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慕千初頭痛如裂

第40章 慕千初頭痛如裂

第40章慕千初頭痛如裂

「前陣子不是公佈他旗下主公司的市值是全球第一嗎,自己蟬聯各大財富榜首位,他都沒有接受過採訪。」

「太好了,宮歐居然也來參加婚禮,趕緊先去採訪。」

記者區的記者們瞬間全部騷動了。

時小念愕然地往前望去,只見教堂的大門口光芒強烈,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走進來,攔住蜂擁而至的記者,攔出一條道路來。

宮歐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他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如鶴立雞群,短髮被打理得一絲不苟,一身灰藍色薄昵大衣襯得他身形格外修長,一張英俊的臉龐浸在各種鎂光燈中。

「……」

時小念心裏頓時咯噔了下。

他怎麼會來參加時笛的婚禮?

時小念忽然想到之前好像聽到他和封德提過什麼富二代的婚禮,居然是就是今天這場婚禮?

她第一反應就是迅速坐下來,轉過身去,不讓他看到。

當然不能讓他看到。

不能和宮歐在這裏碰面,他從來不會在乎她人的自尊,到時再曝光他們之間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時小念坐在位置上緊張極了,養母握住她的手,「怎麼了?怎麼手突然這麼冷?」

「沒事。」

時小念搖頭,忍不住往後望去。

只見宮歐站在保鏢中央,抬眸直直地朝她望過來,視線準確無誤地定在她身上。

他朝她勾起唇角,笑得邪氣,像望着自己盤中的獵物。

「……」

時小念被他笑得心驚膽顫。

忽然,宮歐大步朝她的方向走來,旁若無人的,所有人都錯愕地望向他。

「媽,我想上廁所,先離開一下。」

時小念心慌地站起來,鬆開養母的手,逃也似地往不遠處的側門跑去。

不行。

一定不能和宮歐在這裏碰上面。

時小念飛快地走廊里跑着,身後傳來一陣齊整的腳步聲,不用想也知道是宮歐那群保鏢發出的。

情急之下,時小念急忙轉了個彎,隨手打開一扇門衝進去,鎖住。

她心跳如鼓。

這算什麼事,在慕千初和時笛的婚禮上,她躲著宮歐。

「時小念?」

一個疑惑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時小念驚訝地轉過身,只見一身儒白西裝禮服的慕千初就站在窗邊,沐浴在陽光中,一身儒雅俊廊,狹長的鳳眼望着她,有着疑問。

一旁的助理在替他打理身上的小細節,一旁的玻璃衣櫃中放着幾套男式禮服。

居然陰差陽錯走進慕千初的更衣室。

都不知道關門么?

怕他以為自己又是來糾纏自己,時小念忙道,「恭喜。我來借衛生間。」

這個時候出去肯定是迎面撞上宮歐。

「……」

慕千初訝異地看着她飛快地閃進一旁的洗手間,又飛快地關上門。

這個時小念又做什麼?

時小念躲進洗手間里,背緊緊貼著門,怎麼辦?這要躲到什麼時候?等儀式開始,她先溜走?

正想着,外面忽然傳來踢門的聲響。

她的手不由得攥緊,不一會兒,她聽到慕千初謙遜有禮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宮先生,宮先生能來參加婚禮,慕某不勝榮幸。」

果然是宮歐。

時小念咬住自己的嘴唇,眉頭緊蹙。

「妹夫?」

宮歐帶些審查味道的聲音忽然響起。

「什麼?」慕千初沒聽清楚。

外面忽然又安靜下來,時小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人更加緊張,就聽慕千初問,「宮先生在看什麼?是要找什麼嗎?」

真的是在找她。

時小念緊張得臉上滴下冷汗。

「沒什麼,家裏的狗丟了。」宮歐冷哼一聲,語氣不以為然。

「……」

該死的宮歐。

又說她是他的狗。

時小念咬牙,不過還好,他沒直接報出她的名字。

慕千初聞言笑了笑,「哦?宮先生還把寵物帶上島了,要不要我派人幫忙找?」

「不必了。」

「這邊有個寵物遊樂中心,宮先生可以帶寵物去做下運動。」

「也好。」宮歐說道,「走。」

「宮先生慢走。」

緊接着就是一陣出門的腳步聲,慢慢消失在更衣室里。

「……」

時小念這才鬆了口氣,心臟回歸正確律動。

過了片刻,估計宮歐差不多走遠以後,她擦掉臉上的冷汗,拉開門出去,不去看慕千初便道,「謝謝你借洗手間,我出去了。」

說完,她就要走。

「等下,我有問題問你。」慕千初叫住她。

時小念只好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

慕千初伸手拿出一款表戴在手腕上,動作帥氣,問道,「瓷廊那件事你是怎麼解決的?」

「什麼怎麼解決的?」

「你沒坐牢。」

他後來派人去打聽過,瓷廊一夜之間消失,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而據時笛所說,時小念會來參加婚禮……她也沒坐牢。

