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永生

等到眾人退了出去，屋子裏只剩下林天遙和十首兩人，十首剛剛服下築基丹，藥效漸漸到達全身，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非常痛苦的模樣，林天遙將他扶坐起來，然後盤腿坐在身後，替十首引導氣息以便讓藥力流淌全身，改善經絡。

緊閉的石門外邊是焦急的紀香，因為不知道裏面的情況而顯得仍然非常擔心，幾乎整個人都要趴在門上了，老頭雖然也擔心，但畢竟對林天遙的信任站了多數，所以看起來到比紀香淡定了很多。

「小姑娘，我問你件事。」眼睛看到了在一邊安穩打坐的桔梗身上，老頭的心裏突突的有些異樣，麻衣的事估計她知道的也很多，這時候也正好可以問問。

「您請說。」桔梗睜開眼看着這個老人，他的頭髮已經全白了，臉上的周圍很深，眼中偶爾閃過的鋒芒讓人不敢輕易忽視他，的確，他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人，而且還有着「英雄的男人的稱號，又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他想問的什麼問題桔梗大概可以猜出，是人都會有牽絆，眼前這個所謂的『英雄的男人』當然也不例外，果然，只聽他問道：

「我想知道麻衣他究竟是怎麼說的。」

桔梗側目，看老人這急切的樣子，可一點不比十首中毒時的表情輕，他也不像麻衣說的那麼無情「麻衣說她不想見您，因為您拋棄了她和母親，並且從來沒有承認過和她的關係。」

桔梗向來不是一個會掩飾的人，她的一番話說出來老人的臉上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樣，眼中的悲痛更是明顯，一點也沒有摻假的成分，讓人想像不出那些事竟然都會是這樣的一位老人做的，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即使日後知道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能磨滅他當時所做的一切和留下的那些傷害。

「老人家，您也不比太難受，現在麻衣村被毀，麻衣巫女會和我們一起去尋找黑衣人的秘密，如果您想見到她這回事一個機會，將您的苦衷一一向她說明或許你們父女會重歸於好。」

桔梗這樣說一方面是想幫助他們，另一方面還是希望這位老人家可以和他們一起，畢竟討伐黑衣人的道路上力量越多成功的機會也就越大，但是願不願意還是要看這位老人家了。

「黑衣人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如今死守着這些秘密已經沒有什麼用了，不如今天將這一切都說給你聽，就是有一事我沒法答應你。我曾經對天發誓，今生是註定對不起麻衣她們母女了，一道的事今後也就不要再提。」

桔梗只能點頭，不知道什麼原因老人家竟然會發那種拋棄妻女的誓言，但既然他意已決，還是要尊重他的選擇。

老頭將一邊的紀香也給叫了過來，慢慢將一個跨越百年的陰謀說給這兩個姑娘聽：「人類的生命是短暫的，即使是妖怪，也不可能永遠的活下去，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世界上有了一種永生不死的人類，他們可以說是人類之後那個的異數，砍殺不死，劇毒無損，是比妖怪還要可怕的存在。」

「一開始有人很開心，他們也想擁有這種永生的力量，所以用盡了一切方法活捉永生人，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無所不用其極的尋找可以讓自己永生的法子。相比於妖怪，人類有時候真的是要恐怖很多，那些可以永生的人掩飾自己像平常人一樣生活，但是卻逃脫不了陰謀家的魔爪，他們相繼被抓了起來，因為除了生命，他們和普通人一樣普通，遇上刻意追尋他們的人毫無還手之力，所以很短的時間內那些人就抓了幾十個永生人。」

「幾十個，聽着很少，但卻可以說是所有的永生人了，因為他們的出現很神秘，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什麼時候又會多出一個永生人，但是永生人之間卻會有聯繫，他們知道和自己一樣的人基本上已經被抓光了，有心思想要反抗，卻沒有能力對抗敵人，多麼可悲，他們不僅要忍受至親至愛之人一個個離開自己，而且還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成了別人的囚擄，那時候才知道，所謂的永生哪裏是信運，不過是對人類的懲罰而已。」

「可是有的人卻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只要獲得了永生久等同於獲得了與天地相抗衡的力量，有了永生，這個世界也可能是他們的，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裏，永生人就成了傳奇，但行走在世界上的永生人卻幾乎滅絕，他們都被人關了起來，當成一種葯取血吃肉。」

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故事的桔梗和紀香完全沉醉在老頭的話語中了，沒想到永生竟然成了一種罪惡，世間最可怕的其實就是人心的貪婪，有了貪婪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好像過了很長時間，當那些上層人都將永生人當成禮物一樣互相贈送的時候，永生人中爆發了一種疾病，這種疾病依然不會讓他們死亡，只不過會讓他們的肉體開始腐爛，每個永生人都開始腐爛，更可怕的是那些喝過血吃過肉的普通人也開始腐爛，整個上層社會被恐懼和恐慌籠罩，為了防止疾病蔓延，新任的國王只能下令將他們全部放逐。」

「放逐當然不可能在我們存活的這個世界，不知道新任的國王和有着時空能力的大妖怪簽訂了什麼協議，大妖怪答應將這些腐爛的人丟在異時空，任憑他們自生自滅。」

「一切都完成了，所有的貴族世家基本上全部消失了，為了掩蓋這場放逐，一切關於永生人的消息都被封鎖，但是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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