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師生之誼
更新時間：2013-03-21
第五十一章師生之誼
對於孫仲，雷皓是有着非常好的印象，甚至在潛意識裏有一些崇拜。當然實實在在說起來，孫仲現在的知識未必能夠超過雷皓。畢竟雷皓這五年可是沒有白費，雖然孫仲學習的年限可能多一些，但是雷皓可是武師境界的高手，記憶力比孫仲強了何止兩倍。
有志不在年高，有才也不在年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雷皓超過孫仲也沒有什麼大的意外。不過這並不能阻礙孫仲在雷皓心中的分量。
雷皓至今來記得當日初入安慶，孫仲對自己的重重照顧。當然記得更加清楚的是老師杜枚對他點點滴滴的教導。
如果孫仲對雷皓有師生之恩，雷皓是斷不會承認的。雷皓稱呼孫仲為老師不過是出於禮貌而已。
不過，如果說杜枚對雷皓有師生之恩，雷皓對此沒有任何的異議。雖然雷皓的啟蒙教育是在學舍中進行的，和杜枚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神奇。就算是師生也是要講究緣分的，從興安到安慶的這段路上，杜枚的言傳身教對雷皓有着很大的影響，尤其是當初講解武聖薛雲的時候，杜枚的旁徵博引、舉重若輕對雷皓有很大的影響。那是雷皓第一次覺得這輩子做一個老學究也不錯，不過之後的事情有些出乎雷皓的意料，陰差陽錯之下，雷皓遠離了仕途，踏上了長生之道。
如今回想起來，興安客棧里杜枚過往歷史口若懸河、引經據典舉重若輕，一幕幕還是如此的清晰。
……
雷皓是很想知道杜枚的消息，於是一路上小跑着跑到了興安客棧。雷皓到達客棧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傍晚了，和客棧里的一個可能是新來的夥計詢問了一下，雷皓走到了二樓，敲門、得到主人的允許，雷皓這才推開了地字型大小的房門，此時孫仲正悠哉的喝着茶水。
雷皓見到孫仲滿是悠閑之態，很是吃驚，在他想來孫仲應該很急躁才是，要不然雷皓初見孫仲的時候也不會覺得他的心情甚至複雜。
孫仲見到雷皓到來，也沒有意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門口的雷皓笑着說道，「雷皓你來了，進來吧！」
通過真靈心訣，雷皓感覺孫仲的心情竟然很是愉快，這讓雷皓很是費解。上午的時候孫仲的心情還是憂心忡忡，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過去一天，就陰轉晴了，比天氣變化的還快。
這是雷皓第一次對自己的真靈心訣產生了懷疑，又或者是孫仲本人就是一個性格複雜的人。雷皓心中想着事情，腳下的步伐也不是太快。
孫仲見雷皓走神了，笑着對雷皓說道，「雷皓，你是不想見到我嗎？怎麼心不在焉的？」
雷皓連忙驚醒，搖搖頭說道，「沒，沒有。我見到孫老師不由的想起了五年前的事情，一時間有些失神！」
孫仲一伸手讓了一下位子，等到雷皓坐下之後，這才說道，「你就不要叫我老師了，叫我孫大哥，或者孫師兄都行。其實我的年紀也不是很大，也就三十而立而已。」
雷皓一聽心中又是一驚，這是雷皓第一次知道孫仲的年紀。叫孫仲老師，雷皓也有一些彆扭，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那破除歷史的舊體就水到渠成了。雷皓點點頭，笑着說道，「恭敬不如從命，對了孫師兄，怎麼沒有見到杜枚老師？」
孫仲聽到一愣，不過很快就調整了情緒，笑着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杜老師現在已經遠在天涯海角了！」
雷皓聽到之後，不由得一皺眉，說道，「一個月之前，我聽我妹妹雷敏來往書信，還聽她說，杜枚老師要和車隊一起隨行，不是該和你們一起到達的嗎，難道中間出了什麼變故？」
杜枚聽到點了點頭，這中間的確出了一些變故，郡試之前杜枚突然告訴孫仲要遠行，興安的教學事宜就拜託給他了。臨走的時候，杜枚送給了孫仲一本筆記和一個錦囊，讓他好好學習筆記，危難之時打開錦囊自保……
一想到的筆記的內容，孫仲就是唏噓不已。孫仲以為自己跟隨了老師這麼久，應該算是了解老師了，沒有想到老師竟然是如此深藏不漏的高人。也許他去意已定，要不然也不會逼迫着自己代他管理興安書院。
雷皓見孫仲長吁短嘆的，心中很是着急，語氣急躁的說道，「孫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孫仲的眼神黯淡無光，愣神了一陣才回過精神，對雷皓說道，「以前的時候，我以為老師不過是一個博學鴻儒，最近這些天我才知道老師原來是一個修真高手。想在想起來，我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可嘆我一向崇敬高人逸士，沒有想到真神就在自己身邊。」說着，孫仲不停的搖頭，語氣之中滿是自責。
