈雜,喬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小。
「是嗎?」喬綿綿愣了下,隨即道,「可能以前太忙,忙得不想把時間放在爭執上,現在閑了吧。」
「你剛剛那個嘲諷臉簡直帥呆了,把那大媽唬得一愣一愣的。」
喬意同她一起推車,無法崇拜地看着她。
「……」
嘲諷臉?
喬綿綿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她現在越來越習慣看到不爽的人或事時,就掛起霍祁傲標準式的嘲諷臉,然後就像被附了身一樣,諷刺人的話一打一打的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喬綿綿想不起來。
一低頭,只見喬意還在看她,她笑了笑,「快走吧,還有好多東西要買呢。」
「嗯。」喬意點頭,忽地又道,「姐,你這樣真好,真的好。」
「……」
喬綿綿怔了怔,伸手摟過妹妹,兩人推著購物車一齊往前。
今年在網上興起了一股日曆送禮熱,將一個人從出生到如今的日曆一骨腦送過去,讓那人慢慢地翻著,回味自己曾在某一個瞬間的難忘。
於是超市也專門擺起一角,按年份排了一堆的紀念款日曆。
「這個挺有意思。」喬意興沖沖地過去,「做得好精緻啊,現在日曆也做得像精裝書一樣。」
「嗯。」
喬綿綿走過去,隨手翻了翻。
一旁的喬意像是想到什麼,眼神黯了黯,一把抱住喬綿綿的胳膊,小臉貼到她身上,「我才不要想過去呢,以後才是最重要的對吧?」
如果把姐姐過去的日曆描繪一下,那除了被虐待就是在照顧她。
那會是最鮮血淋淋的日曆。
「那當然,不如我們買往後的日曆,以後我妹妹考高中啦,考大學啦,談戀愛啦,結婚啦我都可以記下來。」喬綿綿放手中的一本日曆說道。
「姐,我才15歲呢。」
想什麼結婚。
喬意跳腳,逛了一圈,兩人還是買了幾本未來日曆回去,大紅色的硬殼精裝封面很是喜氣。
……
除夕的夜晚,外面全是鞭炮、煙花聲,時遠時近,十分熱鬧。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光聽這些聲音都覺得格外有年味。
有些破敗的門上被貼上大紅色的福字。
喬綿綿在廚房忙碌着火鍋材料,她和喬意已經習慣了用火鍋來慶祝每一個節日。
喬意坐在外面一邊擺盤一邊玩手機,嘴裏還不時揚高聲音和她聊天,「我的班級群里在PK唱歌,一個個發語音難聽死了,誒,一群小屁孩子。」
「你自己也還是個孩子呢。」
喬綿綿被逗笑。
「他們都說明天一大早就得起來去親戚家拜年,還是我們好,我們今晚守歲了明天可以一覺睡到大中午。」喬意在外面說道。
「得了吧,你每次看電視看到10點就睡著了。」
還守歲呢。
喬綿綿笑她,將洗盡的菜一葉葉放好,隨手放在流理台上的手機不斷地在鎮定。
她走過去拿起手機,是霍家的一個管理群,達到小高層的都會在這個群里,她作為北樓唯一的高層兼基層自然也被拉在裏邊。
管理群平時沒什麼動靜,有什麼大安排才會響。
但今天是除夕,所有人的情緒似乎都空前高漲,在裏邊發着新年快樂和紅包。
「大家新年快樂。」
喬綿綿也被感染情緒,按下語音發送。
霍家似乎在辦家宴,所有的傭人都參加了,一個個全在群里發宴席的照片。
這菜……一看就好好吃。
喬綿綿正想着,忽然有人發出現一張照片,照片的光線沒把握好,一看就是偷拍的。
宴席的一角,男人坐在卡座一隅。
光線差的看不清他身上衣服的顏色,只依稀辨認得出男人穿了件長款的深色大衣,他姿態慵懶地靠坐着,頭戴音樂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