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植物人
聖扎迦的祖墳原地爆炸，其實從始祖這個名字就能聽出，聖扎迦的家族對先祖看的有多重。
眼下十幾代先祖的安身之處炸了，聖扎迦能忍嗎？答案是能忍，不忍也沒辦法，天知道是誰炸了他家的祖墳，雖然從武器款式來看很像是黑澤，但這件事有些說不通，贖罪者高地上的三大勢力向來都是和平共處，因此聖扎迦也只能無能狂怒一番。
蘇曉當然不會在乎聖扎迦的心理陰影面積，此時他已經返回中庭的居所內，就像他說的那樣，炸完回家睡覺。
這次襲擊始祖勢力，雖然沒得到什麼好處，但卻讓蘇曉有了明確目標，灰燼之芽就在始祖的地盤內，只要得到這東西，晉陞任務就將完成。
看似近在咫尺，實際上並非如此，根據布布汪的觀察，按眼下的情況，蘇曉想殺入中心區域根本不可能。
根據布布汪的觀察，中心區域內罕有活人，唯一見到的一名壯碩男人，也給布布汪種非常危險的感覺，據布布的估測，蘇曉絕不是那人的對手。
不僅如此，中心區域還有大量活屍，這些活屍並非都是炮灰，其中也有不少精英個體，他們把守在祭壇附近，其中有一具活屍，氣息甚至比蘇曉還強一截。
蘇曉如果對上始祖的首領，也就是那名生者，死的一定是蘇曉，這是毋庸置疑的事，但如果多人圍攻的話，或許還有些機會。
布布汪到了，莎暫時沒消息，阿姆與貝妮能否進入黑淵是未知數，這樣一來，蘇曉就不能將希望放在圍攻方面。
蘇曉開始坐在沙發上思考，指尖夾着支煙，看到他的神情，布布汪長嘆一聲，那眼神分明是：「這是又有人要倒霉了。」
「嗤～」
莉莉斯對此『不屑』，經一段時間的自我審視，她已經發現自己註定與陰謀詭計無緣，這些事她的腦子明顯跟不上，出於吃不到葡萄，葡萄就會酸的絕對定律，她開始敵視老陰嗶。
莉莉斯是高冷的女惡魔戰士？結一段時間接觸，蘇曉清楚這妹子不是，她最多算是呆萌女戰士，很呆，不算太萌，但非常能打的那種。
「莉莉斯，你有辦法聯絡惡魔族？」
「沒辦法，我是來黑淵歷練，尋找屬於我的『力量』，所以不會接受太多幫助。」
莉莉斯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她始終都沒去看蘇曉，這說明她在撒謊。
「聯絡你姐莉莉姆。」
「我都說了……「
莉莉斯轉頭看向蘇曉，發現蘇曉正滿面笑容的看着她，上次她看到這種笑容后，被迷暈扒光埋在沙子裏一晚。
「聯絡她，有急事。」
「……」
莉莉斯一陣糾結，最終低罵一聲可惡后，將脖頸上的一條項墜拋向蘇曉。
接過項墜，蘇曉通過精神力連通這東西，沒反應，轉換成惡魔之力后，項墜上的紅寶石映出白光，這白光如同實質，最終緩緩形成一片水晶鏡。
「哦，哦，哦，我親愛的妹妹居然主動聯絡我？」
莉莉姆那張堪稱禍水的臉出現，更要命的是，這妹子正泡在木桶內，熱氣緩緩升騰。
當莉莉姆看清水晶鏡內的情況后，身體向水中縮了一截。
「還認為是那丫頭服軟了，原來是盟友，主動聯絡我，不會是想我了吧。」
莉莉姆媚眼如絲，一陣嬌笑，眼下她妹還要拜託蘇曉照顧，她當然要適當表示。
「灰燼之芽聽過嗎。」
蘇曉直接開門見山，眼下贖罪者高地的局勢雖然越發明朗，可實際的發展勢頭卻越發詭異，他需要知道這裏即將要發生什麼。
「可不僅僅是聽過，」莉莉姆呼出口熱氣，將手搭在浴桶邊緣，她似乎是在回憶什麼，片刻后才緩緩說道：「灰燼之芽其實就是靈魂果實過度成熟后所轉化成的灰燼，沒記錯的話，贖罪者高地上有一份，在一個叫聖扎迦的男人手中。」
「原來如此。」
蘇曉恍然，原來『灰燼之芽』就是成熟過度的靈魂果實，這樣想來，始祖勢力並不是第一次種出靈魂藤蔓。
「你不會是對那東西感興趣吧，如果把靈魂藤蔓比喻成起點，那麼『靈魂果實』與『灰燼之芽』就分別代表生與死，靈魂果實生機勃勃，食用后可覺醒新的能力，這代表生，灰燼之芽則是過度成熟，也就是達到死的程度，但還不是『死亡』，你應該已經看到那些活屍了吧，他們就是受了灰燼之芽的影響。」
莉莉姆明顯是來過黑淵淺層，或許還與聖扎迦交手過。
「也就是說，聖扎迦會隨身攜帶灰燼之芽？」
「怎麼可能，那東西可是代表了『死』，就算是聖扎迦也不敢隨意觸碰那東西，除非他想變成活屍，那東西會在祭壇附近，也只能在祭壇附近。」
「了解了，還有件事，你們會在什麼時候來搶靈魂果實。「
蘇曉目光灼灼的看着莉莉姆，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應該……很快了吧，負責這件事的大人出了名的沒耐心，而且這次羽族那些娘炮也參合進來，那些死娘炮，長的比女人都漂亮，呸！」
莉莉姆越說越氣，明顯和羽族的關係很惡劣。
「這次多謝，有機會再聯繫。」
說罷，蘇曉停止向項墜內注入惡魔之力。
「喂，問了老娘那麼多事，我有件事……」
莉莉姆的卧室內，她的手僵在半空，臉頰抽搐。
……
地下房間內，蘇曉將寶石項墜拋還給莉莉斯，他心中大部分疑惑都有得以解答。
灰燼之芽同樣是靈魂藤蔓的產物，只是它成熟到過度，但這不代表灰燼之芽沒有價值，這東西能製造出活屍，並加以控制，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比靈魂果實的價值還高
或者說，那些被灰燼之芽轉化的屍體，已經不算是生物，也不算是活屍，喪失一類，他們是完成了向植物的轉變，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以生物的標準判斷，它們已死，而已植物的標準判斷，它們其實還活着，成為名副其實的植物人，黑淵內稱它們為同化者。
眼下的難題是，如果蘇曉去搶灰燼之芽，那些同化者會在第一時間阻止，灰燼之芽就等於是它們的信號基站，能以最優先順序控制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