雷皓聽着孫仲的解釋卻是越發的糊塗了，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杜枚老師武道天賦很差嗎，怎麼又成了高人了？
孫仲接着說道，「跟在老師身邊數年，得蒙高人耳提面命，而我卻一心想着仕途，如今想來當時是何其的可笑！」
雷皓見孫仲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打擾他為好。就讓孫仲一個人說下去，效果還好一點。
孫仲自嘲了一下，接着說道，「當我知曉老師就是高人的時候，老師欺騙了自己。以往的時候他總是說我是他的得意弟子，沒有想到他傳授給我的都是世俗中粗鄙的學問。
當老師走的時候，我雖然嘴上沒有抱怨什麼，心中卻是十分的失望。我覺得我想是一個木偶，不過是完成老師安排任務的奴隸。當老師走後我曾幾度的失望、憤恨……」
聽着孫仲的解釋，雷皓可以想像出一個場景，那就是被自己最親的人背叛的場景。不過孫仲的遭遇，雷皓不好插嘴，直覺告訴雷皓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要不然孫仲也不會有好心情品茶。
孫仲心中也是憋了一肚子話，今天終於找到一個願意傾聽，也有資格傾聽的觀眾，孫仲自然要好好的牢騷一番。
孫仲接着說道，「老師走後，那一天我喝的酩酊大醉，晚上的時候我想到了老師的諄諄教誨，我冷笑着翻開老師的筆記，想看看他留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沒有想到卻是一篇《浩然正氣歌》。當時我一氣之下想要把這本書撕毀，不過一想到老師對待自己像嚴父一樣，我就忍住了。
當時我賭氣，於是就朗誦起浩然正氣歌，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我喝醉了，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這本書朗誦完，沒有想到的當我念完最後一句的時候，手中的書本變了，而是變成了一本《浩然正氣訣》……
這時我才知道老師的良苦用心，原來對我仍然是一個考驗。
老師在這本書的最後就寫了一句話，三日而醒吾身。那時我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混蛋……」
孫仲說着說着，眼中流下了淚水。
雷皓聽着孫仲的講述，腦海中想像著當時的情景，也是唏噓不已。雷皓有一種想法，覺得所謂的《浩然正氣訣》應該是杜枚老師自己領悟的功法，說不定杜枚老師走的是傳說中的以儒入道。
雖然雷皓沒有親眼見到所謂的浩然正氣訣，但是可以想像其中的厲害。以杜枚幾十年對儒家經典的研究，這本功法的境界不低，說它是武師功法是揣測者本人對自己的侮辱，即便是武王功法也不足以評級這本功法，至少也要和鄭遠十八刀一樣，是個半宗刀法吧！
雷皓心中暗暗羨慕孫仲，不過這是孫仲的緣分，別人羨慕也羨慕不得，這可是孫仲跟隨杜枚老師這麼多年言傳身教之後才有的肯定和獎勵。
發泄了一番心中堆積已久的陰鬱，孫仲心中好受了許多，這時孫仲從回憶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對雷皓說道，「剛才我們說道哪裏了？」
雷皓扭頭看了一下孫仲，見他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這才說道，「沒有想到孫師兄還有這樣的經歷，真的是讓人驚嘆不已。不過更讓我敬佩的是孫師兄困境之中心態的調整。
當時的情況失望是人之常情，畢竟希望落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淡然處之，就算是那些表現上笑着的人，心中可能也是有不少的憂傷。除非他在乎。」
孫仲聽着雷皓的解釋，心中很是高興，看着雷皓的眼睛，很是認真的說道，「你說的是真心話？」
雷皓點點頭，很是誠懇的點點頭，說道，「絕對是肺腑之言！沒有半天真假！」
孫仲可以感受到雷皓的誠實，心中暗自下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也是他想了很久的。
雷皓其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轉移了話題，說道，「對了孫師兄，你們來的路上出現了什麼意外不成？」
見雷皓如此，孫仲心中對雷皓的評價越發的高了。孫仲點點頭說道，「還真的出現一些小小的意外。」
雷皓聽到明顯一愣，沒有想到真的出現了意外。可是這究竟是什麼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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