「……」時小念的眸子轉了轉,淡淡道,「我找人借錢的。」

「你好像沒有這麼有錢的朋友。」慕千初一眼拆穿她,「找銀行借的?」

銀行的利息可不小。

「這是我的事。」時小念不想繼續聊下去,「我先出去了。」

她伸手欲拉開門。

身後突然傳來「砰」的一聲,一個助理擔憂地叫起來,「慕少,你怎麼了?」

時小念回過頭,只見慕千初整個人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扶住頭,表情痛苦,臉色蒼白得可怕。

怎麼回事?

她震驚。

「葯。」

慕千初痛苦地說道,人往地上栽去。

助理連忙扶住他,將他往一旁的沙發上拖去,一邊看向時小念,焦急地道,「小姐,麻煩拿下藥,在化妝台上的黑色盒子中,兩顆就好。」

「哦,好。」

時小念連忙走到一旁,從盒子裏拿出兩顆葯,又倒上一杯水走到沙發邊。

慕千初已經痛得倒在沙發上,臉色難看得跟張白紙一樣。

「怎麼會這樣?」時小念錯愕地問道。

他身體不好么?

「慕少的腦袋經常會疼,沒什麼的,吃藥就好。」助理說道,扶著慕千初坐起來,「希望小姐出去不要亂說。」

這涉及慕氏太子爺的私隱。

慕千初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手搭在腦袋上,一手去抓時小念手中的葯,眼前的視線卻晃得厲害,他一手按下去,只抓到一顆葯。

另一顆葯滾落到地上。

慕千初手近乎顫抖地將葯放進嘴裏。

痛苦,像顆炸彈一樣試圖把他整個腦袋毀掉。

時小念彎腰把水杯湊到他唇邊,他人無法控制地跌進她的懷裏,歪歪斜斜的,他抓住她的手喝下水……

他人靠近她懷中的一剎,眼前的畫面突然一白,像有光閃過,有什麼正在破涌而出,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他死死地抓住她的手。

恨不得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攥下來。

什麼東西?

剛剛在他腦海里晃過去的是什麼,究竟是什麼?

「放手,我再去給你拿葯。」時小念被他攥得手指一根根泛白,她用力地掙脫出來,將他推向助理,自己則朝化妝台走去。

「慕少,你好一點沒有?」

助理擔憂地問道。

「……」

慕千初坐在那裏,頭痛欲裂,他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一個虛空幻境,周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有什麼東西出來,他想抓住,卻什麼都抓不到。

他只抓到空氣。

「我又拿了一顆葯。」

時小念拿着葯過來準備遞給他。

慕千初沒有接,只是坐在那裏,雙手抱着頭,好久,他晃了晃頭,強忍着痛苦道,「不用了,這葯吃下去會有一段時間的精神不濟。」

「可是慕少你又只吃一顆葯怎麼行?你這些天為有精神忙婚禮,一直都只吃一顆葯緩解,你能堅持嗎?」

助理憂心忡忡。

「我撐一會沒事。」慕千初說道,手掌敲了敲額頭,氣虛無力地道,「馬上就要舉行儀式,我不想讓時笛認為這個婚禮有一絲的不完美。」

為了時笛。

寧願撐著頭痛也要讓時笛有一個完美無暇的婚禮,多情深,他真的很愛時笛。

時小念站在一旁,拿着那顆葯,苦澀地笑了笑。

慕千初和時笛就是命中注定吧。

她才是一段插曲,慕千初年少時的一段小插曲。

本來還想問問頭痛具體是怎麼回事,現在不用了……輪不上她關心。

時小念將葯放回盒子中,轉頭朝他們道,「我先出去了。」

這一回,沒人再攔住她。

時小念走出更衣室,沒走出幾步,手機便震動起來,她拿出手機,是宮歐發來的短訊——

【死哪裏去了?敢躲我?】

宮歐……

時小念拿着手機,盯着上面的短訊,手指鬼始神差地輸入——

【我剛剛想到一個佛家故事。】

宮歐的回復簡單粗暴——

【有病啊你突然想什麼故事。】

時小念靠向牆壁,在那邊慢慢輸入文字——

【從前,有個書生的未婚妻突然嫁給別人,書生很傷心,一個僧人點化他,就給他看一面鏡子。書生看到一名遇害的女子一絲不掛地躺在海灘上,路過一人,看一眼走了;又路過一人,將衣服脫下給女屍蓋上,走了;再路過一人,挖個坑,小心翼翼地將屍體掩埋了。】

她發了很長的一段。

宮歐很快回復過來——

【你打這麼多字你手沒斷掉?人在哪,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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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上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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