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酒店之夜(2)
霍祁傲在搖控器上按下一個鍵。
「哧」的一聲,煙火從天台圍欄上噴涌而出,一束束細細的,半人高,像噴泉一樣往外涌,金燦燦的,一粒粒落下,再不斷往外噴。
像彈著鋼琴的黑白琴鍵,一束束煙火從左到右噴出來,再圍繞着整個天台持續噴出煙火。
天台,亮了。
很亮很亮。
喬綿綿嘆為觀止地坐起來,醉醺醺的眼裏全是金燦燦的煙花,她從來沒見過煙花還可以這麼燃放,像一排排的煙花樹似的。
「怎麼樣?」霍祁傲看向她。
喬綿綿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都沒有合上,她轉頭看向他,感嘆道,「你們有錢人好腐敗啊。」
煙花的花樣都可以玩成這樣。
「……」
霍祁傲扔了搖控器,任由煙火噴涌燃放。
片刻后,霍祁傲的耐心比煙火消失殆盡得早,他盯着她,嗓音低沉而強勢,「坐到我身邊來。」
「哦。」
喬綿綿沒有反對,乖乖站起來在他的躺椅上坐下來。
她視線晃得厲害,找了一會就往地上坐去,霍祁傲見狀長腿及時一伸。
她整個人側着身子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霍祁傲低眸盯着懷中的人,眼神幽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是誰?」
「霍先生。」她誠實作答。
「叫我的名字。」霍祁傲斂眉。
「霍——祁——傲。」她一字一字念出,眼睛突然睜大,像發什麼新大陸似的,「Qi——ao——Qiao,你的名字可以連成一個音耶。」
「……」
「霍俏,你叫霍俏俏。」
「……」
霍祁傲想將她按進游泳池裏。
「霍俏,霍俏,這名字好聽。」喬綿綿坐在他的腿上很是興奮,視線落在他扣得緊緊的衣領上,「你得把你銷魂的鎖骨露出來,這樣就更符合這個名字了,霍俏俏。」
霍祁傲這輩子的耐心都耗在這一晚了。
他捕捉到她話里的關鍵信息,嗓音磁性喑啞,「喜歡我的鎖骨?」
喬綿綿用力點頭,直勾勾地盯着他扣緊的衣領。
霍祁傲長睫微動,伸手解開衣領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隨意地將領子往旁邊扯了一下,精緻性感的鎖骨暴露在她的視線下。
禁止的慾望也被釋放。
他低眸看着她,眸光深邃,長睫動了動,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下頜收緊,充滿了魅惑與引誘。
喬綿綿怔怔地看着他的鎖骨,伸手戳了戳,手指軟軟的,眼睛迷濛。
霍祁傲一把抓住她亂動的手,低頭就含住她的唇,另一隻手抱過她的肩膀,側身,將她按到躺椅上,俯身在她唇上纏綿折磨。
「霍俏。」喬綿綿從兩人膠着的吻間呢喃著,眼睛迷離地凝視着他魅惑的眼,「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沒頭沒尾的一句。
霍祁傲抽離唇,盯着她,聲音喑啞,壓抑著慾望,「你還知道我對你好?」
沒心沒肺的。
喬綿綿躺在他的身下,手指在他突出的鎖骨上撩來撩去,「你那麼怕鬼還陪我進鬼屋,那次你是為了陪我嗎?」
原來,她心裏還是有數的,並不蠢。
「你說呢?」
霍祁傲深深地凝視着她,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了。
她的頭髮有些散亂,周圍金色的煙火映進她的瞳中,她有些迷茫地喃喃著,「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什麼時候會害……」
知道她要說什麼,霍祁傲的神情嚴肅起來,一字一字道,「我不會害你。」
「你害過我。」
他害她走投無路找不到工作,他害她差點被霍子儀的黑狗咬死。
聞言,霍祁傲再一次低頭含住她的唇,徐徐的,不急不燥,卻又霸道得不給她拒絕的空間。
一聲嘆息落在她耳邊。
「以後不會了。」
他深深地吻下去,一手抵在她的腦袋,一手拉開她羽絨服的拉鏈,探了進去……
喬綿綿滿腦袋亂碼,聽着他的話想了會,忽然安心下來,笨拙地回應着他。
霍祁傲的吻鋪天蓋地,他的吻技無師自通,高超得讓她難以招架,很快她便在他身下情動,醉意朦朧地婉轉輕吟,聽得他的身體都疼了。
天台上的煙火還燃放着,一束束時起時伏,如曼妙的一曲樂。
金色的光映出躺椅上的起起伏伏。
泳池中的水平靜,不泛一絲漣渏。
……
東方泛起淺淺亮色,陽光從柔到強,從落地窗投射到房間的地板上,映亮地板的顏色。
日上三竿,已近中午。
偌大的床上,被子慢慢被拱起,有不明物體在被子下一點點移動,從床頭爬向床尾,躡手躡腳的。
到床邊了。
霍祁傲閉着眼睛長腿一勾,某個不明物體直直地倒在他的懷裏,就聽到吃疼的一聲嗚咽悶悶地從被子裏傳出來。
「想去哪?」
霍祁傲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一雙狹長的眼清冷地睨向懷中的人。
喬綿綿不著寸縷地趴在他的胸膛上,肌膚相貼,曖昧到瘋的畫面讓她整顆腦袋都炸了,她抬起臉,眼裏有埋怨一閃而逝,換上的是訕笑,「霍、霍先生,早、早上好。」
「好。」
霍祁傲心情不錯地接受她的問候。
「那您再睡一會,我去給您準備早餐。」
喬綿綿受不了這麼刺激的畫面,伸手用被子裹住自己,內心血流成河。
怎麼就又和他上床了呢。
喝酒真TM誤事。
霍祁傲慵懶地往後靠了靠,靠在床頭,精瘦的身材肌理分明,鎖骨突出,精緻銷魂,他盯着擁住被子慢慢往床下蹭的人,輕描淡寫地開口,「把我睡了就這麼算了?」
「……」
喬綿綿猛地扭頭,腦袋半縮在被子裏一臉見鬼的表情地看着他。
什麼叫她把他睡了?
一大早醒來就看到這種限制級畫面怎麼看都是她比較吃虧好嗎?
霍祁傲盯着她,眼神折射出一抹幽深的光,「昨晚的事都忘了?」
昨晚的事?
喬綿綿咬唇,昨晚她不是陪他參加年會么,然後他要她擋酒,她就喝了,好像喝了整整一瓶吧。
後面的事……自然斷片了。
她永遠保持着一杯倒,一瓶斷片的酒量,發揮一直很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