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陌陌,你該減肥了
前六七十級樓梯,寧陌還是很有勁頭的,沒喊一聲累,等到了一百二十級左右,她便開始不想動了,坐在樓梯上不肯起來。
季司深看着她笑問道:「你不是要和英雄人物來一次親密接觸嗎?難道這就不行了?」
寧陌瞪着她,這男人懂不懂什麼叫體貼,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主動蹲下來,然後沖着她溫柔的說,陌陌,我背你上去嗎?
寧陌盯着季司深看了一會兒,見他依舊沒什麼動靜,氣哼哼的扭過頭。
果然,男朋友什麼的,都是別人家的給力。
季司深悶笑幾聲,走到寧陌身邊,彎下背,沉聲道:「上來。」
寧陌有一種心事拆穿的感覺,臉頰泛出一抹紅暈。
「陌陌,你不上來,是要我抱你上去嗎?」季司深低啞著聲音說道。
「不……不是……」
寧陌連忙爬上季司深的背,除了父親,這還是第一次被別的男人背。
就算以前倆人情濃之時,她也沒有讓季司深背過自己。
他的背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寬厚,就像父親一樣。
如是想着,寧陌便低低出聲說道:「季司深,你好像我爸爸哦。」
季司深身子一個顫慄,差點摔倒。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然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像她的父親,這是嫌他老了么?
明明他只比她大一歲!!!
寧陌當然知道自己把這個男人給惹毛了,努力憋著笑,卻還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在誇你,像父親一樣能給我安全感。」
季少爺的腦迴路一定異於常人,他是這麼想的。
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安全感,我能給寧陌帶去安全感,這是一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當然,寧陌是不知道季司深是如此想的,否則真的會忍不住哈哈大笑的。
又爬了幾十級樓梯,季司深掂了掂寧陌,說道:「陌陌,你該減肥了。」
「165,92斤,這是標準的身材好么?」
季司深的眉心不由得緊蹙起來,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了玩笑的意味。
「太瘦了,回去讓吳媽好好給你補補。」
「剛才是誰嫌棄我胖的?」
季少爺果斷選擇沉默,剛才,他什麼都沒有說。
寧陌扯了扯季司深的耳朵,問道:「季司深,你說,季家人現在是不是找你找的要瘋了?」
「老頭子要是瘋了,我一定放個鞭炮慶祝一下。」季司深冷哼。
「人家都說父子沒有隔夜仇,怎麼到你這兒就不頂用了?」
「我們的孽緣是從上輩子開始結的,這輩子註定是仇人。」
寧陌輕嘆,她本來還想着,勸季司深和他父親和解,如今看來,這恐怕是一種奢望了。
「我們家的事情你不用多想,時機到了,我會帶你去見爺爺,那個家裏,你不需要討好任何人。」
寧陌低聲笑問:「那也不用討好你嗎?」
「當然,如果你想討好我,我也不介意。」
巴黎的天是一片明朗,而帝都的天是烏雲密佈。
依舊是那一家娛樂周刊,爆出了一組照片。
男主角依舊都是季司深,而女主角卻各不相同,有風塵女子、有娛樂圈的明星、時尚界的模特……
這接二連三的消息爆出來,讓一眾人等大跌眼鏡,各大媒體幾乎都瘋狂了,這季大少爺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一時間,神話集團門口,季家的大門外都蹲著許多記着,就希望能夠得到第一手消息。
但誰也不知道季司深去了哪兒?神話集團公關部的電話幾乎被打到爆。
甚至阿信和阿風這兩個人的電話也被媒體給挖了出來,每天都會面對媒體的狂轟濫炸。
不管如何,季家大少爺季司深在圈內的名聲近乎被毀,有很多人都不禁猜測他和葉家小姐的婚約是否還會有戲。
「季鈺,老頭子我還沒死!你倒是說說,你和你的那個兒子要做什麼?」季修將報紙扔在季鈺面前,顫著聲音說道。
「爸,你胡說什麼呢??我好歹是你的兒子,是季家的人,我害季司深能有什麼好處!」
「你的好處?你的好處多了,你擠走了司深,你就能高枕無憂的繼承季氏集團,將所有的一切據為己有!」
「爺爺,爸他就算和大哥不合,但也沒有有過害他的心思,你這樣說,是不是太偏激了點?」季雨澤說道。
「你給我閉嘴!我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讓你進了季家的門,讓我名正言順的孫子孫女寒心!」
季雨澤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垂在身側的手被緊緊的攥著。
「老太爺,葉家的小姐來了。」管家進來說道。
「讓她進來。」季修沉聲道。
葉舒嵐跟在管家的身後進來,在看見季雨澤的身影時,眸子閃了閃。
「爺爺……」
葉舒嵐恭敬的喊道。
「你就是葉舒嵐?」
「是。」
「我知道你是我兒子找來的,他們父子不和,所以我從一開始就不認同你和阿深的婚事……」
「爺爺……」葉舒嵐打斷季修的話,抬眸直視着他。
面對她的這種行為,季修是不喜的,皺緊了眉頭。
「爺爺,你不妨等我把話說完才做決定。」
「你說。」
「季司深在網上的流言,我可以讓其消失,本就不存在的事,我們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解釋清楚。」
「只要您同意我和季司深的婚事,我可以將葉家一半的家業交給他。」
寧陌和季司深在法國第一天晚上,倆人一起去了塞納河。
法國不愧被稱為最浪漫多情的國家,這一點在夜晚來看,最為明顯。
八九點之後,河上就會聚集很多人,特別是有許多流浪的藝術家,就在街頭橋上賣藝,文藝氣息十足。
寧陌和季司深慢慢的走着,偶爾會停下來,聽一聽路邊結他手彈唱,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走到一處畫攤前,寧陌被一幅畫給驚艷到了。
落日的餘暉中,一名男子站在山頂上,表情落寞,沒有一絲神采。
她只是純粹的欣賞著,都覺得揪心,就覺得這男子似乎是隨時都會跳下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